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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六族那些事(玄幻灵异)——久眠青衣

时间:2024-01-15 08:44:58  作者:久眠青衣
  “不过是些避子汤药,无碍的。”宁怀栩明显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天黑了,皇后早些歇息吧。明天晚上就是中秋宴,很多官员及其家眷都会前来祈年殿,若是皇后一脸倦容,让前来赴宴的官员看到就不好了。”
  陈婉宁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扯着自己的头发,尖声道:“宁怀栩,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
  宁怀栩看了她一眼,最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陈婉宁再次瘫坐在地上,头上的发冠已经脱落,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豆大的泪珠不断地往下掉。空荡荡的宫殿之中,满是一个女人悲戚的哭声。
  中秋当天一早,宁怀栩身边的赵公公一个人来到了凤仪宫。
  陈婉宁一晚上都没睡,面色十分憔悴。她遭遇了丧子之痛和丈夫背叛的双重打击,仅仅过去一个晚上竟是华发丛生,原本一头乌黑的青丝之中,竟能看到不少的白发。赵公公跟着宁怀栩见过这么多人,在见到陈婉宁时也还是愣了愣。
  她一看到赵公公,就想起宁怀栩说,乾儿是他推进荷花池里的。虽然理智告诉她赵公公没有那么大胆子,这一切都是宁怀栩的授意,他也不过是按吩咐办事。可是感情却在此刻战胜了理智,她看到赵公公就怒火中烧,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装着滚烫茶水的茶杯就朝他扔了过去。
  赵公公不躲不闪,任由茶杯砸在自己身上弄湿了衣服,烫红了手背。
  陈婉宁道:“你来干什么?”
  赵公公道:“娘娘难道不想知道,陛下为何要杀了三位皇子吗?”
  陈婉宁目光微闪。她之前倒是忘了,赵公公是宁怀栩身边最贴心的人,宁怀栩若有什么心事,要么和魏其琛说,要么和赵公公说。他敢推乾儿下水,那必定是知道什么,或者就算他不知道,以他首领太监的聪明才智,天天在宁怀栩身边贴身服侍,必定能察觉到什么。
  她道:“起来回话。”
  赵公公道:“老奴不敢。”
  “随你。”陈婉宁懒得和他计较,“你说吧,我听着。”
  赵公公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切入口,他道:“娘娘与陛下成婚十数载,必定知道,在先帝的子嗣中,最得宠的便是楚王。陛下和楚王一母同胞,待遇却天差地别?”
  “我知道。”
  “陛下之所以没有和楚王反目成仇,是因为有魏相在旁边开导,故而这兄弟二人才能和睦相处。而先帝在世时,曾经因为陛下太过仁慈,没有帝王气概,动过废太子而改立楚王的心思,这个,娘娘肯定也知道吧?”
  陈婉宁忍不住为宁怀栩辩解道:“可是先帝最终也打消了念头,不再提废太子一事。而且陛下与楚王一向亲厚,试问那个皇家兄弟能做到这般体面?别人不知,难道你这个从小服侍陛下的人也不知道吗?他怎么会嫉妒楚王?”
  赵公公道:“娘娘,您可能弄错了,陛下不是嫉妒楚王,他是羡慕楚王。”
  陈婉宁哑口无言:“羡……羡慕?”
  赵公公道:“是的,陛下就是羡慕楚王。他羡慕楚王能得到父母的宠爱;羡慕楚王才华出众,天赋卓然,一点就通;更羡慕楚王治理有方,将他的封地长陵治理得有声有色,不似他一般,搞不定朝中的大臣,管不住手下的将士,连最敬重的魏相的性命都保不住,实在不配做一国之主。”
  陈婉宁蒙了:“所以,这和他要杀了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魏相生前不惜一切代价要改革图治,最后却蒙冤惨死,这是陛下永远无法释怀的心结。朝中的官员与魏相的死或多或少都有关系,可是陛下宅心仁厚,最是干不来打打杀杀的事,这娘娘也是知道的。”赵公公道,“虽然陛下登基的这些年来处置了几个官员,但根本没什么用。魏相当初留下的东西已经快败光了,陛下心里着急,但他发现以自己的谋略,根本没办法做到。所以,他想到了楚王……”
  陈婉宁懂了:“他想让楚王做皇帝?”
  “是的。只有楚王做皇帝才行,摄政王都不可以。那样难保不会坏了楚王的名声,给他招致灾祸。”赵公公道,“唯有他这一脉留不下任何后人,楚王登基才能毫无阻碍,他也能放开手脚,大刀阔斧地去改变朝廷现状。陛下说,他能做的,就是为楚王扫清阻碍,做他帝王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陈婉宁抱头道:“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你以为把真相告诉我,我就会原谅他吗?不,我不会!永远不会!他杀了我的孩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更不会原谅他!”
  “娘娘,老奴没有奢望您原谅陛下。”赵公公道,“老奴虽没有孩子,但陪在陛下身边,看着他痛苦也是于心不忍。他从不敢奢求娘娘的原谅,只是……只是……”
  陈婉宁道:“只是什么?”
  沉默片刻,赵公公道:“当初魏相被污蔑谋反,指证他的人便是韩琦将军和宣阳公主。如今韩琦将军已经被发配边关,但他只是从犯,宣阳公主才是主谋。她野心滔天,想像当年的永兴长公主一样谋取皇位,意图杀了陛下。”
  “就在这次中秋宴上?”陈婉宁道。
  “不是,宣阳公主另有谋算。”赵公公道,“数日前,宣阳公主曾经传密信给她在宫中的眼线,说是让他找机会将毒药掺进皇后母族的贡品中。陛下信任皇后,一定会用皇后母族送来的东西,到时候便会接触到毒药,陛下会暴毙身亡,同时将罪名栽赃在皇后头上,一箭双雕。到时她再以陛下膝下无子为由,劝说朝臣过继她的儿子为陛下嗣子,到时,她便能以皇帝生母的名义临朝称制。”
  陈婉宁道:“皇帝无子,过继宗族子嗣继承帝位,那孩子名义上就和生身父母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如何还能算生母?那些朝臣,也断不可能让她一个女人临朝称制啊。”
  赵公公道:“宣阳公主的脑子确实是我们理解不了的。”
  “……”
  “然后呢?陛下想怎么做?”
  赵公公道:“陛下暗中截获了宣阳公主给那眼线的密信,替换成另一封密信传给那个人。上面的内容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将毒药直接下在陛下的餐食中。”
  “什么!”
  “宣阳公主手上有他家人的性命,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会照做,再加上陛下暗中给他放水,下毒是一定会成功的。”赵公公道,“那人不知道密信被掉包了,但他确确实实是宣阳公主的人,到时候指认宣阳公主,别人也只会以为宣阳公主是在狡辩。宣阳公主会直接下狱,不会被立刻处死,因为要留着她给楚王杀掉她,这是陛下留给楚王登基后第一个稳固权力的机会。”
  陈婉宁早已泪流满面:“陛下是要杀了自己吗?”
  “是。”赵公公道,“楚王登基的最后一个阻碍,就是陛下自己。”
  陈婉宁猛地一拍桌子,凄声笑道:“谁说他宅心仁厚的!”
  赵公公道:“娘娘,您还是去见陛下一面,和他再说几句话吧。”
 
 
第133章 【宁怀栩卷】鸩毒
  “你怎么来了?”宁怀栩看到陈婉宁来找他非常惊讶。他觉得,陈婉宁在知道真相之后,必定会对他心存怨恨,不动手杀了他已算是全了多年夫妻情谊,断断不可能想再见到他。
  陈婉宁很自然地拿起了冠冕,将其戴在了宁怀栩头顶。她一边将冠冕的绳子系在宁怀栩下巴处,一边说道:“中秋宫宴,文武百官都会来,帝后也理当出现,若是臣妾不在,独留陛下一个,岂不是会让人生疑?”
  宁怀栩道:“你不去也可以的。”虽说中秋宫宴皇帝与皇后都要在,但人总有个头疼脑热的不是?陈婉宁若是不想去,随便编一个不舒服的理由就能不去,文武百官也不会多说什么。
  陈婉宁站在他面前,道:“臣妾无病,为何要称病?”
  宁怀栩道:“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陈婉宁抬起手,先是摸了摸他的鬓角,那里已经泛了白。然后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很多皱纹,“看一看我的丈夫,大齐的皇帝到底在瞒着我做什么?”
  宁怀栩道:“你都知道了?”
  “赵公公告诉我的。”陈婉宁道,“在我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咬舌自尽了。坦白说,他就这么轻易地死了,我还觉得很不甘心,但一想到你……你打算在中秋宫宴上做个了断,我更是觉得气愤!宁怀栩,和你成婚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看不透你。”
  “不是你看不透我,而是我从未和你说过。”宁怀栩道,“不管愿不愿意承认,我在治国上的天赋总是不如怀钦的,登基后的这几年,面对着成堆成山的公文,时常觉得心力交瘁,力不从心。我起初不甘心,想改变现在的局面,将魏其琛的理想付诸现实,可就是真的努力过了我才知道——努力在天赋面前真的一文不值。”
  “那我呢?”陈婉宁道,“你倒是痛痛快快地去死了,那我呢?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吗?没有朋友,没有孩子,更没有丈夫,娘家人远在宫外,轻易不能进宫。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四四方方的宫墙之中,你倒真是狠得下心啊!”
  宁怀栩道:“怀钦会将你照顾好的。”
  “你倒真是相信他!”陈婉宁道,“如果他知道,是你一手杀死了三个儿子还有自己,只为了让他毫无阻碍地登上皇位,难道他就不会很你吗?他若是不答应,一怒之下不干了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一向都是自在随心的,你想拿捏他?你想得美!”
  宁怀栩道:“随便他说我自私也好,武断也罢,都无所谓了。反正路已经给他铺好了,他不上也得上。”
  “好啊,你可真是好样的。”陈婉宁冷笑着,忽然,她一把夺下头上的发簪,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失去了发簪固定,瞬间就垂落下来。
  宁怀栩看着她头上的白发,心里有点酸。
  陈婉宁从袖间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一把割断了头发。她拿着那一缕割断的头发,道:“宁怀栩,今日,我陈婉宁削首断发为祭,从今与你,恩断义绝。”
  说罢,那一缕混杂着白发的青丝被她丢在了地上。陈婉宁转身决然离去。宁怀栩在她走后蹲下来,将头发捡起,把白头发挑出来,却不舍丢弃。大齐的皇帝,在这一刻哭得像个孩子。
  ……
  陈婉宁死了,在中秋宫宴上当场毒发身亡。因为她调换了自己和宁怀栩的酒杯,鸩毒被她喝下,而她在喝下那杯毒酒之前,曾经抓着宣阳公主的手,厉声指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想谋反不成?
  在场之人众多,宣阳公主百口莫辩。但是她不可能就此伏诛,她直接一声令下,让人将整个祈年殿都给围了。虽然陈婉宁调换毒酒在他意料之外,但是情况也不算坏——他也没想到宣阳公主还留了后手,不过他也不会阻止,或者说,他不会做得那么明显,唯有将宣阳公主谋反弑君的罪名坐实,宁怀钦才算是护驾有功,能够让他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
  最后的结果是陈婉宁被鸩杀,宁怀栩被宣阳公主囚禁,对外宣称皇帝病重需要静养。经过这次意外的毒杀,宣阳公主也弄清楚了宁怀栩的用意,再加上宁怀钦本就是一个心腹大患,于是她便将宁怀栩病重的消息放出去,想让宁怀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封地返回永安,然后再将他拿下,这样一来才能免去后顾之忧。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宁怀钦比她预想的要早太多,她全然没有准备。当日她在公主府里幻想自己大计将成的时候,一个戴着白银面具的人将她给抓了起来——只有他一个人,一把剑,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收拾了她手下的士兵。
  “你是谁?”宣阳公主道。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将食指抵在唇边,道:“将死之人,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讳。”
  ……
  宁怀钦在皇宫中找到宁怀栩被囚禁的地方后,一个飞踢就将门踹烂。他一边叫着“皇兄”一边急慌慌地把大殿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最后找到宁怀栩的地方,是在一个偏殿。当时他进去的时候,宁怀栩正好喝下去一杯酒。
  他没当回事,高高兴兴地上前去,看着一脸胡子拉碴的宁怀栩,他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皇兄,你现在这样可真够邋遢的。”
  宁怀栩看着那般英挺、健康的弟弟,感到欣慰的同时又为自己感到心酸,他道:“外面的事都已经解决了?”
  “放心吧,有时涯在,肯定把他们都抓起来!”宁怀钦道,“皇兄,你也别待在这里了,我们走吧。对了……皇嫂在哪里?把她一起接上。等我把你们都安顿好了,然后再去跟宣阳算账。”
  宁怀栩垂眸,道:“你见不到你皇嫂了。”
  宁怀钦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说,皇嫂她已经……”
  “婉宁死了。”宁怀栩心如死灰道,“在中秋宴上,她自己喝下了毒酒,毒发身亡了。”
  宁怀钦心中大惊。原本他还在感慨,明明是亲生的兄弟姐妹,宣阳为何就能下此毒手。这天下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和离北和蛮族打仗也就算了,自己内部还要制造点分裂,真是脑子有病!可转念一想,他发觉宁怀栩的话有些不对劲。
  “自己喝下毒酒?”宁怀钦问,“什么意思?”
  宁怀栩笑了笑。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因为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一阵绞痛,紧接着,他往旁边一偏头就吐出了一口血,定睛一看,那血竟然是黑色的!
  宁怀钦立刻便意识到他这是中毒了。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喝酒还是喝什么,总之直觉告诉他应该就是那时候把毒药喝进去的。从方才到现在也没过去多长时间,宁怀钦当机立断道:“哥,你忍着点,我把你扶到床上去,然后就给你叫太医!”
  “不用去了!”宁怀栩道,“没用的,鸩毒无药可解,更何况,我吃下的量很多。”
  “为什么?”宁怀钦道,“我都已经来救你了,你为什么不多等我一会儿?难道就因为皇嫂死了,你也不想活了?哥,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把自己的性命当成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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