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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我回小镇开书店(玄幻灵异)——舂相不巷

时间:2024-01-16 09:56:33  作者:舂相不巷
  说完,他看向涂鸦叹了口气:“不过门是门神的居所,不能乱画,要好好打理才行。”
  他话音落下,宋疏就看到祖奶奶从漆红大门中冒出来。老太太眉眼慈祥,抬手在宋老三的脑袋上揉了揉,像一阵清风掠过。
  琥珀色的瞳孔中映着这样温馨的画面,不知为何,宋疏忽然想到刚来时就因为腐朽老旧而坍塌的门。
  他回头望向自家的老宅,破败的它在浓郁的祟气显得萧索无比。在那朦胧的黑雾中,房顶似乎有道白影一闪而逝。
  宋疏瞳孔微怔,再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了,小叔?”宋老三看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家,询问道。
  宋疏摆首,举着伞踏上门前的柏油路:“去买菜吧。”
  一顿饭,三个人整整忙活一上午终于才完成,红烧肉、油爆虾、小鸡炖蘑菇……碗碟堆了满满一桌。
  这些菜是王玲专门用土灶做的,光是闻起来香味都是一绝,那些填肚子用的预制品外卖根本不能比。
  宋疏嚼着口中的肉,双眼逐渐放光。
  “好吃。”
  看着青年越吃越认真的模样,王玲捧着脸开心地笑了,帮他夹菜:“好吃就多吃点。”
  宋疏点头,两颊鼓起,像只藏食的仓鼠。
  吃饱喝足以后,青年在厨房帮忙刷碗,刷着刷着,他又忍不住抬起眼睛望向雨幕上空的黑雾,眉头微蹙。
  一道佝偻的身影突然遮住视野,宋疏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看向对方。
  老太太站在窗檐下,笑眯眯问:“小乖乖在担心什么?”
  此刻王玲和宋老三不在,宋疏犹豫了一下,坦白道:“我总不能一直住在旅馆,但家里全是您说的祟气,也没有门神清理,我怕住进去会出什么问题。”
  刚进去的第一晚噩梦又遇蛇,说不定就是这祟气导致的。但毕竟不了解情况,他不敢轻举妄动。
  “祟气与灵气宛如阴阳相对,一草一木皆有之,只要没有聚集成祟物,最多也就是做做噩梦而已。”
  祖奶奶安慰道:“你放心回家,我帮你问问有没有失业的门神愿意过来。”
  “这样也可以吗?”宋疏眼眸微亮。
  祖奶奶点头:“近些年这里很多房子空置,就像你家之前的样子,门神中很多都是些固执的老家伙,不愿意离开家乡。”
  “那就麻烦祖奶奶帮我问一问,我一定会给他换个好门。”
  请求之时,宋疏发现天空的祟气似乎又浓烈了一些。
  他本还想再问一问祟气的来历,结果门口传来脚步声,便暂时作罢。
  王玲与宋老三搬进来两只箱子,一只堆满白梨,一只放着许多玻璃罐。
  将洗好的碗碟放进橱柜,宋疏凑过去问:“这些也要洗吗?”
  王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到橱柜里四处翻找,拖出一只袋子,展开后里面是黄糖晶块。
  拎起糖袋子,王玲望向好奇的青年,笑着问:“小叔,喜不喜欢吃罐头啊?”
  农忙的时候下雨是麻烦的。
  但无事可做的雨天又是清闲悠然的,什么都可以拿出来消磨时间。
  昨天采摘时带回来一些梨子,王玲本打算做一些罐头储存,自家留些,送邻里些,剩下可以在小镇逢集时拿去卖。
  “现在正好有空。”
  王铃找来一只盆和一只削皮刀,问:“你想选哪个?”
  盆是洗梨的,刀是削梨的。
  宋疏垂眸,注意到王铃虎口有开裂,不是新伤,反倒像长年累月干活留下的。那种伤口最好不要碰水。
  他接过水盆,默默拧开水龙头。
  中午做饭燃起的火早就灭了,宋老三负责重新烧火,煮玻璃瓶消毒。
  三人分工明确,开始干活。
  宋疏仔细清洗雪白的梨,洗好后依照位置整齐地码在王铃面前。几次过后动作流畅,几乎可以不动脑子。
  而空闲下来的脑子此时也在发懵,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从摘水果,变成了站在这里做水果罐头。
  总之都是帮忙。
  王铃从手边整齐的梨塔顶端拿下一只白梨,干净无暇,显然被格外认真地清理过。
  她削下一条皮,笑道:“过一下水就行,不用那么认真,反正都要削。”
  青年顿了一下,抿唇点头:“好。”
  半分钟后,沾着水的修长手指将下一颗梨放在梨塔顶上,表面依旧整齐无暇。
  王铃看到后感慨:“真是个认真的孩子。”
  宋老三从灶台后面抬头,默默投来不赞同的视线。
  即使洗得再慢,也比削的快。
  洗完拿进来的那箱梨以后,宋疏承接了削梨皮的工作,王铃则将刚刚削好的梨拿去切块去核。
  宋疏看见她将切好的梨块放进一盆水里,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那是糖水吗?”
  王铃流利地操刀切梨,还有空偏头看向宋疏:“是盐水,盐水保色。”
  原来是防氧化。
  宋疏了然,又继续低头削东西。
  做罐头的期间,夫妻两人聊了一些果园的事情和后面的安排。他们说着说着,忽然叫了声沉默的青年。
  “小叔,等雨晴了,让老三帮你去把院子里的草和爬山虎给清了吧。”
  突然被提到的宋疏愣了下,抬起头。
  王铃为他解释道:“草多藏蛇,拔掉之后再撒点雄黄,肯定就没事了。”
  宋疏需要回家,本就在考虑如何处理祟气和蛇的问题。刚刚祖奶奶说祟气不会有严重影响,还承诺会帮忙寻找新门神,但蛇的事对他来说有点无解。
  王铃的话为他解决了大麻烦。
  “谢谢。”
  说完后,宋疏觉得这两个字实在太苍白,于是盯着手中的梨,削的更加认真,同时心中暗下决心,两天后去果园一定要大干一场!
  做了一上午的饭,削了一下午的梨,就这样一个雨天就过去了。
  傍晚时刻,雨霁天晴。
  离开的宋疏怀里抱着,手上拎着,全是被塞进来的罐头。
  王铃把他送到门口,温声嘱咐:“昨天宋季帮了大忙,怀里的要给人家送去,知道吗?”
  宋疏点了点头,又察觉有些不对。
  宋季按辈分都是他的叔公了,王铃和宋老三那么注重辈分之别,为什么反倒直接喊他名字?
  听到青年的疑惑,王铃笑着点了下他的脑袋:“虽然是同姓,我们是近亲,但他那边早就出了五服,堂了不知道多少代,咱们不用那么讲究。”
  回去的路上,宋疏抱着罐头看夕阳,心里想:姜还是老的辣,什么叔公,他到底还是被宋季给骗了。
  作者有话说:
  我没做过罐头,方法是网上找的。
  梨洗净去皮去核,切块后放入盐水浸泡保色,然后塞满玻璃瓶。
  加热水和冰糖,盖子虚盖在上面上锅蒸15-20分钟,最后出锅拧紧瓶盖,倒置放凉。
  有空我也要试试!
 
 
第5章 除草
  ◎这就是家人。◎
  一场秋雨一场寒。
  雨后的第二天突然降温,宋疏从小体寒畏冷,行李箱并没有厚外套。于是一大早,他哆哆嗦嗦地再次光临快递站。
  宋疏从里面找出放冬衣的箱子,在胖老板的帮助下抬回旅馆房间。想起昨天王铃的话,他拿出两瓶梨罐头道谢。
  胖老板抱着罐头,笑得见牙不见眼:“王婶的罐头我可喜欢吃了,谢谢啦。”
  宋疏弯眸,目送人离去。
  换上厚外套,他又去医馆给宋季送罐头。
  进门时宋季就坐在柜台里打哈欠,眼底青黑。见到宋疏进来,他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早~”
  难闻的酒气顺着手就飘了过来。
  宋疏捂住鼻子,把袋子放到木柜顶远远推过去,将嫌弃表现的淋漓尽致。
  “没有夜生活的小鬼。”宋季切了一声,撩开袋子。
  看见里面的东西,他立刻从抽屉里抽出一只汤匙,边撬盖子边嘀咕:“正好没吃饭。”
  罐头是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玻璃瓶上还挂着水珠。雪白的果肉连带着冰凉的糖水被勺子捞起,塞入口中。
  宋疏没觉得好吃,只觉得牙冰。
  囫囵吃了好几口,宋季这才从宿醉的状态恢复了一点,满意道:“虽然不叫叔公,但还是很孝顺的嘛,知道来送早饭。”
  提及这个,宋疏凝眉。
  他忽然双手撑在柜台上,表情极其严肃:“我都知道了。”
  宋季继续往嘴里塞冰罐头,不明所以:“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们不是亲戚关系,你也不算我叔公。”宋疏竖起一根手指强调:“我们只是同姓而已。”
  看着眼前的手指,宋季愣了两秒。
  他咽下口中的梨肉,双手捂住胸口,痛心疾首:“按着族谱往上数,两百年前咱们也是一家。你这样撇的一干二净,真是让人寒心。”
  宋疏冷哼一声,可不吃他这套:“天下姓宋的这么多,五千年前也是一家,岂不是每个都得算?”
  “也对。”
  宋季想想觉得有理,倾身向前笑眯眯道:“我大人大量,那就和小时候一样叫哥哥吧。”
  被酒气攻击的宋疏捂住鼻子,指尖抵住他的肩,嫌弃地给人推了回去。
  他好心提醒:“熬夜酗酒,伤肝还秃头。”
  “我是医生,当然知道。”
  宋季不以为然地抱起罐头,倚着椅背,摇头晃脑地感慨:“人生几何,对酒当歌,只做对的事情该多无趣呐。比起无趣,伤肝秃头那都不是事儿~”
  宋疏想象了一下几年后他潇洒又秃头的模样,稀疏的金脑壳像只秃毛鸡,他忍着笑点了点头,有些期待。
  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宋季啃着梨,冲他抬抬下巴,问:“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总不会专门出来给我送罐头吧?”
  宋疏闻言,脸色忽然变差。
  昨天做罐头时,王铃安排宋老三今天帮忙清理杂草。宋疏脸皮再厚,也不可能把活全部扔给人家做。
  可一想到要进老宅,他整个人都紧绷住。一整夜都在不断回忆第一晚的恐惧,脑子里忍不住乱想。
  里面或许还有蛇。
  里面或许有好几窝蛇。
  里面或许藏着没被发现的祟物妖怪。
  或许那只妖怪原型就是蛇!
  总而言之,全部都是蛇。
  宋疏越想越觉得恐怖,一路忐忑,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两家之间的柏油路。他没看到宋老三的人影,反而发现一阵规律性的抽打声,声源就在乌漆嘛黑的老宅。
  那声音就像一条大蛇在甩尾巴。
  宋疏听得头皮发麻,琥珀般的眼眸畏怯地望向老宅,犹豫片刻他还是不敢独自进去。
  宋疏怕那是鬼怪弄出的动静,于是先来到漆红双开豪华大铁门前,屈指轻叩两下:“祖奶奶在吗?”
  门上突然冒出一只银白的脑袋,脑袋主人咧着没牙的嘴,森然一笑:“小乖乖怎么啦?”
  宋疏对此已经免疫,不会再被吓到。他指向对面的宅子,小声问:“您知道那是什么动静吗?”
  “那是老三呐。”
  “他?”
  宋疏不解,除草需要这样的动静吗?
  祖奶奶笑眯眯解释:“你不是要过来一起除草吗,他们怕里面还藏着蛇,就先去用竹竿敲敲,打草惊蛇懂吧?”
  宋疏闻言,望向宅子的眼眸忽然怔住。
  祟气形成的黑雾到处都是,但并不遮挡视线。从门口朝里望,仍然可以看见杂草丛生的院落中央站着一位瘦削的中年。他背对着大门,手执两米多长的竹竿,高高举起又落下,像一个降妖伏魔的武神。
  一下又一下,仔细敲过每一片草丛。
  宋疏垂手站在门口,呆呆望着前方,一种极其复杂的酸涩感觉忽然涌向心口。
  中年似乎有所察觉,停下动作回头,露出沉稳严肃的胡茬脸:“小叔,等会儿再进来。”
  眼泪忽然夺眶而出。
  人兴许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一个很小的瞬间就会导致情绪的□□,快到自己都弄不明白。
  宋疏抬手蹭了一下眼尾,看着指尖的湿润,仍然有些懵,鼻尖的酸涩却让眼泪断线一般,顺着睫毛啪嗒啪嗒地掉。
  宋老三下意识检查地面,确认没有蛇,拖着竹竿走过去。
  他担忧问:“这是怎么了?”
  “我……”
  宋疏抹掉眼泪,看到宋老三隐约开始苍老的面庞,又不争气地掉下来。来回擦了几次还止不住,青年有些恼火地捂住脸。
  他埋首于十指之间,嗓音带着哭腔:“我就是……”
  就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回来时王铃那一句“是小松鼠回来了吗”开始,他已经受了他们足够多的恩惠与优待,仔仔细细地被考虑每一个感受。
  接受帮助,表达感谢。
  这些一向都是他不擅长的事情。
  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在他的头顶,宋老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懂。”
  宋疏抬眸,泪眼朦胧。
  宋老三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纸巾,包装上印着一只语气形象极其不符的可爱小熊。他抽出一张纸递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有闺女就是这样,得细致。”
  宋疏接过纸,按住泛红的双眸。
  微风拂过,老槐树枯黄的叶子旋转飞舞,不一会儿就飘落地面。宋疏坐在石阶上,张开五指,接住的一片。
  旁边的宋老三喝了口水,缓缓开口。
  “我八九岁的时候就没了爸妈,跟着大我十岁的哥哥姐姐一起生活。没过多久哥哥娶了新媳,嫂子嫌我们累赘,姐姐被逼着嫁人,我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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