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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世子重生后对我寸步不离(穿越重生)——和尔柳

时间:2024-01-16 10:11:24  作者:和尔柳
 
 
第35章 罗晗
  是夜,阮阳一声漆黑武服,坐在羽林军营帐的梁上,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眼神紧紧盯着房中之人。
  这人身量颀长,肌肉虬结,与阮阳这种形状修长好看的肌肉轮廓又有点不同。他站在案前,手中捧书在读,两道刀眉时而皱起时而舒展,似是对书中所写甚有感慨。
  这人便是,阮阳重生这么久了,从未想过来找他见一面,只因他与并不十分相熟,之前还一同习武时便少有两句话,到后面稷王入狱,前世今生加起来,这是十年来阮阳第一次见。
  门外走进来了个小卒,跟说了两句话,称呼他为罗校尉,阮阳这才知已经坐到了羽林军校尉的位子。
  屋内重新剩下一人,阮阳看了一会儿,悄然跃下,稳稳落于身后,而后出手一砍,猝不及防挨了一掌,软倒在地。
  阮阳在屋中转了一圈,又翻了翻正在看的书,没找到什么端倪,却见屋外有个卫士朝这边走来,他将心一狠,正要如法炮制,就在这个时候发出一声闷哼,悠悠转醒。
  阮阳只得再次跃上房梁,隐于暗处。
  这卫士找说了两句便走了,阮阳本不欲久留,却听耳畔一道风声,他信手一抓,掌心躺着一个纸折的飞镖。
  “既然都来了,不叙叙旧再走?”声如洪钟,他并没有发现阮阳藏身的地方,一连扔了四五个飞镖,总能有一个能中的。
  阮阳将那飞镖揉成一团:“叙什么旧,你和我有旧可叙吗?”
  这声音于来说久而未闻,但一听便知是阮阳了。
  “我就知道是你!”
  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判断出了阮阳所在的位置,而后旋身踏着顶梁柱飞身而上,在空中便是一拳,被阮阳侧首躲了过去,而攻势不停,阮阳以避代攻,向后一仰,却是瞅准时机,一指点在了的肋下。
  发出一声痛呼,咬牙又是一劈,被阮阳稳稳接下,擒住了手腕:“你当年打不过我,现在还是打不过我。”
  “不打怎么知道?”
  “白费功夫。”阮阳冷嗤,将那手腕一把推了回去。
  二人竟就在房梁上说起了话,捂着肋下,龇牙憋了会痛,见阮阳形容大改,便猜到是一张面具,伸手要揭,却被阮阳一掌拍去,身形晃了晃,险些从梁上掉下去。
  抓着梁木稳住身形,道:“你还敢回来?”
  “我为什么不敢?”
  “全国上下都在追杀你,而你偏偏来到了禁卫最为森严的羽林军营帐,我只要大喊一声,你便有命来,无命归!”
  “在你发出叫声之前,你就死了。”阮阳不动声色从袖中抽出匕首,藏于掌中。
  咬着后槽牙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喊人。他相信阮阳这句话并非恐吓,只要阮阳说得出,他就一定敢这么做,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故人也绝不手软。
  “你果然还是你,半分未改,还是那么令人厌恶。”
  “所以你才派人来杀我。”
  “杀你?”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是逃犯,我是校尉,我还不至于用你的血脏了我的手。”
  阮阳眼底寒霜,就这么看着笑,“好笑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要杀你?我跟你有仇吗?”不笑了。
  “那三个刺客后腰有梅花印记,跟你爹身上那个一般无二。”
  “梅花?”
  阮阳冷笑:“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我没做,如何当?”愠怒道,“再说了,那梅花——”
  “那梅花如何?”
  “那梅花……”视线一转,竟是趁着这个时机踹向了阮阳藏着匕首的右手,阮阳掌力一松,匕首便应声掉落。
  高喝:“来人——!!”
  阮阳瞳孔骤缩,心道不好,不能再与斡旋,当即便以掌作钩直击的咽喉,待去躲,才翻身一落,随后顺着窗户逃之夭夭。
  帐中,士卒提着刀姗姗来迟,只见捂着脖子猛咳,纷纷问道:“出了什么事?”
  咳得满脸通红,摆摆手:“我被呛着了,想让你们倒点水来……咳咳!”
  “啊?”
  “倒水!咳咳!”眉眼一瞪,“没听见?!”
  “是!”
  说的对,他和阮阳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他真想杀了阮阳邀功,也不会选择秘密动手。
  更何况,事情发生在蒋宅,更感觉是冲着蒋行舟去的。
  蒋行舟在京城已经得罪了不少人,赵太后,弘帝,姚昌寿,兴许还有别人。阮阳知道,蒋行舟都是为了他才会将自己置身险境,所以他才如此想尽快找出幕后之人。
  但急也急不来,阮阳索性就在蒋行舟的卧房住下了,夜夜保护他的安全。
  蒋行舟几乎没再睡过一个好觉。
  阮阳浅眠,自然也听得到他翻来覆去的声音,索性也不睡了,“为什么从那夜之后,刺客都再也没有来过了?”
  “确实蹊跷,”蒋行舟坐了起来,“如是一来,那场刺杀便不像动真格的,反倒像是……试探。”
  阮阳不解:“试探?”
  蒋行舟点点头,阮阳也靠着墙坐了起来,蒋行舟便顺手拿了件衣衫让他披着。然而,蒋行舟心中已经有了更不好的猜想,“也有可能是逼你出手。”
  “我杀的人多了去了,逼我出手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就是那种,不知道你几斤几两,所以先派两三个人试试水的感觉。”
  阮阳的眉头皱了起来:“所以还是冲我来的?指示刺客的那个人知道我在你这,所以试探我?”
  蒋行舟看着他的眉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
  “我不担心我,我担心你。”阮阳叹了口气,“你觉都睡不好了。”
  蒋行舟欲言又止,心道:睡不好觉是因为你,不是因为刺客。
  他垂眸看去,阮阳的手腕正随意地搭在他的大腿上,蒋行舟小心地去避,又生怕阮阳察觉出了什么。
  这样怎么可能睡着?
  阮阳畏冷,之前在西南郡倒没发现,京城偏北,虽是将入二月,但倒起春寒来,夜里还是冷的,所以阮阳时常睡着了便朝蒋行舟这边靠,蒋行舟躲,他便无意识地追,非要肌肤相贴才肯罢休。而蒋行舟退无可退,再退便要掉到床下去了,只得由着他去。
  “阮阳,你若是冷,我让小厮再添一床被子来。”
  “不必,我不冷。”
  话是这么说,到了后半夜,阮阳依旧迷迷糊糊地滚进了蒋行舟的怀中,蒋行舟好容易才睡着,便索性将阮阳一把揽过,抱着他睡。
  次日,蒋行舟起了大早。院子里的药材这几天被搬得差不多了,还是之前的方法,只施不卖,按人头限量。
  莲蓬他们又送了几车药来,先紧着城外的疫区,之后才是城中百姓和皇宫,而这些药都是免费的,善名也都落在了蒋行舟的头上。
  虽说有了药也不能完全控制住时疫,但新送去疫区的人确实越来越少,到后面,一天下来连一人都没有了。其他几个郡也都陆续收到了西南郡送去的药材,情况陆续见好,但病故者数量依旧惨烈。
  ——老天爷降下这一场天灾,朝廷无为,好像只有老天爷收拾得了这场残局。
  蒋行舟时常带着阮阳出城,韩太医就在城外疫区,他们常去给韩太医送些吃喝,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朝廷下旨,因病而故的人死后均需火葬,到了二月下旬,城外一烧便是一天。
  漫天灰烟下,蒋行舟不由攒紧了阮阳的手。虽说阮阳已经恢复视力,不用蒋行舟再牵着他走了,但这个习惯却保留了下来,阮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甚至也有点喜欢和蒋行舟牵手。
  尸体是被金吾卫抬出来的,金吾卫人手不足,甚至还动用到了羽林军的一支小队,打头的那个人就是。
  “那人就是?”虽是第一次见面,阮阳同蒋行舟先前的形容却很是贴切,说是身形魁梧,两道浓眉比眼睛还宽,蒋行舟一看就认出来了。
  “嗯,”阮阳道,“罗将军的儿子,现在是羽林军校尉了。”
  “你羡慕他?”蒋行舟道,“别羡慕,如果你父王没有那一遭事,你年过舞象,就凭你的身手,莫说是校尉,只怕郎将、副将都当得,更别说在朝中随便混个一官半职了。”
  阮阳却道:“我不羡慕他,也不想当郎将。”
  蒋行舟说:“那便当将军吧。”
  “我也不当将军。”
  “那你要当什么?”
  阮阳踮起脚,用手挡着,在蒋行舟耳边以极低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听罢,蒋行舟稍怔,随后微微一笑,正色问他:“你想好了?”
  “还没想好,”阮阳站直回去,“但经历过匪患、水灾、时疫之后,我总觉得人们不该这么活着。其实我上辈子走到最后都是靠着一股气,若真说我有什么拯救苍生的凌云壮志,那倒也没有。”
  蒋行舟手心出了点汗,“那这辈子呢?怎么就有了?”
  “嗯,或许从你不让我杀涵音子开始,就慢慢有了。当时我只知道有的人该杀有的人不该杀,但该杀的人,又要如何去杀,这些是你教给我的。”
  蒋行舟无声一笑,不远处,火光再起,他便转过身去,牵着阮阳上马,待阮阳坐定,才一夹马腹——这匹马是送药的万昭人最后一次来时带给他的关外名驹,通体雪白,名唤踏月寻霜。
  时至三月,这场浩浩荡荡席卷天下的时疫才终于落下帷幕。
  然而,谢皇后缠绵病榻已久,沉疴难起,最终还是在三月初六这日清晨薨逝了。
 
 
第36章 丧仪
  依宗法,谢皇后的葬仪定在了十日之后。出殡当日,百官素服,跪于昭阳殿外,皇后的灵柩就躺在殿中,待吉时至,泥金回纹的灵位则被捧着,从百官之中穿行而过,直直朝殿内而去。
  “哭拜——!”
  百官齐叩首,只听哀哭声骤起。弘帝于殿中肃身而立,手在那楠木的灵柩上轻轻抚去本就不存在的浮尘。
  而后,他回过身来,眼下是两团青色,整个人也显得憔悴许多。
  “诸位爱卿,”他清了清嗓子,“皇后在世时温柔贤淑,与朕相伴相知多年,操持后宫诸事从未有过半分差池。而今皇后归天,独留朕孑孓于世,是乃大凄大悲。朕与皇后仅育有大皇子阮钰,便立阮钰为太子,以告慰皇后,在天有灵!”
  哭声骤然小了许多,显然是没料到弘帝会在这个时候做出立储的旨意。
  弘帝还没说完,又道:“这三年来缕有天灾,想来也是朕治国无方,引得先祖降罪,如今皇后先朕一步去侍奉先祖了,朕感其宽仁,从今日起斋戒九九八十一日,举国一应告丧,之前荒废了的祠庙便修整起来,一来是为惦念皇后,二来也是祈求祖宗宽恕。”
  此言一出,登下便有人反对:“陛下,万万不可!如今时疫才过,百姓尚来不及整歇,又要大兴土木,到时候——”
  弘帝打断他:“爱卿所言有理,朕也有这一层考量,既然如此,钱由国库来出,人也从各地的官员去调。”
  “且不说——”
  弘帝似乎是有些累了,叹了口气,“朕都明白,但终究也是为了祈福庇荫天下百姓,既为人臣,朕自然记得他们的好,待一切事毕,再论功行赏就是。”
  弘帝此举并非是突发奇想,从弘帝亲掌大权开始便天灾人祸不止,民间早有传言说弘帝并非是真龙天子,若不然,上天也不会降下这么多的灾祸来。
  对于这一道旨意,百官之中有人附议有人反对,皇后的霎时便如街口的菜市一般人声鼎沸。弘帝抚着额角,好像真是精疲力竭,软倒在椅中,但他心意已决,容不得旁人再劝。
  若是再耽搁,吉时便要过去了,众臣纷纷住了口,重新换上悲悯哀悼的面孔,静默着,看着那金锁金环的灵柩被抬出来,一路抬进皇陵,几抔黄土下去,谢氏皇后从此以后便是书中人了。
  蒋行舟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道荒唐。
  今日葬仪,谢秉怀并未露脸。早晨他府上的下人来报,说是谢秉怀伤心过度卧床不起,今日便只能缺席。
  若是他在,看到弘帝借着自家女儿的葬仪的名头做这么大的决定,又不知道是怎样一番感想了。
  皇陵外,阮阳在等蒋行舟。在看到阮阳的那一刻,蒋行舟才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走吧。”他上前牵起阮阳的手。
  阮阳跟着他走了两步,道:“我听里面很吵。”
  蒋行舟侧目看他:“你就没想着溜进去一探究竟?”
  “大白天的,若真被发现,还不是给你添麻烦。”阮阳笑了笑,“出了什么事?”
  “皇帝立阮钰为太子,也是借着皇后归天的由头,下了举国大兴祭祀的旨,”蒋行舟讽刺一笑,“他若真心爱护皇后,就不会在这个时间说这种事。”
  “钱哪里出?”
  “国库出。皇帝想借祭祀堵住百姓的嘴,若是今明年风调雨顺了,民间那些质疑皇帝的声音自然就会慢慢消失。”
  “他说要加税么?”阮阳皱眉。
  “没有,但羊毛出在羊身上,迟早的事罢了。”
  二人一路步行,皇陵在城南往外,蒋府在城中以北,从皇陵到家的路上途经皇宫,便能看到行色匆匆的羽林卫,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阮阳向那边瞟去一眼,道:“你前脚刚去皇陵,坤宁宫那边就出了事,说是皇后的遗物里少了东西,怀疑是被谁偷了。”
  “少了东西?”
  “玉佩,”阮阳道,“遗物里所有的玉佩都不见了。”
  二人都没有看热闹的闲情,眼下也到了午饭的点,蒋行舟想着今日同阮阳打打牙祭,刚走出没两步,便闻脑后一道雄声:“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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