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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世子重生后对我寸步不离(穿越重生)——和尔柳

时间:2024-01-16 10:11:24  作者:和尔柳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到时候阮阳就会获得一个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鹬蚌俱收。
  他的身边掉了一把刀,刀光冷冽。
  只要借势一倒,他的脖子就会被那把刀割断。
  但他犹豫了一秒,因为他想起了阮阳。
  也就在这一秒,那把刀被一脚踢开。
  “蒋大人!”罗晗一刀砍向一个黑衣人,“你受伤了没有!”
  “罗校尉!”
  罗晗穿着私服,今天不归他当值,他是一个人来的。他显然没想到这里会乱成这个地步,也没想到这些黑衣人的身手都这么好,三四个打他一个,他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
  “娘的!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罗晗一边怒骂,一边拼命招架。
  “后面!”蒋行舟大吼。
  罗晗迅速转身,挡住了一击背刺。
  他也发现了,这些人是朝蒋行舟来的。背刺的那人根本不与他周旋,翻身从头顶越过,一刀砍向蒋行舟足边的铁链。
  一声巨响,铁链没断,黑衣人见状,干脆挥刀朝蒋行舟砍了过来。
  罗晗长喝:“快闪开!!”
  蒋行舟无意躲闪。
  刀落在了肩头,被肩胛骨卡住,只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黑衣人将刀抽了出去,又是一砍。
  却在这时,一股极大的力道带着峻风袭面而来,黑衣人的胳膊被从根部齐齐斩断,断处鲜血迸发,全都喷在了蒋行舟的脸上。
  那道风在蒋行舟身侧游走,只听一片刀剑落地,几人应声而倒。
  阮阳浑身鲜血淋漓,披发未扎,手中死死攒着那条发带,朝蒋行舟一步步走来。
  那双漆黑的瞳孔里,直直地映着满面惊愕的蒋行舟。
  阮阳为什么没走?!
  “你怎么回来了——?!”
  阮阳充耳未闻,转过头去,以剑作斧,一下下劈在铁链上。
  “劈不断的!”蒋行舟去扯他,“你快走——!”
  更多的人朝阮阳涌了过来,阮阳陡然回头,形如恶鬼。
  他好像一个疯子,一剑刺进了他的血肉,可他竟好像感受不到疼一样,竟迎着剑又往上进了一步,然后一剑砍断了黑衣人的脖颈。
  那柄剑刺在阮阳腰侧,阮阳肌肉紧绷,又转回身来,继续砍那砍不断的铁链。
  “为什么不走……”蒋行舟声音颤抖。
  血一滴一滴流了下来,落在他的眼前。
  阮阳好像听不到一样,人来了他就杀人,人杀了他就继续砍铁链,这铁链太粗,又是精钢炼制而成,仿佛就是为了防阮阳而炼的一样,根本砍不断。
  罗晗擦去唇边的血,回头喝道:“砍他脚啊!!把脚砍了!”
  罗晗替阮阳挡走了一个黑衣人,但人太多了,杀不完的。
  “不行了!要走了!”
  又是一波黑衣人加入战场,三人均是遍体鳞伤。
  “你为什么不走!”蒋行舟满眼都是阮阳,他肩头在滋滋冒血,止不住,却连止的意思都没有,“为什么不走!”
  铛!
  铁链上终于出现了裂纹。
  “阮阳!!”蒋行舟声音嘶哑,两个黑衣人杀了过来,阮阳躲无处躲,蒋行舟将他一把揽过,剑刺穿了蒋行舟的腹部,一口血喷了出来。
  下一秒,黑衣人被阮阳反手一剑贯心。
  罗晗抓住了这个档口赶了过来,看了看蒋行舟,又看看阮阳,咬牙道:“我们都他娘的得死!”
  “不能死!”阮阳这才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不能死!”
  他发了狂地去捂蒋行舟腹部的伤口,又想起来要去砍铁链,跪着转了个身,重新举起了剑。
  “我不要你死,蒋行舟,我不要你死。”阮阳一边砍一边喃喃,下手一下比一下狠,剑钝了就换一把。
  蒋行舟怎么都没想到阮阳会回来。
  按时间来算,阮阳现在应该早就出城了。
  他一向最听话的。
  方才看到阮阳的那一刹那,蒋行舟感觉和做梦一样。他什么都算到了,猜到了赵太后会出手,猜到了谢秉怀不会放人,早就做好了以己之死保全阮阳的打算。
  可他没算到目前这样,没算到阮阳遍体鳞伤地站在他面前,坚决又执拗地砍着砍不断的铁链。
  “为什么不走?”蒋行舟跪伏于地,看着他满身的伤,千言万语只留下了为什么三字,痛楚几乎将整个人撕裂,“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回来送死?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想你!蒋行舟!”阮阳大吼着,抹去脸上的血。
  蒋行舟怔住。
  “我在想你,脑子里全都是你,你来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阮阳双眼猩红,满眼都是绝望,“你教我要惜命,你又把你自己放在何处?!”
  “你就是想着把欠我的那一命还了,然后我们两清?!你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死都不可能让你死的!”
  “你为什么推我走,为什么?!我问问你,蒋行舟,你为什么?!”阮阳不看蒋行舟,吼着吼着,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了下来,“我一个人独活……你问过我的意思了没有?你比我聪明比我能算计,所以呢?你把我也算计进去了吗?!”
  话音一落,铁链终于断了。
  蒋行舟分不清心脏和身体哪个更痛,一时气血攻心,又吐了一口血出来,直直喷在阮阳的胸口。
  他二人还不知能不能逃出生天,这个时候,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了。
  一队军卫从门洞那边蜂拥而至,是金吾卫。
  阮阳本来就是要犯,又光明正大地来劫囚,他们得到了死命令,今天要么抓到阮阳,要么提头来见。
  阮阳没法带着蒋行舟驭轻功了,然而一道雪白的骏马冲进了刑场,引颈长嘶,停在了蒋阮二人身前。
  二人皆是眼中一亮,是踏月寻霜!
  “上马!”
  阮阳:“罗晗!”
  罗晗:“你们先走!”
  比起二人来说,罗晗受的伤轻了不少——因为他会躲,不像他们,一个不知痛,一个一心死。
  木凌竟然舍得送他们这么好的马,踏月寻霜实在是关外灵驹,蹄下如有风云,跑起来更如闪雷,阮阳没怎么驭马,它也懂得识路,载着二人一路往城外奔去。
  罗晗从战场上脱身,站在高处冲着阮阳大吼:“阮阳——!你我——两清了!!”
  阮阳没有回头,他失血太多了,肩膀的肩上和腰腹的剑伤处还在汩汩流血。
  蒋行舟坐在阮阳的身后,二人都满身是血,顺着白色的马毛滴了下去,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
  追兵后脚就跟了上来,摆出阵型,长弓拉满,一声令下,箭雨齐飞。
  白马在小巷中穿行,直至城门。在城内尚能凭借掩体躲避飞箭,到了城外的旷野,他们就会成为活靶子,躲都没地方躲。
  但眼下这番,是鬼门关也得闯。
  阮阳手都麻了,几乎抓不住缰绳,微凉的大手从他的腋下穿过,手和缰绳一并被握住。
  二人都说不出一句话,生死当头,什么话都是儿戏。
  箭就这么落了下来,蹭着二人的脸颊,钉入地表。
  蒋行舟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揽着阮阳,高大的身躯将他遮得严严实实,箭雨被尽数挡下。
  阮阳能听到无数血肉被刺破的声音,他不敢回头。
  ——他不敢看蒋行舟背后的惨状,只能猛夹马腹。
  快些,再快些!
  “驾——!”
  身后的身躯在一点点变冷,然后握住他的手也松了,无力地垂了下去。
  阮阳一把拉住那只手,往身前扯了扯:“蒋行舟!”
  无人回应。
  阮阳咬咬牙,又把那只手扯了扯,试图让身后的人抓住缰绳,“蒋行舟!你别吓我!”
  追兵被远远甩在了身后,他用胳膊肘轻轻推了推身后人,力道很轻,但蒋行舟就这么向后仰去,重重落在了地面,滚了两圈。
  他急忙勒马,磕磕绊绊地跪到蒋行舟身边拉他起来,可蒋行舟依旧仰面躺着,一动不动。
  ——没有气了。
  阮阳呆愣了足足十息,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在蒋行舟的鼻下探了又探,然后俯下身将耳朵凑过去,终于听到微弱的呼吸。
  但实在太微弱了,一声比一声轻下去,血在他身下淌成了一个圆,慢慢洇开。
  “蒋行舟,蒋行舟!”阮阳泪如雨下,拽着蒋行舟的胳膊将他背了起来,走了两步,又重重跌落在地。
  不远处就是姜氏所藏的那个村庄了,村里有药,能止住血的话就不会死了!
  可他站不起来了!
  阮阳咬着牙,脖颈的青筋清晰可见,他一次又一次站起,没走两步又会倒下去。
  就在这一步一步里,蒋行舟骤然睁眼,阮阳大喜过望,又很快意识到这是回光返照!
  “蒋行舟!”阮阳哭得泣不成声,“求你了……别死……别死……”
  他跪坐在地,将蒋行舟揽在怀中。
  蒋行舟面色煞白,伸出手,勾住了阮阳被血浸透的长发。
  “发带……”他气若游丝。
  哪里还有什么发带,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是我错了……”蒋行舟牵了牵嘴角,这是一个不算笑的笑,“对不起……”
  “你别说话!”阮阳狠狠擦去脸上的泪,背着蒋行舟就走。
  蒋行舟真就不说话了,阮阳推开姜氏小院的门,姜氏已经不见了,兴许是被罗洪接去了别的地方,又兴许是没撑过去。
  阮阳四处在院子里寻药,可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他找了半天,连块能包扎的布都没有。
  他颓败地跌坐在地,颤抖着去探蒋行舟的鼻息。
  但他们耽误了太久,追兵已经围到村口了。
  然则阮阳早已是强弩之末了,把蒋行舟背到这里耗费了他最后的力气,他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又谈何御敌。
  阮阳的脑中只有两个字:末路。
  他和蒋行舟走到末路了。
  这一世走到末路了。
  上一世他好歹是自己一个人赴死的,这一世,又害了一个蒋行舟。
  失血让阮阳的脑袋一阵发蒙,烈日高照,他只觉得冷。
  蒋行舟的胸膛不再起伏,阮阳靠了过去,枕在上面。
  没有心跳了。
  阮阳闭上了眼。
  阳光折在匕首上,点燃了地上的干草,火苗一蹿而起——
  追兵们赶到的时候,只见村尾小屋燃起了熊熊大火,热浪被风卷着扑面而来。
  “去看看!”
  这不过是一间小草屋,火来得快,烧得也快,只烧了一会儿,院中两个漆黑人形便显露了出来。
  “灭火,把人搬出来。”
  为首的卫士循声回头,拱手道:“安副将!”
  安庆皱着眉走了上来,朝院中眺去一眼,收回目光。
  火很快被扑灭了,卫士将两个人一齐抬了出来,道:“他俩……粘在一起了,没法分开。”
  安庆点头道:“知道了。”
  他落目朝那两具尸骨看去——
  两具尸骨紧紧相依,一人枕着另一人的胸口,十指紧扣,就这么被烧成了黑炭,稍稍一碰就碎为齑粉,随风而逝。
  天宝三十一年,七月流火,苦夏无绝。
  -上卷.青绮外.完-
 
 
第49章 新生
  天地一片白茫,雪一直在下,覆满了天地山河。
  蒋行舟知道自己在往前走,但又不知在走向何方,只感到面前一阵温暖,铁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有人在说:“你是谁?”
  这声音清哑好听,是阮阳的声音。
  蒋行舟想问问他怎么样了,想对他说对不起,可这具身体并不听他的使唤。
  他听到自己说:“在下姓蒋名行舟,倾慕殿下许久,今日前来一见。”
  这是不属于他的记忆,是前世阮阳和那个“蒋行舟”的过往。
  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二人一来一回地交谈,阮阳不时沉默,不时低笑,喝得酩酊大醉。
  声音传来的地方突然亮起一片橘色的暖光,吞噬了周围的白茫,蒋行舟借着光亮想看清阮阳,但这道光越来越盛,越来越强。
  就在这光亮中,蒋行舟睁开了眼。
  入眼是熟悉到有些陌生的环境,风穿过窗子的缝隙涌了进来,扬起床幔。
  窗边站着一个月白衣服的人。
  蒋行舟勉强动了动指头,四肢麻木,血液凝流,他感觉自己像是死了,又没有死透,正处在弥留的那一刻。
  阮阳呢?
  他用尽全身力气坐起,却不可控制地朝床下翻倒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月白衣服的人闻声回头,徐步上前,蹲在蒋行舟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丹,塞进了蒋行舟的口中。
  药丹化作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像一道火,从喉咙烧到了心口。
  这火在体内肆意流窜,知觉一点点回来,蒋行舟这才感到浑身如同碎骨般的疼。
  他肩膀的骨头本被砍断,但这火烧到了肩膀,剧痛之下,血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
  腹部贯穿的洞也在慢慢愈合,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千疮百孔的后背便只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疤。
  蒋行舟讶然无言。
  月白衣服的人隔空托手,有一股无形的力扶着蒋行舟从地上站起来,还没站稳,张口就是一句:“他在哪里?”
  月白衣服的人引他来到另一间房,房内,阮阳安静地躺在榻上。
  蒋行舟三步并两步上前,捧起阮阳的手,又小心地碰了碰他的脸,最后探向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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