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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4-01-16 10:04:35  作者:Econgee
  又说:“我还想再见见晏鎏锦,毕竟叫了他十多年的大哥,不管是什么目的,也真真实实地将我从冷宫中带了出去,若与韩元嘉一块儿,大抵见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
  晏淮清说这些说得很轻,好像是他与晏鎏锦之间爱恨都不在了,就只剩下了俗世当中一些未完成的、又必须去解决的事情。
  李浔将整个掌心都贴在了对方的脸颊上,用自己灼热的体温去感受着对方微凉的肌肤。
  他想,晏淮清就是这样一个慷慨、仁慈、大度的人,他的恨和感激是可以同时存在的,所以当初才不会直接杀了他,而是故技重施将他带出大牢了。
  这是李浔的好运气。
  “那京中之事,替身可不能替你做。”李浔笑了一下,也没有反对晏淮清要和他一起去的提议。
  晏淮清说:“前些日子,借你的势处理了一波有异心的在朝党,就算没有完全清洗,这段时间也会安分不少,又有太师坐镇,出不了大问题的。”
  李浔点点头。
  朝中之事好说,晏悯那边他也不担心。晏悯意在通神修得长生,所以才会干脆放权让晏淮清继位。如今他还没寻得长生之法,自然也不会反手夺权。
  正事儿都谈好了,李浔就又打趣道:“日后,我便宽容些,不再挑邬修明的刺了。哎呀呀,想想我们的邬太师也真是可怜,已是两鬓斑白还不得歇息,不加俸禄却加担子。”
  晏淮清也不恼,和他逗笑了起来,“你此番言之有理,着实太过劳累太师了。”
  说着,故作沉思又作灵光一闪态。“不若如此,我见掌印代帝披红多年,能文能武,是有大才。常言道能者多劳,掌印可愿受累替太师分担些?”
  “掌印宽厚仁爱,自然是愿意的。”李浔答,又扼腕叹息道:“只是可惜那好人李掌印,已于半年多前死于牢中大火了,他就是想帮也不能。”
  “你……”似乎是知道说不过他,晏淮清抿嘴笑了一下,有些不甘心,不过脸上笑意只增不减。
  “我?”李浔反手指向自己,“可别,我不过一升斗小民,哪里敢置喙国大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重华可别害我。”
  说完这几句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往前俯了一些,长臂一捞就将人抱入了怀中。“你听我跟你说一件好笑的事情 ”
  “什么?”
  “就是韩元嘉那个憨子,这些日子因为要商讨北征之事,就来往的密切了些,也让他看见了你我之间亲密的举动,虽说原先也没打算瞒着他,可哪里知道他看见之后就想错了呢。”
  想到这几日,对方拉着自己偷摸说话时的样子,李浔就忍俊不禁。
  “好端端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从哪看的话本,自个儿呀,想了一出风流皇帝俏太监的戏码,日日劝说我苦海回头。”他将怀中的人颠了颠,埋头到对方的肩窝闷闷地笑出了声。“风流皇帝俏太监,哈哈哈。”
  哪知怀中的人却没什么动静,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怎么,是不是我使的力太大,箍得你难受。”
  晏华清脸上的笑意变得淡了一些,又或许和刚才其实还是一样的。
  “没有,没有难受的。”晏淮清说着,换了一个姿势,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李浔的脖颈。
  吐了几口半热不凉的气,为自己正名。“皇帝不风流,不过太监确实俏。”
  李浔哼笑了几声,张嘴叼住了对方颈侧白嫩的肉。“那我可得仔细点了,不能让比我更俏的太监出现在陛下的眼前,免得与我来争宠。”
  -
  心情尚佳时,李浔是可以说到做到的,所以再见到邬修明,他也真的是和和气气的,没再说什么刺人的话。
  而打了场胜仗回来,邬修明也终于给了他个好脸色看。
  但知道他们冒险的计划,以及晏淮清要跟着他们一块儿北征的时候,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殿中静默了几许,谁也没说话。
  李浔却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异样的气氛,自顾自地笑着对邬修明说:“太师放心,韩指挥使会留下来帮太师的。”
  京都总要有人坐镇,别的人可不可靠行不行,李浔不说,但他信任的人必然要留有其一在京都。让自己感受到了安心,才是真的安心,依靠旁人而获得,只会惶惶不可终日。
  “哎——”邬修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那声音也不似叹气。
  他让人挑不出错的,对晏淮清行了一个礼。“此去艰险,陛下,千万要保重龙体。”
  转向李浔作揖时,才多多少少能看见几分不情不愿的情绪,不过还是客客气气地说:“一路有劳李掌印关照。”
  李浔只是不喜欢邬修明的做派,并不代表看不上对方这个人。
  为人臣子,邬修明已经做到最好了。
  他还了一个礼。“太师放心,有我在,总不会让陛下受苦的。”
  “也是,这话也不该由我多说。”邬修明笑道,“那便也祝李掌印,此去顺遂平安。”
  听着对方说这话,李浔挑了一下眉。
  他用余光瞥了眼站在身侧的晏淮清,心中多多少少猜出了些。大概晏淮清已经对邬修明坦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够如此泰然自若地接受这一切。
  为人臣子,邬修明确实已经做到最好了。
  他面上不显,又和邬修明客气了几句。
  将能嘱托的都嘱托了、能安排的都安排了,便是真正到了北去应约之时。
  等真正出了城门,才有了要再次离开京都的实感。
  寒冷的风如钝刀一般拍在他们的脸上,刮的面上的肌肤又疼又痒。
  冬天确实来了。
  这是天启元年十一月初六,新帝晏淮清上位后,大晏迎来的第一个冬天。
 
 
第158章 【伍拾肆】赴
  过了几个州,再往天曲河靠近,也就找不到什么人群聚集的地方了,好不容易才寻了些不知什么年头留下来的破败院子,也算是有了可以歇脚的地儿。
  但破旧的砖瓦挡雨挡雪却不挡风,夹着雪粒的风滚进屋檐下,落在被火堆哄暖的烂地,就瞬间化成了刺骨的水,让破院内又潮又冷。
  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倒也罢了,晏淮清畏寒,身子骨也不大好,比他们多受了很多苦。李浔出京都的时候带了很多狐裘、围脖、皮毯,可如今都使上了,也没怎么让人热起来。
  “可还冷吗?”他伸手摸了一下晏淮清的脸,发现还是凉的刺着疼,于是又将狐领拢紧了一些,盖住了对方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眸子。“怪我,明知北方严寒还要带你过来。”
  晏淮清被裹得厚厚的,艰难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不是,我本应要来的。其实也没有多冷,只是风吹得凉了些,你无需太过担心。”
  李浔皱着的眉头也没松下来,这才方十一月上旬,就已经冻成了这样,也不知再往后,会不会更难挨。
  到了后面可不仅仅是晏淮清,还有十几万个人需要他去考虑。
  他将人用面对面的姿势抱入了怀里,拉着对方的手塞到了自己的领口中。
  这个时候,李浔倒庆幸中了那样的毒,好歹能够帮着晏淮清御御寒。
  “李浔,你身上好热。”估摸着是眷恋这样的温度了,晏淮清将整张脸都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夏天是热的,冬天也是热的,像是一年四季都没有冷下来过。”
  李浔顿了顿,“嗯”了一声。“习武之人都这样,罡气护体,你尽管拿我取暖。”
  “那我也想学了,总觉得大晏一年比一年冷。”然后晏淮清的语气又带上了几分期待和憧憬,说:“李浔,等事情都解决了,待来年春暖花开之际,你教我吧。”
  来年,来年。
  用功动气总是会牵扯到身上的热毒,自他领兵西征之后毒发得越来越频繁,虽说没有到濒死、无法承受的程度过,却也赫然告知着他不容乐观。
  不过来年应该是还可以的,他想。
  想着这些,李浔抱着人的手臂缠得更紧了一些,应答道:“好,待来年我教你。”只是顿了一会儿,他又说:“若我……若我不在,你也可以问子卯叔,我的武功从前就是他教的。”
  是教了一些不错,不过大多数的招数,还是后来得到那本秘法之后习得的,但都是些不正统的东西,对人没什么好处。
  可子卯教的那些,对晏淮清来讲也够用了。
  “那时刚过完年,你为什么会不在?”晏淮清找错了重点,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大抵是实在想不出什么结果了,于是他干脆直接问:“你会不在吗?李浔。”没等回答他又要求道:“你在吧。”
  “好,那我在。”
  李浔不认为这句话算是一个承诺,因为如果这几个字能够让晏淮清开心的话,那么即使不一定能够实现,也算不了哄骗。
  -
  在破院儿里窝了两三日,某个夜里忽然刮起了急风,本就破旧的门窗被吹得哐哐作响,雪片尽数被吹进了屋内。
  李浔的觉浅,很快就醒了过来。
  将门窗重新合紧后,溜到了院儿里,才发现司内也没睡着。
  “师父。”听见了声音之后,司内回身看他。
  “嗯。”他捡了个闲时编的草帽,丢到司内头上,“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了?”
  司内把草帽戴好,手插进了袖口。“天启元年十一月十三。”
  李浔点头,“晏鎏锦应该已经到了。”
  司内沉吟片刻。“那我们明日就启程?”
  李浔哼笑了一声,“不急,先晾他一两日,攒攒他的怒气。”
  说完,他又悠悠地吐出了一口气,接了一把飘下来的雪。“怎么这样的雪,也盖不住热呢。”看着雪化在了掌心变成了一滩水,忽然又觉得没了意思,于是甩在了地上。
  司内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巫朝有办法的。”
  “哈——”李浔笑了一声,倒也没有别的意思。
  巫朝要是有办法的话,早就说出来了,那可不是个不会邀功的主。从前药谷活得最久的那几个老不死都找不出法子,他也没指望得上才十八九岁的巫朝。
  一个噩耗知道了十几年,也就算不得什么噩耗了,因为什么准备都已经做好了。
  不过这些话他也没对司内说,没什么必要。
  只是问:“你可有巫朝的消息?他拐走了我一个暗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别死在外边儿了。”
  “他……”司内也皱了皱眉,像是很不满巫朝这样不告而别的任性做法。“只是我们刚到眉州的时候给了我一封信,说些有的没的向我讨乖,让我……”
  说着,他觑了李浔一眼。“让我日后跟他一起去药谷生活,说带我游山玩水。”说完这些,又此地无银地解释道:“但我是不会与他一块儿的,师父。”
  李浔无声地笑了几下,心道司内果真还是小孩心性。
  “你想去便去,我又不拦着你。”
  “我不去。”司内得了他这样的回答,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愿与他一块儿,我总是要和师父与子卯叔在一起的,一向如此。”
  “那让子卯和你们一起。”不过李浔很快就给出了一个最优解,又在对方开口之前说:“我不是在试探你,你不必顾虑着我,这确实是个好选择,巫朝他性子顽劣,但不是个坏的,药谷没了那些人,也算得上世外桃源,是个适合过日子的地方。”
  “你呢,师父。”司内很固执、很倔强,一定要在这番对话当中寻求到一个有李浔的答案。“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吗?在药谷。”
  于是李浔面上的笑就变淡了许多,他握住头上大帽的帽链,让带着凉意的珠串嵌到掌心。
  “你总顾忌着我做什么?”知道这些话会让司内不开心,他也还是说:“你叫我一声师父,但其实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
  “司内,人总是各有各的生活的,你如今已及冠,是该要走自己的路了,我断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身边的。”
  掌心的珠串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就又被染热了,他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便放了手。
  这些话司内不会听,很多时候他仗着自己什么都不懂,于是可以肆无忌惮地固执己见。“怎么就不能一直了……”
  李浔斜瞥了一眼过去,“或许我明天就死了,你也要跟着我一起死吗?”眼见着对方又想开口说些什么,他抬手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使了些力。“别再说那些不过脑子的蠢话,我带了你这么多年,你还学不会长大,这样,我也是不会开心的。”
  司内就不说话了。
  没再听到那些冲动之语,李浔的气也顺了不少。
  他抬手拂去了落在司内肩上的那些雪。“一年一年又是冬,何日何时才到头?”轻叹了一口,他放缓了些语气。“去睡吧,过两日还得带着耶律冲去见晏鎏锦。”
  -
  “那我便带着人先去了,有什么事儿喊暗卫就行。”李浔拢了一下晏淮清脖颈上的狐领,又摸了摸对方被冷风吹得干燥的脸。“你别记挂着我,我总是不会出事儿的,只是你得仔细些,别被这风吹得伤寒了,这地儿不好找大夫。”
  晏淮清点了点头,藏在大袖里的手抬起,很快地握了一下李浔的。“我省得了,你完事小心,也莫要记挂我。”
  “让你受委屈了。”李浔临走前再打量了一下破屋,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但也因为赶着时辰,只得翻身上了无形。
  天寒地冻,无形身上也裹了点厚实的,李浔闲着无事的时,又帮它编了下马鬃,如今垂了个顺滑的大辫子在脖侧,逢人便顶着一身华贵甩马辫,威风又得意。
  晏淮清跟了几步,上前去摸了摸辫子,无形也没恼,高昂着头颅从鼻子里喷出了几口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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