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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六族那些事(玄幻灵异)——久眠青衣

时间:2024-01-15 08:44:58  作者:久眠青衣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千弦盘膝坐在了地上,“今天太晚了,先睡觉吧。”
  许翩的白眼几乎翻到了天上去:“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个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的人。”
  小莹抓着许翩的手,安慰道:“姐姐,你别生气啊。”
  许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我才没生气呢!”
 
 
第7章 【小莹之卷】记忆
  有一年冬天,在一个细雪飞扬月色皎洁的夜里,车三牛忽然读不下去书,便趁着家中长辈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
  外面有一番别致的天地,他怎么都看不腻。皎洁的月光映照着殷红的腊梅花,煞是好看。他看得有些呆了,因为看得太入神,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直挺挺地摔倒在地。爬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自己的牙——还好,没掉。
  “你没事吧!”耳边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车三牛抬头去看,就看到一个明眸善睐的少女正望着自己,一双手将伸未伸,看她说话时还有点喘,想来应当是跑过来想扶他,结果他自己起来了,那一双伸出来的援助之手反倒无所适从。
  “我没事。”车三牛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还卖力地蹦了蹦,结果这一蹦反而蹦出了事——他把脚给崴了。话说这地上的石子怎恁多呢!
  少女被他的举动逗笑了,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谁知道自己也没站稳,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两个小孩互相看着对方,最后都笑了出来。
  他伸出手扶着女孩,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将她扶到一块大石头上坐好,又替她褪掉了鞋袜,搓热了手心,为她轻轻揉着脚踝。
  良久,他抬起头问:“还疼吗?”
  女孩呆呆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疼。”
  车三牛看到一朵轻飘飘的雪花落在她的鼻尖,刚碰到便融化了,正如她看自己的眼神,也是一晃而过,可是车三牛就是记住了那一瞬间的眼神,珍之重之地记在心里,挥之不去。
  “今天的事,我们都不要对别人说哦!”车三牛将食指抵在唇边,笑嘻嘻地道,“不然会耽误你嫁人的。”
  女孩红了红脸,却也很配合他,抵着唇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嗯嗯,都不说出去。”
  他本以为那次见过之后就再也不会相见,谁知第二年,爹娘为他寻了一门亲事,成亲当晚,他掀开新娘的盖头,发现对方竟是曾经见过的女孩。
  “是你啊!”他无比惊喜地道。
  新娘袁绣巧一脸懵。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新郎官,面目方正,沉着稳重,光从面相上来看倒挺像一个佳偶——只是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记得我了?”车三牛道,“是我呀!”
  绣巧看着男人的眼睛,那么的清澈明亮。恍惚间,和记忆中那个仅有一面之缘却让她印象至深的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她的表情先是惊愕,随即转为了一团狂喜,她兴奋地跳起来,圈着男人的脖子笑出了后槽牙:“是你啊!真的是你啊!”
  “你慢点,慢……”车三牛的话还没说完,绣巧就哎哟一声,她又把脚给崴了。男人无奈摇头,“都说了让你慢点。”
  绣巧笑着掉眼泪。
  车三牛将她扶到榻上,替她脱掉鞋袜,耐心地给她揉脚。
  “你叫什么名字?”绣巧问道。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车”,是一个茶楼老板的儿子,家中小有薄产。
  车三牛一边给她揉脚一边道:“那个……我大名不好听。”
  “那你也不能不说啊。”绣巧道,“我总不能连我夫君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
  他想想也是,便小声道:“我叫……车三牛。”
  三牛?好吧,这个名字委实不算好听,但也不稀罕,很多人因为家中孩子多,或者秉承着“名贱好养活”的原则,所以就没正经起名字。女孩依序齿叫“XX娘”,男孩叫“XX郎”,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如雷贯耳的名字,相比之下“三牛”已经算是不错了——这总比“狗蛋”还有“狗剩”什么的好听吧!
  “那我叫你‘三郎’吧!”绣巧道。
  “三郎?”车三牛问道,“为什么这么叫?”
  绣巧说:“你是我的夫君啊,当然要叫你‘三郎’了,还是说你打算让我叫你‘牛郎’?”
  车三牛听后便摇了摇头:“算了,世上已经有一个牛郎了,我还是叫三郎吧。”说着,他又偷眼去看了自己的小妻子一眼,面上忽然绯红一片:“你真好看。”
  绣巧也小脸一红:“……哪有。”
  车三牛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抓着红嫁衣一角,上面绣着一对比翼鸟:“我叫……袁绣巧。”
  他们之间有着算得上久别重逢的喜悦,但更能让他们变得心心相印的,是彼此性格上的契合。他们有着差不多的兴趣爱好,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小夫妻俩的日子好比蜜里调油,叫人看了好生艳羡。
  白旻从镜子里看到了车三牛第一个深刻的记忆,这是他和妻子相遇相爱的过程。
  而第二个,便是他在军中的生活。
  “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诶,小子,你想什么呢?”军帐里的老大有一个很朴实无华的名字,叫铁头。他长了一副很凶的面孔,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角一直蔓延到下颌骨,堪堪避过了眼睛,没让他变成一个独眼龙。据说是在之前一次交战中,被敌军的斧子蹭了一下。
  “我当初随军出征的时候是五月,那时我的妻子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如今初雪降临,孩子应该已经满月了。”车三牛遥望着远方的天空,“只可惜我寄回去的家书都还没有回信,我也不知道绣巧如今怎么样了,孩子是男是女,日子可还过得如意。”
  铁头道:“我跟你的心情差不多,当初我离家的时候,我那儿子也才刚会走,实在是离不开人。”
  车三牛点点头:“我知道。”
  “别总那么悲观,往好处想,若是仗打赢了,咱们就有了军功,到时候一家老小都能跟着风光。”铁头安慰他道,“若是输了……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听说晋中杨家是极受人爱戴的世家贵族,倘若他们战胜了我军,想来也会善待百姓。”
  车三牛愣了愣:“铁头哥,你不会是要投敌吧?”
  “怎么说话呢!”铁头捶了他一下,“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比起我们那位皇帝陛下,杨家的那位显然是更受欢迎一些。他们刚刚揭竿而起,说要替天行道,南下讨伐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看好。可是后来,不管他们攻破了多少座城池,一直都不曾伤害城中的百姓,不管是真的心善也好还是为了名声做戏也罢,这都会让人服他,愿意去拥护他为新王。”
  “那咱们的王呢?”
  “咱们的王……”铁头叹了一口气。他扭头看向军帐里,那里面住着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自从大军出征以来,他没有上过一次战场,也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他要做的,只有在军帐里好吃好喝,因为他是贵人的儿子,来战场并不是为了建军功,而是长眼界。
  来战场上长眼界,真是奢侈啊。
  那个小鬼不用上战场,每天有不少人成群结队地伺候他,便是如此,他还是不知足,每天都要拿着他的弹弓出去打鸟,亦或者是做个陷阱捉一些小兽回来烤着吃。若是他高兴了,还会赏给别人,言语之间尽是上位者的傲慢。
  他们效命的大齐已经不复往日的繁荣,皇帝沉迷于修仙问道之术,整日不问政事,致使奸佞横行,民不聊生。他们觉得大齐有神明庇佑,不管怎样都能化险为夷,可自从开战以来,由晋中杨家带领的四大世家联军已经连破数道城池关隘,谁都知道大齐已经不行了,四大世家联军直入永安是迟早的事——可是那些上位者并不这么觉得,因为大齐还有最后一个守护神,那就是他们的将军,秦彧。
  秦彧是一位常胜将军,他年少领兵,鲜有败绩,打得敌军落花流水,百姓将他奉若神明。
  秦将军在的时候是真的好啊,可现在,秦将军已经不领兵了,取代他的是个功绩权谋皆不如他的年轻将军,哦,军帐里的那个毛头小鬼,就是新将军的弟弟。
  他和铁头刚刚从军的时候是追随的秦将军,只是没过多久,秦将军在一次回京述职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而新来的将军不能带领他们打胜仗,他的弟弟又在军中好吃懒做,因此,军中大部分人都不喜欢新的将军和他的弟弟,可是又不能去打他一顿出气,所以就只能忍耐。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将军。”车三牛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平安回家,见见我素未谋面的孩子。”
  又是一次交战,这一次的伤亡极其惨重。对方是有备而来,精心训练过的铁骑有更加精良的装备,其战斗力早已经超越了他们的玄铁军,而他们的士兵却因为上面的不作为和盲目自信有所寒心,士气不高,战败也是必然的。
  车三牛受了伤,好在他的伤势比较轻,被医官包扎之后,又在床上躺了两日,也就差不多生龙活虎了。
  大军在安全之处安营扎寨,军帐中的少爷要吃鱼,其他的兄弟们伤的伤死的死,只有车三牛还能活动,于是就去河里给他抓鱼。
  他在河中摸索了许久才抓到一尾不过人手指那么长那么粗的小鱼,连年战乱,看来连河中的鱼儿都受到了影响,长不大了。
  捉了十几条鱼,正准备回去的时候,旁边的草丛忽然动了一下。他好奇地走过去,发现是一只雪雪白的小兔子,而且胆子很大,发现他过来也不会躲,而是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啊?”他笑了笑,将小兔子双手捧了起来。
  兔子的鼻翼耸动着,红色的眼睛看着他,下一刻,竟然口吐人言:“有人来了!”
  “你是小妖怪?”他皱了皱眉,“谁来了?敌军吗?”
  话音刚落,大军驻扎的位置便传来了厮杀声,车三牛鱼和兔子全都顾不上了,拿起他的刀便冲了回去。
  对方听说军帐里有一个将军弟弟,便派了一队精锐来偷袭,为的就是抓到这个将军弟弟,以此来威胁将军退兵。
  车三牛就是在那个时候死掉的,被敌军的箭矢射穿了身体,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砍对方一刀,也不知道是谁放的箭,死得稍微有些草率。
  虽说我军不靠谱,但好歹为其卖命了这么久,到最后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便送了性命,实在是无法接受。更何况,他还没有回去见见妻子和孩子,怨念……比起寻常的亡灵,稍微大了一些。
 
 
第8章 【小莹之卷】计策
  白旻从双世镜里看完了车三牛的故事,他颇有些动容,一条帕子被他的泪水浸透,他呜呜哭道:“太可怜了!”
  许翩和千弦都觉得还好,并没有管白旻。
  “喂,你们知道秦彧是谁吗?”白旻哭到一半,忽然想到这个在车三牛的回忆中听说的名字,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许翩道,“我们平时引渡亡灵忙得要死,哪有时间去管人间的将军是谁。”
  白旻道:“那等我弄完了事,我一定要回地狱府找一找这位秦将军。”
  “是是是,”许翩道,“您还记得正事就好。”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不记得正事了。”白旻不服不忿地道,“还有你的白眼,别翻了!好好一个姑娘总翻什么白眼,万一翻不回来了怎么办?”
  许翩以前还真不翻白眼,或者说,没在短时间内翻过这么多白眼。她实在是服了这个帝君了,太不靠谱了。这人间的皇帝若是昏聩,总会有人揭竿而起去反抗,为什么妖族没有人去反抗一下这位帝君呢?
  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盘膝在地的千弦睁开了眼睛:“天亮了,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许翩耳朵动了动,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大汉的声音,道:“袁娘子,你给我出来!”
  除了这个叫门的大汉,许翩还看到他身后跟着十来个男人,个个手里都拿着棍棒,个个都是来者不善的样子。估摸着,是知道小莹没有被送上山去,这就找上门来了。
  白旻气得想出去揍他们,被袁绣巧拦了下来:“我去就好,你别出去。”
  “那你小心。”白旻道。
  袁绣巧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这便勾起嘴角,笑着出去将院门打开:“几位爷来我这里所谓何事啊?”
  为首的男人看见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就没好脸色,推了她一把,道:“车莹呢!”
  车莹就是小莹的大名了,袁绣巧知道他们这是来找她要人的。而她是绝不可能将小莹送出去,平日里低眉顺眼,总是无比瑟缩的女人鼓起了勇气,大声说道:“这位爷真是说笑,昨天你们从我这里强行将小莹带走,今日却要来管我要人,未免太可笑了吧。”
  男人道:“你少给我装蒜!我告诉你,昨日送车莹上山的人说了,他们在半路上被人袭击,醒来之后就发现车莹不见了,你说她能去哪?”
  他几乎每说一句就推袁绣巧一把,看得屋内的车三牛还有白旻都气得攥起了拳头。
  袁绣巧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但她仍是临危不乱,昂起头来直视着男人的眼睛,硬气地道:“那是你们看管不利!怎么好意思来怪我!你们是觉得,我一个弱不禁风,久病在床的寡妇,能有那么大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晕一帮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然后把我的女儿带走?我倒是想呢,可我做得到吗?”
  男人听了之后也觉得不可能,正要带着弟兄们离开的时候,白旻直接从窗户翻了出来,他道:“车莹是我带走的。”
  袁绣巧转过身:“恩公……”
  “车夫人,早晚都是要让他们知道的,甚至,根本就无需隐瞒。”白旻正色道,“车莹就在我身后的屋子里,你们若是想抓她回去,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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