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夏灼,看着他翻大门,穿裙子也能翻这么利索,忽然,夏灼皱起了眉,穿裙子也不怕走光。
“小灼。”柏夭夭还有些喘。
闻言,夏灼回神,冷漠的打量柏夭夭,是他意料之中的打扮,无温度的赞美一句,“你挺适合穿裙子。”
明明没有夸赞的意思,柏夭夭却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尴尬的挠了挠长发,小声嘀咕道,“那不是你喜欢嘛。”
夏灼当然没听见,只是对隔壁房间淡淡说道,“出来。”
“?”柏夭夭一愣,还有其他人?
当他看清出来的人,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说是惊恐都不为过,迎面走出来的是三个大男人!
还是半裸的男人!
柏夭夭半天回没过神,吐出一口怒气,厉声道,“出去。”
他们当然不会听他的,反而大着胆子上前一步。
此刻,柏夭夭异常不冷静,真的不冷静,他不能保证他能控制仅存的理智,以前,柏洪在特训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冒险危险的场景,他每一次都能冷静对待,这一次,他冷静不了。
说他生气,不准确,他更多的是害怕,三个大男人在夏灼家里,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白天那么长的时间,他们都干了什么!
他害怕了,害怕的发抖了。
第77章
柏夭夭在抖,眼神也呆滞了,一直在嘀咕着什么,就是一个字也没嘀咕出来。
这样失常的柏夭夭,夏灼也是头一次见,见他情绪不对,挥手示意男人们回房间待着。
可就算是这样,柏夭夭还是被压得喘不过来气,眼眸泛起血丝,动作很快的移到夏灼面前。
刹那间,夏灼承认柏夭夭此刻的眼神,吓住他了。
可他偏偏就是不慌,也就是那一瞬怯了而已,他对柏夭夭从来就没怕过,还能挺直背脊,出言不逊,“你不是喜欢男人?”
柏夭夭被怒火冲昏了头,明明满腔怒火,可他就是对夏灼动不了手,咬牙吞下怒火。
血红的眼眸,似乎还夹杂了一丝泪光,柏夭夭已经弄不明白夏灼了,他也不知道夏灼问这话的意思,回答的时候声音在颤,“喜欢?那是因为你特么是男的!”
面对发怒的柏夭夭,夏灼依旧很冷漠,不以为然的讥讽道,“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男的。”
“是,知道。”柏夭夭坦然承认。
“你喜欢好看的男的。”夏灼语气轻蔑。
莫名被戳中小心思,柏夭夭移开夏灼的对视。
最开始接近夏灼,的确是为了这张脸,但他也不是只看脸,要伦好看的,世上高颜值的人还少吗?
夏灼见柏夭夭心虚的移开目光,一股莫名的火窜出,语气冷了不少,“专门挑的三位高颜值的男人,一个怕满足不了你。”
?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柏夭夭却愣了神,夏灼、刚刚说的什么?
他!!
柏夭夭惊恐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张了几次口才发出声音,“你、你说什么?”
夏灼微微一指隔壁房间,“你的礼物。”
话音一落,柏夭夭无声的自嘲笑了一声,也无所谓了,自暴自弃道,“三个鸭子,夏大少爷可真看得起我。”
自讽似的嘲笑,夏灼有一瞬不敢对柏夭夭的眼。
“夏灼,你是故意恶心我?”柏夭夭咬牙克制着仅存的理智道。
夏灼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是你先恶心我的。”
“你就这么恶心我?”
“是。”
“恶心到同鸭子一般?”
“你更恶心。”
“呵、哈、哈哈。”
柏夭夭轻蔑的自嘲,到无情的大声讽刺自嘲,内心深处的疼痛,谁也无法体会。
怪不得别人常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天堂直坠地狱的可怕之处,在于可怕的不是抵达地狱,而是抵达地狱的过程。
此刻,柏夭夭忍不住红了眼眶,一路走来,柏夭夭总能控制情绪,此刻,却在夏灼面前双眼含泪,柏夭夭极度忍耐着情绪,哑着声音道,“你真、觉得我是变态,很恶心。”
夏灼没看红了眼的柏夭夭,无温度的回答,“你今天的打扮,你自己觉得呢?”
有些呆滞的垂眸,望着一袭长裙,不禁觉得可笑。
夏灼却还在羞辱他,“你穿裙子让我恶心,你全身上下无一不让我恶心。”
一字一句都扎在了柏夭夭心上,可夏灼似乎还觉不够,“特别是你的酒窝,每次都让我恶心。”
话音一落,柏夭夭缓缓抬眸,茫然的盯着夏灼,眼神却无法聚焦,无法看清夏灼,饱满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只不过柏夭夭没让它们流出来。
可夏灼侮辱的话还在继续,“如果你觉得三个人不够,门口还有个保安和司机。”
柏夭夭张了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死死的盯着夏灼,眼神似乎想吃人,可又很可怜,很迷茫,很恍惚。
没过多久,夏灼又让那三个男人出来,站到柏夭夭的面前。
霎时,柏夭夭眼神一狠,周围安静得如同坟墓,周围无一丝温度,无一丝活人之气。
“啊、啊——”
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男人已经被柏夭夭折断双臂,动作极其残忍。
有那么一瞬间,夏灼通过柏夭夭的眼神,感觉柏夭夭有一瞬间,也想折断他双手。
柏夭夭动作狠、准、快,丝毫不夸张,气到极致,都忘了柏洪让他冷静,不可暴露真实实力。
现在,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想发泄,如果可以,他是想杀人的!
地上躺着的三个大男人,此刻只剩一口气吊着,等夏灼回神,柏夭夭早不在了,只剩三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回神许久,才给他们叫救护车。
从夏灼家出来,飞奔跑回家,一进门,就粗鲁扯下裙子,他本是想撕碎的,可一想到是夏灼送的,他又停下了手。
他一身戾气的来到酒吧,一杯接着一杯的猛喝。
本就在酒吧的任白桦,还在摇骰子,看到柏夭夭就热情拥上去,结果柏夭夭不仅不理他,坐下之后,就直接开始喝酒。
基本上就没见过这样的柏夭夭,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柏爷?”
任白桦想邀请柏夭夭一起摇骰子,可柏夭夭视若无睹,全程就在灌酒,一杯接着一杯。
“柏爷,喝酒伤肝。”任白桦强行夺过酒杯。
微微冷静一些的柏夭夭,靠在沙发上,无神的盯着舞池中闪换的灯光。
这种情况,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弄的,能把柏夭夭伤成这样的,整个二市,除了夏灼,在找不出第二人了。
舞池中央,一位女子正扭动腰姿,尽情的享受,挥洒着想忘记烦恼,却被一位男子摸了屁股,并且出言调戏,话语低俗。
女子不干受辱,一巴掌呼在了对上脸上,显然,女子此举激怒了男子,当场翻脸。
男子似乎混得很不错,很快便涌上来一群男男女女把她围住。
早已见怪不怪,酒吧混乱不堪,这是常事。
不出意外,女子被一群人轮番侮辱,拍一堆不雅的照片。
男子流氓的双手,当着众多旁观者的面,摸进了女子衣服,嘴上低俗的脏话连篇。
还在享受的男子,突然被人踢倒。
往常,柏夭夭只会让其他人去提醒,不会这样发疯一样的冲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顿猛揍。
男子都没看清柏夭夭的脸,就被一拳险些砸晕,大喊着同伴帮忙。
周围的人,都没注意是柏夭夭,挽着袖子就准备大干一场,却不是柏夭夭的对手。
柏夭夭虽然喝醉了酒,脑袋昏昏沉沉的,可手上动作一点也不马虎。
第78章
舞池中央,柏夭夭凭借一人之人,干翻大半个舞池的人。
等柴子瑱他们赶到,舞池中央的柏夭夭将一群人凑翻在地,似乎还没满足,疯狂的追着他们发泄。
在让他闹下去,一大群人得进ICU了。
柴子瑱连忙上前拉住柏夭夭,想制止住柏夭夭,但柏夭夭不是那么好制服的,跟柏夭夭过了好几招,让他自己发泄够了冷静下来。
乱发泄一通后,柏夭夭找回一丝意识,渐渐回归了理智,也看清了柴子瑱的脸,直接往后一躺。
“失恋真可怕。”艾僮悠悠的冒了句。
柏夭夭平静的躺着,回应了艾僮一个假笑,不赞同道,“失恋,哪有恋可失。”
兄弟团都不是安慰人的料,只能舍命陪君子。
一众小弟也跟随大哥们,一杯接一杯的灌,红的、黄的、白的,怎么杂怎么混。
没过多久,晕成一片,吐成一片。
酒吧经理来处理烂摊子时,无奈的摇摇头,把人全送去对面酒店歇息。
柏夭夭等人,不仅是这里常客,柏洪更是顶头上司,哪敢怠慢他们。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头疼炸裂,不该混着喝杂酒。
嘶、
头疼、
好长一阵才回神,柏夭夭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憔悴了,无情的冷嘲热讽自身一句,活该。
任白桦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精气神,就接到柏夭夭约网吧喝酒的消息,陷入短暂沉默,还是应下了。
年轻,经得起折腾。
一晃几天过去了,一连折腾了好几天。
柏夭夭算是在酒店常驻了,夜晚就去对面酒吧,借酒消愁,第二天恢复一点,就又继续。
喝了几天,吐了几天,任白桦没了之前的豪言壮志,为年少无知,口吐狂言,而感到后悔。
什么年轻经得起折腾。
呸、
在这样下去,非得胃出血不可。
“柏爷,这都五天了,我胃经不起折腾了。”任白桦的话一点也不夸张,开始举白旗了。
柏夭夭却不以为然,举起酒杯,一声令下,神志不清的高喊,“干了它。”
显然,柏爷又醉得不省人事了,分不清谁是谁了。
柴子瑱无奈的摇摇头,扶住柏夭夭往对面酒店走去。
艾僮很是心疼,拦下柴子瑱,说道,“子瑱,别送酒店了,送回家吧直接。”
任白桦也表示同意,“对,以免明天又来。”
柴子瑱犹豫了一会儿,说出心中的顾虑,“这样送回去,柏叔知道了,还得了。”
闻言,任白桦脱口而出,“正好啊。”
艾僮见柏夭夭欲挣脱柴子瑱,上前搭把手,一口否道,“不行,这样送回柏家,柠檬非得断只胳膊。”
柴子瑱与艾僮对上眼神,知道他的意思,无奈的点点头,“送星元小区吧,我们轮流看着他。”
意见达成一致,立马打车把人送回去。
竹子盆栽有些缺水,这竹子以前是柏夭夭悉心照料的,艾僮赶忙浇了水。
“今天我先来,明天小僮来。”柴子瑱示意艾僮先回去休息。
艾僮会意的点点头,“可以,那我们先回去了,桦哥,今天你没少喝,回去休息吧。”
柴子瑱从艾僮手中拉过任白桦,说道,“我看桦哥走路都飘了,明天在走吧,免得出事。”
“没事,走得了。”任白桦有些微醉。
艾僮白了任白桦一眼,还没站直就摇摇坠坠,艾僮无奈,转头对柴子瑱道,“你等会也注意点桦哥,我先回去了。”
“嗯。”柴子瑱叮嘱他路上小心点,就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柏夭夭酒品算好的,喝醉后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
相比酒品好的柏夭夭,任白桦就讨人厌了,之前还清醒,现在酒劲上来,也醉得不轻,开始四处乱窜,一个劲强调他没醉,消停不了。
“……”柴子瑱,好想打人。
好不容易才让任白桦消停,把两个醉鬼分别放在主卧、次卧,柴子瑱为了方便照顾他们,将房门打开,自己睡沙发。
虽然是睡沙发,却也不是委屈神尊,毕竟是超大的软沙发。
幸好接下来他们都没什么动静,柴子瑱也早疲惫不堪了,幸好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早晨,最先清醒的是任白桦,还觉得头疼,口有些干,来客厅倒一杯水喝。
正好吵醒沙发上的柴子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是任白桦,有些软绵的问道,“桦哥,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任白桦摇摇头,否道,“好很多了,一点点不舒服而已。”
他们动作不大,都没打扰柏夭夭,柴子瑱细心的关上了卧室门,让他多睡会。
一缕晨光洒在眼睛上,明晃晃的阳光刺醒了柏夭夭。
头疼得厉害,每次一头痛,他就决定晚上不喝杂酒,但喝到了兴致上,红的白的蓝的,一个颜色都没放过。
抬手遮住刺眼的晨光,柏夭夭有些无力的动了动,全身酸软,没什么力气。
咚、咚、
敲门声让柏夭夭蹙眉,很不爽,刚想呵斥,就听见柴子瑱的声音,“你在不起来,我都准备动手了。”
闻言,柏夭夭才把手放下,眯着眼睛看向柴子瑱,晃一眼四周,这不是他房间嘛。
这时,客厅也传来任白桦的声音,扯开嗓子喊道,“柏爷,快起来吃饭了。”
柏夭夭倔强了一会儿,大清早的只想睡觉,谁愿意吃饭,“不吃。”
显然,柴子瑱预测了柏夭夭的话,直接上手扯掉被子,关掉空调,强硬道,“快点,别想找死。”
柏夭夭不为所动,翻个身打算继续睡,理直气壮的吩咐道,“把窗帘拉上。”
“……”柴子瑱。
柴子瑱动作堪称粗鲁,一把将柏夭夭从床上拉起来,气恼道,“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过饭,快起来吃饭。”
40/76 首页 上一页 38 39 40 41 42 4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