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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古代架空)——谢一淮

时间:2024-01-18 10:30:45  作者:谢一淮

   《望阙台》作者:谢一淮

  文案:
  是功臣,更是棋子。
  谢承瑢十五岁就被官家封为少年将军,一时风光无限。就在年少最风光的那天,他遇见了赵敛。
  “我想跟你天下第一好,我想做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朋友。我想你永远放心我。”
  刚开始说好了做朋友,可赵敛却贪心地想要更多,死缠烂打,撒泼打滚。
  谢承瑢还能怎么办,他真的很喜欢赵敛。
  朝堂诡谲,君上多疑,谢承瑢被迫与赵敛站在对立面,又被迫分离。
  “我们以后再相逢也不迟。”
  从珗京到均州,谢承瑢走了六年。
  *
  忠臣身死,奸臣当道。可是诛忠臣性命的,不是奸佞,是君上。
  “为人臣者,当奉明君。”
  到最后谢承瑢才知道,原来所有人都是官家的手中棋,原来他所得的一切都只是侥幸。
  到底何为忠何为奸,到底何为做官之道?谢承瑢再也不想知道了。
  赵敛(攻)x谢承瑢(受)
  1.慢热慢热,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少年在朝廷的成长故事,非典型竹马竹马,年下(小半年也算年下)。攻受都不是至纯至善的人哈,尤其是攻!
  2.全文架空仿宋,作者加了很多私设,请勿考究。
  3.有副cp!主cp HE。
  4.一周2-5更
 
 
第1章 第〇 烧雪
  谢承瑢要如何形容今夜延州的雪。
  他木讷地望着头顶的天窗,一日里,先是暴雨侵袭,后又落鹅毛大雪。雪花如絮,铺圆了他眼前的地。
  这儿是大牢,是关押重犯之地。不过延州城这几月有战,兵力不足,原先牢房里的犯人都被拉出去充当禁军了。
  他为什么被关进来,他想到推勘时他们口述的那些有关于他的罪名。
  “谢承瑢、贺近霖,因畏葸不前、临阵脱逃,致征西北路军八万人全军覆没,主帅谢祥祯、副帅谢忘琮战死!又勾结外敌,通敌叛国,其罪当斩!谢承瑢,你可认罪?”
  延州城外似有金戈声,马嘶、人嚎,交杂一起。
  谢承瑢眼前不是牢狱的雪,是城外萧瑟的红,是死去的父亲与阿姐。
  赤色染遍了大地,落雪成绯。他踩在血做成的河里,一脚陷进去,就要坠入无间地狱。
  “是梦啊……”他看着阿姐的头颅,“是梦。”
  “谢承瑢,你罪该万死!你罪该万死啊……”
  “你认不认罪!”
  谢承瑢痛苦地捂起耳朵,想要逃避一切。
  他身上的伤已经溃烂了,正洇洇往外冒血。他只能歪身倚着,不能动弹。或许等咽了气,他就不会再痛了。
  在污蔑与枷锁的施压下,他已经无力自辩清白。
  “监军说什么时候押送谢承瑢和贺近霖入京?”
  “正月吧。”
  “正月?就他们两个,还能撑到正月吗?”
  谢承瑢听见牢外有狱卒说笑,没多久,那两个狱卒端着饭过来,随手将饭碗丢在地上。
  饭撒了一地,散出馊味。
  谢承瑢冷冷看着他们,没有上前。
  “还不吃?”那狱卒轻蔑地望着他,嬉笑说,“再不吃,将军你就要饿死了。到时候撑不到京城,你怎么同官家申辩呢?”
  “乱臣贼子,还有什么清白可言?依我看,倒不如咬舌自尽,既能成全自己,又能成全我们!”
  两个狱卒捧着肚子大笑不止。
  谢承瑢还从容地看天窗飘下来的雪,无视这刺耳的笑声。却在此时,他听见暗廊之外飘来呼叫:“知州让你们出来,有要事商议!”
  那两个狱卒听后十分茫然,毫无防备地向外走去。
  还没等他们到走廊尽头,谢承瑢听见门外蓦传倒地声响!
  有脚步急速而来,他来不及分辨是谁,又闻到浓烈的烧火气味。
  “谢将军!”有一手长腿长、身着薄甲的青年弯腰而进,匆忙打开牢门,急迫说,“跟我走!”
  “杜秉崇?”谢承瑢骤惊,“这是什么味道?走水了?你、你想劫狱不成?”他瞪着眼前这个名唤杜奉衔的青年,呵斥道,“你知道劫狱是什么罪名!”
  “我知道!”杜奉衔颇有些慌乱地解开枷锁与铁链,说,“二郎说了,他信我,我能救你!”
  他口中的“二郎”名为赵敛,是西北均州的守将,均州屯驻禁军[1]雄略军两厢都指挥使的上官,现均州马步军都部署,也是谢承瑢的良人[2]最爱。
  征西北路军全军覆没,延州两县沦陷,大将战死,眼看西北得而复失,周廷急派邻州均州禁军前来支援。
  赵敛率军入延,一面对阵西燕军,一面替谢承瑢洗清冤屈,昼夜奔波,精疲力竭。
  难道这把火是赵敛要点的吗?谢承瑢大惊,攥着杜奉衔的手腕说:“火烧大牢,这是刺配之罪!你是疯了才会来劫狱,二哥是疯了才会放火!”
  “是何罪名,今后再议。二郎叫我带你出去,这是军命,我不得抗,也不想抗!”杜奉衔来不及和谢承瑢解释,背着他就往外奔。
  谢承瑢惊愕失色,他见身后那间牢房生的大火,火光爬上房梁,虽有湿雪,碍着年久失修,火很快就吞掉了监牢。
  他乌黑的瞳孔中映出扑天烈焰,长木断裂,大狱坍塌。
  “二郎说了,他也只走一点点弯路。”杜奉衔说。
  “二哥……”谢承瑢硌得要吐血,“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吗?崔伯钧会知道的,官家也会知道的!官家想杀我,也能借着这把火杀了他!”
  杜奉衔毫不畏惧地说:“官家要弃你,大周要弃你,可二郎不会!逃了这座牢,就再也不回来了,永远都不回来了。”
  “能逃去哪里?能逃去哪里!天罗地网,能去哪里!”谢承瑢愤然,眼里几乎流出血泪,“我是罪臣,还能有何处容身?!”
  “将军非罪臣,也总有地方能容得下将军。将军,谢家将没有一个是罪臣!这天下罪的根本,不在臣,在君!君要弃你,你就甘心引颈受戮吗!”
  谢承瑢一听,再也不挣扎了。
  “为人臣者,当奉明君……”
  他回首,只见那片融化在火中的屋房。
  大周曾经最风光无限的少年将军,最年少有为的武臣,当死在这场大火之中。
  【作者有话说】
  [1]:禁军,本文架空仿宋,禁军一词概念借用宋制。禁军指朝廷的正规军,主要用途是“天子之卫兵,以守京师,备征戍”。
  [2]:良人,夫妻之间的称呼,妻子称丈夫可为“良人”,丈夫称妻子也可为“良人”。
  本文本朝罢枢密院归兵部,和宋代统兵体制完全不同;本朝并不重文轻武。
  第一章不是大结局,HE,不是双死的HE,是真的HE。赵敛攻,谢承瑢(róng)受。
  下章从头开始讲。
  关于注释:注释一般都放在作话,如果字数超了,会替换在正文。
  评论区可能会涉及到剧透,请小心观看!
 
 
第2章 第一 月下逢(一)
  正月十五刚过,赵敛就听兄长赵敬说:西征延州的谢家三将回来了,官家特集群臣明日于宣德楼上迎接功臣。
  赵敛正在温书,正好借问话来偷懒:“家眷也要去?”
  “当然要去,都要去,去见见功臣么。”赵敬把朝服拿过来给赵敛,“明天你就穿这身。”
  “我还是头一回穿朝服。”赵敛抱过沉甸甸的衣服,“哥,什么时候我能像爹一样,当个大官?”
  赵敬笑说:“阿敛多读书,学成之后考取功名,总会有机会的。”
  “多读书、多读书,每天要说一万遍多读书。”赵敛在床上翻滚一圈,“我不想读书,也不想考功名。”
  只想舞刀弄枪,做武官。大周朝又不是只有文臣可做。
  赵敬瞥了一眼赵敛,无奈说:“不考功名,在家也行。大哥养着你。”
  “我才不要大哥养呢。”赵敛认真道,“我也想收复西州,当征西大将军。”
  *
  大周崇源十三年,正是皇帝李祐寅登基的第十二个年头。
  先帝驾崩前立有遗嘱,新帝年幼,尚不能治国掌权,故由太后朱怀颂垂帘,全权处分军政;并封宰相颜辅仁、三衙都指挥使赵仕谋为辅政大臣,辅佐皇太后与少帝。
  崇源年间,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境内虽安定,却仍有不如意之事,便是大周边陲西境四州。
  且从大周北边之“西燕”说起。
  西燕人属游牧之族,以骑射、放牧长,起所在部落原先为大周附属之部乌善部。四十年前,其部落首领金亮颜建国称帝,国号燕,与周双政权鼎立,并试图吞并大周西境四州。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太宗大怒,立即以“不臣”为由御驾亲征平定西燕,武力相持不下。
  本能平反,谁料太宗亲征时突染风寒,医药无治,驾崩于异地。
  皇帝驾崩,军心涣散,朝野动荡。士卒无首,自然无心再去管外患,匆匆扶柩回京,使西陲秦、梓、矩、延四州落入西燕之手。
  先帝孝宗登基时,正值大周内忧外患之至。为整肃朝纲,只得先安内再攘外:先抚平明堂,再向西征。可这也偏偏给足了燕人休养生息的机会,几年之内猛然崛起,精兵强马,所向披靡。大周兵力完全不敌,失了时机,收复失地有心无力。
  先帝最终抱憾而崩,临死前还握着当时朱皇后的手说:“平定四州,兴我大周,万年难泯!”
  崇源十三年上元节前,西边遥传军报,说谢祥祯及其女谢忘琮、其子谢承瑢率领擒虎军西征延州获大捷,退敌数万,收复了被占三十五年之久的延州。
  这消息倒比元宵节更欢喜人了。从前百姓寒暄,开头说的是“汝食否”,自延州归,便改成:将军归否?
  正月十八,谢家军班师归京。
  这是李祐寅亲自点的将,他高兴得几夜未合眼,特着通天冠服躬亲相迎,众臣及家眷皆穿朝服来接。
  官家亲自来迎武将,对于武将而言是极高的荣耀了。这是大周开国以来头一回,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
  城楼上风大,吹得赵敛睁不开眼。听说谢家将来了,他顾不得寒风,在宣德楼上看那浩浩荡荡的班师队伍。
  “我听闻谢大将军长相似鹰如狼,气势同排山倒海一般,还未交战便已经吓退敌军了。今日一见,也未必是传闻如此!”
  说话的是马军司副都指挥使纪阔之子纪鸿舟,前几日他贪玩摔了马,崴到脚踝,走路不便。今日迎将,多亏有赵敛扶着,不至于摔倒失态。
  赵敛搀着他,顺势就看向他所说的谢将军。
  只见谢祥祯头戴虎头兜鍪,一袭金光铠气势凛然,铁甲之下确实不是如狼似虎长相,不过严肃些,不苟言笑。他并不摆架,频频同百姓抱拳,引更多呼声。
  “武人,又不是恶鬼,哪至于那般凶神恶煞?”赵敛轻笑,“都是凡人,只要是人,都不会一眼就把敌军吓退,真的是夸大。”
  纪鸿舟颔首,又说谢祥祯身后一双儿女。
  最先提的必是谢忘琮。谢忘琮是大周唯一的女将军,难免叫人多好奇。纪鸿舟指着人群里那个女将说:“左边的便是谢忘琮,你瞧她如何?”
  赵敛见那女将军,长身玉立,身姿挺拔,夸道:“巾帼不让须眉。”
  纪鸿舟又说:“旁边那是谢承瑢!你知道传说讲他如何吗?”
  “如何?”
  “传闻说谢承瑢少年老成,明明十五岁,却有三十岁体格;还传他说话如何老练,打仗如何精湛,在战场嘶吼一声,能吓退数千精兵!我想象他的模样,大概也同谢祥祯一般是虎狼之相,凶狠暴戾,望而生畏。可今日一见……”
  今日一见,哪是什么三十岁模样,那狰狞头盔之下分明是一张青涩稚嫩的少年目,双眸清澈,神色炯然。面对此阵仗,甚至还有几分受宠若惊,总是微低眉俯首表谦逊;行路之间,他有时抚摸马鬃,有时怯眼望人,对视上了,便点头微笑,匆匆避开。
  笑得情真意切,如春风拂面、青雨撩人。不像武夫,像儒生。
  赵敛眯起眼仔细瞧了,才说:“长得不错,这样的长相,不像是虎啸模样。”
  “我觉得也是!哪有人真的能一嗓子就吓退人呢,是吧,二哥?”
  官家看得高兴,也不讲究什么君臣礼节,直接从宣德楼下去见谢祥祯。官家下楼,臣子们自然不能干站着,都跟着官家走了。
  长队伍里,一言不发的有,窃窃私语的也有。赵敛同纪鸿舟就是窃窃私语的,挨着身子说话。
  “这架势,这气派,除了他谢家,再无旁人了。”纪鸿舟说。
  赵敛无声笑了半晌。
  “你笑什么?”
  “谢家该此荣光。”赵敛真诚说道,“延州三十多年流离在外,如今回来了,为何不乐?”
  “你说得也是!”纪鸿舟替自己辩解一番,跳步下台阶,又说道,“我只是感叹!做武将到此份上,如若是我,万千功名利禄都不要了,官家赏识我足矣!”
  赵敛勾着纪鸿舟小臂,搭手护他跳台阶,忽又听他说:“我听说这个谢承瑢武功了得,胆识也不错,一会儿可不得被官家亲封个少年将军?”
  “又如何?”
  “他跟你一样大,你还在读书习字,他已经做将军了!”
  纪鸿舟知道赵敛最要强,原因无它,正是虎父无犬子。
  大周文首颜辅仁,武冠赵仕谋,中流砥柱,缺一不可。赵敛便是当朝太尉赵仕谋的次子。
  亲父都如此了,做儿子的岂能不想青出于蓝?可还未有所成就,突然冒出来一个谢承瑢,同岁却比他先迈一步,他肯定不甘落于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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