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竹马(近代现代)——椿白

时间:2024-01-17 12:02:42  作者:椿白
  宋思玺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笑:“这可不是我说的,棋瑞说是那孩子自己说的,听说是个能让他甘愿拔去满身刺的人。”
  宋思恺半信半疑。
  不等再说什么,就见窗外正对的停车场里出现少年身影。
  宋思恺瞬间趴到窗边,忍不住嘀咕:“草,真的太漂亮了。”
  他看着少年缓步走到一辆车前。
  一个一身黑衣,看打扮像是保镖的人恭敬地帮他打开后座车门。
  少年坐进车里,车门却没关上。
  不多时,两个保镖左右夹着一个男人行至车前。
  保镖明显是想让男人上车,男人也明显不愿上车。
  双方就这么在车前僵持着。
  宋思恺视力好,盯楼下看半晌,喊宋思玺:“哥,你看那是不是刚刚被孤立的油腻中年老男人啊。”
  宋思玺看都不用看,直接应了声:“嗯。”
  宋思恺脑洞大开,忽然一脸便秘:“靠,你刚刚说的那美人的爱人,不会……”
  虽然那男人年纪大得应该能当美人他爸,但不得不说,脸还是过得去的,就是太装模作样,看着让人怪不舒服的。
  宋思玺迅速打断宋思恺危险想法:“知道你自己脑子不好用就别用了,那是他爸。”
  豁。
  竟然真是美人他爹。
  见底下人还在僵持,宋思恺不解道:“我记得江家挺牛逼的啊,既然那男的是美人他爸,刚才那些老油条怎么全躲着他啊,不该上去捧捧嘛。”
  他说着又忍不住嘴贱一句:“就跟捧你臭脚似的。”
  宋思玺拍了他一下,也跟着往楼下看。
  看了会,他忽然冷笑:“他还有个女儿,比元洲还大半年。”
  宋思恺瞳孔地震:“卧槽这凤凰男怎么敢的啊,那可是江家!那美人他妈知道吗?”
  “和雅姐,也就是元洲妈妈,在元洲四岁时候才知道的,知道后就跟姓叶的离婚了。”
  宋思恺跟宋思玺岁数差得大,对江家的事了解不多。
  但因为宋思玺和江棋瑞是多年好友,他多少也知道那么一点。
  比如,江棋瑞姐姐,也就是美人他妈,似乎很早就跟家里断绝了关系。
  他知道这个,是因为他很小的时候,江棋瑞在他们家住过一阵。
  似乎是跟家里闹了别扭,不愿意回去。
  有天晚上打雷下雨,他睡不着,想去找宋思玺陪他睡。
  他迷迷糊糊打开他哥房间门,就见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坐在他哥床上,一声不吭在掉眼泪。
  他哥手忙脚乱地递纸,结结巴巴安慰:“和雅姐只是跟你爸妈断绝关系,没跟你断绝关系啊!你以后要是想见她,我陪你去,什么时候都陪你去!先别哭了成吗?”
  好看的哥哥接过纸,一声不吭继续掉眼泪。
  眼泪掉得宋思恺觉得他哥都要满屋子上蹿下跳抓狂了的时候,哭着的人终于出声:“姐姐很早就不喜欢我了,像讨厌爸妈那样,她不会想见我的。”
  年幼的宋思恺非常懂事地将门关上,抱着被子,一个人默默回卧室睡了。
  宋思恺从记忆中抽神,顺嘴问了句:“那美人他妈现在还跟家里人不联系吗?”
  宋思玺忽地沉默下来。
  沉默了很久,才声音很轻道:“和雅姐去世了,三年前。”
  宋思恺懵了,半天接不上话。
  江棋瑞近几年一直定居国外,他都好些年没见江棋瑞了,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江家近况。
  停车场上。
  叶怀骋终于败下阵来,脸色难看地上了车。
  看着远去的轿车,宋思恺结结巴巴:“是……生病去世的吗?”
  宋思玺在夜色中缓缓沉下脸来,扔出重磅炸弹般的两个字:“自杀。”
  “卧槽……”宋思恺没忍住爆了句粗。
  就听见宋思玺又道:“和雅姐自杀那天,叶怀骋,是唯一一个见过她的人。”
 
 
第三十六章 
  轿车停在这栋叶怀骋多年未来的房子前已经足足有半个小时。
  车内熄了火,冷飕飕的。
  后座靠窗而坐的少年合着眼,靠在椅背上。
  西装裤包裹的长腿曲在不算宽敞的空间里,他双手交叠在腿上,自车停下后,就这么一直坐着,没变过姿势,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叶怀骋不想落了下风,半个小时里也硬是憋着一句没说。
  窗外飘着小雪,雪花落进夜色下乌沉的海,寂静无声。
  没了供暖的轿车内越来越冷,冷得叶怀骋逐渐皱起眉头,几近绷不住破功。
  忽地,对面二楼有亮光闪动,似是有人正站在窗边拉动窗帘。
  闪动的昏黄光亮落了一小片到少年脸上,沉寂了半小时的少年终于睁眼。
  他仍是没分半点视线给叶怀骋,抬手搭上门把,推开门,径直下了车。
  ·
  路嘉洋接到他爸路泓慷电话时,正盯着手机。
  他半个小时前给江元洲发了条消息,问江元洲晚饭是不是也不回来吃了。
  江元洲一直没回。
  这很少见。
  他正出神,手机忽地在手里震动起来,惊得他险些直接将手机甩飞出去。
  堪堪将手机握牢,看清楚来电提醒,路嘉洋心底漫上一点失落。
  他今天总有点说不清缘由的不安。
  这点不安在一整天没能联系上江元洲后,越发加剧。
  他接起路泓慷电话:“爸。”
  路泓慷在电话那头慢悠悠:“小羊羔,上楼前在楼下超市买提卫生纸,家里刚好用完了。”
  路嘉洋莫名其妙:“爸,你喝酒喝糊涂了?”
  “谁喝酒了真是的,可别瞎说。”路泓慷声音大得明显不是在解释给路嘉洋一个人听,“我刚刚拉窗帘看见小洲在楼下,我以为你俩一块回来了,你没回来吗?”
  路嘉洋瞬间坐直:“小洲在家那边?”
  “对啊。”
  路泓慷那边响起走动声:“我刚刚……”
  声音戛然而止。
  再响起时,路泓慷声音是少见的严肃:“我看见叶怀骋了。”
  路嘉洋猛地站起,带翻了身后的椅子。
  他顾不上管,快步往客厅走去,随手从架子上扯了件外套,边穿边往玄关处跑。
  “他和小洲一块进小洲家了,”路泓慷声音又响起,“小洲跟你说过今天要见那狗东西的事吗?”
  “没有。”
  路嘉洋穿上鞋,“砰”得将门甩在身后。
  他跑到电梯前,又听见路泓慷问:“那我要过去看看吗?”
  路嘉洋点了好几下电梯下行键,垂着眸,面容森冷。
  见电梯迟迟不上来,他转身往安全通道跑。
  边跑边沉着声应路泓慷:“先别去,小洲不是没主意的人。爸你先盯着,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他脚步一顿,片刻后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改口:“如果有什么情况,你直接报警。”
  ·
  江元洲进屋后没有开灯。
  三年未住人的房子没通暖气,森冷得与屋外毫无温差。
  但如果忽略温度,单是凭肉眼看,根本看不出这房子许久未住人。
  家具一应俱全,空气里能嗅见淡淡的清洁香氛,所过之处皆无粉尘。
  俨然是有人日常在打理。
  江元洲借着落进屋那点月色,缓慢往二楼走去。
  叶怀骋终于忍不住了,压低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元洲没理他,拐上二楼,走到江和雅过去住的房间门口停下。
  叶怀骋还停在一楼。
  他已经看不见身影没入二楼的江元洲,但他清楚,他现在也绝不可能走掉。
  只要他现在踏出这栋房子一步,车里的那两个保镖一定会马上下车,拦住他去路。
  江元洲从始至终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对他的行动进行强制性左右。
  可也明摆着,只往他面前摆了一条路——跟上江元洲,走进江元洲为他设下的局里。
  叶怀骋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这种明知被人牵着鼻子走,却还是必须捏着鼻子跟他走的憋屈感受了。
  一时间记忆翻涌,这孩子经年里曾数不清多少次带给他的恐惧和憋闷又重新漫上心头。
  叶怀骋咬紧牙关,强行将那些令他自尊受损的情绪压制下去。
  毛头小子终归是毛头小子,能翻出什么大浪。
  他压下眉,终于迈开腿,往二楼走去。
  江元洲等在江和雅房间门口没进屋。
  等叶怀骋走近了,他才推开房门,缓缓走入。
  仍是没开灯。
  屋内窗帘没拉。
  窗外半是海市夜色下寂静翻涌的海,半是远处星星点点的烟火人家。
  月色将室内物件笼罩在一片模糊下。
  模糊中,床前摆了张椅子。
  江元洲在叶怀骋的注视下,迈开腿,踩上椅子,而后转身,眸中不带任何感情地低头朝叶怀骋看去。
  那一瞬,那张与江和雅七八分像的脸在月色模糊下,让叶怀骋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警察将死亡现场的照片拍在他面前,厉声问他:“叶怀骋,2020年6月15日下午三点,你在什么地方?”
  照片里的女人被一根麻绳悬于房梁之上。
  面色灰白,眼睛却还睁着。
  叶怀骋浑身止不住战栗,但还是强行对上江元洲视线,故作镇定地嗤笑道:“小洲,三年没见,你怎么变蠢了?千辛万苦带我来这里,就为了摆这出吓我?”
  “警察给出的死亡时间是下午三点,我早上十点就离开了,下午三点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占据回了上风,语气也逐渐变得轻快:“三年了,你还没清醒过来吗?你妈她,就是自己发病,想不开,上吊自杀的。”
  他说着,眼神忽然变得戏谑:“这你应该最清楚啊!她发起病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是吗?她不是甚至曾经差点,把你掐死吗?”
  叶怀骋自得意满地以为这些话足够令江元洲竖起的冷静壁垒崩塌。
  谁料他把话说完,江元洲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少年乌黑的眸不带任何一丝情绪看他。
  那如同审视般的目光,同过去十几年如出一辙,却又好似更甚。
  叶怀骋曾无数次在那双眼的注视下,觉得自己好似在脱.光了裸.奔。
  他引以为傲的欺骗手段、他的伪善、他的心眼,在那双眼里仿佛通通成了摆上明面的笑话。
  那双眼的主人看他,永远像在看一个不足挂齿的跳梁小丑。
  叶怀骋强行维持的冷静瞬间崩塌。
  他心底被江元洲轻描淡写地点了把火,火苗逐渐烧旺。
  偏偏这时候江元洲又漫不经心出声:“蠢?这个字,你确定该放在我头上吗?”
  少年立于椅子之上,垂着眸,居高临下看他。
  “一个自以为是贪婪者的心理,连猜都不需要去猜。”
  “靠着一个女人的供养走出小县城,再靠着另一个女人的家族势力为事业搭桥。不小心被她们发现了对方?没关系,只需要让她们再见不到对方。哄着第一个女人说是公司领导逼迫,骗着第二个女人说是第一个女人瞒着你生下的孩子。没想到第二个向来心软的女人竟然敢狠下心跟你离婚?
  啧,有点麻烦。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可以告诉第一个女人,你已经为了她扛下重压离婚,再去苦苦哀求第二个女人,求她暂时别将离婚的事公之于众,只要不公之于众,你就可以继续享受她身份地位给你带来的便利。你知道,她一定会同意的,因为她很善良,善良到即使是一只受了伤到麻雀落在窗边被她看见,她都要连夜将麻雀送去医院治疗。
  果然,她同意了。
  为了长久享受这份便利,你必须继续用满满的爱意将她包围。你向她展现你的真心、你的无悔和你因‘阴差阳错’犯下错误造成的无法挽回而长久痛苦。
  她越狠心将你赶走越好,因为那样,你还可以再利用她的善良,再让她对你多一份愧疚。
  终于,你借着她身份给你带来的便利,自以为在山腰上站稳了脚跟。
  啊,那让你费时费力讨好了多年的女人,终于可以去死了。
  让她去死,太容易了。
  她早就被她那变态的家庭折磨得伤痕累累,而后又因为你给她带来的痛苦身心俱疲,她那一生都在被否定的人生,只需要你轻轻一推,就会彻底倒塌。
  她最害怕行错路,做错事。
  而你只需要告诉她,你们的相遇,自始至终,就是你导演的骗局。
  她就如她父母所说,一无是处,步步踏错。
  她活这一世,走的每一步,都不过是在证错。”
  江元洲每多说一个字,叶怀骋的脸色就多白一分。
  又是这种感觉。
  这种无力的令他抓狂的,不论做什么,都会被这个人看透的感觉。
  这就是个天生的怪物。
  尚未识字,先识人心。
  心底的火苗越烧越旺,火舌舔舐着他的五脏六腑,在他体内发出挣扎的怒吼。
  他看着少年从椅子上迈下,缓慢绕过床,走到了靠窗的床头柜前。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透明风铃。
  少年抬手拿起风铃,那张如神明般毫无情绪的脸上罕见浮上点暖色。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风铃上的棱角,眼底涌现出几分眷恋。
  风铃是路嘉洋送的。
  不止这一个。
  这栋房子里几乎每一处角落,都摆着这样一个风铃。
  路嘉洋送他风铃时说。
  “只要风铃一响,哥就会马上出现在你面前。”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