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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不卜庐禁止医闹(原神同人)——南山摧

时间:2024-01-15 08:37:57  作者:南山摧
  他醒来时,父母看着他,眼中是他不明白又恐惧的情绪,像是在看什么早晚要被摔碎的物品。
  但他们仍然没有离开,仍然拖着他让他活下去。后来亚尔斯想,那简直像是觉醒意识知道自己被配种后的牲畜,主人家圈养着他们,他们就只能带着憎恶与恐惧活着。
  他们似乎被谁圈养,又被迫来圈养着他,亚尔斯被关在房子里很多年,他的世界只有那对男女,和逐渐破损漏风,又遍布风系禁制的木门。
  变故发生在他六岁那年。
  一群失控的魔兽冲进那个与世隔绝的村子里,身上都带满明亮颜色的伤痕,失去理智的将所有所见之物摧毁殆尽,他的父母却仿佛见到什么救星一样的拖着他迎上去,小小的亚尔斯如同一匹真正的野兽幼崽一样嘶嚎,拉着他们的手。
  那力道如同蜉蝣撼树,早已被蛀空的大树却因此倒塌。
  他们停下来看向他,母亲眼中终于有了光彩,狼族兽人泪眼连连,魔法师沉默着用枯槁的手唤来温柔的风,将他卷起,吹离。
  梦醒之前,亚尔斯听见母亲嘶哑的声音。
  “你自由了,活下去……不要屈服的活下去,活到成年,活到未来。”
  “反抗吧,然后活下去。”
  半兽人在一片温暖中醒来。
  阳光挥洒进来,零星触碰到他的手,在上面落下光斑,暖洋洋的,那只手下意识抓握了一下,却没抓到什么东西。
  脑袋里好像有狂风刮过,狼藉的散着钝痛,亚尔斯发出一声低吟,扶着头坐了起来。
  昨晚千杯不醉的错觉下与人觥筹交错的画面历历在目,连带着出门的后续也记忆犹新,亚尔斯靠在床头,呆滞的动了动耳朵。
  白术温润的声音透过门板,很近,他在与刚检查完伤病的患者交代注意事项,正巧路过他的房门口。
  心脏猛地收紧,亚尔斯看向窗外,大概十几米的距离就是山体,上面的路能直接出璃月港。从这里跳出去,他就不用想该怎么面对白术了。
  击败困难的最好办法是面对它……
  亚尔斯深深呼吸,总算压制住就地跳窗的想法,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又把睡了一晚皱巴巴的衣服换了,才磨磨蹭蹭的出门。
  他又磨蹭了不少时间,此时已经日上三竿,阿桂看见他,有些惊讶。
  “一早上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出门了。”
  七七手里捏着个小本子,封皮右下角歪歪扭扭画了只团雀,正往上面记着什么,抬头道:“早上好。”
  她说话似乎利索许多。
  亚尔斯忍着头疼与羞耻和他们打了招呼,梦游一样去厨房觅食,炉灶上温着他的早饭,旁边还有一碗温凉的汤,下面垫着一张纸条。
  他把纸条抽出来,上面字迹俊逸,不似处方上的龙飞凤舞,叫人看不出笔画。
  【约莫醒来后会有些头痛,饭后饮用,下次谨慎饮酒。】
  璃月的酒后劲很大,根本不是只尝过一杯廉价醪糟水的半兽人能承受得了的,亚尔斯将纸条看了又看,心说下次有这事,他就把空间器抠下来绑手腕上,酒全都倒里面。
  白术怕他宿醉不适,温的是米粥,亚尔斯倒水一样喝了一碗舒坦不少,第二碗速度就慢了下来,时不时开个小差。
  他摸摸自己尾巴,把又捋下来的几根毛和昨晚的包在一起,放在手边,边喝边看。
  兽人和野兽有所不同,如无意外,他们是不会轻易掉毛的。
  白术一上午忙得不行,连过来关心亚尔斯的时间都没有,后者乐得如此,权当不知道自己昨晚干过什么蠢事,照常坐在门口。
  他看着石阶上来来往往的人,心中无喜无悲的回应昨晚的梦境,仿佛跨越时空与生死,回应那个只一次理解了自己母亲身份的女人。
  看啊,我活到这个时候了。
 
 
第26章 落花有意
  “所以……你之前,一直是个未成年?!”
  亚尔斯纠正:“以兽人来看。”
  长生不管他,用一种微妙的目光看向白术,复杂道:“未成年啊那可是……”
  之前一直在试探,发现对方没有这根筋,自己又开始忙碌后打算顺其自然的白术:“……”
  他用同样复杂的语气喃喃:“未成年啊……”
  亚尔斯咬牙强调:“我二十了。”
  长生更复杂了:“他才二十……”
  现年二十四的白术:“这倒……我二十的时候已经出师,打算开设不卜庐了。”
  长生道:“也是,璃月十八岁成年呢,更何况他那一身血腥气,看着又和你差不多大,不知者无罪。”
  亚尔斯听不懂他们打什么哑谜,下午难得清净点,白术就要为他把脉看是不是真作了病,他只好说出自己到了成年前的“换毛期”。
  兽人一生只会自然换毛两次,一次是从幼崽过度到亚成熟期,第二次的换毛代表即将迈入成年。亚尔斯第一次换毛时正被毫无新意的追杀,掉的毛一根没留下,全被那帮孙子拿来追踪自己了。
  此时听着白术和长生意义不明的对话,亚尔斯狠狠掰断阿山婆送来的饴糖,心说未成年吃你家大米了?!
  他那点焦躁转瞬即逝:他确实在吃不卜庐的大米。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他连住处都在这,在白术面前都能软成面条。
  但对长生,亚尔斯绝对不能软一点:“谜语蛇滚出璃月。”
  不用问,又是他从话本里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亚尔斯记这些东西汇融贯通的很快,和夸歌声都不会的那只判若两狼。
  长生:?
  “这不公平。”它说,“你怎么能光针对蛇呢?蛇这么可爱!”
  话音未落,亚尔斯就想起之前山里那个半人半蛇的玩意儿,嫌弃的别过头。
  长生气急败坏:“你什么表情?你看着我!我不可爱吗?!”
  摸着良心讲,长生长得真的挺可爱。浑身雪白,眼瞳却是血玉一样的红,声音也十分好听。除了惧蛇到一定程度的,来这的患者都曾夸过它。
  虽然嫌弃的不是它,但抬杠的时候气到对方就是赢了,亚尔斯依言看着它,声带振动:“呵。”
  不卜庐狼蛇第不知道多少次大战,再次拉开帷幕。
  阿桂正麻木的教七七辨认药材,目前进度依然为零。
  他痛苦的想,不是说长生种的记忆力一般很好吗,怎么偏偏把七七丢到了二般里。
  听到这边的动静,阿桂随口说道:“亚尔斯和长生关系真好啊。”
  两只一齐回过头,一个面容冷峻,一个恼羞成怒。
  “白术,他才需要把脉。”
  “谁和他关系好啊!白术你快给阿桂看看眼睛!”
  竟是一致对外了。
  阿桂收敛表情,继续教七七辨别小灯草和嘟嘟莲。
  这俩明明颜色都不一样啊!
  没被调侃喝酒过后的英勇事迹让亚尔斯松了好一口气,和长生抬杠都起劲不少,话少但字字犀利,气得长生都想从白术脖子上下来改盘亚尔斯,他干他的活,它吵它的架。
  白术摸着它的头哄了两句,还是笑眯眯的将它带走了。
  这段时间天气好,白术总算把那线香搓出来了,一早就拿到通风处晾,早上一开门,第一个进来的却不是病患。
  长相清秀的高挑少女手里挎着竹筐,言笑晏晏:“白术大夫,我陪我哥来换药。”
  她哥被她落了好大一段路,此时刚爬上石阶,哭笑不得:“是我换药,你走那么快作甚?”
  少女对白术柔柔一笑,转头时眼神锐利,嘴唇无声的动了动。
  船工精准辨认出自家妹妹的威胁,老老实实的闭嘴蹭到她身边:“早、早上好啊白术大夫。”
  “……”白术沉默一瞬,也笑了笑,“早,随我来换药吧。”
  阿玲的眼一下下往旁边闭目养神的护卫身上瞧,他唯一露出来的脸皮肤白皙,睫毛微微合上,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好看的不行。
  亚尔斯感受到视线睁开眼,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人,又闭了回去。
  阿玲清清嗓:“那哥哥,你快同白术大夫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船工轻车熟路的找地方坐好,关上换药室的门时,长生用气音在白术耳边逼逼:“情敌上门了。”
  白术关好门,转身给“情敌”哥哥拆绷带。
  阿玲姑娘前两天被八卦填满心神,忘了自家老哥换药的时辰,回家后痛定思痛,做了一篮吃食一大早就拽着哥哥出发了。
  她把竹篮往木桌上一放,对着墙上药柜深呼吸,心说不就是搭讪么阿玲你可以,接着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脸走过去:“你好,你叫亚尔斯对吗?”
  亚尔斯不明所以,但看了这么久门,也常有和他搭话的家属:“嗯。”
  阿玲往他旁边走走,是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为了避免尴尬,找了白术做突破口:“白术大夫的医术果然高明,我哥哥的手臂被划伤,刚伤的那段时间晚上痛的睡不着,来这里上了几次药就说不怎么疼了。”
  “嗯。”亚尔斯搬出安抚家属的套话,“他的伤好很快,不用担心。”
  就消音了。
  “……”难以避免的尴尬如雨水笼罩下来,阿玲坚强的扯唇笑笑,不气不馁,把竹筐递给他,“这是我自己做的糕点,味道应该还可以,不嫌弃的话请收下吧。”
  懂了,这是想给白术送礼怕他不收的类型。
  亚尔斯道了句多谢,接过竹筐转身放在它刚刚的地方,又坐回原处,闭眼。
  阿玲:“……”
  她笑容勉强:“亚尔斯……今年多大了呢?”
  这两天被长生揪着“未成年”一事疯狂调侃的准成年半兽人多少有点PTSD,唰的睁开眼,声音微凉:“无可奉告。”
  这天没法聊了。
  阿玲一瞬间有点胸闷,很想找个盆来吐一吐血。
  船工的恢复速度很快,应当是严格遵守着伤后注意事项的,如今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拆完线敷好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忌口还是之前那些,这次敷完之后若是不疼,就不需要再来了。”
  船工点头答应着,一抬眼见到自家妹子笑容勉强的像哭。
  船工:“……咋了?”“没事。”跟一坨不解风情的冰块硬聊了十几分钟的阿玲深吸一口气,看了好几眼白术那张俊俏的脸才缓过来,肺总算不那么疼了。
  她和船工起身告辞,心中腹诽长得这么好看结果这么冷,让她一个人尬聊十分钟,这人也太闷了!要是处上对象早晚要被冻死!
  可惜白术先生那么好看,怎么这次一见却让她莫名背后发凉,也不是说哪变了,就是那笑容……
  明明还是那个人,他笑得就是让她无端打寒颤。
  大概她和不卜庐没那条露水的姻缘线,阿玲叹息,还是考虑考虑追求自己的那个水手吧。
  白术掀开竹篮盖子,一叠桂花糕摆盘精致,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唇角一勾,问道:“都聊了什么?”
  浑然不知人家姑娘到底因为什么和他搭话的亚尔斯如实回答,紧接着就察觉到白术的气息越来越愉悦。
  这里面是有什么自己没参透的深意吗?
  亚尔斯仔细回想,还是觉得那姑娘说的一大半都是扯的闲篇儿,和之前的家属不同的一点就是没聊几句白术,话题多多少少都掺着自己。
  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他严肃下来:“她……是总务司派来监视我的?”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夜兰的手下吗?清楚他们没法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近距离监视,干脆摆到明面上来……
  “她不是。”白术被他的猜测逗笑,道,“我只是好奇罢了。”
  亚尔斯放松下来。
  他不太喜欢被监视的感觉,又打算长居璃月,不想和总务司打起来。
  “说起总务司,”白术忽然想起来,“甘雨小姐应该打过招呼了,下午带上七七,我们去把留居证办了。”
  人类社会大多是人情社会。
  总务司管理事务很杂,官方程序走一遍下来少说也要三天,甘雨那天回去说了一声,他们下午一到,就被人接到相应的窗口。
  两个小时过后,亚尔斯和七七新鲜出炉的户口直接落到了不卜庐。
  长生看着拿着小本子翻来覆去看落户那页的亚尔斯,暗地感叹还得是白术,直接把人户口端了。
  两人走出总务司大门时,亚尔斯有如恍如隔世梦一场。
  白纸黑字清晰明了,他看一眼就能懂落户是什么意思。
  自己……这就真的有家了?
  时间还早,白术牵起七七的手,笑着对恍惚的亚尔斯道:“难得有了闲暇,要不要一起去逛逛港口?”
  亚尔斯迟钝一下才有所动作,他走到另一边,也牵起从刚才就捏着他斗篷玩的七七。
  七七语调微扬:“想喝……冰冰的,奶。”
  白术道:“好,回家的时候再多买些叫人送回去。”
  七七重重点头。
  亚尔斯柔和的放慢步子,不卜庐的地势颇高,在毗邻建筑的小巷缝隙中隐约能看到那座安静的医庐一角。
  药香缱绻,热闹又安静。
  他们的家。
 
 
第27章 神明
  短短几天,包着换下来的毛的布巾已经裹了一大团,亚尔斯的尾巴最近一边掉毛一边长,东一块西一块的好像斑秃,让人不忍直视,这几天他只要出房间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谁都别想看见尴尬期的耳朵尾巴。
  月海亭的人依约将线香取走后,随着旧的毛发全部脱落,尾巴模样更加惨不忍睹时,举国同庆,万国来朝的请仙典仪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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