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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世子重生后对我寸步不离(穿越重生)——和尔柳

时间:2024-01-16 10:11:24  作者:和尔柳
  ——很微弱,但绵长不绝。
  蒋行舟眼眶微濡,心脏被狠狠握了一下,口中翻来覆去只有“阮阳”二字,连被带人将阮阳紧紧搂在怀中。
  “为什么他没醒来?”蒋行舟回头问。
  “他魂识未归,我试过作法召回,但效果甚微。”
  “……什么意思?”
  月白衣服的人抛过来一枚药丸,和方才喂给蒋行舟的是同一颗,“他涅槃一遭已是逆天改命,这一次,真得看自己的造化了。”
  “阁下能救他吗?”
  那人面色无喜无悲,沉寂的表情好像在说:一生九死,爱莫能助。
  蒋行舟悲痛交加,话语中都带着痛楚:“可他……他造化还不好吗?”
  他哑着嗓子问,但这是问又不是问,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他死又复生,救了我那么多次,每一次都只离死亡一步之遥……他造化还不好吗……?”
  那人沉默了一会,问:“你可知造化是什么吗?”
  蒋行舟背对着他,说不出话。
  “我本不该管你们的事,人间自有命数,你们本来就该死在那间草屋里的,但我出手了,你觉得这是造化?”
  意思就是他救不了阮阳了。
  阮阳很有可能会一直这么无意识地睡下去,直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蒋行舟一言不发,就这么抱着阮阳,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幡然醒了过来,将药丸掰碎,塞到阮阳口中。阮阳不知吞咽,齿关紧闭,蒋行舟唯恐伤到他,便将药含在口中,四唇相覆,一口一口地渡过去。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私情的吻,药丸的清苦混着眼泪的咸涩在二人口中蔓延。
  “没事了……没事了……”蒋行舟声音颤抖哽咽,一下下抚着他的发。
  在这一声声中,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再去看时,月白衣服的人早已无影无踪。
  蒋行舟这才发现,二人正身处他从小长大的卧房内。
  月白衣服的人将他二人救下,带到了此处。
  这个镇子叫顺宁镇,地处雍朝版图的北端,再往北就是朔州,朔州再往北走就是边境了,顺着边境绕一大圈,南下翻过群山,便是万昭国。
  二人身无分文,蒋行舟翻箱倒柜从旧物里翻出所有能换钱的东西变卖了,这才凑了几两银子出来。
  他用这些钱买了些冬衣和口粮,包了一个大包,背起阮阳,踏上了千里之路。
  只不过背上那瘦如青柳的人一直都没醒。
  蒋行舟不知疲倦,他们不能在雍朝的境内多露面,便只能擦着边境赶路。
  北地艰寒,暑去秋消,最后一场秋雨落至京城的时候,北地已是冰封万里。
  五个月后,西南郡,附子村
  周村正生了一场大病,烧了好几天,周小郎吓坏了,从平南县带回来了几个大夫,大夫看过后也留了药方,但周村正一直没好起来。
  人活到了一定岁数就对活着没那么大执念了,周村正没什么不满足的,但周小郎不肯,跑到万昭国找宫娆将莲蓬借了回来。
  说是借,因为莲蓬被宫娆召去照顾她的儿子,小孩儿是早产,身子有些弱,宫娆看准了莲蓬手巧心细,有意留她。
  刚开始莲蓬还不答应,宫娆便说也不是要她入宫,就是当寻常大夫一样,每天早晚来看一遭就是,莲蓬这才答应。
  莲蓬来的时候,周村正躺在榻上,脸色烧得通红,已经没什么力气起来待客了。
  她上前看了看,总觉得这病有些蹊跷,问周小郎道:“其他大夫怎么说了?”
  “有说是风寒的,有说是到了岁数的……说什么的都有,但病就是治不好。”周小郎急得满头大汗。
  莲蓬记得这病在《济世百章》上面好像有记载,患者浑身发热,高烧无汗,不咳不呕,严重时还有幻觉。
  她细细询问一番,没错了,就是那个病。
  “那咋办?能治吗?”周小郎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像热锅上的蚂蚁。
  莲蓬温温柔柔地一笑,“能治的!”
  周小郎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莲蓬让他拿来板凳,在榻旁坐下,从医药箱中翻出几根金针来,在火上烤了,一根一根地刺入周村正的指尖,刺完了,又如法炮制在脚趾上也扎了十针。
  周小郎看着就疼:“这是什么法子?”
  莲蓬拿来个盆子接在榻旁,从周村正的肩膀开始往下顺着按摩,道:“等血排出来就好了,老人家这是堵住了。”
  只见暗红的血一点一点淌了出来,周村正的面色果然好了不少,周小郎佩服不已:“你好厉害!你之前说你学医多久来着?”
  莲蓬道:“两年多。”
  “才两年!”周小郎竖起拇指,“一定有高人指点!你比好多大夫都强!”
  周村正悠悠转醒,莲蓬擦了擦脸上的汗,没有收周小郎的钱,抱着东西往万昭走。
  周小郎去送她,口中不住道谢,末了又问:“阿南还好么?”
  “好呢。”
  “他年纪小小就参了军,你们姐弟俩都厉害得很。”
  莲蓬羞涩地笑了笑,周小郎的热情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就是可惜了……”周小郎突然叹了口气。
  不用他把话说明白,莲蓬知道他在可惜什么。
  ——可惜大人和大侠没回来。
  莲蓬面上的笑淡了些,气氛有些低落,二人都没再开口。
  到了村口,莲蓬不让他送了,“就到这吧,你快回去照顾爷爷,他身边缺不得人的。”
  周小郎“哎”了声,他也确实担心周村正,也不客套了,只说下次再见要请莲蓬吃好的。
  莲蓬捧着东西踏上了栈桥,天快黑了,她脚下步伐加快,走着走着,前面多了几个人影,快到城门了。
  人影之中,有一道极为乍眼。
  ——那是个很高的男人,身后还背着一个人,男人走得慢,却从未停歇。
  有点像当时大侠失明的时候,大人背着他的样子,莲蓬想。
  如是想着,不禁涩然一笑。
  大理寺少卿蒋行舟,勾结罪王余孽,夜闯皇陵,意图谋反。
  稷王之子阮阳,越狱潜逃数年,又当众劫囚,屠杀卫士百姓无数。
  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要掉十次脑袋的大罪。
  但他二人都孑然一身,无家可抄了,这么大的罪也就只是以二人身死而告终。
  距离当时京城事变已经过去五个月了,二人的死讯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
  莲蓬起先是不信的,不只是对于二人犯下的罪,更是对于二人的死——没有人会愿意信,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嫉恶如仇,走了京城这么一遭,就这么轻飘飘地死了。
  但不信也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
  不远处,那二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莲蓬心生恻隐,走上前去,冲着背影,试探性地叫了声:“需要帮忙吗?”
  离近些才看清,虽然现在已经开春了,二人身上仍穿着重棉的冬衣,胳膊和膝盖处都被磨的很旧,但颜色还是新的。
  “你们是从北边来的?”莲蓬又问,友善地笑了笑,“北边冷吧?”
  男人脚步一顿。
  莲蓬有些疑惑,也跟着停了下来,距离男人大约五步的距离。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
  “莲蓬?”
  听到自己的名字,莲蓬先是一惊,随后看清了男人的面貌。
  ——那是一张如刀刻般深邃的脸,面上被风雪划破了口子,愈合的时候许是没有搽药,留下了浅浅的印;双眸满含疲惫,眼神却朗润平静。
  “大人?!”
 
 
第50章 安歇
  万昭国,大皇子别院
  木凌不在,宫娆正哄小孩儿入睡,听说蒋行舟和阮阳活着回来了,也不哄了,抱着一团哇哇大哭的小肉团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活下来的?”宫娆难以置信,“听线人说当时阵仗那么大,你们不是被烧死了吗?”
  蒋行舟摇摇头,疲惫地笑了笑,宫娆方才以为阮阳是睡着了,这会儿才发现是昏迷了——小孩儿哭得那么大声,都能没让瘦削的青年动一下眼皮。
  宫娆把小孩儿塞给侍女,叫了大夫来给他们看伤。二人看着落魄,但身上竟无一处未愈的伤口,宫娆稀奇得要命,隔着屏风道:“你们真是人吧?别是死了化成冤鬼回来了……”
  蒋行舟看着阮阳睡颜,恍神片刻,道:“此事,说来话长了……怎么没见殿下?”
  “你们应当还不知道,”宫娆说,“氏沟国蠢蠢欲动,他跟着王上去鹰山了,你那两个弟弟也一齐去了。”
  鹰山在万昭国版图极西,跨过鹰山便是宫娆口中的氏沟国。这两个国家恩怨已久,早年一直互送质子,但这一任氏沟国王突然不应了,倒是愿意嫁女儿过来,可万昭几位皇子均有正妃,既不能休妃再娶,也不能让氏沟公主当侧室,两国关系愈发微妙起来。
  蒋行舟穿好外裳,从屏风后走上前。
  他尚未开口,宫娆便问:“你要去找阿凌?”
  蒋行舟颔首。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宫娆看着他,委婉道,“这几个月发生了不少事,你们的死讯太突然了……也不能怪他。”
  蒋行舟明白了,之前稷王在世,他二人尚且有利可图,哪怕稷王被处死,阮阳好歹也是皇室中人,要说正统倒也正统,可如今阮阳昏迷不醒,木凌实在没什么理由再帮他们了。
  能收留小厮和阿南,已是仁至义尽。
  蒋行舟心领神会,却道:“我们能逃出来也多亏了那匹踏月寻霜,总归是欠了殿下一个大情,还是要当面言谢的。”
  宫娆骤然想起来:“说到那踏月寻霜,它回来得还比你们快些——你们怎么没骑马?”
  “它自己找回来了?”蒋行舟颇为意外。
  “是啊,”宫娆一笑,“就在马厩里养着的,既然送给大人了,还是大人的马。”
  蒋行舟本还可惜这么好的马落到了弘帝手中,未料它还能自己回来,到底是良驹。
  “既然如此,更要登门致谢了。”蒋行舟回过身,诚恳地说。
  宫娆看了他一会。
  她知道蒋行舟进退有度,便不再拦了,转而问道:“也行,里面那位怎么说?他也跟着去?”
  她朝屏风后抬了抬下颌,“他这是怎么了?”
  蒋行舟不知道怎么说,深邃的眼神透过了虚空,落在不知何处。
  宫娆了然,不再问了,安慰道:“没事,兴许哪天就活蹦乱跳了,大人别太担心。”
  这语气太过轻松,蒋行舟没被安慰到,但确实被逗笑了,说:“借您吉言。”
  宫娆摆摆手。
  侍女上前来,压低了声说小孩儿又哭了,怎么哄都哄不好。宫娆便立起秀眉,道:“哄不好就扔了算了,天天哭,好烦!”又问,“莲蓬呢?”
  侍女摇摇头:“没见她跟着进来啊。”
  宫娆叹了口气,正要说莲蓬两句,看了看蒋行舟,想起什么来了。
  那女孩儿喜欢这位大人来着,她都给忘了。
  蒋行舟侧身一让,示意宫娆先去忙要紧的。
  宫娆无法,她很好奇二人一路的遭遇,但蒋行舟确实疲惫,后头还有个哭起来没完的小魔头,只得点了点头,回头嘱咐侍女,说给两位郎君准备些热水洗一洗,再端些吃食过来。
  这是数月来蒋行舟最为放松的一晚,他轻轻给骨瘦如柴的阮阳擦遍了身子,将人抱到榻上,端来米汤,喂了几勺。
  起先阮阳是什么都吃不了的,那阵子也是最难熬的,蒋行舟每天都担心一睁眼阮阳就活不下去了,整夜不敢睡,好在后来阮阳能咽下汤水了,蒋行舟才心中巨石落地。
  蒋行舟用拇指蹭去阮阳唇角的米汤,又在柔软干燥的唇上摩挲了两下,用哄小孩的语气道:“睡了这么久,再过两日,也该醒了?”
  阮阳的唇因这番动作染上了些血色,看着没那么苍白了。
  蒋行舟凝视少顷,早已习惯了有去无往的对话,无声叹了口气,拥着阮阳睡了。
  翌日,蒋行舟又谢过宫娆,牵出踏月寻霜来,往鹰山而去。
  阮阳就留在了皇子别院,宫娆说每年冬天她和木凌都会来别院这边住,也就是他们回来得是时候,赶了个凑巧,还有人能照顾阮阳。
  不同于雍国西南郡的群山那般低缓连绵,鹰山是五座尖峭峰岳的统称,五座山形态各异,相辅相成,山的彼侧则是一马平川的千里沃野。
  骏马疾行,只用了五日便抵达鹰山。
  山脚立了几个白麻的军帐,蒋行舟下了马,牵着踏月寻霜上前,禀明来意,见万昭将士并不理睬,又道:“不知军中可有一位叫毕如的?”
  将士狐疑看过来:“你认识毕将军?”
  “在下与毕将军是为旧友。”
  将士上下打量了一番蒋行舟,与身旁别的将士互换了个眼神,这才道:“你等等。”
  不多时,将士去而复返,毕如缀行其后,见到蒋行舟,粗犷硬朗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三步上前,“蒋大人?!”
  蒋行舟拱手,“毕将军。”
  他早猜到毕如不是寻常武夫,定是从军多年的军士,且是木凌的心腹。
  木凌这会儿和万昭国王在一处,不便打扰,毕如便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帐内,斟了一盏茶,沿着桌面推了过去。
  “毕将军怎么没再回京城?”
  “不回了,”毕如让他喝茶,“计划有变,没必要再回去了,就留了几个人注意着风声,其他人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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