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寒亦考虑很久,最理智的办法。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朱浩闲从来没有想过他季哥会走到这一步。
“以前跟严晚鸿竞争时,算是正面的我能防得住,可是这季文耀竟玩阴的,搞得我酒店三天两头的停业整顿,”季寒亦真的是干不了那损人不利己的事。
正面交锋季寒亦不怕,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季寒亦不争也罢。
“与其我停滞不前,拖垮公司不如卖给他们,这样我还能套现,”季寒亦不与小人争。
“想收购你公司这数可是不小,严晚鸿一个人拿不出这么多钱吧?”朱浩闲估算了一下季寒亦的公司规模。
季寒亦笑了,“不是还有个炮灰吗?季文耀吗?两个公司的资金合在一起够了。”
公司的业务一停下了,季寒亦也闲下来,他从小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这么闲过。
他一直在拼一直在努力,小的时候是为了能吃饱,大了是为了公司,现在他该为了自己了。
季寒亦本是想去赛车俱乐部,他都好久没有玩赛车了。
可临出门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叫他过去吃饭。
季寒亦很久都没有进那个家的门,他也不想去,可是爷爷毕竟年事已高,看在老人的面子还是得去。
季寒亦开车过去,屋里的热闹气氛,和继母温萱的脸上的笑容,都在彰显着他儿子的本事,和季寒亦的失败。
温萱的眼里不再是胆怯而是骄傲,一看到季寒亦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以前她是不敢上前的,都是躲季寒亦老远了。
现在应该是觉得他儿子给他长脸了,也比季寒亦强,不用在惧怕季寒亦了。
“小亦你来了,你怎么还拿东西啊?这不是见外了,”温萱想伸手接过季寒亦手中的东西。
季寒亦眼皮都没撩她,一直朝着爷爷那走去,“爷爷给你买了点补品,”
季寒亦把补品放到一旁,坐到爷爷身边,“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你可是有日子没回来了,我要不打电话你还不回来,”季老爷子爽朗的笑了。
“忙呗!不然早回来看你了,”季寒亦回来也就是看看爷爷烦心的事也就不提了。
季文耀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季寒亦不相信他父亲不知道。
既然他父亲都没有阻拦,就是说明他父亲的默许了,在与他父亲说什么,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季寒亦想着看看爷爷吃了饭就走。
季文耀从楼上下来时刚好看到了,季寒亦对他母亲的无视,眼神慢慢的变得阴郁。
季文耀目光盯着季寒亦在和爷爷聊天,心里暗想季寒亦你都混成这副样子,你还有什么值得高傲的。
总有一天我会打得你一无所有跪地求饶。
季文耀下楼时,还是礼貌的跟季寒亦打招呼,“哥你回来了,”
毕竟季文耀在他父亲和爷爷面前是个有礼貌也听话的好孩子。
季寒亦回头点点头应了一声。
在饭桌上没有人说话,饭吃的很压抑。
季老爷子年龄大了吃了几口,就回房间了。
季寒亦也觉得再留下来的意义不大了,本想着离开。
温萱突然冒出一句,“挺好的家宴就少了季文瑶,”
温萱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季寒亦鼓捣季文瑶不回家的。
季父一听突然想起来,“对了,你知道你妹妹在哪吧?把她给我劝回来,真是不像话。”
季父张口就埋怨季寒亦,把他妹妹拐带的不学好,连家都不回。
季父也是对季寒亦的意见很大,谈个恋爱搞得满城皆知,他这张老脸都丢尽。
做个生意还不知好歹跟严氏对着干,差点就连累了季氏。
还有他二儿子稳重,跟严氏合作才没造成重大损失。
“她就在学校,要找自己去,”季寒亦心想这事也能赖他。
“摇摇本来是个挺听话的孩子,”温萱又在季父那拱了一把火,言外之意就是季寒亦给教坏了。
“你自己管不好孩子,赖谁?”季寒亦狠狠的瞥了温萱一眼,语气很不客气。
“哥,我请你尊重我妈,说话客气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季文耀,突然指着季寒亦不礼貌。
季寒亦看向季文耀冷笑一下,这是觉得自己行了,跟我叫板了是吧?
“文耀说得对,注意你的态度,”季父很不悦的对季寒亦说,“你在外面犯浑惯了,不要把那一套带回家。”
“家,”季寒亦笑了两声,这是他今年听到最可笑的笑话,“这是你们家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121章 闹翻
“小亦可能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你感觉到这里不像家,”
温萱的虚情假意让季父更加认为季寒亦是在无理取闹。
“你不是不好,你做得挺好,你教出了一个好儿子,与外人合伙卑劣的手段谋取利益,”季寒亦冷冷的对温萱说。
“混账,”季父气得一拍桌子,“是你经营不善,还自不量力的跟人竞争,差点连累季家。”
“哥是你动了人家的弟弟,得罪了严总,这也不能怪我,我也是为了季家,”
季文耀有了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终于不用在季寒亦面前忍气吞声。
“真的就那么简单吗?你查过严晚鸿的背景吗?”
季寒亦真是觉他们是亲父子就连推卸责任都是那么的一致。
“哥别自己失败了,就来挑拨我们的合作,”季文耀认为季寒亦是纯嫉妒。
季寒亦只是笑着摇摇头,“报应这就是报应。”
季寒亦转头对季父说,“你犯下的罪为什么要让我承担后果。”
“混账,你在说什么,”季父愤怒的大声吼。
“十几年前的车祸,还有你诋毁严家名誉,让严家无法在国内生存,远走他乡,你能说这些都跟你没关系吗?”
季寒亦之前就找人调查过严晚鸿,顺带的查出两家的恩怨。
季父以不正当的手段逼走严家,制造了车祸导致祁晚颜脾脏摘除,终身服药,祁晚颜的妹妹、严家佣人、司机当场死亡。
季寒亦现在终于理解了严晚鸿,为什么那么恨季家,为什么那么疯狂的要报复季家。
严晚鸿那么不顾一切的将他和祁晚颜分开,都因为报复。
严家是有多恨季家,季寒亦现在明白了。
季父听到季寒亦的话,愣了好半天,脸上的血色瞬间退的一干二净,脸色煞白。
季父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这个不孝子,你胡说什么,在哪听来的谣言,就安到我身上,混账”季父伸手要打季寒亦一巴掌。
被季寒亦一把抓住了手腕,“你没有资格打我,你生了我,你养过我吗?没有”
“我就不该生你这个混账,逆子,”季父瞪圆了眼睛,眼中满是怒火。
“那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你既然不能做个好的父亲,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世上受苦,”季寒亦愤怒的盯着季父。
“生恩大于养恩,”季父咬着牙缝挤出来。
“那我还要感谢你生了我,在将我抛弃,让我孤零零的长大受尽了所有的苦,我还要感谢你,逼死我母亲,我还要报答你是吧?”季寒亦冷冷的笑着。
季寒亦一把甩开季父的手,“你没有养过我就算了,你的光我是一点没有占到,你犯得罪,我倒替你还了不少。”
季父气得浑身在发抖,从来没人敢这样忤逆他。
季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愤怒的伸手指着季寒亦,脸色青紫,“你这个逆子,”
温萱看了是挺高兴的,他们父子的关系是越僵越好,这样季父绝对不会让季寒亦进季氏,也不会在让他进季家的门。
温萱赶紧起身,伸手在季父的胸口,帮着季父顺气,“你别生气了,你还有心脏病呢?再犯了。”
又回头对季寒亦,“你就少说两句吧?你爸有心脏病,”
季寒亦眼眉一横,眼睛一瞪,“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温萱被季寒亦怼的尴尬的说不出话,脸色气得涨红。
季文耀看他妈这么被季寒亦羞辱,腾地一下站起来,“你太过分了,你跟我妈道歉。”
季文耀薅住季寒亦的西服领子。
季寒亦侧头瞥了他一眼,很不在意的说,“就你还想打架吗?”
季文耀的个子才到季寒亦的肩膀,身材也不是很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季寒亦真怕一拳把他打残了。
季寒亦气得一抬手就把桌子掀了,起身就给季文耀一巴掌。
一巴掌就得把季文耀打倒在地,季文耀撑起半个身子,擦着嘴角的血,怒视着季寒亦。
“反了,真的反了你了,你给我滚出这个家门,就当我没生你这个儿子,滚,别再踏入季家半步,”季父暴怒的大喊,指着季寒亦让他滚。
“你以为我愿意来吗?”季寒亦转身就给季文耀一脚,“这是你欠我的,别以为你做的,那些肮脏的勾当,我没有证据,只是懒得搭理你,你会为你做出的事付出代价的。”
季寒亦出了季家老宅的大门,他回头在看一眼,估计以后都不会在踏入这个门了。
季寒亦回到家里,经过客厅时,无意间看到了祁晚颜的画架。
季寒亦站在祁晚颜的画架前沉默了好久,才去浴室洗漱,看着架子上祁晚颜的牙刷愣了好久。
季寒亦洗澡出来拉开衣柜拿睡衣,看到衣柜里挂祁晚颜穿过的睡衣。
季寒亦换了睡衣,到酒柜里开了一瓶酒,倚着落地窗就着夜色喝到醉。
第二天爬起来去处理公司的交接,季寒亦在收拾办公室时看到了他买的对戒,和祁晚颜送他拴着红绳的宿舍钥匙。
季寒亦看着对戒想着早一点求婚就好了。
公司卖给了严晚鸿,季寒亦就整天的闲着,去的最多的就是赛车俱乐部。
“交接完了”老周一边鼓捣他的功夫茶一边跟季寒亦聊天。
“彻底的完事了,公司跟我没有关系了,”季寒亦端起面前的那杯茶,抿了一口茶真苦。
季寒亦不爱喝茶就是因为茶苦,他本来就够苦了,还要喝这么苦的茶。
“那你是有点亏了,”老周抬头望着季寒亦。
“嗯,我的那些酒店都占上一大半,手上其他的项目就不值什么钱,”季寒亦放下茶杯。
“你那弟弟怎么能这样,真的跟严晚鸿一起对付你,”老周有点替季寒亦鸣不平。
“他那脑子长着就是个摆设,以为我和严晚鸿是私人恩怨,”季寒亦说着叹气。
“这小子不走正道,算是废了,可惜那么大的季氏要毁他手里,”老周觉得可惜的摇头。
“哪有什么办法,我提醒他说严晚鸿的目的是季家,这小子和我爸都不信,说我挑拨,真是害别人的事做多了,还以为我在害他,”
季寒亦既然都抽身出来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季家自始至终也和没什么关系。
第122章 希望的破灭
“你说你弟年纪轻轻就管公司,又有学历,怎么就这么极端,”老周摆弄着手里的茶碗。
“有那样一个妈何愁儿子不进去,”季寒亦笑着想起那天温萱得意的样子。
“按理说只要你弟安安稳稳的管公司,还有你爸的帮助,怎么也不至于走向那不归路。”老周感到遗憾。
“还不是我那继母,总觉得我会抢家产,让他儿子千方百计地算计我,”季寒亦也不再掺和季家事,不进季家门。
“真可惜,”老周摇头,“你这公司买了,你该休息了,买了那么多钱,我看提前退休都行。”
“退休干什么去,公园遛鸟,跟大爷们河边钓鱼,”季寒亦笑着看老周,开玩笑的说。
“那你干什么呀?”老周想着我要是有那么多钱,我啥都不干就退休养老。
“继续创业呗!闲不住,”季寒亦是真的闲不住,让他在家待一天他都难受。
“你这么一个成熟的公司,都被他们挤兑成这样,新公司没开起来就被灭了吧?”老周开玩笑的说。
“我估计,就季文耀那水平,几年就被严晚鸿灭了,那时我猜严晚鸿的重心一定不会是在国内,会转到国外,那时我的公司就会成熟,”
季寒亦都能猜到,他公司一撤,严晚鸿下个目标一定是季氏,季文耀没跑。
“真行,我就服你。把一些不值钱旧有资产打包卖给他们,自己拿着钱轻装上阵,你是真行。”老周笑了,季寒亦的本事,他再清楚不过了。
季寒亦还是寻找机会,筹备自己的新公司。
时间也就慢慢的过去了,一晃就两年过去了。
季寒亦在考察一个公司的时候,开车路过一个商业街,看着大楼上一幅巨大的宣传画。
一个油画的画展是个青年的女画家的巡回展。
季寒亦原本对这种画展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可是自从认识了祁晚颜。
季寒亦就开始留意着,有关所有跟油画有关的一切。
季寒亦看着那画就想到祁晚颜。
季寒亦找到了地方停车,这两年里他也大大小小的看了不少的画展。
说不期待见到祁晚颜那是不可能的,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季寒亦进入展厅就看到门口摆着的,女画家的简介,这次画展是携未婚夫。
季寒亦想了想那就是夫妻都是画画的。
季寒亦看着展厅零星几个人在逛,看着墙上的画曲折离奇的倒有点祁晚颜的风格。
季寒亦无聊的闲逛。
季寒亦一回头就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那熟悉的人祁晚颜。
季寒亦的心不由得一颤,目光盯着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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