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竹马(近代现代)——椿白

时间:2024-01-17 12:02:42  作者:椿白
  直到钱英卓肚子非常不给面子地叫了一声。
  他看一眼时间:“靠,都快七点了,小路你想吃啥,我们下楼给你买。”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路嘉洋看向钱英卓,“我弟都来了,你们不用在这守着了。”
  “弟弟不是高三吗?”文钦磊前两天顺嘴问过路嘉洋,知道江元洲在读高三,“明天不用上学?”
  “不用。”江元洲轻声应。
  病房里本来就一张陪护床,多了还要花钱租。
  三人便没再多说,叮嘱了句“有事随时联系”,就带上门离开了。
  等病房安静下来,江元洲站起身,温声问路嘉洋:“哥,你想吃什么,我去楼下买。”
  路嘉洋下意识拉了他胳膊一下:“不用那么麻烦,点外卖就行。”
  他拉这一下没收力,一抬头,就见江元洲脸色白了一瞬。
  路嘉洋瞬间反应过来,紧张问:“肩膀疼?”
  江元洲垂眸点头。
  路嘉洋拍了拍身旁空位:“坐下来我看看。”
  江元洲听话地坐到路嘉洋身旁。
  路嘉洋直接上手扒他衣领。
  见着衣领下那一圈发紫的淤青,他险些当场骂出声。
  早上还是揍那黄毛揍轻了。
  路嘉洋拧眉看了会,抬眸盯江元洲:“中午去医务室了吗?”
  江元洲长睫轻颤,心虚地看了眼路嘉洋。
  路嘉洋其实并不意外。
  江元洲从小就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上心。
  别说这点小磕小碰,就是过去能要命的心脏病,都不见江元洲有丝毫忌惮。
  路嘉洋张了张嘴,到底没多说,只是对江元洲轻抬下巴:“你把沙发那装药的袋子拿过来一下,里面有管跌打喷雾。”
  江元洲照做,起身从沙发上拿了袋子过来。
  路嘉洋接过袋子,埋头翻找。
  找到喷雾,他拆着盒子一抬头,就见病房的白炽灯下,个高腿长的少年两手一拽衣摆,眨眼的功夫就把上衣脱了。
 
 
第十章 
  路嘉洋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攥着刚撕下的塑料薄膜,盯着江元洲看愣了神。
  江元洲的身材比例一直很好。
  即使是过去不高的时候,因为腿长,也并不特别显矮。
  现在长高了,身材自然是没话讲。
  他是非常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裤带勒着紧实的腰,线条流畅的胳膊尚保留着少年人的单薄,但又已经能窥见些许成年人的力量。
  挡在胸前的卫衣被少年随手丢到沙发,路嘉洋看到白皙皮肤中央那道刺目长疤的瞬间,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他只觉心脏被人狠攥了一下。
  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直面着,江元洲曾半只脚迈进过鬼门关这件事实。
  他盯着那道崭新的术后长疤失了神,直到江元洲坐到他身旁,轻唤他:“哥。”
  路嘉洋垂眸,喉头轻动,开口时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哑:“疼吗?”
  这个问题其实路嘉洋在视频里问过。
  那时候江元洲刚出重症监护室,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
  视频里的少年呼吸得格外困难,却是笑着应他:“哥,不疼,打了麻药的。”
  耳旁响起同样的回答:“哥,不疼的。”
  路嘉洋那时候不信,现在也依旧不信。
  不可能不疼,只是江元洲太习惯忍疼罢了。
  总是闷不吭声,紧咬着牙,把所有疼都无声无息咽下。
  路嘉洋盯着那道疤,没忍住,抬手轻抚了一下。
  微凉指尖轻触到温热疤痕的瞬间,江元洲不受控地轻颤了一下。
  路嘉洋动作一顿,抬眸看他。
  江元洲白皙的耳垂有些烧红,但不明显。
  他抬眸与路嘉洋对视,轻轻摇了摇头:“有点痒。”
  路嘉洋闻言,没太在意地指腹沿着那道长疤缓缓摩挲。
  然而才摩挲到半途,江元洲忽地抬手抓住了他的手。
  少年有些不自然地支起半条腿挡在两人中间,抓着路嘉洋的手微紧,好一会才出声:“哥,有点冷。”
  路嘉洋这才发现江元洲身上泛起了一层薄红。
  估计是冻得。
  他连忙抽神,去拿拆到一半的喷雾。
  路嘉洋处理淤青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毕竟小时候混在道馆没少受伤。
  他将喷雾喷到江元洲肩头,熟练地抬手去揉,同时出声:“疼就喊出来,或者咬我也行,别自己憋着。”
  江元洲轻应了一声。
  路嘉洋看着掌心下的淤青,心里又难受起来。
  他真的很不喜欢江元洲受伤,尤其是刚认识江元洲那两年。
  因为这小孩真的,完全不惜命。
  最初认识江元洲那几年,每回江元洲发病后路嘉洋守在抢救室外,路嘉洋最担心的,都不是医生医术不够救不回江元洲,而是江元洲求生意志太弱,撑不到医生去救。
  那时候的江元洲就像一根没有线的风筝。
  痛苦的发病后从来都只是安静地坐在病床上,神色寡淡看窗外翻涌的浪花。
  无数次的发病,他没有一次说过疼,也没有一次说过怕,更是没有一次说过想活。
  路嘉洋用了很多年,才让病床上那个无所谓任何时候离去的小孩,从了无牵挂,到开始期盼他的到来。
  这无线的风筝,他拽着、拉着用了很多年,才终于绑上一根攥在自己手里的线。
  路嘉洋出着神帮江元洲揉开淤青。
  揉半晌,忽然发现眼前人半点动静没有。
  一抬眸,就见少年白了唇睫毛颤个不停。
  路嘉洋凉凉出声:“江元洲。”
  江元洲心虚地看他一眼,片刻后轻声问:“哥,能抱你吗?”
  路嘉洋轻笑:“跟我客气什么。”
  话一落地,人就被圈住了。
  江元洲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腰。
  没太用力,可还是让路嘉洋生出了一种被全方位包裹的入侵感。
  江元洲又将脸靠到他肩头,呼出的热气又同早上一般尽数往他颈间扑。
  路嘉洋仍旧没太能习惯这样的抱法,因此身体本能地微僵了一瞬。
  可一想到江元洲早上落寞的反应,他又硬生生将那怪异感压下,努力让身体自然放松。
  圈着他的少年忽然出声:“哥,你什么时候腿打了三个月石膏?”
  因为忍着疼,少年的声音压得有些低。
  路嘉洋动作一顿:“听见了?”
  “嗯。”江元洲搂着他腰的手微微收紧,“为什么没有和我说?”
  “就在你手术那段时间,不想让你担心。”
  而且他当时把腿摔折了跟江元洲多少也有点关系。
  江元洲手术前,医生给出的评估结果并不是特别理想。
  路嘉洋那会担心得恨不能直接飞去国外,每天都跟游魂似的过着,一个没留意,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还好楼梯不高,并且他反应很快地护住了脑袋,最后只是小腿稍微有点骨折。
  这事肯定不能和江元洲说。
  “哥,”江元洲的声音忽然变得认真,“你总是在为我担心,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你担心?”
  路嘉洋动作一顿,一垂眸,正正对上江元洲认真的视线。
  他心脏忽然很没道理地轻颤了一下。
  许久,他妥协:“以后不会再瞒你了。”
  江元洲蹬鼻子上脸:“什么事情都不瞒?”
  路嘉洋笑了声:“本来也没瞒过你其他事。”
  江元洲跟动物圈地盘似的又将他往怀里圈了些,又问:“哥,你腿伤的时候,都是你室友背你上下楼的吗?”
  “怎么可能,”路嘉洋轻笑,“我健步如飞得很,哪用得着他们。”
  听见这话,江元洲也跟着笑了声。
  一声笑才落下,他忽然又轻嘶了一声。
  路嘉洋连忙问:“疼?”
  江元洲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
  路嘉洋刚想说那你咬我,话都没来得及出口,就感觉颈间一热。
  紧随而来的是湿漉的微麻感。
  路嘉洋浑身过电般一僵:“你怎么……”
  咬脖子啊……
  江元洲以前从来都只啃他手的。
  可能是这个姿势不方便抱他手来啃,路嘉洋又想,因此没了后话。
  感觉有点奇怪,路嘉洋被迫微扬起下巴。
  江元洲咬得很轻,但又不撒嘴。
  以至于比起麻,更多的是痒。
  路嘉洋有点怕痒。
  没半分钟手上便卸了力气,他本能地缩了下脖子,声音有些虚浮:“小洲……”
  想让江元洲换个地方咬的话都没来得及出口,江元洲忽地抬手,骨节分明的手圈住他脖子,大拇指指腹抵上他下巴,顷刻间将他锁得无处可逃。
  与此同时,少年咬着他颈肉的牙齿轻磨,磨得他不受控轻哼了一声。
  埋首在他颈肩的人如打标记般将他牢牢圈在怀中,而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掀眼帘,缓缓朝不知何时开了条缝的门口看去。
  就在他看去的瞬间,一道身影在门缝外一闪而过。
  许久,风将未关紧的门缓缓吹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看不见身后的路嘉洋浑身一僵,下意识轻按江元洲肩膀:“有人来了?”
  江元洲终于松口。
  和过去每次一样,在那很浅的牙印上轻吹了会,他才放开路嘉洋,起身道。
  ”门没关紧,我去关。“
 
 
第十一章 
  海市昼夜温差大。
  钱英卓和文钦磊人均一件短袖,站在医院门口被风吹成傻逼。
  两人决定靠骂对方来给身上补点热气。
  激情互骂完一轮回,等的人出来了。
  钱英卓扫一眼空手出来的梁陶晗:“你不是说包落楼上了吗?包呢?”
  梁陶晗走出门利落拦车,神色如常:“电梯太挤了,等了两轮都没挤上,明天来接嘉洋的时候再拿吧。”
  钱英卓:“靠,那我俩不白搁这跟傻逼似的冻半天了。”
  文钦磊配合吸吸鼻子上前,朝梁陶晗伸手:“感冒费。”
  梁陶晗笑骂着拍开两人的手:“滚滚滚。”
  ·
  江元洲关好门,回来的时候顺手拎过沙发上的卫衣重新穿上。
  两人点了小碗菜当晚饭。
  吃完,江元洲没让路嘉洋动手,率先起身收拾。
  路嘉洋也不和他争,扫了眼床尾那不知道一米八有没有的陪护床,出声道:“你晚上回去吧。”
  江元洲动作一顿,不说话看他。
  路嘉洋莫名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但还是道:“晚上没别的检查了,就睡个觉的事,你明早再来就行。”
  江元洲还是没说话。
  他安静将剩下的打包盒收拾好,放到一旁,而后在病床旁坐下:“哥,以前我住院,你从没让我独自在病房里度过哪怕一晚。”
  路嘉洋失笑:“那是因为你身边必须要人守着,我这只是小伤,跟你以前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见江元洲不说话看他,路嘉洋只好又道:“而且这陪护床就那么点大,你晚上翻个身都能直接摔下去。”
  江元洲沉默与他对视,片刻,垂眸看了眼两人身下的病床。
  路嘉洋乐了:“病人的床你都敢打主意?”
  “我睡觉很老实。”江元洲声音轻柔。
  这路嘉洋倒是知道的。
  江元洲的睡姿和他本人一样安静,基本晚上睡下什么样,早上醒来就什么样。
  路嘉洋和他同睡多年,从没见过他有抢被子、踹被子或者手脚乱放的习惯。
  路嘉洋当然不介意和他一起睡,只是觉得没太必要。
  这就是间很普通的单人病房,卫生间不大,卫生环境也只能勉强算及格。
  江元洲如果回家洗澡,大半夜的再赶回来,未免太过麻烦。
  海市夜里寒凉,尽管路嘉洋清楚江元洲现在的身体已经比过去好上很多,仍旧本能地不想江元洲太过劳累。
  可再对上江元洲视线,他知道,这事没得聊了。
  “我回去给哥拿换洗衣物。”江元洲直截了当。
  路嘉洋想了想问:“司机晚上上班吗?”
  “嗯,舅舅给的是24小时全天待命的工资。”
  “那你让司机来接你。”
  说着又忍不住叮嘱:“你回家直接把澡洗了,洗头的话一定要把头发吹到全干再出门,出门前记得穿件厚点的外套,如果到家感觉累了,不来也……”
  江元洲忽地将他抱住。
  路嘉洋一愣:“小洲?”
  江元洲跟没长大小孩似的将脸埋进路嘉洋颈间轻蹭。
  许久,他喊了声:“哥。”
  “嗯?”
  江元洲没说别的,短暂的安静后只是又喊了声:“哥。”
  ·
  江元洲回到医院已经是夜里九点。
  护士给路嘉洋发了病服。
  但毕竟明早就能办出院,因此路嘉洋没打算换。
  他接过江元洲递来的包,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内裤,衣服裤子全不是他的。
  不等他抬头问,就听见江元洲解释:“你的衣服还没干。”
  天冷后衣服的确不太容易干。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