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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男主夫偏要吃软饭(近代现代)——翊石巫

时间:2024-01-16 10:02:08  作者:翊石巫
  周进帮他撩开额前的碎发,嗓音温柔:“嗯,我会永远相信你,支持你,做你的后盾,如果累了,尽管往后靠,我一直都会在。”
  沈书黎一头扎进他怀里:“你很好,你怎么这么好。”
  又想到,最近镇上那些人说的话,说周进能跟他结婚,是高攀了他。
  那些人简直瞎,眼瞎心也盲。
  分明是他,不知道积了多少德,才能求来这么一个周进。
  周进亲吻他的软发:“好了,越来越爱撒娇了。”
  沈书黎声音闷闷的:“你不喜欢吗。”
  周进:“喜欢,喜欢死了。”
  比起沈书黎缄口不言,什么都一个扛着,倔强地撑着,对任何人都保持疏离,周进更喜欢沈书黎对他撒娇。
  不管多大还是多小的事,都对他撒娇,向他表达——‘我需要疼爱’。
  被爱人需要,对周进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从这天开始,周进把手里所有的钱都给了沈书黎。
  包括每日进账的钱,都会在当天按时上交。
  沈书黎既感动,又特别过意不去,抱着他说:“要不,我每个月给你发零花钱吧。”
  周进没有拒绝:“好。”
  反正他每天基本都在庄园那边,也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再说钱给沈书黎管着,他安心。
  一段时间后,沈书黎的项目有了起色。
  眼看一切都步入了正轨,似乎在变得越来越好,但周进却发现,沈书黎的焦虑并没有缓解。
  并且好像更严重了。
  除此外,沈书黎更粘人了,很多时候上着班,也会不断地给周进发消息。
  晚上要么失眠睡不着,要么就做噩梦,满头大汗却又醒不过来。
  还说好多梦话,大多都是“不要走”、“不要离开”。
  周进每回看到都心疼,温柔地把他抱进怀里安抚他,轻哄着:“不走,乖……”
  周进有些难受,沈书黎的这种状态,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又一次沈书黎半夜被惊醒后,周进也坐了起来。
  两人索性不睡了,来了一次深夜谈话。
  周进抱着他:“宝宝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沈书黎一只手撑着额头,胸口还在起伏:“做噩梦了。”
  周进:“嗯,什么样的梦?”
  沈书黎长叹一口气:“梦见……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离开了,不要我。”
  周进亲吻他眼角:“怎么会,不可能的。”
 
 
 沈书黎垂着眼:“嗯,我知道,但还是好难过,那种感觉,跟真的一样。”
  周进想了想:“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你在担忧什么?”
  沈书黎摇摇头,心头烦躁:“我不知道。”
  他突然看向周进:“你会对我失望吗?不管是感情上,还是事业上。”
  周进温柔浅笑:“不会。我从来都没期望过你什么。”
  沈书黎蹙眉,抓着他胸前的衣领:“为什么?”
  没有期待……这也太奇怪了。
  人怎么会对另一半没有期待呢。
  他就对周进有很多期待,他会期待周进更爱他,期待不管他什么样子,周进都不会抛弃他,期待未来他们会更幸福。
  各种大大小小的期待,数不胜数。
  周进抱着他轻轻说着:“因为期待会产生束缚,但我希望你永远自由。”
  “在我这里,你永远不用恐慌和惧怕,你只安心做你自己,我喜欢全部的你,所以不会对任何的你产生失望。”
  沈书黎逐渐就红了眼眶,一股说不明的情绪,好像要破开他的胸膛,把他整个人淹没。
  他抱着周进:“真是的……”
  沈书黎:“我可能是怕你对我失望,压力太大了,把你辛辛苦苦赚的钱,投进了项目,如果我还是失败了……”
  他怕自己没有周进想象中那么能干、伟大。
  这导致他每天都很焦虑,他每天工作时都想着,这次一定不能失误,一定要做好项目,多挣钱,让周进过上更好的生活。
  因为包袱更重,所以他更害怕失败了。
  周进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没关系,没关系的宝宝。”
  “失败也没关系,成功也没关系,我本来就不看中那些,如果你不想做生意了,就回来,我们两个把庄园经营好,就足够过好下半生了。”
  “那个庄园,都是你出的主意,一点点去落实的,你看,现在可能挣钱了,所以我给你的那些钱,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负担,本来就是你的脑子赚来的。”
  沈书黎情绪稍微平稳了一些,又怕周进觉得他矫情:“对不起,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以前胆子很大,哪怕全赔了,也就当是买一次失败的经验……”
  他在冲着周进撒娇:“但现在有你了,我好爱你,你能感受到吗,所以我很怕,很怕你对我失望,很怕带着你一起过苦日子。”
  再好的爱情,也抵不过巨大的失望,还有鸡毛蒜皮琐碎的苦日子。
  沈书黎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出人间惨剧。
  他家里破产前,他的父母何尝不是非常恩爱。
  后来父亲做生意失败,母亲对他失望了,成天唉声叹气,导致父亲自尊心受损,跑出去成天疯了一样想赚钱,最后走上了赌.博的道路。
  现在沈书黎才发觉,原来当年的事儿,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他跟周进的爱情越美好,他就越害怕走上父母的老路。
  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邹恬,也是因为对他失望,才抛下他离开。
  那段日子很难熬,他一个人在痛苦的深渊里摸爬滚打。
  他撞得头破血流,浑身是伤,都残废了,腿都被人打瘸了,邹恬也没回头看他一眼。
  沈书黎每回想起,就克制不住地委屈,所以他无法面对邹恬,除了有那么一丁点怨外,更多的是愧疚。
  心里也潜意识产生了恐惧,怕重要的人对他失望而因此离开。
  周进不断地亲吻着他,安抚他:“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也很爱你,比你想象中还要爱,所以不要害怕。”
  沈书黎趴在他的怀里不说话了。
  这个怀抱,总是让他觉得无比安心,好像汇聚了世界上一切的幸福感,就这么被抱着,就好像被幸福包裹着,舒服得灵魂都被救赎了。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呼吸开始平稳。
  周进低头看,发现沈书黎睡着了,他不禁笑起来,轻柔地把人在床上安放好。
  是该累了,这段时间老做噩梦,都没怎么睡好。
  周进躺下把人搂在怀里,也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周进就背着沈书黎联系了邹恬。
  沈书黎的样子,很像是某种心理创伤。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直觉,有些事能在邹恬身上找到答案。
  地点是邹恬选的,约在的一个饭店。
  周进到的时候,邹恬已经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还有好几大瓶酒,看见他就笑得乐呵:“来来,兄弟快坐。”
  这人比第一次见面时,客气热情了不是一星半点,周进还有些不太适应。
  坐下后,邹恬给他倒了杯酒:“有啥事儿找我,都是一家人,直接说。”
  周进挑眉,心说谁跟你一家人,但碍着是自己有求于他,面上倒是很客气:“我想问问你,关于书黎以前的事儿。”
  邹恬顿了下,挠头:“这个啊……你说这个啊……”
  他看了眼周进:“他没自己告诉你吗?”
  周进摇头:“怕勾起他的伤心事儿,我没问。”
  邹恬哦了几声,望望天又看看地:“这样吧兄弟,本来这事儿算隐私,我擅自告诉你,总觉得不太道德,但估计他迟早自己也会告诉你……”
  “那不如今天我卖你一个人情,你也帮我一个事儿呗,一换一。”
  周进没犹豫:“好。成交。”
  邹恬笑起来,跟他碰了个杯:“爽快人。你想知道什么事儿。”
  周进:“所有。”
  于是邹恬回想了下,把沈书黎从小到大的事情,都给他讲了一遍。
  周进本来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听得入神,但越听,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像是吃醋,还有点别的什么。
  ‘有人比他更了解沈书黎’这个想法一出来,周进心里就不太舒服了。
  直到邹恬说到沈家破产的事儿,周进才回过神。
  听完沈家父母的故事,周进沉默了很久,他好像找到一点沈书黎的症结了,但总觉得并不完整。
  邹恬话已经停了,在喝酒吃菜。
  周进望着他:“还有呢。”
  邹恬:“还有啥,都讲完了。”
  周进:“你跟他的故事,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还没说。”
  邹恬原本的嬉皮笑脸逐渐收了,他盯着桌上的筷子,盯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
  从他嘴里,周进听到了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沈书黎。
  之前沈家破产后,邹恬为了帮他逃避追债的,就把他藏在自己家里,供着他吃喝,偷偷养着他。
  邹恬的父母其实也知道这件事儿,但因为两家的情分,就默许了。
  邹恬本以为,沈书黎只是暂时陷入低谷,过阵子他自己会振作起来的,没想,沈书黎却逐渐把自己封闭了,甚至堕落到自暴自弃地摆烂。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跌倒谷底,烂透了,连振作的价值都没有。
  邹恬知道他心里苦,从不说他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但这段时间,因为沈书黎经常出去喝酒,那些高利贷要债的,跟着他逐渐摸到了邹恬的家。
  邹恬父母本来就是老来得子,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受过几次威胁恐吓后,实在是怕得很,就劝邹恬放弃沈书黎,让他离开。
  邹恬不肯,为了这事儿跟家里闹了一下,吵架那天刚好就被沈书黎撞见了。
  邹恬父母也愣了,随后想着这样也好,索性就当着他的面,唾骂他。
  话里话外都是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成天喝酒睡觉,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你要死就死外边去,别让咱家也跟着你担惊受怕!”
  沈书黎觉得有道理,于是当天就自己悄没声的走了。
  但他早就无处可去,就那样游荡在大街上。
  邹恬不忍心,又偷偷把他带了回去,藏在了自己家不远处的一个货仓里。
  他始终相信,那样意气风发又坚韧地沈书黎,一定会振作起来,在他的支撑下站起来。
  但是,沈书黎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甚至饭也不吃了。
  他整个人烂掉了,每天像个死人一样睡着。
  邹恬每回来给他送饭,都只能心痛地叹气。
  后来,那些要债的变本加厉,恐吓邹家的手段越来越过分,甚至摸到邹恬家里的工地上,连工人一起恐吓,逼迫邹家替沈书黎还债。
  邹恬的爸爸因为处理这件事,被吓到脑溢血复发,进了医院。
  邹恬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了,他给沈书黎送了最后一顿饭,那天晚上,他坐在沈书黎的床边,陪了他很久。
  然后才嘶哑着声,痛苦开口:“你走吧。”
  “对不起,我爸妈也受不了了,我们全家都要搬走了。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当时沈书黎背对着他躺着,半晌没出声,邹恬以为他没听见。
  而且话说完,他就后悔了,但想到年迈的父母,凶恶的高利贷,又不敢挽回,咬了咬牙把话都吞了下去。
  邹恬自己悄没声地走了。
  但在他走后,沈书黎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看着桌上周进带来的一盒热腾腾的馄饨,看了良久。
  随后他站起身,就那样出了门。
  外面大雪纷飞,地上铺了好厚的一层银白,整个天地都一片白茫茫的,好像沈书黎此刻荒芜又寒冷的心脏。
  沈书黎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馄饨,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了大雪中。
  邹恬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无药可救到,被自己最好的朋友抛弃了。
  沈书黎顺着邹恬,印在雪地里的脚印,跟在他身后,跟了一很长一段路。
  一边走,一边吃着馄饨,风很大,卷起雪片刮在他脸上,应该是生疼的,但他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眼睛里有温热的液体,止不住地往外流。
  后来,他总是会梦到一场大雪,一个背影。
  但在这一晚后,沈书黎终于醒了,他明白了必须自己站起来,否则再亲的人都会离开他。
  同时也是这一晚,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知道都是自己的错,但不可避免地,邹恬的离开,加深了他的对别人的不信任,以及对亲密关系的冷淡。
  让沈书黎觉得,不管过得再艰难,都要靠自己挺过去,别人不会永远帮你。一旦他让人失望了,再亲的人都会离开。
  邹恬讲完这些往事,眼眶有些发红,他抬手抹了把眼睛,强颜欢笑:“嗐,当年是我对不住他,明明也还有别的解决办法的,是我没抗住压力……”
  于是两个好朋友,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如今也无法面对对方。
  周进静默了很久:“你也有你的难处。”
  而且他相信,沈书黎肯定从来没怪过他,不愿意见他,只是因为觉得当年对他很愧疚,所以无法面对。
  到现在,周进差不多明白,沈书黎的心病是什么了。
  如果能让沈书黎跟邹恬见一面,两人间彼此解开心结,估计就会好。
  邹恬闷着头:“我应该多体谅他的,后来我才知道,他家里不仅破产了,沈叔叔也去世了,还死在了阿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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