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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不卜庐禁止医闹(原神同人)——南山摧

时间:2024-01-15 08:37:57  作者:南山摧
  同情早了。
  这下连白术都不知道说什么打圆场的话,好处是令人头疼的哭声终于停了,女鬼姑娘喋喋不休着和她半斤八两的渣男,因为记性不好只能回忆着几个模糊的场景来回痛骂。
  亚尔斯从字里行间提炼出一些细枝末节,暗自感叹真是海王对海后的终极对决。
  女鬼循环第四遍时,他们终于找到了距离祭坛不远的她的“家”。
  那是一处小坟包,前面立着石碑,刻字半新,大概也就是这两年立的,周围一圈生长着蘑菇和一丛丛紫色的花朵,香味扑鼻。
  名为夏溪的女鬼喜极而泣:“我终于回来了!谢谢两位!”
  “道谢就不必了。”白术勾起嘴角,指着那些花询问原住民,“我想摘几朵走,可以吗?”
  亚尔斯:“……”不会吧?
  女鬼小鸡啄米的点头:“您都拿走就行,我没有实体,也用不到……这些蘑菇也拿吗?”
  白术笑道:“只要这些雾虚花便好。”
  亚尔斯开始思考他曾经嗤之以鼻的那些大道理能被总结出来,亘古流传,可能真是有一定的依据的。
  比如做好事就会得到回报。
  除了被扛在肩上遭了一会儿罪,这丛雾虚花品相上乘,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白术心情颇好。回程时不用半路去寻找琉璃百合,他们可以去旁边的石门附近租一辆马车,路程又能缩短不少。
  同女鬼道别后,二人出了林子又寻到守在原地的冒险家,几分钟后,亚尔斯觉得剧情拐到了他意想不到的方向——
  冒险家:“你们要去珉林那边?这不巧了!我认得一支商队正在石门休息,他们正要去翘英庄做笔生意,然后赶回璃月港参加请仙典仪——这正好顺路啊!”
  白术从善如流:“若是能搭上一路顺风车,自当感激不尽。”
  “不不不,还要感谢二位帮我完成了委托呢,咱们冒险家的规矩就是帮了忙自当准备报酬,白先生千万别客气!”
  石门和无妄坡就紧挨着,下山一转就到了,那支商队的领头四十多岁,干练又豪爽,听了来龙去脉后一巴掌把冒险家拍得矮了半个头,大笑道:“两位帮了这小子一个大忙,顺路载一程没什么的,二位好好休息一晚,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商队领头听说白术是大夫,试探着问能不能为他们把把脉,璃月医术在外国某些地方传的神乎其神,他们走南闯北难免积累暗伤。白术欣然应了,一摸还真摸出些问题。
  他手一搭上寸口脉,眉眼立马敛了下去,专注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得有些对他年轻模样不屑一顾的伙计都心惊胆战,片刻后切完脉,走了一套望闻问切——年轻的医者将领头人的症状一一道出,伙计们一下就服了。
  璃月大夫这手法,怕不是从传说中的仙人那学来的!
  于是到饭后,这群人就自觉排好队等大夫号脉开方,每个人看他眉眼一低就心惊胆战,生怕他来一句“救不了等死吧”。
  亚尔斯直到进入他们分出来的双人帐篷里时还有点跟不上这飞速发展的剧情。
  出门在外,帐篷空间不大,地上铺着一层防潮垫,上面放着伙计刚刚送来的两套整整齐齐的铺盖,白术还在外头开方子,好好一个商队据点被他搞成了义诊现场。
  他将被褥铺好,看着两床因为空间所限只能紧紧贴在一起的床铺,针扎一样清醒过来。
  同……同床共枕?!
 
 
第18章 夜聊
  亚尔斯从记事起都没和人睡过这么近的距离。
  更准确一点,他遇见白术之前只和尸体睡过一个屋。
  他和白术出门两次,搭帐篷的时候都搭的很宽,两人中间能再躺两个彪形大汉,就这,他那几晚上都没睡着,躺下没几分钟就起来守夜,也亏得他习惯这种时不时几天不睡的阴间作息,别说黑眼圈,红血丝都没一根,在外又有兜帽遮着点,才没叫白术看出不对来。
  他这会儿盯着两张挤挤挨挨的床铺,心想白术睡觉也不至于昏迷,紧挨着的人半夜爬起来,动作间难免剐蹭,说不定哪下就把他弄醒了。
  白大夫身体素质本就低下,亚尔斯还不想破坏他的良好睡眠。
  他犹豫片刻,出了帐篷,找到了正对着篝火拜读医师龙飞凤舞字迹的商队领头。
  “啥,帐篷?”男人摸了摸后脑,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哈兄弟,我们这批帐篷商家送来型号错了,这批都是这个大小……”
  亚尔斯闷声道:“还有多余的吗?”
  “之前遇到魔物袭击了装帐篷的马车,撕碎了不少……”其实分给他们的这顶都是委屈两个偏瘦的伙计去跟别人挤了。
  亚尔斯:“……”
  他总不能再赶两个伙计给他倒地方,只好钻回帐篷里,坐在地铺边缘发呆。
  其实去和领队说他晚上帮忙守夜也是个办法,但亚尔斯不太想这么做——商队人这么多,又不是分不出守夜的人手,他是白术的护卫,又不是这个商队的。
  助人为乐的活儿是白术接下的,亚尔斯只是跟着白术走,要是他自己遇见这种事,哪怕明知道结果是春天种下一颗银锭,秋天收货一根金条,他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他心里有一条线,线外的无关紧要,线内是他认可的人:朋友如胡桃,熟人如香菱锅巴和阿桂,互损搭子如长生,所有物如松子;至于白术……亚尔斯在自己贫瘠的人际关系里分了半天类,觉得哪边都不太合适。
  他最开始的想法是这人挺有趣的,还想再多观察观察,观察到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白术在自己心里是个什么形象了。明明是个好心人,却放任自己去捅愚人众;明明看上去温和无害,却也在偶尔散发出令直觉警铃大作的气场。
  半兽人想了半天,最后险些把自己想乐了。
  放在一年前有人和他说自己会因为没法给一个人在心里重要位置做出一个准确定位而苦恼,他铁定觉得对方在讽刺挖苦他,一准把人剁了喂魔兽。
  现在真坐在这里思考这些有的没的,感觉还不坏。
  帘子被打开,刚还在脑子里的那张脸弯腰进来,汗巾擦拭着手上的水迹,白术看看这窘迫的空间,问道:“想睡外面还是里面?”
  放飞的思绪被一句提问绕回最初的苦恼:今晚怎么睡?
  亚尔斯干巴巴道:“这里人多,我今晚守夜。”
  白术温柔道:“我和他们交谈中看出商队的人人品不错,你不必担心他们对我们下手。”
  亚尔斯:“……”他绞尽脑汁的开始想借口,但漏洞都太明显,又被他一一否决。
  直说自己不习惯觉得别扭是不可能的,半兽人莫名的不想在白术面前露怯,纠结好半晌也没蹦出个字儿来。
  白术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音,眼中划过一丝笑意,道:“更何况你今日跑了那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一下。想睡哪边?”
  白术如此体贴,自己再憋也憋不出来一个借口,亚尔斯自暴自弃:“……外面。”
  好歹离出口近,出什么事能立刻作出应对,真要有什么半夜冲进来,亚尔斯也能保住他。
  分配好位置,白术将外套叠好和眼镜放在占地十分有限的小置物桌上,等亚尔斯收起斗篷后将挂在旁边的提灯熄灭,黑夜顷刻笼罩上来。
  亚尔斯本就灵敏的五感在黑暗中放大到极致,外面坐在篝火旁的守夜人小声调笑的声音却逐渐朦胧远离,取而代之的是某人走动躺下时的窸窸窣窣,擦身而过时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清苦味道。
  他僵硬的平躺着,一双狼眸在黑暗中散发着莹莹绿光。身侧人的呼吸浅浅,每一下都像撞在他鼓膜上,精神高度紧张下,亚尔斯恍惚听到了对方皮肉下的心脏跳动声,一下一下,均匀又有力。
  这大概是错觉,他想,毕竟白术柔弱成那个样子,咳得他总担心一错眼他就变成往生堂的业绩了,怎么会有这么有力的心跳呢。
  白术大概在调整一个舒适的睡姿,亚尔斯感觉到手臂隔着两层被子被撞了一下,整个人更加僵直,连呼吸都屏住一瞬。
  像是在寒冬腊月被冻成冰棍的标本。
  亚尔斯盯着棚顶,艰难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光明神那个王八蛋没了他等于没了命四舍五入他干掉了那个狗神,到《沉秋拾剑录》讲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分开每个字都能看懂合起来就让人一头雾水。
  长生躺在白术枕边,入睡速度堪比猛吸蒙汗药,睡梦里一翻身,尾巴打在被褥上发出一声闷响。
  亚尔斯背上装了弹簧一样猛地坐起来。
  白术在黑暗中睁开眼:“睡不着么?”
  他硬邦邦的躺回去:“……没有。”
  空气安静下来,半晌,白术道:“不习惯?”
  亚尔斯嘴比身体还硬:“也没有。”
  他在夜里视物可能比白天还要清晰,根本不敢动弹一下,更别说去看白术的表情,于是后者脸上笑意愈发浓厚,偏偏把声音控制的很好,温柔又贴心:“请仙典仪过后,就快到逐月节了。在那之前我想再去一趟轻策庄开一次义诊,你要与我一同去吗?”
  “轻策庄?”
  “就在无妄坡另一边。”白术解释道,“轻策庄的青壮年多数出去做工,留下的都是老人与孩童,那里生活节奏很慢,民风质朴——你应当会喜欢。”
  亚尔斯不自觉放松些许,思绪跟着他的话音飘:“你是老板……我跟着你走。”
  白术沉默一会儿,轻声道:“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他语气带着一分微乎其微的失落,和脸上的表情极为不符,幸好亚尔斯生生控制住自己转头的动作,语无伦次道:“不是……是……也不是……”
  亚尔斯想抽自己一巴掌。
  都说的什么东西,到底是不是啊!
  他尽力组织语言,随后绝望的放弃挖掘自己贫瘠的词汇量,身处于黑夜中会放大人的各种情绪冲动,白术并没有继续说话,他在短短几秒中下定决心,忍住羞耻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
  白术:?
  他脸上笑意褪去大半,虽然知道亚尔斯肯定不是字面意思,也肯定还有后话——但这句话听着真有点让人笑不出来。
  好在亚尔斯很快接了下去,他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有点剖析自己的意味,声音有些颤抖走调,被他自认为掩饰的很好:“从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也不图回报——你‘聘’了我做不卜庐的护卫,按约定提供食宿,可……我除了看门,好像没帮到你什么。”
  “你对我来说有些特殊,我不知道你应该算进哪一类里。”亚尔斯这么说道,“任何人做事都有图谋,但至少目前为止,我看不出你能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说的是“能”而不是“想”。除了闯出来的一身血腥气,亚尔斯表现出来的就是一无所有。
  一整个三无产品:无表情,无身份,无居所。
  越想越觉得白术像个大冤种。
  大冤种侧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出了声。
  亚尔斯谴责的看过去。
  白术笑道:“不好意思,我想忍一忍来着。”
  亚尔斯:“……”恕我眼拙,真没看出来。他快速过了一遍刚才那些话,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到底哪句话戳人笑点上了。
  “‘特殊’这个分类,听上去就很不错。”白术止住笑,接着好心为他指点迷津:“我只是觉得你挺可爱的。”
  “……”
  亚尔斯盯了他两秒,默默翻身拿后背对着他,紧接着想起什么,又平躺回去,顺便把尾巴死死压在身下,保持着这个难受的姿势闭上眼睛。
  “睡觉!”
  白术试探到了自己想要的,依言放过他,也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睡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天刚刚擦亮,亚尔斯就从帐篷里走了出去,商队的人还没起,两个后半夜的守夜人也被白术开了方子,见到和白术一道的亚尔斯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起得这么早啊!”
  亚尔斯冷峻的向他们颔首,自己去溪流旁洗漱,脱离他们的视线后他捂着腰,走路姿势有点怪异。
  尾巴被他压了半宿,都快不会动了,起床后酸痛感沿着尾椎一路上窜,比捅他几刀都难受。
  他站在低处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能看见这边后撩起斗篷,捋了一把毛发错乱的大尾巴,电流一般的刺激在脑子里炸开,他拼命忍住了龇牙咧嘴的冲动,继续给自己做“放松疗程”。
  商队在六点准时出发,亚尔斯和白术一前一后进了一辆半空的马车,前者一进去就在有限的空间里最大限度的远离白术而坐,兜帽一扣,与世隔绝。
  白术笑眯眯的看向缓缓后退的景色,毫无半点愧意的想——
  好像有点逗过头了。
 
 
第19章 琉璃百合
  半个车厢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逼仄肯定算不上,但也没宽敞到哪里去。
  亚尔斯斗篷下的手捏着好不容易捋正的尾巴,一路彻底把自己静音掉,几次下车休息都没蹦出过一个音,弄得长生以为他寡言的症状加剧了,要进化成哑巴。
  亚尔斯充耳不闻,心想多说多错,二十年来头一次哔哔那么多话被人一句话打出超群效果,我还说什么,我最该做的就是闭嘴。
  其实睡醒后他就后悔了,甚至怀疑是哪个感情充沛的孤魂野鬼附身了自己,那些话都不像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想想都浑身炸毛。
  他、他甚至还羞耻的声音发抖——好在昨晚的自己也还要脸,努力压住了,白术他……应该没听出来吧。
  亚尔斯趁着马车颠簸时从帽檐下偷偷看了一眼状态寻常的白术……嗯,他肯定没听出来。
  他垂下头,端得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说来也怪,亚尔斯本身不善言辞,和白术出门聊天的时候也是少数,两人之间也是沉默居多,但从未像这次一样让人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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