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块是二十个月的工资,也就是差不多两年了。而且前提是,技术工人!周家根本就没有技术工人。
这一千块无疑是一笔巨款,周父周母愁白了头发,周冲后知后觉自己被坑了一把,但却百嘴莫辩。
一千块,这是能压倒一个五口家庭的一座大山。
二十一岁的周邵在屋里坐了一夜,最后拿出那张他本来以为不会再用到的纸条,到底是联系了帮他给老四报仇的走.私文物的贩子。
唐执惊讶:“你是甘省人?”
霍云深勾了一下嘴角,说是。
提前进组是为了学习甘省方言,在知道霍云深是本省人后,唐执除了日常跟着一个老师学习以外,在课后有事没事都喜欢去找霍云深聊天。
初见时唐执觉得霍云深是个很酷的人,接触下来发现对方只是话比较少,其实人很随和。
时间像山涧里的潺潺溪水,也好似在山与山之间奔腾的大江之水,明明感觉过得不快,但一转眼,往往发现日子就这麽过去了。
在粉丝们的万众期待中,这一期的辣椒吃个够如约而至。
其实节目录制完后,各家粉丝就发了不少文本版。小作文出没,以小作文的方式描述那一期辣椒吃个够。
当然,这些小作文仅粉丝可见,并不会流出粉丝群。
夏玉珍是港城土著,她有一份收入并不高、但是在清闲稳定的工作,每周双休,朝九晚四,平时住家里,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最近她和闺蜜喝下午茶时,被闺蜜安利了她的新本命,夏玉珍也入坑了。
现在是周六的晚上九点钟,夏玉珍瘫在沙发上,手边放着薯片和饮料,面前的八十寸大电视正在播放着这一期辣椒吃个够。
已经到“驱逐入侵者”的游戏环节了。
夏玉珍感叹:“糖糖确实美貌。”
就在这时,家里有人开门,夏玉珍保持着咸鱼的姿势没动。
大概十几秒以后换好鞋子的男人进屋,夏玉珍往那边斜睨了一眼:“哥,又出去鬼混了?”
夏玉锋没好气:“什麽鬼混,没有的事情。”
夏玉珍翻了个白眼:“反正你做好安全措施,你们这个群体乱七八糟。”
“夏、玉、珍!”
夏玉珍不服气:“我有说错吗,上次我去你公司找你,碰上的那个小明星都坐到你大腿上了,你敢说你和他没什麽?”
夏玉锋一秒哑火。
这时电视里响起邓大东的尖叫:“啊啊啊!!你们两个怎麽回事,救命啊,救命!”
他被唐执和吕天涯夹击,被两人一起往出口拖。
夏玉珍瞬间把自家哥哥抛到脑后,一脸激动地看着电视:“冲鸭糖糖,扔他出去。唉,有些人连手臂上绷起的青筋都那麽好看!”
旁边的沙发微微凹陷。
夏玉珍:“?”
她扭过头,看见她那个一向不喜欢看综艺的亲哥正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他在看综艺,看得似乎还挺认真的。
“哥,你不是不喜欢看综艺吗?”夏玉珍用脚踢踢他。
“是不喜欢,但这一期有你知行哥求而不得的艺人,所以来看看。”夏玉锋盯着电视。
电视里,成功把邓大东扔出去以后,唐执和吕天涯还击了个掌,那黑发白肤的青年笑弯了眼睛。
他无疑生得极好看,笑起来更是耀眼极了,好似春日明媚的风,也仿佛是夏季里的烈烈骄阳。
夏玉锋不得不承认,唐执确实标志,而且气质非常干净,一看就不是那个圈里乱混的人。
也怪不得他兄弟被拒绝了还念念不忘。
夏玉珍一愣,刷地坐直了。
知行哥求而不得?
他哥和庄知行是发小,小时候一起玩泥巴,长大后一起猎.艳。作为夏玉锋的妹妹,夏玉珍自然和庄知行也挺熟的。
没想到......
“知行哥喜欢谁?”夏玉珍好奇。
夏玉锋不说话。
夏玉珍咬了咬指甲。
这一期的男嘉宾就只有三个:孟千帆,吕天涯,还有她的本命糖。
夏玉珍在这三人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定在唐执身上。
“......该不会是唐执吧?”夏玉珍试探。原因无他,她觉得庄知行应该会喜欢这个类型的。
夏玉锋含笑的看了她一眼。
夏玉珍炸毛:“退!退!退!!你和他说,我不准他打我家糖糖的主意,不然我和他没完!”
将近五千字,今天的铁柱超级棒(挺胸.jpg)
麽有那麽快完结哈,才到哪儿,这本妥妥的长篇(虽然这个崽子不争气qaq)
放个大碗求液体,顺带说句本章前20有铁柱牌小红包~
第60章 第60根铁柱
作为一个社畜,郭淼最享受的就是周末两天的放松时间了。而这个周末,郭淼非常期待,因为周六八点开播辣椒吃个够。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第一轮游戏已过,进入第二轮抢凳子环节。
这轮游戏和上一轮的不一样,本场游戏自己一队,不再组队了。
音乐声响起后,大家都围着凳子转。
嘉宾六人,主持人两位,在场的有七张凳子,也就是第一轮有一人会被淘汰。
唐执前面边是岳小秋,后面跟着奚梵。
有bgm时,大家都开开心心围着椅子转,奚梵还和唐执说话来着,在场各位哈哈哈。
但bgm一停,气氛瞬间如同六月天的孩子,说变就变。
后期还十分贴切的在有音乐时配上一轮太阳,阳光普照,底下位置长满青青绿草,要多温馨就有多温馨。后面晴天霹雳,太阳不见了,乌云罩顶,大家都慌忙抢椅子。
唐执反应很敏捷,立马坐下。
他坐的是靠近岳小秋那边的椅子,岳小秋反应同样很快,既然唐执坐了她这边的,那她就依次往旁边推,火速坐下。
郭淼紧紧抱着怀里的抱枕,音乐停下的那一瞬间,她也屏住呼吸,直到看见唐执抢到凳子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宝贝真棒,速度很快!”
这一轮被淘汰的是顾雪儿。
岳小秋震惊:“哥,你那老年腿速度咋这麽快?”
邓大东骄傲挺胸:“你不懂的,我这叫宝刀未老。”
然后接下来的这轮,邓大东就被淘汰了。每一轮都少一张椅子,这轮是他慢了一拍。
邓大东:“......”
唐执:“哈哈哈哈。”
吕天涯:“哈哈哈哈。”
看着这两个全场就属他们笑得最开心的人,邓大东一脸幽怨:“天涯、唐执,你俩先别得瑟,我上一轮也是这麽笑的。”
两人像是一把被掐住脖子的大鹅,笑声戛然而止。
电视机前的郭淼乐翻了,拿起手机爬上“辣椒吃个够”的超话。
每一期节目播出时,这个超话总会变得非常热闹,现在也不例外。
[之前听到风声说,这期没有彩排,从现场某嘉宾的反应来看,看来消息可靠(吃瓜/)]
[我不管,我只知道唐执好好看,我婚纱都穿好了,唐执你什麽时候来娶我?@努力要更好的唐执]
[我好坏哦,居然在数孟千帆黑脸的次数(狗头/)]
[哪里有黑脸,帆哥一直很积极好吧!]
[他玩游戏输了,被要求录视频传上微博的时候,脸比锅底还黑,我都怀疑他会原地发作~]
郭淼滑了滑,后面吵起来了,是孟千帆和奚梵的唯粉在开骂战,骂完对方再骂cp粉。
整个超话乌烟瘴气,郭淼嘟囔:“噢,来错地方了,应该去糖糖的超话才对......哎呀,这里好热闹,来了好多新人!”
甘省,民宿。
不知道谁说过,想要学习一门语言,最快捷的渠道是交一个擅长这门语言的对象,然后每天粘在一起,用方言对话,这样进步会非常神速。
唐执没有谈对象,不过采用的方式差不多。
白天和老师学习,午饭晚饭这些时间就去和霍云深一起吃,跟他说话也用方言。
就这麽大半个月下来,唐执对这门语言的熟练程度有了质的飞跃。
“咯咯。”有人敲门。
唐执抬头。
宋予潮从沙发上起来,去开门。
门外是南归导演,宋予潮眉梢微扬,“南导,有什麽事吗?”
现在晚上八点半,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
南归轻咳了声:“是有点事。”
宋予潮把人迎进来。
看见唐执在厅里,而且桌上放着厚厚的剧本,南归眼神飘忽了一下,但很快坚定下来。
“南导。”唐执从沙发上起身。
南归:“唐执,有件事和你商量下。”
唐执:“请说。”
南归叹了口气:“明天咱们要不走一场戏吧,试一试周邵和谢六奇第一次接头的那场戏份。”
谢六奇,也就是最开始和周邵对接上的贩子。
唐执眼里带着点疑惑。
按理说,试戏应该在定角色、开机之前试,但他都和《深渊》签合同了,这还要试戏吗......
宋予潮却瞬间听懂了南归的弦外之音:“南导是对我学长有不满意的地方吗?我学长不是那种计较的人,南导有什麽话都可以直接和他说。”
这些天相处下来,南归当然知道唐执不是小心眼的人。他非但不小心眼,还特别温和,南归甚至敢说自他从业后遇到的艺人里,论起脾气好,唐执能排进前三。
咳,当然,如果唐执脾气不好,今晚他也不会过来这一趟。这些天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用另一个资本带资进组的钱换掉唐执,然而唐执的表现让南归越来越下不去手。
唐执无疑是个勤勉的演员,态度真的没得挑,但是......
南归摊牌了:“唐执,我觉得你的气质和周邵不太符合。”
唐执结结实实的愣住。
南归移开目光:“用咱们现在的话来讲,周邵就是一个伪君子,斯文败类,随和之下其实一直都有股狠毒劲在。我觉得你太温和了。”
温和到不合适这个角色。
这次唐执听懂潜台词了,当即脸色一正:“南导,就按你说的,我们试一场戏吧。”
为周邵这个角色准备了这麽久,唐执没理由放弃。
双方一拍即合。
南归说干就干,第二天吃过早餐后,就用两辆面包车把相关人员拉走。
剧情里,谢六奇所在的文物贩卖团夥收到消息,说周邵住的通河村附近藏了宝贝。
几经打听后,贩卖团夥发现消息是真的,但宝贝具体埋在哪里,众所纷纭,贩卖团夥根据听来的说法踩了几个点,每次都是兴高采烈的来,最后空手而归。
三番五次以后,贩卖团夥的积极性都被打击了不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收错消息。
就在这时,二十岁的周邵找上了这夥人。
微风拂过田野,将田里的麦秆吹得微微弯了腰,满天都是麦子,再过一段时间就能丰收了,但站在田边的小个子男人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
谢六奇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底藏在哪里?”
才叹完气,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往他这边来。
最开始他没在意,以为是某个庄稼汉,又或是想要下河摸些小鱼小虾回去加餐的小夥子。
农村嘛,多得是这种人。
直到对方停在他身旁,和他一起眺望这片橙黄的麦田,谢六奇听到一句平静地问句。
“你们是不是在找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
语气波澜不惊,连乡里问询“有没有吃饭”都比这句的语调要高昂。
谢六奇心头一震,扭过头去打量身旁人。
对方很年轻,也很秀气斯文,身上还带着书卷气,谢六奇觉得这人应该是一个老师。
然而当他侧眸过来,当谢六奇望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他有一瞬觉得自己站在一座井口漆黑的、呼啦啦往井口灌入凉风的古井旁,似乎随时都会坠入毙命。
这双眼冷漠到让人心惊。
“我这有个东西,你看看。”周邵将一个小东西递过去。
是一枚银戒指,明显是女款的,戒身做得相对细些,但正中位置镶嵌着宝石,阳光下,有些发黑的银戒发着光。
谢六奇大惊,一把夺过去仔细瞧,越看越惊讶。他是做这行的,东西好不好,有没有年头,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谢六奇连忙问。
周邵也不拿回银戒,而是将手背在身后:“一个地方拿的。那个地方还有不少这样的宝贝,大的小的都有。”
谢六奇:“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里?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和各种粮票布票工业票!”
这个年代买东西是需要票的,没有票,就算你有钱也买不了。
周邵摇头。
谢六奇见他摇头,脑袋迅速从激动中冷却下来。
难不成这小夥子想狮子大开口?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这些宝贝转卖出去是要承担被抓的风险的,而钱和票往兜里一揣就行。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狠厉。
“你不用给我钱和票,只要帮我把一件事情办妥了,我自然会告诉你那些宝贝埋在哪里。”周邵却说。
谢六奇:“什麽事?”
周邵低声道:“隔壁村张铁山一家三口,帮我做了他们,尸体装进麻袋绑石头扔进江里,事成之后我告诉你藏宝地。”
谢六奇身躯一震,脸上难掩惊愕地看着周邵。
这个年轻人看着依旧斯文,但那双眼黑沉沉的,又狠又凶,证明他刚刚听见的灭门要求并不是幻听。
周邵继续说:“张铁山的家就在村子边上,加上人缘不好,所以没什麽人和他们走动。不过他家养了一条老狗,你和你的同伴动手之前记得先把狗处理了。”
谢六奇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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