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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古代架空)——谢一淮

时间:2024-01-18 10:30:45  作者:谢一淮
  “我不会说好听话,只会说不好听的。”谢承瑢的手掌抚摸过赵敛的腰腹,“你想听什么?”
  赵敛说:“我想听你说,你很想我。”
  谢承瑢说:“你很想我。”
  “是‘你’想‘我’!”赵敛拿手指头指指谢承瑢,又指指自己,“你再说一遍。”
  谢承瑢知道赵敛什么意思,但就故意逗他:“你很想我?”
  “哎呀!”赵敛急死了,“你真坏,你不说就算了!”他把脸埋在谢承瑢颈窝里,气得倒吐气,“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很想我。”
  “你怎么知道我很想你?”
  “我猜的。”赵敛摇头晃脑地说,“你不想我也没关系啊。”
  谢承瑢笑着问他:“真的没关系?”
  赵敛马上耷拉脑袋:“有关系。”他继续和谢承瑢撒娇,“昭昭,这世上就只有一个昭昭,什么张昭李昭,还是什么公孙昭慕容昭,都不是昭昭。什么小马小驴都不能是昭昭。”
  “哦,你在怨我给小马取名叫昭昭?”
  “我怨你不给我叫你名字的机会。马都叫昭昭了,将来我喊昭昭,是喊你,还是喊小马?”
  谢承瑢觉得赵敛一点也不懂:“我只是想听你喊‘昭昭’而已。你不喊我,喊小马也可以。”
  “原来是这样,你是想让我喊你昭昭?”这下赵敛明白了,他不停地喊“昭昭”,他说,“昭昭,你是世上最善良的人,也是世上最干净的人。”
  谢承瑢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些话,随后赵敛说:“我就不是了,昭昭,我是世上最不好的人,我才是真正的坏人。”
  “怎么了?”
  赵敛看着谢承瑢的眼睛,那么纯澈,他觉得是自己不配了。
  “如果我做了不好的事,你会原谅我么?”他问。
  谢承瑢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赵敛还是不敢说。可是他现在不说,等以后他再想说出口可不容易了。他不猴着谢承瑢了,他坐起来:“昭昭,你能不能先别怪我。”
  “你到底做什么了?”
  “我……我杀降了。”
  谢承瑢再也不能轻抚赵敛的发尖了,他的手落在被子里。
  “杀降?”他木木地盯着赵敛,“你?杀降?”
  赵敛眼睛红红的:“是,我做了错事。”
  谢承瑢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他转过头去看门帘透出来的光,听见外面的士兵又在唱歌了。
  “昭昭?”赵敛很害怕,他不敢握着谢承瑢的手,也不敢再喊谢承瑢了。他跪坐在旁边,乖乖伸出手来,想要给谢承瑢打。
  “做什么?”
  “等你打我。”
  谢承瑢思考了一会儿,拍了两下赵敛的手背:“你杀了多少人?”
  “两个,就两个,没有再多了。”赵敛揉自己的手,“我一时脑热,是我的错。”他说话带着哭腔,果然谢承瑢就不再沉默了。
  谢承瑢去擦赵敛眼下的泪水:“二哥,你……你怎么能杀降呢?”
  “我当时没有想清楚,现在我非常后悔。”赵敛的眼泪准确地落在谢承瑢的手心,“我很自责,我想着这件事一定要让你知道,我不能瞒着你。”
  谢承瑢迟迟没有再给他擦眼泪。
  赵敛问:“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我是有些惊讶。”谢承瑢放下手,“我没想到你会杀降,二哥。”
  “我也没想到,可我就是杀了。”赵敛的眼泪哗哗流,他自己擦干净泪水,“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做噩梦。我梦见他们来找我,我很害怕。”
  谢承瑢看他哭,自己也很不好受。他把赵敛揽进怀里:“别害怕了,二哥,我就在这儿。”
  赵敛的眼泪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不过泪水和害怕都不是因为杀降,抱着谢承瑢的时候,他在想,如果谢承瑢真的对他失望了,该怎么办呢?越想到这儿,他就越害怕,抱着谢承瑢就越紧。他说:“我真的很害怕。”
  谢承瑢安抚他说:“二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什么时候都不算迟。”
  “真的么?哪怕我已经杀了人,也不算迟么?”
  谢承瑢不知道怎么答了,他看着赵敛惊慌的目光,想起来自己杀人时害怕的眼睛。他是能理解赵敛的,因为恐惧杀人,因为杀红了眼杀人,这些事他自己都做过。
  他不能怨恨这样的自己,自然也不能怨恨这样的赵敛。
  谢承瑢握紧赵敛的手:“二哥,不要害怕了。”
  “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不会害怕了。”赵敛也反握住他的手,“昭昭,只要你不对我失望,我就不会害怕了。”
  谢承瑢点头:“我不会对你失望的,二哥。你下次不要冲动了,好吗?”
  “好,我再也不会冲动了。”赵敛的脸贴着谢承瑢的手,“昭昭,我们会永远都站在一边的,对吗?”
  过了半晌,谢承瑢说:“我们会永远都站在一边的,二哥。”
  *
  谢承瑢一直睡不着。
  他在想赵敛杀降的事情,他想起来赵敛害怕的表情,想起来赵敛哭着说“很自责”。原来那么率真纯粹的赵敛,也能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吗?
  谢承瑢实在是太畏惧战争了,因为战争能把所有人都变成疯子。他已经快成了疯子,能不能不要让赵敛也成为疯子呢?谢承瑢低头轻抚赵敛的眉毛,他在心里默默说:“二哥,不要像我一样变成疯子。”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赵敛好像又做噩梦了。他额头冒出来密密的汗珠,嘴里还喃喃喊:“我错了,我错了。”
  “二哥?”谢承瑢不敢叫醒赵敛,好像说人做噩梦了不能被吵醒,不然就会被活活吓死。他束手无策地看着赵敛,赵敛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痛苦。
  “昭昭!”赵敛惊醒了,“别走!别走……”
  “你做噩梦了,二哥。”谢承瑢拭去赵敛脸上的汗,“我没走,我没走呢。”
  赵敛还在大口呼吸,他的眼神渐渐空荡起来,后来他把视线落在谢承瑢身上:“是梦。”
  “是梦。”谢承瑢重复说。
  赵敛平稳下来,他下意识环住谢承瑢的腰:“我梦见你走了,你要离开我。我一直追着你,可是你还是要走。”
  “我去哪儿?”
  “我不知道。反正是一个没有我的地方。”
  谢承瑢轻拍赵敛的肩膀:“我不会走的。”
  赵敛埋着脸说话,所以他的声音闷闷的。他问谢承瑢:“是永远都不会走吗?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永远都不会疏远我?”
  “嗯,永远都不会的。”谢承瑢说。
  赵敛抬起头,他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是永远?不是一日,不是一时,是永远?”
  谢承瑢再次沉默了。他望着赵敛的眼睛,无论如何都答不上一个字。
  “所以是骗我的?”赵敛沮丧起来,“谢同虚,我分不清这是你第几次哄我了。”
  他要松开环住谢承瑢的手臂,可是谢承瑢抓紧他:“我不能给你空口的承诺,二哥……”
  谢承瑢的呼吸渐弱,“我的婚姻,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的所有自由都已经献给了官家,在这些事情上面,我没有任何自由了。”
  “昭昭……”
  谢承瑢也松开了赵敛的手:“连叫什么名字的自由都不再有了,我还能有什么自由呢?”
  赵敛爬起来,他端正坐着面向谢承瑢:“我记得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原来的名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谢承瑢也坐起来,他的怀里还揣着赵敛送给他的玉佩,很沉,很热。玉佩就在他的胸口,好像和他的身体完全融为了一体。他的手上还缠着赵敛送给他的佛珠,檀香已经消失了,戴着它,他还是会无休止地做噩梦。
  好像什么东西给他都是浪费,怎么办呢,他还是很想要拥有这些。
  谢承瑢低头抠手心的掌纹:“二哥,我不敢给你任何承诺。我不知道我们这样还能多久。”
  赵敛圈住他的手掌:“随便你要多久,我全都奉陪。一辈子也好,一天也好,只要你想,我都答应。”
  “就算将来,我们不能走到最后,也不要紧?”
  赵敛郑重地说:“不要紧。昭昭,我会永远喜欢你,就算不能和你到最后,我也不会再移情他人。我的满颗心都给你一个人了,我绝不负你。”
  谢承瑢微张着嘴唇,他好像有些呼吸不上来了,可是他又确确实实地在呼吸。在这一刻,什么玉佩、什么佛珠、什么香囊,都不重要了,这一些重要的来源,都是赵敛。
  “二哥,我是何德何能才能得到你的真心?”
  “因为昭昭是这世上,最干净的、最善良的人。”赵敛真诚地说,“世上所有人都不及你分毫,阿昭,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谢承瑢的眼里冒出很多泪花。他扑进赵敛的怀里:“阿敛,也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了,没有任何人。”
  【作者有话说】
  这章改了三四天……原来有五千字,甚至写到了两个人亲亲,但是我都删了,因为觉得有点不合适!
  cp改了新的榜单,宝汁们,收藏、评论、海星对作者而言真的非常重要!拜托拜托,没有海星和评论我真的想鼠(-⌒; )就是每天打卡闲聊都可以,说什么都行呜呜
 
 
第84章 二八 不得控(一)
  正月初二,官家亲书的升官手诏自珗京到达齐州。
  周廷升封神策、雄略军中获军功的武将的官阶,赐战功卓越者甲衣、金带、银带、兵器、马匹,钱贯另算。
  在受封的武将中,赵敛升阶最多,从保义郎升至武功大夫,共升二十三阶。谢承瑢也被陛下超擢,由拱卫大夫、虔州观察使升至中侍大夫、宣州承宣使。
  等宣诏的中官走了,谢承瑢才慢悠悠地回营帐。他走得很慢,走一路雪看一路雪,靴尖都堆满了雪,冻得肩膀很疼。
  韩昀晖正拿着御赐的衣带过来,见他闷闷不乐,问:“怎么了,这么愁眉不展?”
  谢承瑢把靴子上的雪都踢掉了:“没听他们说么?十几岁的小儿,怎么能做中侍大夫、宣州承宣使。”
  “哼,你不必听他们的,自己没这能耐,还嫉妒旁人。若有本事,也靠枪去打,官家自然也给他们封赏。”
  谢承瑢继续踢面前的雪:“他们说得对,十九岁的谢承瑢,凭什么做这样大的官呢?我的官升得太快了。”
  “升得快还不好么?官家赏识你,有什么好烦恼的?”韩昀晖实在是不懂谢承瑢在烦恼什么,“古有霍去病二十一岁封狼居胥,前无古人,可又怎知后无来者?”
  谢承瑢笑说:“我如何敢肩比霍去病呢?”
  韩昀晖烦不了那么多,他挥手说:“管他妈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天天因为将来的事情烦,我头发都白了!快去管军帐中议事,其它事回头再想!”
  *
  雪下得大,似鹅毛柳絮,风一吹,便有成堆的雪扑向人。
  赵敛伤好多了,能走路了,也能练刀了。主要是他最近心情很好,心情好了,再大的伤都不算什么。
  周彦陪着他练刀,正在雪时,刀割碎云,风似尖刃。赵敛虽然伤还没痊愈,功力却不减,风雪愈大,他求胜的心愈烈。
  鹅毛雪中,一道刀影劈头盖向周彦的长刀。周彦躲避不及,眼睁睁看到赵敛的刀割向自己的手腕。
  “阿敛!”
  有雪涌向赵敛的眼睛,他停下刀,再抬起眼时,周彦已经大雪淋满头了。
  “不错,阿敛。”周彦拍开他的刀,“可以出师了,连我都比不过你了。”
  赵敛笑着说:“我离出师还早呢,是将军让我的。”
  “小孩儿。”周彦捶赵敛肩膀一拳,“回去吧。你伤没好透,要是再冻着了,就彻底好不了了。”
  风雪很大,赵敛个子高,正好替周彦挡过吹来的雪。他看周彦头上的雪,说:“雪落满头,你像是耄耋老人了。”
  周彦大笑:“我还没这么老吧?”
  “不老不老,一点都不老。”赵敛把刀背在身后,“我都想过了,将来你老了,我就搬到你家边上住去,天天跟你讨酒练拳。”
  “得了吧,别把我给气死就行了。”周彦嫌弃地说,“回你自己家去,你现在就已经能把我气死了。”
  “我不回。我还想着,等我致仕了,天天到你家串门去,给你送茶送肉。”
  “等你致仕?估计我早就没了。”
  赵敛有些责备他:“大正月里说什么有的没的,你也不忌讳。”
  “这不是实话么?你七十岁致仕,我还能活着?那我就成妖怪了。”周彦用手肘戳了赵敛一下,“我活个七八十岁就行了,再老,人也受罪。”
  赵敛嘟哝说:“你至少得活到九十岁吧。”
  “那我勉强活到九十岁吧,行吗?”
  “行。”赵敛心情又好了,“我给你拿刀,天气很冷!”
  走到帐子里,赵敛又说到齐州城那个小将杜奉衔。他说:“我看中了他的枪法,他要是归顺我们,将来肯定有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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