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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我回小镇开书店(玄幻灵异)——舂相不巷

时间:2024-01-16 09:56:33  作者:舂相不巷
  “是你的奶奶看我可怜,给我饭吃,送我读书,给我做新书包新衣裳,帮我争来现在的宅子娶媳妇。可能你不记得了,我结婚的时候,父母位上敬的是她老人家。”
  “呵呵,那天我还掀了一桌酒,吓哭好多小孩,就只有你蹲在地上捡花生米,说这还能喂小猫。”
  似乎是因为想起从前的事情,宋老三望着老槐树,饱经风霜的眼睛里含着热泪。
  “我以前也哭过。”
  “日日夜夜都在琢磨。”
  “我该怎么还呢,这个恩情好像怎么都还不够。”
  “后来我想明白了。”
  他用袖子蹭了蹭眼睛,转头看向身边的青年:“这就是家人。人生虽然孤独,但家人可以相互扶持,家人也不只有父母兄弟。”
  “小叔,虽然他们都走了,但你也不是一个人,一直都不是一个人。”
  宋疏望着手心枯黄的槐树叶,鼻尖微红,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宋老三的这句话。
  院子里的草虽然多,但他们两个人一起努力,一上午就清理得差不多了。
  午饭以后,宋疏重新回到老宅里。
  上午为了找农具,他进来过一趟。因为常年无人居住,房子里面霉味四溢,阴暗又潮湿,暂时不适合居住。
  中午的时间里,他已经为下午做好了规划。
  首先要把房子里所有的门窗打开,放着通风,顺便还要查看一下房子的状况,他记得之前看见后墙有道大裂缝,如果是危房就麻烦些了。
  之后还要把房间里能搬得动的家具都拖出来,有用的就清洗晾晒,没用的就扔掉。
  根据他对自己体力的了解,光是这些已经足够了。
  刚一进楼,宋疏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尖,先来到客厅的双开门前。
  这扇门因为年久不用,轴承生锈,一直没有完全打开过。
  他用半边身子抵住门板,努力朝里推,使上吃奶的力气才终于让卡住的地方动了起来。
  随着门板的移动,阳光逐渐照亮客厅,被唤醒的灰尘在金色的光柱中飞舞。
  宋疏偏头站在门口,金白的阳光照亮他的半边身子,巨大的人影被映在地面。
  望向陌生又熟悉的客厅,他长吐一口气。不知道为何,前两天避之不及的房子现在看清楚之后,竟然会让人心安。
  宋疏弯起眼眸,挽起袖口。
  要努力打扫才行,这样才能快点回家。
  作者有话说:
  相互帮助,相互扶持,相互担忧,相互温暖。
  我想,亲人应该是这样的存在。
  //////
  抱歉,昨天这章卡住了,没写出来。
 
 
第6章 白影【修】
  ◎妖更麻烦!◎
  后墙那道大裂缝看着吓人,其实只是表面的水泥年久缩裂,可以修补。
  确认这一点以后,宋疏放心。
  老宅一楼和二楼户型相同,是三室一厅一卫的格局。从前家人都住在二楼,一楼只有厨房和工具间,空出的一间作为客房。
  刚来的那晚,宋疏就是图方便,住在这间客房。
  把下面两层的门窗都打开完毕,宋疏顺着楼梯,朝三楼走。
  三层室内面积小,一室一厅,其余空间都用作大阳台了。那个阳台贯通客厅与房间,从前奶奶会在上面种满鲜花。
  春夏时分,满室艳丽。
  啪叽一声,宋疏在客厅里踩了一脚水。
  房间昏暗,他低头看不清状况,先去对面把沾满灰尘的窗帘拉开。
  伴随刷地一道滑轮声,阳光照进昏暗的房间,地面七八片水坑折射光亮,上面还飘着一层经年累积的灰尘。
  宋疏顺着水坑抬头,望着潮湿的天花板蹙起眉。
  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很可能是屋顶漏了导致三楼积水。房子里可没有通往屋顶的楼梯,唯一的方法就是从三楼的大阳台搭梯子上去。
  上午去工具房时,宋疏见到过一只竹梯,他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才给搬到三楼。
  竹梯往墙上一搭,刚好可以搭到屋檐顶。
  宋疏试了一下梯子承重,确认没有问题以后,小心翼翼朝上攀爬。
  刚一上去,琥珀色眼眸闪过一丝惊讶。
  此前在老宅里,他一直隔着黑雾看东西。可是现在头顶秋空高远,午后浓烈的阳光洒在屋顶,一切都明朗又清晰。
  令宋疏更意外的是,他在这屋檐顶上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懒洋洋躺在屋檐中央,左臂盖在脸上,一动不动,兴许是晒着太阳睡着了。
  似乎察觉到有人出现,人影抬起手臂,朝这里瞥了一眼。看见宋疏以后,他冷哼一声,翻了个身,脸对着瓦片不看他。
  挪开的地方,瓦片被压得稀碎。
  宋疏看着那片碎瓦,确认这就是家里漏水的罪魁祸首。
  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
  根据对方身上的古装,已经铺展在瓦片上的白发,宋疏心中对其身份有了些猜测。
  他攥住梯子又往上攀两步,试探问:“你是我家的门神吗?”
  趴在房顶的白影顿了下,白色脑袋微微偏动,阳光下洁白的发丝间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眸。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眼神很幽怨。
  白影不答话,宋疏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站在竹梯上与那双眼睛对视,场面一时间寂静起来。
  片刻后,一道呼唤声打破这里的尴尬。
  “小乖乖,祖奶奶帮你找来了!”
  宋疏连忙扭头看向声源。
  只见柏油路上,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带着几十只鬼,正浩浩荡荡从远处飘过来。
  祖奶奶似乎看不见屋顶摊着的白影,挥着手兴奋大喊:“看,这么多都是来应聘门神的!小乖乖快下来,咱们得搞一场现场招聘会,来个相性一百问。家主和门神就跟处对象似的,得合适才行嘞。”
  “愣着干嘛,大家都等不及了!”
  刚刚还晴空万里的房顶,瞬间被更加浓厚的祟气布满,黑色宛如实质化塞满每一处空间。
  视线猝不及防被遮住,心虚的宋疏想下梯子去制止,反应不及一脚踩空,带着梯子一起向后跌去。
  坠空感让他下意识闭上双眼。
  宋疏想,这兴许就是懦弱的报应。
  当初得知门神之事的时候,他就应该回来确认一遍,再请求祖奶奶帮忙才对。
  没想到他最终会死于坠楼。
  脑子里感慨良多,预料中的坠落感却始终没有传来。
  宋疏悄悄睁开眼睛,只见刚刚躺在屋檐的白影此时就在他面前,苍白的手握住楼梯,冷冷望着他。
  他也第一次看清了白影的相貌。
  这是位容貌冷峻的男人,眉眼深邃,棱角分明,深黑的瞳孔深处散发一抹幽绿,一头锦缎般柔顺的白发随风飞舞,宛如神话中走出的大妖。
  此时这位“大妖”正歪着脑袋看他。
  在青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冷漠的男人忽然展颜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梯子,在他耳边轻声问:“是换掉我呢,还是换掉你呢?”
  听懂了的宋疏紧张地抿唇,与之商量:“都不换,行不行?”
  “不行。”
  男人黑眸冷然,作势要松手。
  在对方松开之前,宋疏先一步放开梯子,坠向三楼的阳台。由于有了准备,两米多的高度只是崴了下脚。
  他坐在地上昂首看向上空,发现楼梯还稳稳地被人攥在的手里。
  上方的男人垂眸,黑雾缭绕看不清他的神色。在宋疏再次开口前,忽然消失在原地。
  坐在旅馆的床上,宋疏用红花油揉着自己红肿的脚踝,旁边祖奶奶一脸担忧。
  “放心,不严重。”
  “都从楼上摔下来了,这都不严重什么才叫严重?”
  祖奶奶嘟嘟囔囔,埋怨道:“这算哪门子的门神,家里祟气不除就罢了,还会害人,换掉他怎么了!就该换!”
  宋疏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冷静解释:“说起来其实是我踩空了,他攥住梯子算救了我,不然我都来不及落到三楼。”
  那样仰头摔下去,脑袋都会碎掉。
  对此,祖奶奶捂住耳朵不听不听,杀气腾腾地飞出窗户,一呼百鬼应。
  “走,给我乖孙找场子去!”
  宋疏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他们飘远了。
  他倒是不担心。
  祖奶奶曾经说过,门神是不能随便进别人家的。再说,她之前那么多年都没发现那位门神的存在,说不定等一会儿这群鬼就会无功而返了。
  只是……
  宋疏望着自己肿起来的脚踝,面露苦涩。
  这种伤最少也要一两周才能恢复,昨天还想着要去果园大干一场,今天立刻就变成了独脚兽。
  后天去不成可怎么办呢?
  *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
  老太太带着一群失业鬼浩浩荡荡出门,两个小时后又浩浩荡荡地回来,看他们憋屈的神色,宋疏决定不问。
  等送走了群鬼,老太太主动凑过来。
  “小乖乖,你家那个门神可不简单。我们这群鬼死了没有五百年也有三百年了,可都是小凶,硬是门都没闯进去。”
  准确的说,她连鬼影都没见着。
  祖奶奶判断:“恐怕是只大鬼或者大妖。”
  宋疏想了想,道:“应该是妖。”
  他观察过附近做门神的鬼,有年过半百的老头老太太,也有七八岁的孩童。他们衣装服饰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都保留着死前完好时的体貌特征。
  家里那位白发古装,脸却年轻,阳光下的眼睛似乎带着一丝墨绿。
  宋疏直觉他不是人类。
  “妖更麻烦!”
  一般妖做门神,要么是为报恩,要么是因为约定,要么是被封印在原地。他们没有亲缘约束,更不懂人情冷暖,肆无忌惮起来后果十分可怕。
  祖奶奶越想越不对,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要不你去找个厉害天师,把他给灭了吧。”
  砰地一声巨响,外面忽然起了一阵大风,半开的窗户被吹开,重重砸在墙面。
  祖奶奶闭上了嘴,眼睛却瞪得灯笼大,不断向宋疏使眼色。
  砰!
  另外半扇也砸开。
  惊恐地盯着窗外几秒钟,老太太忽然泪眼婆娑,永别般抱住宋疏,使劲搓他的脑袋。
  “小乖乖,保重!”
  宋疏头顶黑发四处支棱,身旁已然空空荡荡。
  他叹了口气,低头捋顺自己的头发,单脚跳到窗前。宋疏抬眸望了眼空旷的天空,把窗户重新关上。
  木色窗框里,青年一瘸一拐坐回床上,拿起红花油,继续努力地搓着受伤的脚踝。好像多用一点,就可以恢复地更快一点。
  兴许是进了老宅的缘故,这天晚上宋疏又做了噩梦。
  和第一晚的梦差不多,但这次更过分。
  明明是放假时间,他都想好该以什么样的姿势躺好这三天了,却被一个电话召唤回去。
  外场紧急故障,拖着浩如烟海的工程怎么都找不出bug,也复现不出问题,对方却十分肯定有问题。他吐着灵魂翻了三天文件,结果被告知是操作有误。
  宋疏那个火蹭地就上来了。
  胸口宛如燃烧一般,憋闷难受,他张嘴想骂人,却说不出话。似乎是压抑到极点,宋疏猛地睁开眼睛。
  他被梦气哭了,睫毛濡湿粘连。
  视野朦胧间,他隐约望见半开的窗框里坐着一道熟悉的背影,洁白的长发随夜风散在空中。
  几秒后,他被沉重的困意再次拖回梦境。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宋疏头昏脑涨,精疲力尽,形容枯败的模样宛如昨天宿醉的宋季。
  他拖着身体,慢吞吞地下床洗漱,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肿成小灯泡的眼睛,忽然一顿。
  好像不对劲……
  宋疏低头提起裤脚,发现脚踝处平白皙整如初,似乎已经不疼了。
 
 
第7章 阿婆
  ◎这样的凌晨冷清又陌生。◎
  为防止伤没好透,妨碍明天果园的采收,宋疏一整天都安静待在一处。
  这是他擅长的事情。
  父母工作繁忙,过去大多数的时间里宋疏都是独自一人。完成作业以后,他会继续待在书房,捧一本书可以安静地坐上一整天。
  这个习惯一直维持到现在。
  用完早饭,宋疏从行李箱中翻出最近在看的书,来到窗下的书桌,沿着书签的标记展开。
  这本书名叫《生如夏花》,是泰戈尔的诗选,他还没看到那句著名的诗,铺开的纸页上写着:
  「我不过说:当傍晚圆圆的满月挂在迦昙波的枝头时,有人能去捉住它吗?①」
  ……
  11月1日,晚秋的尾巴。
  今日回温,晨间露水深重了些。
  终于到了心心念念的果园采收日,听说农忙的时候大家都是早出晚归,宋疏想帮忙,就更不能因起床这种事拖后腿。
  为此,他昨晚连定五个闹钟。
  成果就是青年脸色苍白地推开旅馆大门时,连头顶的路灯都还亮着。
  当然,脸色苍白不是因为早起,而是因为噩梦。
  脚踝是好了,但加班噩梦没有。
  昨晚虽然睡得早,但睡梦中又被折腾一晚上。回来以后,他都已经忘记一夜无梦的感受了。
  宋疏按住疼痛欲裂的脑袋,长叹一口气。
  不过等会儿要见王铃和宋老三,还要去果园采收,不能掉链子。
  毕竟他是青壮年,是主要劳动力。
  这样想着,宋疏眸光坚定,加速朝王铃家进发。
  15分钟以后,一身灰色运动装的青年面对紧闭的漆红双开豪华大铁门,懵在原地。
  没人,也没动静。
  农忙时是、是这样子的吗?
  宋疏眨眨眼睛,回首望着空无一人的柏油路,茫然又无措。一阵冷风吹过,玉白的脖颈缩了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得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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