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辞职后我回小镇开书店(玄幻灵异)——舂相不巷

时间:2024-01-16 09:56:33  作者:舂相不巷
  “咳!”
  一个老人扶腰站起来,看着夜色感慨:“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这时一个信号,紧接着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地站起身,口中念念有词。
  “都八点了,再晚要看不见路喽。”
  “我想起来家里还煲着汤呢。”
  “老伴好像发现我的私房钱了。”
  在各式各样的嘟囔声里,大家脚步凌乱地将自己的椅子放回原处。没一会儿,底下几乎空空荡荡,连她同行的伙伴都离开了。
  徐献、宋疏、央酒。
  望着对面仅剩的三个人,惠绮面露迷茫:“怎么都走了……”
  徐献摇摇头,把她拉下台阶,对耳朵捂了两层的宋疏礼貌颔首:“我们也先走了,明天早上见。”
  “早上见。”
  直到望着人走远,宋疏将大门拴上,才终于松了口气。
  今晚不至于不敢睡觉了。
  他小心拍拍胸口,回身朝房子里走,侧身撞进白衣里。
  “害怕吗?”
  央酒的低沉嗓音由空气震荡、由抵着肩膀的胸腔传入宋疏的感官,那样近,那样亲昵。
  昏暗的夜色遮掩下,玉白的耳尖蓦然绯红。青年偏头望向妖,微微抿唇:“一点点。”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8-27 22:29:13~2023-08-31 01:52: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Tawil. 12瓶;勍瀚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5章 你
  ◎世界上什么花最好看?◎
  蒋司悬离开, 风筝还余下蜈蚣身体未完成。当初槐树妖可是信誓旦旦,如今接手,义不容辞。
  他不吃不喝, 在房间里捣鼓了一天一夜,终于弄出了几扇腰片。
  腰片用红绿色颜料绘制出鳞片图案, 中央横着长长两条蜈蚣腿, 尽头的乌色鸡毛偶尔折射暗红流光。
  总的来说,意外精美。
  宋疏拿着风筝腰片正面瞧瞧,反面看看,面色惊奇。昂首对上毫不掩饰期待的乌瞳,他轻笑道:“好厉害。”
  央酒眯起眼睛, 满意地微昂下巴,身后像是有条尾巴在疯狂摇摆。
  有时宋疏会怀疑妖的本体其实是只白狐狸, 而非一颗木讷的老槐树。当然,央酒每次提到思慕时口口声声的臭狐狸为他证明了身份。
  青年无奈摇摇头,朝房子里走。
  “你关灯。”
  央酒伫立在院子中央, 目光随着窗户露出的人影层层向上,抵达三楼。乌瞳忽闪了下,灯光悄然熄灭。
  银白月光代替暖黄灯光照在锦缎般的白发上,熠熠生辉。
  第二日清早, 宋疏推开漆红铁门。一只手从门板后突然冒出, 死死抓住他的裤脚。
  还不甚清醒的宋疏被吓了一跳,低头对上一双空洞的死气沉沉的眼睛。
  “都八点了。”
  少女吐着魂, 语气那样哀怨。
  宋疏视线再抬, 便发现自家门楼底、花池围栏、甚至马路牙边, 横横竖竖一堆人, 个个眼底青黑, 面如死灰,宛若行尸走肉。
  只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原因。
  青年抿了抿唇角,以略带歉意的口吻道:“人工授粉有气温要求,要暖和了才能开始,不用起那么早。怪我,没提醒各位。”
  惠绮倚着门翻了个白眼。
  “把你幸灾乐祸的眼神收一收。”
  宋疏揉揉弯成月牙的眼睛,微笑道:“好的。”
  看着这群与自己当初一样早起的人,他笑着蹲下身,倚着门框与他们闲聊,当然主要还是揶揄。
  “真是勤劳的好孩子。”
  “小镇凌晨的风景是不是还不错。”
  “不是说专业的吗,我以为这点你们能想得到呢。”
  听这话,惠绮气不过,转头要找养猪专业户算账,然而横在门口的“尸山尸海”里并没有熟悉的身影。
  她抻长脖颈,在远处的路上看见一个人。
  男生单手揣兜,拎着早饭正晃晃悠悠从镇中心方向走来。悠闲自在,精神饱满。
  徐献来到近前,开朗而略显惊讶:“哈喽,你们这么早啊?”
  宋疏耳边传来清晰的磨牙声。
  紧接着声讨、辩解、鬼哭狼嚎打破小镇早晨的静谧,年轻的生命总激情澎湃,嗓音越来越激动,忿忿不平的惠绮甚至把他幼儿园午睡尿床的事都抖了出去。
  人可以死,但不能社死。
  徐献捂住心口破防:“敢提幼儿园?当时你还拿十块钱要包养小男孩,追着人家屁股后面说就亲一下,呵。”
  “竟然还有这种事!”
  惠绮掩唇震惊,急不可耐追问:“是谁,我亲到没?这对我很重要。”
  徐献关键时刻闭了嘴,这可急坏了渴望答案的姑娘。
  她在等着更新自己初吻的时间呢,这下那群坏丫头可不能再嘲笑她是纯爱战神了。
  面前实在精彩纷呈,旁观的宋疏都忍不住在内心发出感叹。
  这就是发小的魅力吗?
  没感慨完,后背忽然被戳了下。他扭头望向背后,看见了一团莫名其妙的东西。
  那东西看模样像人形,浑身上下裹上戴孝似的白布,脑袋顶着摩托车头盔,一只带着蓝色硅胶手套的手从里面抻出来,也就是这个东西拍了他的肩。
  整体看起来相当见不得人。
  也不太像人。
  宋疏疑惑压眉,小声嘀咕:“什么东西?”
  “是槐树。”
  听见央酒发闷的声音,宋疏立即起身,去把头盔墨镜拉上去,里面果然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你在干什么?”青年语气里三分不可置信,七分无法理解。
  被卡在头盔里的央酒不适地动动脑袋,沉稳解释:“要和你去果园。”
  宋疏依然不解:“所以呢?”
  “全是花,太讨厌了。”央酒真情实感地锁眉,顺便敞开紧裹的白布,递出另一只头盔,“你也来一个。”
  宋疏推回去:“不用客气。”
  央酒:“……”
  对面王铃与宋老三也打开大门,开始准备出门了。外面的吵闹声也结束,凑过去问起即将要做的事情。
  宋疏也准备出发,刚迈出脚步又忽然回身。
  央酒收回跟上的脚步,疑惑地歪歪脑袋。
  “实在不喜欢,你可以待在家里。”宋疏指了指家前院后,“央酒,你可以去看书,去做风筝,看电视,玩游戏,找祖奶奶或思慕聊天。除了跟在我身边,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类似的话,青年以前便说过,但以前的妖根本没过脑子。
  这一次,央酒抬眸,用他的树脑袋过了一下这段话,那双乌瞳立刻闪过一抹委屈色彩。
  片刻后他似乎妥协,伸手牵住青年靠近的左手:“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宋疏颔首:“好。”
  “世界上什么花最好看?”
  宋疏失笑:“槐花,好吗?”
  说得那么敷衍。
  央酒对这态度不满意,轻哼了一声。
  片刻,一行人准备好后向金水河对岸的果园进发。
  一辆电动三轮车不足以承载那么多人,宋疏把车开上了。
  稀奇的交通工具对年轻人显然更具有吸引力,他们争相要坐在车斗里,反而不愿意上宋疏的车。
  宋疏提醒:“那车很吓人的。”
  最终结果是,宋疏、王铃和宋老三一车头前带路,其余人开着三轮车跟在后面。
  嘻嘻哈哈的声音顺着风穿进宋疏的耳朵,他有些忧心行车安全,不断看向后视镜。
  三轮车是件有趣的新玩具,不安分的年轻男女们迎着风笑闹。至于这群人在笑什么?
  “宋宋说这吓人,哈哈哈哈!”
  “小宋老板开车也慢,好像确实胆小。”
  什么胆小,这叫稳重!
  宋疏眯起眼睛,十分稳重地踩油门,把速度提了两公里。
  果园顶空碧蓝乌云,地面青草遍地,青黑枝干在空气里蜿蜒折叠,雪白梨花点缀。
  远看像一团团缥缈的白云遗落人间,站到树底时,风过,宛如隆冬里飞雪漫天。
  惠绮可惜地拍大腿:“该多带几套衣裳。”
  “这花断断续续能开半个多月,有空带着衣裳再来!”王铃安慰。
  “真哒?”
  “当然了,阿姨陪你拍大片!”
  刚刚还失落的人立刻喜笑颜开,抱着相机四处咔嚓咔嚓。
  为了保证足够的挂果率,梨树在初花期与盛花期时需要进行人工授粉。点授、掸授、喷雾等有很多方法,这里使用鸡毛掸授。
  这个方法简单易行速度快,省去制作花粉的麻烦,只需使用去油处理后的鸡毛掸子,在授粉品种与主栽品种间来回掸动即可。
  没什么难度,还好玩。这显然更符合这群年轻人的志趣。
  有人欢呼:“免费的农场体验,谢谢小宋老板!”
  宋疏牵唇,心中感慨还是太年轻。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身边的人面色开始不对劲了。高举的鸡毛掸子摇摇晃晃,胳膊开始颤抖。
  “不行可以去休息,别勉强。”宋疏忍不住提醒。
  男生咬牙:“男人不能说不行!”
  这里反倒是惠绮更加轻松,小蜜蜂似的飘荡在一团团梨花间授粉,偶尔发现一个漂亮的角度,还有余空举起脖子上的相机。
  咔嚓,定格美丽。
  咔嚓咔嚓。
  取景框上下转动,洁白梨花中忽然闯入一名青年。他眉眼柔和,正偏头轻笑,乌发浮动的弧度同花瓣一样柔软。
  抵在快门键的手指下意识按动。
  咔嚓一声落下,画面里的人恰好也望过来。
  “哎呀,真好看。”惠绮捂脸感慨了一句,蹦蹦跳跳走过去道:“宋宋,下一次直播封面用我这张吧,主题就叫仙子下凡!”
  宋疏疑惑皱眉,不大理解她的用词。
  他随意点了下头,递过去一瓶水:“需要休息吗?”
  惠绮喝了口水,笑嘻嘻道:“才这一会儿而已。”
  意外地有战斗力。
  对此她解释说,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就热爱摄影,大大小小的相机都玩过,零花钱与压岁钱全投了进去。
  平时只要一有空,就要扛着相机去扫一天的街。
  “臂力相当厉害。”
  她笑着展示实在不明显的肱二头肌。
  惠绮随意坐在草地上,重新相机举起,镜头转动、放大缩小,划过每一寸花瓣与天空。
  她盯着小小的液晶屏,语气那样坚定:“相机是一件法器。”
  宋疏跟着坐下,目露好奇:“法器?”
  “对啊,它可以定格下镜头里的一瞬间,客观事实地保存下来。即使里面的物或人会变旧、会损坏、会死亡,相机会真真切切将其永久保留。”
  咔嚓,她再次按下快门,镜头将不远处正认真授粉的清秀男生定格。
  宋疏被镜头声唤回神。
  望见相机里的画面,他弯起眼眸,轻声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这一问突如其来,却没有令女孩措手不及。惠绮放下响起,朝宋疏旁边凑近一些,小声说:“我还没告白。”
  宋疏轻笑:“以你的性格,能忍住也很难得了。”
  被开了玩笑,惠绮长叹一口气。
  “这也没办法呀,我们关系很复杂的。”
  “有多复杂?”
  “她妈妈是我妈妈的大学闺蜜,他爸爸是我爸爸的死对头,他爷爷是我爷爷的战友,他奶奶是我奶奶剧院首席竞争对手。”
  宋疏懵懵地反应两秒,评价道:“很平衡。”
  “对啊。从小我们吵架了,爷爷和妈妈会来劝和,我们玩得亲近些,爸爸和奶奶就要来劝分,很难办的。”
  “而且万一告白失败,或者以后分了手怎么办?”
  发小就是这样的。
  依靠过去多年的相处已经在某处站稳了位置,但这位置却和爱情相差甚远。一旦有人因不满足而先行打破平衡,无论是疏远还是更亲密,一切都再难恢复从前。
  可爱情就是贪心啊?
  惠绮捧着脸,努了努嘴巴:“我现在想好了。去他妈的发小,去他妈的时机。我喜欢他,那要的就是爱情。”
  “以后是以后的事,顾虑那么多干嘛,又不是要决定人类存亡,及时享乐才对!”
  “嗯,及时享乐!”她捏着拳头,再次重复一次。
  像是充满了电一样,女孩倏地从地上站起来,掸掸屁股沾的土,大喊一声:“徐献!”
  不远处的花团里探出一只脑袋。
  “嗯?”
  “接住!”
  对方没反应过来,惠绮已经抱着相机,流星般冲了出去,一股脑装进他怀中。
  少女踮起脚尖,在男生耳边说了句话。风吹动梨花与绿叶,将他们的反应尽数遮掩在朦胧之下。
  宋疏不再去看。
  他举起双手,食指与拇指在眼前比出一个框。手动的取景框里,湛蓝天空,洁白花瓣,耳边忽然响起早上央酒的问题。
  世界上什么花最好看?
  这群人拼着一股子倔劲儿,硬是把活干到了最后一刻,竟然真有不菲的成果。傍晚桥头的站台前,活力满满的人们终于耗尽精力,一个个宛如肢体不协调的僵尸。
  上车前,惠绮落在最后面,忽然转身跑回宋疏面前,朝他招了招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