“别喊!”谢古樊被白长青没有征兆的大喊大叫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虽然陈妈跟外公都睡在一楼,但是白长青这种程度的嗓门,也有可能被他们听到。
白长青扯下他的手,真放低了声音,他疑惑地说:“诶,你小弟弟怎么有弯腰了?”
谢古樊:你这么喊,它能不弯腰吗?没趴下就已经很不错了!
今晚上垒是不可能的,且不说谢古樊对着醉酒的白长青下不去手,这个醉鬼醉的一塌糊涂,任凭他怎么挑逗也没有一点举旗的迹象。
但是就此收手的话,谢古樊又不甘心。
他半坐起来,握上了白长青摸着自己的手,贴着耳朵蛊惑地说:“青哥,它可能是闷着了,你把它放出来透透气呗~”
……
房间里就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谢古樊出了一身汗,脖子上的汗水反着光。
他低喘着,颤抖着,一声低吼后终于释放了。浑浊的液体喷在了白长青的小腹上,顺着他腹肌的曲线流了下来。
白长青看着小腹上的液体,伸手擦了擦,“哎呀!”本来只是一小块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糊成一大片。
“!”谢古樊赶紧够到床头的纸巾给他擦手擦肚子。擦完后他也不敢把纸巾扔在地上,心虚地走进厕所扔马桶里冲走了。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等他出来的时候,白长青已经歪躺在床上睡着了。
给他盖好被子,谢古樊回房间拿了睡衣裤,在这里洗了澡后,心满意足地爬上床,抱着熟睡的白长青,也很快就睡着了。
第44章
本以为白长青睡着了,也就安分了。没想到这人睡了不到一小时突然又醒了,还把身边的谢古樊给推醒了。
“小樊,你画室的绿植没有浇水!”他说话的语气非常认真,好像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他边说着还一边掀开被子起身要下床。
谢古樊被推醒后脑子还有点混沌,“哈?”
等白长青跑出门了,他才反应过来白长青刚刚说了什么。画室门录了白长青的指纹,他追到了画室,人已经在里面。他提着花洒去旁边的水池里装了水,细心地给每个绿植浇水。他光着脚,有路脚步不稳,水洒的脚面都是湿的,冷风一动,脚趾都冻红了。
谢古樊抢过他的花洒,把人抱起来放在画桌上,他贴着白长青说话,鼻尖贴着鼻尖,柔声地哄道:“我都浇过了,你不用再浇水了。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白长青可不吃这一套,蹦跶着从桌上又跳了下来,“我帮你整理画室!”说完直奔角落的的一幅画去。
“青哥,哎。”谢古樊无奈地笑笑,一脸宠溺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谢古樊想到了一件事,那堆画里,有白长青的裸体像!
原本,这些画都是锁在玻璃柜里面,但是他昏迷那次把这些画拿出来后,忘记放回去了,一直都堆放在角落里。
“青哥!等等!”他赶紧去拦白长青,但根本来不及,最顶上的画板已经翻了过来。
白长青一看画,就捂住了眼睛,“哎呦喂,怎么没穿衣服!”他捂着眼睛的手张开一条缝,啧啧称赞画上的人身材不错。
再往上一看,脸有点眼熟。
他低头凑近去看,“眼熟,好眼熟。”
谢古樊赶紧抽走了画,“青哥,不能乱动别人的东西,这样不礼貌哦。”
“哦,对不起。”白长青抬起头看他,乖乖的道歉。
三楼走廊上铺的都是瓷砖,也没有暖气,谢古樊把人横抱起来抱回了房间。白长青又是沾床就睡,但这次谢古樊却不放心了,双手双脚把人禁锢在怀里。
常年习惯早起,即使宿醉,白长青仍然七点就醒了。早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打进房间,屋里的布局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家里的房间,但也不陌生。
他拍拍脑袋,想起来了,昨晚他在吴宅吃饭,跟吴老喝了点酒。那酒的后劲是真的大,喝的时候没感觉,喝完后醉意上的快,他很多年没有像这样喝醉断片过了。
白长青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腿上和胸上压了东西,一转头,一张俊俏的大脸近在咫尺,还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
白长青:!!!谢古樊怎么在我的床上??
脑子里跟走马灯似的闪过一个个片段,昨晚荒唐的记忆逐渐浮现,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想到自己这双手做过什么,他浑身不自在。他捏了几下拳头,鸡皮疙瘩过了一遍,然后脸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
谢古樊睡得很熟,昨晚他到半夜才安心的睡着。白长青把搭在身上的手跟脚搬开,把被子塞进他的怀里后,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他在浴室找到了自己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沾了水还没有干透,但是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随便往身上一套就出去了。
楼下,陈妈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走出来一看是白长青。
“小白啊,这么早就醒了?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吗?”
白长青走下楼梯,站在客厅中间,“想起来还有事,得回去了。”
陈妈说:“啊?不吃过早餐再走吗?”
等吃早餐,某人就醒了,绝对不行!
白长青哈哈一笑,“不了不了,真的挺急的。”
陈妈也不再挽留,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了脚步声,是白长青折回来了。
他噔噔噔地跑上了楼梯,一路拐上了三楼。很快又噔噔噔地跑下楼,腋下夹着两三个画板。
看见厨房门口站着的陈妈,白长青掩饰地笑笑,指着画板的背面说:“小樊送我的画,刚忘记拿了。陈妈,我先走了,你忙去吧。”
他叫了车,车进不了小区,只能等在小区门口。虽然说了不送,陈妈还是目送人小跑着到了小区门口。
陈妈举着勺子站在门口张望,“什么事啊,大清早的这么急着走。”
二楼一间房间的百叶窗拉了上去,一颗头探了出来,“陈妈,青哥呢?”
“啊?”陈妈抬头,看见了谢古樊,“小白啊,他说有事,拿了画就走了。”
“画?什么画?”别人送白长青的山水画还在公司里放着呢,他哪来的画。
陈妈比划了一下,“就你送他的画呀,大概这么大。”
谢古樊面无表情的沉默了几秒,突然低声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把头缩回去了。
下了车,白长青抱着画板下车,捂得严严实实,一点画面也没露出来。他一路抱回了家,却想不到把画藏在哪里。
再过几天白思雨就回家了,藏屋里哪里都容易被她发现,她连哥哥的衣柜都会翻看看的。藏屋外他又怕画潮了,虽然他很嫌弃这几幅,但是要是毁了他又觉得心疼。
他抱着画这个屋子看看,那个屋子瞧瞧,就是找不到可以藏画的地方。
白长青走进自己的房间,趴在床底看了看,出去找了个木箱,又找了个大塑料袋子,又在厨房翻出了几包不知道过期没有的干燥剂。他把画放进塑料袋里,放了干燥剂,打了结后放进木箱,推进了床底。
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放心,找了块木板钉在床底,把木箱放在了木板上。可以,这下子,就算有人阳床底看,也看不到这个木箱了。
他觉得自己就跟间谍似的,在家里贼兮兮地藏东西。哎呦喂,想想就想死,谢古樊是有病吧,画的什么玩意儿啊,就是太闲。还有这双手,把这双手剁下来一起藏到箱子里面去吧。
圣诞节前三天,白思雨打了电话,她跟男朋友明天的飞机,下午的时候到,还笑嘻嘻地说给白长青带了礼物。
白长青正跟谭石在外面吃饭,一个服务生过来上菜,谭石跟服务生说了几句话,被耳尖的白思雨听到了。
“哥,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吃饭呢。”
白思雨追问道:“跟谁啊,我认识不?”
白长青看了看对面的谭石,“你不认识,新朋友。你要没其他事我就先挂了,我这边吃饭呢。”
“行吧。”白思雨笑嘻嘻地说:“你慢慢吃哦。”
谭石察觉到对面的人在看自己,问道:“怎么了吗?”
白长青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一边,“我妹妹的电话,管的可宽了,跟查户口似的。”
“哈哈哈,女孩子心思细腻。”
今天这顿饭是白长青主动约的谭石,上次那顿饭没有吃成,送的画也还没有回礼,最近闲了下来,他就想着把这顿饭给还上了。
晚饭后,白长青去结了账,谭石并没有拦着,他笑着说,下次他再请回来。
白长青面上跟谭石开玩笑了几句,但可没想再跟他吃下一顿饭了。他很喜欢跟文化人交朋友,一开始也觉得谭石这人相处起来很舒服,但是随着时间久了,就开始不对劲。
他对谭石并没有交往的想法,只是觉得两人可以交个朋友,但是对方却不这么觉得。虽然没有约出来见面,但是在微信上聊天时,谭石表现出来的交往的欲望却很强烈,让白长青感觉到压力了。
白长青的车就停在路边,他让谭石在路边等一下,自己去车上拿了东西。
他把一个纸袋子递给了谭石,是一套影碟。
“谭老师之前不是说过在研究戏剧吗,我家里有一些百大剧团的原版影碟,挑了几盒你可能感兴趣的送你。”
谭石受宠若惊,白长青居然会送自己这种类似于私人珍藏的东西,他赶紧接了过来:“谢谢!这么珍贵的礼物我真的……这么说,关于我上次的提议你……”
白长青打断他,“不用谢,谭老师上次一见面就送我画,而我这么久才给你回礼,我还不好意思呢。”
“哦,回礼啊。”
两人在车边安静地站了一会儿。这里离谭石的学校不远,他是走路过来的。白长青看看表,时间也还早,“我送谭老师回去吧,刚好走走路散散步?”
谭石看看学校的方向,兴致不高地回答:“好。”
走过隧道后,是一段比较昏暗的小路,两边都是葱葱郁郁的灌木和树木。路不是很宽,不能通车,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行人,偶尔有自行车经过。
走在他们前面的是一个带着蓝牙耳机的男生,他背着书包,一边走路一边摇摆,显然是在听歌。迎面又来一个带着连帽衫的男生,帽子压的很低,只能看到下半张脸。
连帽衫男生从耳机男生身边经过的时候,撞到了他的肩膀,低声道歉了两声。耳机男生摆摆手,没有在意,但等两人走出十几米远后,耳机男生突然伸手摸了摸口袋,停下脚步大喊:“我手机没了!”
话应未落,连帽衫男生突然跑了起来。
谭石转身去抓他,“小偷!”但是男生跑的很快,他连衣角都没碰到。
白长青也反应过来,拔腿就追。
男生脚底生风,跟穿着皮鞋的白长青拉开了距离,眼看着就要跑出隧道,黑暗中突然伸出了一只脚,把男生绊倒了。
黑暗中的人走了出来,把男生实实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白长青跑近后看清了黑暗中人的脸,是谢古樊。他看白长青走过来,还躲躲闪闪地扭开脸。
“谢古樊!你怎么在这。”
被喊出了名字,他才故作大方地打招呼,“青哥,晚上好,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了,真是太巧了。”
一点都不巧好吧,你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偶然!
白长青还想反驳他,后面的谭石也追了过来,他看着被压在地上的男生,叫出了一个名字。
“王溢?”
第45章
男生缓缓开口,“谭老师。”
“放开他吧,是我的学生。”谭石拉起地上的男生,还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你怎么回事?偷别人的手机,老师觉得你可不是会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的人。”
男生默不作声地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
被偷手机的耳机男生站在后面,看着这老师训学生的一幕,不好意思上前讨要手机。
谢古樊看见了,捡起地上的手机递给他,“是你的手机吧。”
他连忙接过,“是是是。”原本低着头的王溢抬起头,眼神不善的瞪了他一眼。
耳机男生忍不住腹诽:被偷手机的是我耶,你一个小偷怎么好意思瞪我!
谭石盯着自己的学生看了一会儿,转身对白长青说:“长青,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要不你先回去吧?还有你,你也是L大的学生吧,我是中文系的老师谭石,你后续如果还有问题的话就来办公室找我。或者我留个电话给你?”说着他翻自己的包要写电话给他。
男生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知道老师你的办公室在哪。”
“那行。”
原地只留下谭石和那个叫做王溢的男生,其他人都走了。
有几天没有见过谢古樊,白长青觉得一看见他就想到那荒唐的一晚和自己的裸体画。他走在前面,跟谢古樊拉开一段距离。
但是后面这家伙脸皮可比他厚多了,快走跟上白长青,跟他并肩而行,语气颇为不善地说:“这个什么中文系的老师是不是就是送你画的那个?”
“关你屁事。”白长青微微别开头,避免跟他眼身上有所交汇,“说到画,你赶紧把画还给我。”
谢古樊低笑了两声,“那我的画呢?青哥,你可是拿走了我三幅画。”
“我没拿,我,那个画,那个,不能叫画。那个,很不礼貌。”白长青语无伦次地说。
谢古樊伸过一只手勾住了白长青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青哥,我也不跟你讨了,你好好保管,我们就做交换了吧。”
夜晚的温度低,他呼出的气息很明显,喷在白长青的脸上热乎乎的。白长青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肯定又控制不住的红了,他双手都去推谢古樊,但是这人却纹丝不动,暗着劲跟他较量着。
白长青说不出话,谢古樊想说的可就多了,“青哥,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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