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训练生夜禁不久,李存就把林听单独叫到办公室。
“前几天的那个案子,侦查科在现场找到一串蓝宝石项链。”李存拎起一只装着一串蓝宝石项链的透明密封袋,对继续对林听道,“后来我们通过查看熄灯前的监控,才知道这串项链是当时魏光海送给你的,你是不是当时情况太混乱,不小心遗失在现场了。”
将密封袋递到林听手上:“收好,别再弄丢了,这串项链好像还挺值钱的。”
林听手心一顿。
这串深海之泪其实是他在解决了魏光海后,但不想拿人家的东西,所以干脆丢还给魏光海的尸体了。
但没想到特查部不仅把项链找了回来,还特意查了监控,把项链又重新送回了他手上。
林听并不想白占人家便宜,即便对方已经死了,于是说:“可是这项链是当初魏光海以结婚的名义送我的,但是后来出了那些意外,婚礼并没有办成,所以东西我不能收。”
李存回道:“既然魏光海已经开口说送你了,那东西就是你的。而且魏光海现在已经死了,他膝下也没有子女,所以你要是不要这项链,我们还得犯愁怎么要处理这项链呢。”
林听找不到其他理由再拒绝了。
行吧,反正锦天安不是要这玩意儿嘛。
到时候就直接给他好了。
林听谢过李存,就回了宿舍。
可走到卫时的床位旁时,便瞧见卫时的床位上空落落的。
林听神情微顿。
卫时刚才不是还睡在这儿的吗?
现在人呢?
林听拍了拍旁边床位的训练生,问他卫时去哪了。
那人摇摇头,说自己睡着了不知道。
林听等了一会儿,可还是没有见到卫时回来。
林听觉得情况不大对,立马拎起床上的衣服,急匆匆跑出了宿舍。
楼道、A班宿舍、跑道、训练场,凡是林听能想到的地方,他都通通找了一遍,但依然没瞧见卫时那小子。
连续跑了半个多小时,林听这副身体已经体力不支。
他只得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豆大的汗水从他额头淌落,但他仍撑着脖子,环顾着四周,希望能在哪个角落,发现卫时的身影。
“锦年华。”不远处,有人轻声喊他。
林听闻声侧头,看见一男生站在楼梯口。
林听记得那男生好像是A班的。
但A班和B班都是分开训练的,林听跟那男生不熟,也没说过话,更加不知道那男生的名字。
那男生也未在多话,只朝着宿舍楼,三层的仓库方向指了指。
林听一愣,立马明白了他的暗示,即刻冲上了三楼,一脚踹开了仓库大门。
仓库内,刘义贺等一群男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靠!谁啊!?”
可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后,一群人顿时惊慌失措。
“我艹!他怎么找来的?!”
林听握紧拳头,后背披着戾气,瞧见了一仓库中间,被绑在椅子上的卫时。
卫时嘴巴被一块抹布塞住,他看见林听,只能“呜呜呜”的挣扎。
卫时的裤子已经被刘义贺等人给扒了下来,此时的模样狼狈不堪。
一种带着骚臭味的黄色液体,顺着他的头发、睫毛,以及被绑住的手臂,一滴滴的淌落在地板上。
显然是被刘义贺这群孙子用尿呲了。
第11章 你妈当年就是个妓女!
林听将外套脱下,单手拎着,阴沉着脸,气压十分低的逼近刘义贺一群人。
“你……你你你别过来!”刘义贺看到这架势心里已经怂了,但嘴上还在逞能,边后退边说,“我们这么多人……揍你一个……绰绰有余……”
但林听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衣服往刘义贺脑袋上一盖,用力往下一扯,用膝盖直接踢碎了他的鼻梁骨。
刘义贺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众男生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刘义贺一手捂着全是鲜血的鼻子,一手抓住旁边的男生踉踉跄跄站稳,目光狠狠的瞪着林听,大声嚷嚷。
“你特么真当老子怕你啊!敢打我!?”
又指挥那群男生:“去!把他给我往死里打!”
……
刘义贺他们都是各大军校选出的优等生,自然各个都身手不错。
但在林听眼里,这些人犹如一群老鼠。
林听在一人挥拳过来的瞬间,直接反手卸掉了他的胳膊,再借助惯性将那人砸向了另外两个向他冲来的人。
最后一个回身踢,解决了还想偷袭他的刘义贺。
林听目前这副身体身体素质太差,力量比他之前差了一大截。
但林听用的都是巧劲儿。
一轮下来,刘义贺等人就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林听没再管这些人,而是来到卫时身边,先是扯掉了他嘴里的抹布,又给他松了绑,帮他整理好了衣物。
“谢谢……”卫时说话都颤颤巍巍的,因为被绑了太久,起身差点摔了,还好林听将他扶稳。
“锦年华!你特么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
李义贺擦掉嘴角的血迹,踉跄站了起来,阴狠的指着林听,“你妈当年就是个妓女!你爸靠着她当年卖的钱,才把自己的盘子给做起来的!你特么就是个婊子养的!还在爷爷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在李义贺说完这段话后,林听脸色顿时就变了,侧头看向李义贺,眼神里带着阴狠的杀气:“你说什么?!”
“怎么?”李义贺感觉自己像是终于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冷笑一声,继续嘲讽,“你妈死的早,别人不知道你妈那点事儿,以为我也不知道嘛?呵呵,你妈就是个婊子,一个下贱的婊子!”
“锦年华!”卫时像是察觉的林听的情绪不对,急忙想拉住他。
但林听下一秒已经冲了过去,一拳砸在李义贺脸上,直接将人直接揍得飞了出去,撞在了仓库办公室的木门上。
随后,林听拽着李义贺的衣领,将人丢进了办公室。
“嗙”的一声,门被林听重重关上。
办公室里,顿时传来了李义贺一声又一声的悲惨叫声。
在场人都惊呆了,只有卫时一直敲着办公室的木门,大声的喊:“锦年华!你开门!别冲动啊!”
这边的动静估计闹的太大,不少训练生都围了过来,挤在仓库门口,不明所以的往里面探头,不知道里面究竟在干嘛。
江即白应该也收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众人见特查部部长亲自前来,赶忙让了条路。
“怎么了?”江即白问还在努力敲门的卫时。
卫时瞧见江即白,都急哭了:“部长!刚才李义贺骂锦年华是婊子养的,所以锦年华就将人拖到里面去了!”
江即白顿时眉心一跳,让李存把无关人等都清了出去,随即一脚踹开的办公室的木门。
紧接着,就见办公室内,李义贺已经被林听揍的满脸是血,口吐白沫。
但林听像是疯了一般,仍然狠狠的一拳一拳的往他脸上招呼。
江即白赶忙拉住林听的手:“够了,住手。”
但林听显然已经杀红了眼,用力甩开江即白那碍事的手:“走开!”
随即又是重重一拳。
江即白看着林听此刻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林听的身世,其实和锦年华很像。
林听的母亲在生林听之前,一直是在贫民窟的红灯区坐台。
据说后来是有了林听之后,才赎身出来干些杂活,并靠着微薄的收入,含辛茹苦的将林听拉扯大。
因此,林听从小就很懂事,小小年纪,便开始捡垃圾卖钱,以减轻他母亲的负担。
而且林听天资聪颖,从小很得各科老师的喜欢,从小学到高中,都是直接被保送进各区重点的。
那时林听迫切希望自己赶快长大,这样他就能为母亲遮风挡雨了。
但最终,林听想要为母亲遮风挡雨的念想,成为了他再也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因为在林听13岁时,他母亲由于过于疲劳,没有注意到工厂的施工车,因而活生生的被施工车碾成了两段。
从那之后,母亲这个词,成为林听心中不可侵犯的一个名词。
今天李义贺的那些污言秽语,已然触及了林听的底线。
江即白看着林听失控的模样,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人狠狠的揪起。
但此刻,他不能再放任林听这样下去。
会出事的。
江即白搭着林听的肩膀,沉下声:“够了林听,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林听?
林听顿时被江即白喊出的这个名字给镇住了,拳头悬在了半空,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向江即白。
李存已经将门外看热闹的人都赶走了,跑进来看到办公室内惨烈的场面,顿时惊了。
“我去!什么情况?!”
江即白起身,眼神指了指已经厥过去的李义贺:“把人带去医疗室。”
又看向林听:“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林听还愣在原地。
卫时赶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林听身上沾满了血,卫时身上也不干净。
因而两人一起去了洗浴室。
林听将自己置身在龙头的水流下,脑子里乱成一团。
刚刚江即白确实喊了他的本名了对吧?
也就是说,江即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可江即白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身份的?
是他来特查部之后?
不可能啊,他来特查部才刚一天,而且这一天内,他都没见过江即白,怎么可能会露出马脚?
所以就是说,在他来特查部之前,江即白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可如果是在他来特查部之前,江即白就知道了他的身份,那江即白为什么还会引荐他来特查部呢?
他可是特查部的通缉犯,不是应该立刻击杀,好立大功嘛?
可现在江即白却反其道行之,引荐他来特查部……
一个念头忽然间蹦进了林听的脑子里。
站在江即白的角度,虽然江即白他自己是3S级的天赋者,但是林听前世也是3S级天赋者啊!
所以江即白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杀了他,这才将他引入特查部,准备瓮中捉鳖的是吧!?
第12章 江即白约他干架
“年华,你洗好了吗?”
估计是林听在里面待太久,卫时在外面敲了敲他的门。
“嗯。”林听的思绪被拉回,关上龙头,穿好衣服出来。
卫时抱着洗漱用品和林听一起出了浴室:“刚刚真是多亏了你了,我还没跟你说一声谢谢呢。”
林听满脑子都是怎么应对江即白,卫时在说什么他根本没注意听,心不在焉的回了个“没事”。
卫时叹了口气,又继续说:“我真的是太没用了,总是给别人添麻烦。”
又自顾说:“你说,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厉害,或是哪天,我也成为像江即白少将那样的3S级天赋者,是不是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江即白?
听到这个名字,林听终于回过一点神,但也没听清卫时前面说了什么,因而侧头问:“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啦。”卫时冲林听展出一个漂亮的笑容,随即抬头看向天空。
“我就是想啊,如果我能成为天赋者,我就希望自己呢,能拥有一双巨大的翅膀。”
“这样有人欺负我的时候,我就可以飞到空中,他们就抓不到我了。”
“我那翅膀的羽毛呢,外层得是羽刃,锋刃坚硬,可以抵挡伤害,内羽是羽针,可以……”
说到一半,卫时忽然不好意思的扭头问林听:“啊,抱歉啊,我这想法很幼稚对不对?”
“不会。”林听说,“听起来还挺酷的。”
卫时微微一笑:“谢谢。”
时间已经不早,林听和卫时回了宿舍,就各自倒头睡了。
可林听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怕自己一闭眼,江即白就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刀抹了他的脖子,然后拿着他的尸体去军部领功。
因而他就睁着眼挨了一夜。
可直到天亮,他也没有等到来杀他的江即白。
甚至连一整个上午,林听都没见到江即白的影子。
午休的时候,倒是李存来了,他让林听和卫时去办公室对昨晚的经过,做个情况说明。
李义贺等人也到了。
李义贺昨天被林听揍的鼻梁骨都断了,此刻他鼻子上蒙着一纱布,一脸怨气的瞪着林听与卫时。
经过双方的对质,确认的确是李义贺那边先对卫时动了手。
因而李义贺和其他参与的训练生都记了一次警告。
如有再犯,那么就会被取消这次的训练生资格,并且通知军校记大过一次。
军校生都是群血气方刚的少年。
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
但如果没出什么大事儿,那么在处理流程上,基本上也就是警告与记过。
处理完毕,李存就让他们都回去。
可林听正准备走,就被李存喊了回来。
李存告诉他,说江即白在特查部门口等他,让林听下去一趟。
林听顿时心里一沉。
好吧。
该来的迟早要来的。
林听说自己知道了,随即从旁边的桌上,顺走了笔筒里的美工刀,又不动声色的将刀藏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虽然这玩儿对付江即白这种等级的,估计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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