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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竹马(近代现代)——椿白

时间:2024-01-17 12:02:42  作者:椿白
  寸头也显然是被江元洲这一脚踹懵了。
  趴在雪地里半天,直到江元洲弯腰,从他手中将手机拿回。
  他一下子回过神来,挣扎着起身开口骂道:“你他妈的……”
  话还未完全出口,就被江元洲一脚重新踹回雪堆里。
  而后漂亮到近乎妖异的少年垂眸,如看死人般看了他一眼,踢开他手里藏着的小刀,一脚狠狠踩在了他手上。
  寸头发出一声痛呼,当即冲那三个彪形大汉气急败坏道:“你们三个傻逼愣着干嘛!花钱请你们来看戏的吗!”
  三人顿时动身,上前将江元洲团团围住。
  巷口的路嘉洋这才回过神来,暂时将刚才那一幕搁置。
  然而正当他再次准备往巷子里去时,却见被围住的少年灵活闪身,趁其中一大汉不备,扭过他胳膊踹向他膝弯。
  单独论体能,江元洲肯定比不过这么三个彪形大汉。
  可他非常懂得如何将身形优势和雪地优势最大化,下手快准狠,且没有一拳落在无用的地方。
  路嘉洋隔那么远看他出手,都不难看出,这绝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打出的架。
  不仅要有劲,能打,而且绝对受过系统的训练。
  江元洲出国前心脏病那么严重,这是绝对做不了假的事情,他的身体根本负担不起他去学习这样的防身术。
  那么眼下这变故,只能发生在他出国那三年里。
  那三年,路嘉洋全然未知的时光。
  路嘉洋一时停了动作。
  等他回神时,巷子里除江元洲外的几人已经倒了一片。
  打完架的江元洲看起来并没有多累。
  他胸膛起伏着,没有马上走出巷子。
  路嘉洋见他低着头,似乎在盯着手看。
  许久,少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巷子寂静,路嘉洋听见了拨通电话的声响。
  他下意识垂眸看了眼手里的手机,然而手机未亮,也并没有来电提醒。
  江元洲那边的电话却是接通了。
  路嘉洋听见少年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冰冷,夹杂着令人胆战的怒意。
  “你有空吗?”
  “我在七中。”
  “来一趟,带个医生。”
  路嘉洋听到“医生”两个字的瞬间,心底一颤。
  他本能对江元洲至上的关心令他险些要迈开腿来,可视线触及手里黑着屏的手机,又停住了脚步。
  打完电话的少年收起手机,缓慢走到还在哀嚎的三个壮汉跟前,冷漠出声:“他花了多少钱雇你们?”
  离他最近的壮汉哆哆嗦嗦:“五……五百。”
  江元洲又问:“让你们怎么教训我?”
  “说……说等你把他要的那妞叫出来以后,他带那妞走,我们三个,把你打一顿,把……把你的脸,揍花……”
  寸头趴在雪地里冷得浑身打颤:“妈的,你们……”
  江元洲依旧语气冷漠,没什么情绪起伏:“给你们十倍,照十倍教训他。”
  三个壮汉趴着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在江元洲冰冷的视线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寸头走去。
  寸头哆嗦着往后挪:“你们敢!他妈的!你们钱都收了!你们反过来教训我!”
  见几人真围上来,他顿时慌了神道:“我也给你们十倍!我也给你们十倍行了吧!”
  三人停下动作,看向江元洲。
  江元洲轻描淡写:“不论他出多少,我都出他出的十倍。”
  三人看一眼少年那张华丽的脸和那一身完全不似普通人的气质,果断朝寸头出手。
  巷子里顿时哀嚎不止。
  十分钟左右,一道车灯在七中门口闪过。
  江元洲接起电话,应了声,迈开腿朝巷子外走去。
  路嘉洋看着出来的人,下意识后退,退进了另一处昏暗的拐角。
  他莫名,不太想在这时候和江元洲相见。
  他看着江元洲走到七中门口的车前。
  来的是一辆宽大的保姆车,后座车门打开,车内灯火通明。
  那灯光映在少年脸上,终于让路嘉洋看清少年此刻神情。
  垂着眸,神情冰冷,浑身尽是令人胆寒的阴翳。
  是路嘉洋,从未见过的江元洲。
  后座车内人也在灯光中落入路嘉洋眼眸。
  是江棋瑞。
  江棋瑞似乎对少年这幅模样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熟稔。
  他拧着眉,冷漠神情下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和关心
  少年对他说了句什么,便抬腿迈上了车。
  后座车门关闭的同时,前座副驾驶走下一保镖模样的人。
  那人往巷子处走来,身影没入巷子深处。
  而保姆车也发动,缓缓消失在了路嘉洋的视野里。
  ·
  江棋瑞看向江元洲伸到医生面前的手,眉头一拧。
  伤口不大,但似乎是被钝物撕裂,渗着血有些狰狞。
  加上少年的手漂亮,皮肤又白,那伤口看着真是既可怖又可恨。
  “你怎么会跟人发生正面冲突?”江棋瑞语气里满是不解。
  江元洲没多言,只是扫了眼手背上的伤口。
  但也足够江棋瑞明白,起因就是这道伤口。
  “不严重。”医生检查完后出声,“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抹点外用药就行。”
  少年仰靠在椅背上,语气冷肃:“多久能好,会留疤吗?”
  “一星期左右就能结痂,好好涂药,别沾水,不会留疤。”
  医生的回答并没有让少年的表情变好多少。
  江棋瑞看他一眼:“你不是从来不在意这些小伤吗?”
  话落,他想起什么,笑了声:“哦,因为你哥说你受伤他也会受伤?”
  江元洲没理他,再次对医生道:“有办法让伤口看起来不明显点吗?”
  私人医生大半夜被匆匆忙忙叫起,见雇主紧张着急,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没想到要看的是这种晚两分钟就能自动愈合的伤势,而现在又听到这等要求。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江棋瑞。
  江棋瑞靠在车窗上笑,轻抬下巴:“能做就帮他做,毕竟是有人心疼的宝宝。”
  医生露出一抹“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但给钱就行”的十分笑容,应:“能,清理下伤口,再抹点近肤色的药就行。”
  少年伸出手,仰靠着合上了眼。
  静默片刻,又丢出两个字:“快点。”
  车内安静下来,保姆车平稳在路途中行驶。
  忽然,江棋瑞声音响起:“有两个人会在一周内回国,其中一个是你一直比较关注的。”
  少年没有睁眼,也没有出声。
  直到江棋瑞声音再响起:“你确定慈善晚宴要由宋家来办吗?叶怀骋在阿玺生日宴上见过你,宋家的慈善晚宴,他一定会留个心眼。”
  许久,少年平静的声音才响起。
  “走投无路的赌徒,最爱相信自己有运气。”
  ·
  路嘉洋回家路上,收到了江元洲发来的消息。
  【哥,舅舅来找我有点事,我今晚会迟点回去。】
  【哥困了的话,早点睡,不用等我】
  路嘉洋洗过澡,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会。
  临近十二点时,终于听到大门处传来开锁的声音。
  江元洲打开门,走进屋,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路嘉洋时,动作一顿。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往身后背去,轻声道:“哥还没睡?”
  路嘉洋看向他,同往常一般起身,走向他轻笑道:“下午午睡得有点久,明天也不用上班。”
  他走到少年跟前,又问:“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少年带上门,垂眸看向路嘉洋。
  注视路嘉洋片刻,他轻声应:“舅舅跟我说了些叶怀骋的近况,聊得有点久。”
  路嘉洋点头,见少年半天不动,视线一扫而过少年被在身后的手,似有所觉般问:“怎么不换鞋?”
  少年望着他,忽然弯腰,将他抱住。
  他身上带着一如既往归家时的寒凉,搂着路嘉洋的动作很轻,像在抱什么易碎之物。
  许久,他才将脸埋到路嘉洋颈间开口:“哥先答应我,不可以伤害自己。”
  路嘉洋瞬间拉住他手臂:“你受伤了?”
  少年终于肯拿出背在身后的手。
  玄关处灯暗。
  可路嘉洋在看到江元洲手背上伤口的瞬间,即使心里早有准备,心脏还是猛跳了一下。
  当时巷子里昏暗,他根本没看到江元洲的手背是什么时候被划伤的。
  如果看到了,在江元洲离开后,他绝不会轻易放寸头走。
  青年垂着眸,眉眼间尽是冷冽。
  江元洲温顺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天放学,那个哥之前见过的寸头来找我麻烦,我躲不过,被他划了道伤口。”
  少年声音里满满的后怕,轻蹭路嘉洋温暖颈窝:“还好只有他一个人,舅舅又刚好来找我,才没有受其他伤。”
  路嘉洋像是没听清,顺着少年的话,问了句:“他一个人?”
  “嗯。”少年应得没半点犹豫。
  视线垂落间,见路嘉洋动作轻柔地抚摸他手背,他抬眸望向路嘉洋,黑眸中轻起波纹。
  “哥,我今天真的有努力在保护自己。我知道打不过他,所以尽了全力躲避着不让自己受伤。”
  漂亮的,表情温顺望向路嘉洋的少年,是路嘉洋记忆中最熟悉的模样。
  他仿佛真的在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里受到了惊吓,而又因为心心念念哥哥的叮嘱,即使受了伤,也是第一时间挂念着哥哥,强压下心间的恐惧,向哥哥哀求。
  “舅舅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伤得不严重,也不会留疤。所以这次不作数,哥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第五十七章 
  梁陶晗进到餐厅,刚准备打开手机再看一眼路嘉洋发来的座位号,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这儿。”
  他抬头朝声源看去,看到了不远处坐在窗边的路嘉洋。
  他走到路嘉洋对面的座位坐下。
  路嘉洋将菜单推到他面前:“随便点。”
  梁陶晗一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地看他:“怎么忽然请我吃饭?”
  路嘉洋搅着手边的咖啡:“想跟你确认点事。”
  梁陶晗心里有了猜想,这才不客气地接过菜单。
  他低头翻动菜单,问:“跟你弟有关?”
  “嗯,”路嘉洋开门见山,“我跟小洲在交往。”
  梁陶晗毫不意外。
  路嘉洋眉梢轻挑,又慢慢跟上下一句:“严格来算的话,是从我们结束新赛杯,我喝醉酒那天晚上开始的。”
  梁陶晗翻菜单的手一顿,猛地抬头看向路嘉洋:“什么?!”
  路嘉洋看着他:“为什么那么惊讶?”
  梁陶晗一脸神魂出窍:“也就是说,你们已经谈了几个月了?!”
  “嗯。”
  “你前几天说要买礼物送的对象也是他?!”
  “嗯。”
  梁陶晗“啪”一下盖上菜单,许久,幽幽吐出两个字:“妈的。”
  路嘉洋意识到有事,询问:“怎么了?”
  梁陶晗一脸郁结,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他最终总结:“跨年那天我们去云中村,钱英卓以为你是要追公司同事,就把这事跟你弟说了。我……”
  他轻“啧”一声,最终还是把话摊开了说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你喝醉酒那天晚上,我跟你弟聊过嘛,我那会就知道他喜欢你了,所以钱英卓说你要追公司同事的时候,我看他表情不对,就私下问了他,他喜欢你为什么不追你。”
  梁陶晗边说边怒:“结果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他跟我说他不敢!说怕做错了惹你讨厌!然后我他妈还看他可怜,说要帮他跟你制造点氛围。”
  路嘉洋听着梁陶晗的描述,几乎能想到江元洲当时是个什么表情。
  他没忍住笑了声:“我说你那天为什么那么果断要情侣池。”
  “你还笑!”梁陶晗拿过手边的水猛喝了一口,“我就知道这小子是个黑心的!就不该信他!”
  路嘉洋收敛笑意:“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问你,我喝醉酒那天晚上,你和小洲具体都聊了些什么。”
  路嘉洋从昨晚到今早,思考了很久,关于江元洲对他有所隐瞒这件事。
  他不是个蠢笨的人,只是对越亲近的人,越不会去深究。
  一旦深究,顺着记忆往前推去,很轻易便能拨出蛛丝马迹。
  而这些蛛丝马迹里,最明显的,便是梁陶晗。
  梁陶晗看他一眼:“终于发现你弟不是什么乖顺小猫咪了?既然都发现了,你怎么不直接问他?”
  路嘉洋言简意赅:“还有点事想确认,暂时不方便问他。”
  梁陶晗闻言,也不多问,直接道:“其实也没聊很多,你弟那天来接你的时候和平时不太一样,看着情绪不太对,我有点担心,就追出去跟他开门见山,问他是不是喜欢你。他很直接就承认了,然后把你从头到脚地夸了一通。”
  路嘉洋刚喝下去一口咖啡,听到这,没忍住呛了口。
  他抽了张纸,轻咳两声对梁陶晗道:“没事,你继续。”
  “那会我感觉你对他是根本没谈恋爱的想法的吧?”梁陶晗顺嘴问了句路嘉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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