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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竹马(近代现代)——椿白

时间:2024-01-17 12:02:42  作者:椿白
  可这时候去搂江元洲,无端令他生出一种,不是江元洲来亲他,而是他送出去给江元洲亲的感觉。
  换做平时,路嘉洋根本不会扭捏于这么细微的差别。
  可现在……
  他只觉灵魂与身体被一并架上了烤架。
  烈火灼烧,他本能地寻求出路,却不想伸出手,触到的却是火源。
  忽地一阵手机铃声在寂静的车内响起。
  响过好一阵,路嘉洋才灵魂归位,想起那是什么。
  他隔着毛衣轻抓江元洲,说不出成句的话:“小洲……七点……预约时间……”
  少年忽地停下,抬头看他。
  路嘉洋垂眸与他对望,就见少年像只狡黠的猫,忽然问他:“哥现在,还能去吃饭吗?”
  路嘉洋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少年的手落下,轻抚。
  路嘉洋于火焰里迷了方向,忽地被少年拨开云雾,他有一瞬愕然。
  他过去与江元洲接吻,最初是适应居多,后来也渐渐能吻得入神,近段时间,有时也会吻得面红耳赤。
  可从来没有一次,出现过反应。
  而江元洲却经常会有。
  路嘉洋有时也会担心,江元洲会不会因此而感到失落,或是从中看出什么。
  但江元洲似乎并不在意。
  少年每每与他接吻,都是满足的、愉悦的,亲完他以后总会紧紧拥着他,像偷吃完今日份糖果的小孩,心满意足入眠。
  路嘉洋愕然间,忽然又听见少年声音。
  “哥需要帮忙吗?”
  路嘉洋一愣,下意识的关注点还是在晚饭上面:“真的……不吃晚饭了吗?”
  少年看着他,忽然笑了:“哥一般多久?”
  路嘉洋被猝不及防这么一问,险些答不上来。
  他不是个会与他人讨论这些荤话题的性格,唯一的住宿经历是大学。
  大学室友里梁陶晗心思细腻,也不是会开启这类话题的人,至于钱英卓和文钦磊,他俩精力旺盛得每天上蹿下跳,很多时候都让路嘉洋生出一种他在读幼儿园,而不是在读大学的感觉。
  因此路嘉洋无从得知正常成年男性在这方面的诉求。
  尽管如此,他多少能猜到,他自己在这方面的诉求应该是有些过于低的。
  他的生活总是塞得很满,满到在与江元洲发展出进一步关系前,他几乎未自己去管过这方面的问题。
  因此他勉力想了想不知道多久前的上一次,才给出回答:“十几二十分钟吧。”
  出口时他完全没多想。
  可话落地以后,他猛然想起江元洲那逆天的时间,于是忍不住又补上一句:“这是正常时间!”
  江元洲轻声笑,抬手轻抚路嘉洋后背。
  路嘉洋被他这么一笑,脸在黑暗里烧得更厉害了。
  早知道不多说这没用的一句了。
  江元洲笑了会,又再次问他:“哥还没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路嘉洋安静下来。
  他想了会,也没多扭捏,在黑暗里摸索着江元洲的脸,低头,在江元洲唇上轻吻了一下。
  “嗯。”
  他清楚感情里的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交互的。
  不可能永远都是他帮江元洲,既然现在时机合适,他也想再多迈一步。
  江元洲瞬间追着他吻了上来,落下的手去摸索要领。
  谁想路嘉洋心里配合,身体却不太配合。
  前一秒还嚣张跋扈的,在江元洲将他环住后,忽然就偃旗息鼓了。
  这一变故不止让江元洲停了动作,路嘉洋自己也懵了。
  隐隐绰绰的,路嘉洋见少年垂着眸。
  他看不清江元洲神情,可也正是因为看不清,才更加放大他的心慌。
  这跟他接吻时没有反应完全是两个概念。
  江元洲本就心思细腻。
  这样的情况,只要稍一深想,再连串起以前,很可能会让他觉得,路嘉洋这两个多月来与他的亲密,也许都只是出于不会拒绝他。
  因为不会拒绝,所以步步退让,所以委曲求全。
  路嘉洋被这个念头一吓,仓皇地去抓江元洲的手。
  他不想江元洲这么认为。
  路嘉洋抓着江元洲的手很轻地颤着,因车厢躁闷而缺氧的大脑高速运转着。
  很快,他收紧手,很轻出声:“你的手,太凉了。”
  江元洲的手的确比他的要凉些。
  这不是个说不过去的借口。
  路嘉洋滚烫的双手包住江元洲微凉的手。
  他看见少年抬眸看他。
  路嘉洋又开始庆幸周遭的黑暗。
  黑暗让江元洲看不出他的慌乱。
  他一点点将少年的手捂得温热。
  待到退无可退,他合上眼,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主动拉着江元洲的手,去碰江元洲刚才亲吻的地方。
  刚才令他千方百计想逃的,这一次竟真的主动送出。
  他低头,唇瓣埋到少年耳边轻蹭,一字一顿,把那他从未设想过有一天会从他口中而出的话慢慢说出:“小洲,你再……再亲亲这里,好吗?”
  少年的耳廓蹭过他唇瓣。
  两人包裹在一件毛衣里,彼此呼吸相织。
  距离过近,路嘉洋不敢再睁眼去看江元洲。
  他只能安抚着,安抚江元洲,也安抚他自己,去细碎地亲吻江元洲的额头。
  忽地天旋地转。
  路嘉洋被重新放回到座椅上。
  江元洲遵循他的意愿,指腹轻轻摩挲片刻后,再次吻上。
  路嘉洋伸长了脖子,身体本能的仍是想逃。
  可这一次他只是搂紧了江元洲,不断从这个人身上寻找安定。
  感觉热意渐起,路嘉洋无声松了口气。
  他轻抚江元洲脸颊,轻揉江元洲耳朵,又去捏江元洲后颈。
  他渐渐成了一叶漂浮于无尽浪潮之上的小船。
  浪潮之上白雾迷茫,他看不清前路,寻不到归途。
  他只能随浪而走,随浪而停。
  忽然间,少年又凑上来吻他唇瓣。
  少年的吻有些湿润,夹着颤,少有的不再蛮横,但也并不过分轻柔。
  他像是在紧攥什么稀世珍宝,落下一次又一次吻后,他忽然埋在路嘉洋耳旁道:“哥,我爱你。”
  如果是在平时,路嘉洋一定能尝出唇间那咸涩的湿意是什么。
  他也一定会去想,江元洲,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哭。
  可此刻他连灵魂都寻不到归处,只能在听见江元洲忽然的爱意表达时,本能地去将少年搂住。
  少年也并未就此停止。
  他轻吻路嘉洋耳廓上那颗小痣,诉说着根本诉说不尽的爱意。
  “真的好爱你,哥……”
  “哥……”
  路嘉洋的耳朵也渐渐被打湿。
  他虽然无暇去思考,但还是本能地将少年搂得更紧。
  他侧过脸,回吻于少年。
  吻落在少年发间,落在少年脸侧,他回应少年。
  “哥也爱你。”
 
 
第四十七章 
  饭还是来得及吃的,就是预约的火锅泡汤了。
  并且在去吃饭之前,还得先去趟服装店。
  因为路嘉洋的毛衣报废了。
  江元洲从车前座的储物柜里翻出纸,细致地帮路嘉洋擦。
  纸质粗糙,路嘉洋不是很舒服。
  江元洲显然也看出来了。
  他很快停了手上动作,直接拿指腹去擦拭。
  路嘉洋还未完全脱敏,猝不及防被他指尖扫过,下意识抓紧了江元洲。
  江元洲抬头亲了他一下,出声解释:“车里没有湿巾。”
  路嘉洋轻声道:“脏。”
  江元洲又亲他:“哥的不脏。”
  路嘉洋在黑暗里注视着他:“你这都哪里学来的话?”
  江元洲应得坦然:“这还用学吗?”
  路嘉洋轻笑,拿纸去给他擦手。
  江元洲乖乖坐着让他擦。
  等路嘉洋擦完,他坐起身,将身上的卫衣脱下,帮路嘉洋穿上。
  脱了卫衣,江元洲身上就剩下件里衣。
  路嘉洋拉住江元洲:“你给我了你穿什么?”
  江元洲伸手去拿前座的校服外套:“哥不是要给我买衣服吗?”
  路嘉洋刚想再说,就见少年边穿校服外套,边低头看他:“而且哥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分明江元洲也没有特指哪一句,可几乎是在江元洲话出口的瞬间,路嘉洋耳边便响起了记忆里少年的声音。
  ——哥以后,就穿我的衣服好了。晚上我在家里穿,穿得衣服上全是我的味道,第二天再给哥穿,这样哥身上,就会一直是我的味道了。
  路嘉洋一瞬间觉得身上的卫衣变得有存在感起来。
  明明用的都是一样的沐浴露和洗衣液,可江元洲身上的味道,就是和他的不一样。
  江元洲身上有种非常淡的,类似于花香的香气。
  有点像有几年沈晓筠和江和雅都爱养的,开在冬日里的茶花。
  路嘉洋确信这香气来自于江元洲本身而非洗漱用品,是因为只有他在和江元洲深拥时,才会闻到。
  而此刻这香气萦绕着他,竟令他生出一种,时刻被江元洲拥抱着的感觉。
  卫衣上带着江元洲高于他的体温。
  路嘉洋一时没了话,江元洲便趁着这会空档,帮他也穿上了外套。
  ·
  两人买好衣服,吃完饭,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点。
  洗过澡,两人将新买的衣服收拾进衣橱,江元洲忽然开口:“哥,我打算明天过去。”
  江元洲没说去哪,但路嘉洋一听就明白。
  “之前跟她们见过面吗?”
  “小时候见过一回。”
  路嘉洋一时没应。
  江元洲忽地停下手头动作,从后将路嘉洋搂住,脑袋搭到路嘉洋肩头:“哥在担心我吗?”
  路嘉洋有话直说:“毕竟之前一直没有交集,她们又是直接邀请你到家里。”
  他说着也停下动作,低头看江元洲。
  江元洲就势抬头亲他,说:“那哥陪我一起去吧。”
  ·
  周六是个艳阳天。
  海市难得没下雪,可化雪天比下雪天还要冷。
  临出门,路嘉洋发现昨天落买了样东西——围巾。
  七中的校服领口很高,拉链拉到顶,风根本灌不进去。
  因此江元洲平时上学根本用不到围巾。
  可常服鲜少有这样的设计,路嘉洋只好先翻出一条自己的,让江元洲先围上。
  到叶翡遥家,门被从里面拉开,看见那出现在门内与叶翡遥有三四分像的女人时,路嘉洋瞬间回忆起来。
  他与女人是见过的。
  不止一次。
  几乎每次都是路嘉洋去时,碰上匆匆离开的女人。
  路嘉洋去墓园的时间一般都是早上,而女人更早,显然是想要避开其他来墓园探望的人。
  说不清缘由的,路嘉洋想起那束每年都会见到的向日葵。
  江元洲提前跟叶翡遥说过会和路嘉洋一起来,因此谭雪青见到门口站着两个人时,面上并无惊讶。
  她似乎也认出路嘉洋,很轻地冲路嘉洋笑了笑。
  “快进来,”女人温和的声音响起,“外面冷,遥遥去买东西了,很快就能回来。”
  门口已经摆好两双崭新的男士拖鞋。
  路嘉洋进到客厅,发现室内的装修很是简单,摆设也不多,看起来像是临时租住。
  谭雪青将两人往沙发处领。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不小的盒子。
  “当年收拾下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我在那屋子里没住太长时间,很快也和叶……一起搬走了,当时搬走时也比较匆忙,不知道有没有落下的。”
  江元洲看向她道:“谢谢。”
  听到江元洲道谢,谭雪青看着眼前初长成人,挺拔俊美的少年,忽然红了眼眶。
  她连忙应道:“不用谢的,是阿姨该谢谢你才对。”
  她抬手遮掩去眼眶中的泪意,又道:“小……小洲你和你哥哥先看看,阿姨厨房里还在烧菜,只剩两个菜了,很快就能吃上午饭了。”
  江元洲点头,谭雪青便转身往厨房里去。
  路嘉洋拉着江元洲到沙发上坐下。
  见江元洲盯着盒子一时半会没动,路嘉洋抬手,主动将盒子打开。
  近午时分,客厅阳光正好。
  当阳光洒下,照清那一盒子五颜六色的玩具与书籍时,路嘉洋有一瞬愣怔。
  他自遇到江元洲起,江元洲周边的一切几乎都是灰白的。
  卧室的床铺是灰白的,卧室的壁纸是灰白的,甚至连遮光帘都是暗淡的颜色。
  没有玩具,只有书。
  路嘉洋过去一直以为是江和雅发现江元洲太过聪慧,不似寻常孩童喜欢玩乐,因此便只给江元洲买江元洲喜欢看的书。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江和雅曾经,也试图给过江元洲一个五颜六色的童年。
  路嘉洋将手里的盖子放到一旁,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身侧的江元洲。
  江元洲垂着眸,表情里并无惊讶。
  他俨然是还记得不少幼时的事。
  忽地,江元洲抬手,拨开陈旧的拨浪鼓、玩具车和几本童话故事,从底下翻出了一本相册。
  谭雪青将盒子里的东西全都保管得很好。
  所有东西尽管陈旧,却不染一丝纤尘,明显是经常会拿出来好好擦拭,而非收拾了便丢在一处十几年不管。
  相册本挺大,跟路嘉洋家里那本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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