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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4-01-16 10:04:35  作者:Econgee
  感知到他走近了也没有抬头,拖着声音对他说:“你来看看,这便是那些香囊里装着的东西。”
  李重华的脚步一顿,“于人无害?”
  “没。”李浔将漆盘往他自己的方向拉了拉,“都是些香料,就是混在一起味道大了些,倒是没有什么毒。”
  如此,李重华也就放心地坐了下去。
  但心中还是有疑虑,“所以真是只是拿着出去换些银两,并无他用?”倘使真的是这样,未免也太简单了些,简单到有些怪异了。“若要掩人耳目,又何须送到云锦阁去,惹得人徒生怀疑呢?”
  李浔没说话,虚虚地指了一下他。
  “手里拿了什么东西?”
 
 
第55章 【伍拾伍】狡兔三窟
  李重华顿了顿,将手中涂涂改改的宣纸拿了过去。
  李浔接过之后眉头皱了皱,“你人倒是干净整齐,但这写的东西怎么每次都这么脏兮兮的。”说是这么说,但也还是捏在了手中细细地看了。
  听着这个话,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发现上头还沾染了一些墨迹,没能擦干净,于是把手藏进了袖中搓了搓。
  是有些鲁莽了。
  而正在看的李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于气息都未有过任何与平常不同的改变。
  李重华等待着,徒生了几分坐立难安。
  他写的这些,说计谋也算不上是计谋,他自己都觉得不是特别高明的手段,但想来想去也觉得还是有用的。
  那母女二人与云锦阁做生意,赚的银两有多少且不论,但起码在外人眼中是要有些钱财在身上的,惹得人眼红也算正常,于他决定寻些人假扮地痞去挑事儿。
  毕竟手无寸铁的女子,难以无力抵抗这些。若此时再让念生去“大义凛然”地拔刀相助,也许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与她们产生更进一步的联系,更甚能够进到院儿里探查些什么。
  李重华称此为拙劣的想法。
  “嗯,我看完了。”李浔的语气也还是淡淡的,“所以你是打算让念生来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李重华呼吸一滞,总觉得对方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的想法。
  但还是如实地说了,“与此类似,不过也说不上是英雄救美。”这个词儿带着几分暗藏的情愫,但他没有打算利用这一点。
  算作是卑劣手段当中仍存的几分清高。
  “掌印以为呢?”他反问,急着想要对方的一个评价,或许是想要几分肯定。
  “稚气未退。”李浔懒懒地瞥了他一眼。
  李重华听到这四个字,算作是松下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落。
  但李浔接着说:“不过也可以试试,毕竟也算不上有太大的破绽。”
  他的心就像放在浪卷的浮萍上,随着潮水荡。对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就又振奋了起来。
  “念生尚未跟我在人前出现过,所以知道他身份的人并不多。”说着,李浔将那几张纸又塞回了他的手里,“但是不多不代表没有,也不代表查不到,所以你得在这里再琢磨琢磨。”他的指尖在小几有力地敲了几下。
  “我省得了。”李重华接过,将那几张纸整整齐齐地折了起来。
  “而且这事儿不一定能成,你得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李浔又趴在了小几上,伸手拨弄着那些香料,嘴里的话也没停。“应该说,你得做好两手准备。”
  “不然这事儿,显得太刻意了。”
  “两手准备?”这点李重华倒是没有想过,他倒是做好了失败之后会如何的准备,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计谋被发现,而后打草惊蛇。
  但放在这些大事儿上来说,也就是不进不退罢了。
  又是疏忽了的一点。
  “嗯。”李浔拈着一个花椒,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说到这儿了,那我也就多说几句。
  “永远不要坐以待毙、也永远不要在一条路上走死了。
  “狡兔三窟,多给自己留些后路。”
  李浔笑了笑,眼睛里面忽然浮现出了些李重华看不懂的情绪,但这样的情绪让他感到害怕,又或许是花椒的味道熏得他头昏。
  最后只能说出一句,“重华,受教了。”
  “嗯。”李浔点了点头,“那事情就先按你说得做吧,我暂且先不过手,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去找子卯。”
  这已经算是全权将此事交由他去做了,李重华呼吸颤了颤,那种类似于兴奋的战栗又出现了。“好。”
  “现在再把话说回来。”李浔抖了抖那个漆盘,将里头盛着的不同种的香料分别给拨到了一处。“你且再仔细看看,可有认得的?”
  听着这话,他便往前凑了凑,垂眸细细地观察了一番。
  但认识得实在不算多,只有一棕褐色、如粗短树枝,又结着小苞的眼熟。“只认得这个丁子香,其他的便不知了。”
  “那你可知丁子香都有何妙用?”
  他知道丁子香也不过是因为它是一种香料,但现在对方这么一问,定是有其他的用处,只是这个用处他不知道,故而只能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对于他的回答,李浔也没有显露出意外。“丁子香能让东西迟些腐坏。”
  “这里头也不仅仅只是丁子香又这作用。
  “你且看这肉桂、香菜籽、薄荷叶都可用作此处,众香子、百里香以及小豆蔻都可起到帮扶作用。”
  李浔说的每一句,仿佛都在印证那母女二人院里在炼人皮傀儡之事,他心下是越发地笃定了。
  “这么说起来,雁音这事儿,与她们脱不了干系了?”李重华试探性地问,却在没有得到回答的时候又忍不住补了一句。“她们的院里头是确实在……”
  他话还没说完,李浔就抬了抬手。
  这动作他常对司内和东厂的珰头、番子做,是噤声的意思,故而李重华也就将未说的话吞进了腹中。
  “确实脱不了干系,但和你想的或许不同。”李浔说。
  李重华心下一惊,开始往回捋自己想过的那些事儿、说的那些话,可左右也猜不出李浔说得到底是哪一件,正准备开口问,对方却仿若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又提早开口堵住了他的话。
  “想不出来就别问我是什么,你总得学着自己做事儿的,我也不是时时刻刻事事都在。
  “也别怕做错,掌印府给你兜着底,不托大,我李浔收拾几个烂摊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即使仍旧是带着懒散的调、尾音上扬缠着小钩子,可这些话说出来还是很不像李浔,起码不像世俗坊间传闻当中的李浔。
  是很温柔、很可靠的。
  李重华忽而不可自控地想,这就是司内看见的李浔吗?如果是的话,那司内展示出的敬重和不经意显露而出的依赖,就是理所当然的。
  李浔笑着靠近了他一些,“重华,我说过的,我是来救你的。”
  就这么一句,仿若平地的一声惊雷,将恍惚的李重华给炸醒了。他的指尖狠狠地颤了一下,前些日子对方将他摁在案上抽打的屈辱场面回笼,他看着眼前的李浔,忽而开始觉得可怕了。
  他还没弄懂李浔把他带出来是为了什么,到底想让他做些什么,说是与晏鎏锦抗衡,但目前为止使出的每一分力都没甩到晏鎏锦的身上。
  麻木与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在习惯李浔,进而忘记探求背后的真相了。
  心中翻江倒海,不过面上的表情却被他控制住了,如往常很多次一样,他浅抿着唇,露出了一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笑。
  李浔没有发现、李浔没有怀疑。
  松了一口气,他垂眸看着漆盘上的香料,又说回了正事。“可掌印,倘使我使错了力、查错了地方,打草惊蛇了怎么办?”原先以为自己或许是对的,那失败不过是行事必然要担的险。
  如今却是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是错的了,那陷还有担的必要吗?
  “不,不会。”李浔不太专心,说着话还左右张望了一圈。“只是略有不同,但不代表走错了,你且去做就是了。”
  话说完了,视线也放在了那雕花梨木的束脚八仙桌上,对着李重华说:“你给我倒杯茶来,冷的就行。”
  李重华泄了力,被李浔这么一搅和,想要端正些都无法,只得认命地站起来给对方倒茶。
  李浔房内的茶盏是颜色很漂亮的天青色汝瓷,但看釉面却又像是某个民窑出来的批货,仿佛使了许久,盘得更是圆润了。
  “听人说汝瓷出窑时开片的声音很好听。”已经凉透了的茶倒进去,寒气迅速地钻过盏壁刺进他的手里,微微发麻。“不过总喝太凉的茶,许会伤了身体。”
  他把茶盏递了过去,李浔抿了一口后就开始笑,唇上缀着几滴没饮下的茶,晶莹的光跟着他的唇一起动,有些晃眼。
  “你这前后两句话说得有什么关系吗?”两三口饮尽之后,李浔举着茶盏绕着看了几圈。“下次带你去看看,再挑几个带回来,这个也有些年头了。”
  至于后一句话,他没作回答。
  “你再给我倒一杯,满一些。”
  李重华无奈地接过,又满了一杯之后,干脆拎着壶一并放到了小几上。
  “不过才吩咐你做了这么些事情,就不耐烦了?”李浔嗔怪地瞥了他一眼,手上却饮尽了好几杯冷茶,像是渴极了。“你在掌印府吃喝花的都是我的俸禄呢。”
  现在是柔软的、最为常见的、蛊惑人心的李浔。李重华垂眸看着,心中如此想到。但其实也是虚假的李浔。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李浔对着他摆了摆手,“有什么事儿找子卯就行,年关将至,朝堂上宫里头事儿都多,我有的忙了。”
  李重华低低了应了一声,行了一个礼就转身离去。
  只是在从外合上门的时候,又忍不住多看了罗汉床上的李浔一眼,那个时候他产生了一种怪异的、不合时宜的想法:如果李浔对他的嬉笑怒骂都是最真实的,那或许会很好。
 
 
第56章 【伍拾陆】母女二人
  “王癞子、二麻子,你们可小心点,不能伤着人了!”这还是念生头一回儿做这样的事情,说不紧张惶恐那都是假的。
  公子与老爷给他派了一个任务,那就是要重用他了,他哪能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得方方面面事事都做好才行,可又怕真的就伤了别人。他自个儿倒无事,就是被人知道是掌印府的,老爷的名声就得更臭了。
  本来就不咋好了。
  “我们做事儿,你放心好吧。”王癞子嘴里叼了一根枯草,挽了一个高的马尾,一年四季都是如此的打扮。看着有些怪异,他却总对人说这是侠客的模样。说来说去,别人也就不说了。
  张二麻子就是普通的打扮,丟人堆里也找不出特别的来。他拍了拍念生的肩膀。“我说小虎……不是,念生,你这是话本看多了吧,喜欢人家姑娘哪能用这样的方式?
  “要哥哥我说啊,就得柔情贴心一点。”
  “哎哟哎哟,你们不懂。”念生被念叨着有些头大,他和王癞子和张二麻子认识也有个三四年了,人都是好人,就是一个话多、一个想得玄。“我不得先跟人家认识才柔情贴心啊?”
  “嗐,不是说她们家做香囊吗?”张二麻子撞了撞他的肩膀,“你不是在一个富贵人家当差?求求你们的管事,花点钱买点她们家的东西,这不就认识了?”
  念生扭着肩膀将人撞了回去,“你当管事的是我亲爹啊?”
  三个人关系好是好,他也没把自己是掌印府的说出去,只说在一个商贾家里做小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知道的。
  “好了好了,再说就要耽误时间了,二位哥哥回去准备准备,帮我这个忙啊!”
  张二麻子哈哈大笑几声,“你叫一声哥哥可不行,这事儿成了,你不得给我磕个响头叫声爹?”一边说,一边跟着王癞子晃荡着回了家。
  他们回去休整了,念生可不敢回,他在太平街的西街口找了个小茶楼坐着,点了两碗酱牛肉面慢慢吃。
  他可找人打听好了,这赵含秀和戚春文母女二人,住在太平街背面的长井坡,她们每隔五日就会出一次门,带着新绣好的香囊去云锦阁交货。
  从长井坡到太平街只能从这个西街口进,在这等着,总会把人给等过来的。
  正午巳时,藏了许久的日头终于露了一个面,阴云被驱散了不少,这个京都终于不是那一副阴沉沉的模样了。
  两碗酱牛肉面见底,喝光了两壶热茶,王癞子和张二麻子都休整完回了来坐到了街的对面,念生终于是见着了赵含秀和戚春文母女二人的身影,两人手里都分别提着一个竹篓。
  这母女二人的身份念生也大概知道个底,但瞧着也不像是户部尚书的外室和女人,穿得实在是简朴。
  赵含秀有些瞧着是年轻的,但年轻得有些怪异,皮肉仿若被什么撑着展开了,像是往里填了脂膏,然而周身气质有些畏缩。而这女儿戚春文模样十分病弱,长得甚是寡淡,倒是沉静些。
  他朝着对面使了一个眼神,王癞子和张二麻子立刻就起了身,晃晃荡荡地开始往路中间走,攃着周围的人故意往母女二人那边挤。
  得先让这母女二人注意到了他们两人。
  这些是念生自个儿想的。公子和老爷他们都是顶聪明的人,只是不大了解这民间百姓如何生活,要是这么贸贸然地上去会显得太刻意,被人发现了内幕就不好了,得先起了个事态。
  再说这王癞子和张二麻子,他们这名字取的,不仅仅是因为贱命好养活,还因为他们脸上也确实长了些东西。长相再加上人高马大的,这么一挤很难不引起人的注意。
  赵含秀的面上立马就浮现出了慌张的神色,母女二人互相搀扶着躲他们。
  两人也没有再进一步地捉弄人,只是站在原地吹了个响哨。
  她们听到之后更是慌张,赵含秀几乎是带着戚春文小跑着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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