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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驰总玩弄感情的小可怜【ABO】——阚纯一

时间:2024-01-20 09:46:51  作者:阚纯一
  满满抱着这样的疑问,环顾这个房间里面,很多生活用品和私人物件,满满只敢站在旁边看,并不敢上手去拿。
  满满还看到了不少高中的课本,翻来课本封面,里面赫然写着的是周芜两个字。
  驰爸爸竟然连周爸爸曾经用过的课本都仔细收藏着!满满又是被迫吃两人狗粮的一天,心情格外复杂,她刚才翻看课本的时候,不小心将一撮课本弄倒了。
  她仔细将课本上的灰尘给擦干净,重新将弄倒的书本放回原处,突然她看到地板上有一张信封,很有可能就是原本夹在课本里面,但是被她摔在地板上掉出来的。
  满满见起来,见上面写着三个字“周芜启”,早熟的满满一下子猜到了,这一定就是驰爸爸写给周爸爸的情书,嘿嘿(/ω\)。
  但是信封上面是用火蜡封口,火蜡一但拆开,就合不上了,这封信的火蜡并未被拆开,难不成是当初驰爸爸给周爸爸写情书,但是周爸爸并没有看到?后来被坏人绑架坠崖落水,也再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么一封情书?
  满满很好奇情书里面的内容,因为驰爸爸在外人面前话语并不多,满满也听到公司不少哥哥姐姐们吐槽驰爸爸像是冷血无情的阎王一样,驰爸爸好像把自己所有的温柔和爱都给了周爸爸。
  那一直大人模样的驰爸爸,在之前给周爸爸写情书,会写什么?
  满满十分好奇,驰爸爸写的情书会是什么样子的?是肉麻的,还是含蓄的?
  因为驰爸爸不是一个不懂风花雪月的直男,他出生在大富人家,良好的情趣和见识都已经养成,他对外人不假辞色,但是却愿意在风雪天驱车一小时给周爸爸买娇嫩美丽的朱丽叶玫瑰。
  满满虽然十分好奇,但是她觉得这些东西是周爸爸的东西,这封情书应该有周爸爸,而不是自己。
  于是满满手里面捏着这封情书,“噔噔噔”的跑下楼,在偌大的别墅里面找了一圈,满满也没有看到周爸爸的身影。
  吴妈看着满满跑上跑下,似乎在找人,便开口问道:“满满,你找什么?”
  “吴奶,我周爸爸呢?”
  “他刚出去了,一会儿回来。”驰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书房里面出来,站在二楼的楼梯上面,在吴妈前面回答了满满的这个问题。
  满满老老实实“哦”了一声,驰珝眼眸微眯,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满满手上拿着的东西,满满想要把情书藏在自己的身后,但是这样的动作太过于欲盖弥彰了。
  驰珝那样的人精,这样的小动作怎么逃的出他的眼睛?
  满满想要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但是被驰珝叫住了,他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是给人一种不敢违背的威慑力:“站住,你手里面拿的什么?”
  “没拿什么。”满满一下子心跳加速,还要佯装镇定。
  驰珝轻笑,眼底却是十分不高兴:“霍承那小子给你写的情书?”香喷喷的女儿才十岁,就有死小子想要拱自家的白菜,驰珝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脸色?
  满满被这话吓一跳,把背后的情书拿了出来,忙解释道:“不是的,这是你写给周爸爸的情书,夹在周爸爸书里面,我很好奇,就拿出来想让周爸爸给我看。”
  驰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去了阁楼上的房间?”驰珝身上的气压很低,旁人望着他这副模样,皆是胆战心惊。
  实际上,他并不是因为满满而发火,阁楼上的那个房间是装着周芜的东西,当初他沉浸在周芜去世中走不出来,所以不让任何人进去。如今周芜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满满进入他也不会大发雷霆。
  他动怒的原因是,他当年根本就没给周芜写情书,这封信一定是周芜当初的追求者写的,所以他才格外的不爽。
  满满垂着头,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爸爸,我不应该进去的,我知道错了。”
  驰珝却从楼梯上拾阶而下,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喜怒神色:“不要把房间弄乱,你可以进去的,把这封信给我吧。”
  ————
  周芜刚从外面回到家,便感觉家里的气氛格外怪异,但究竟是哪里怪他也说不出来,驰珝那父女两个人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见着他从外面走进来,目光就直勾勾的望着他。
  让他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
  周芜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
  满满不太敢直视周芜的眼睛,低着头乖乖把拆开的信封递给了周芜,反正信封是驰爸爸拆的,不是她,不能骂她。
  周芜接着信封,感觉莫名其妙,驰珝双臂环胸,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虽然比一旁站着的周芜矮,但是那睥睨目光,霸气外露。
  驰珝阴阳怪气的说道:“亲爱的粥粥,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给你写下这封信来。我曾经一向对于缘分之说,嗤之以鼻,时至今日,才陡然发觉,一切事物冥冥之中竟然都是天意。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站在讲台上,明明当时我因为语文课而昏昏欲睡,目光对上你眼睛的那一刻来,瞬间困意褪去,全然清醒。应该就是在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喜欢你,但是当我见到你的第一刻,便觉得是一见钟情……”
  周芜原本俊秀的面孔一下子皱了起来,实在是被驰珝的深情朗读给臊到了,眉头都能夹死一个苍蝇:“这都什么鬼啊,驰珝。你偷看别人给我写的情书?”
  驰珝轻哼一声:“秦萧祁那家伙给你写的,我当初就知道那家伙看你的眼神不正常。可惜可惜,时至今日,你才知道这封情书的事。周芜你这什么表情?难不成当初你真的喜欢秦萧祁?”
  周芜大致手中的情书看了一遍,仔细叠好恢复原状,放在了茶几上:“这倒没有,当初只是把他当做好朋友。话说他后来过的怎么样?”
  “你跳崖之前,他来找过你,不过我不在家,吴妈招待的他,和他说你已经死了。真是好的不得了,估计他也死心了,后来他就移民去了国外。”
  周芜听了这话,还是有点良心不安,像是欺骗了别人一样。
  驰珝却捏着信封,琢磨道:“不过,他给你写信,为什么是亲爱的粥粥,白粥的粥?不是写错字,是你们之前的小爱称?”说到“爱称”两个字的时候,驰珝面部表情抽了一下,似乎在咬牙切齿。
  周芜疑惑地望着驰珝,出声道:“不是啊,粥粥是我小名,我外婆就这样叫我的,说是什么贱名好养活,只有亲近一点的人才知道,旁人我也没说。他是听着我外婆这样喊我,才这样叫。你不是也这样叫我粥粥吗?”
  听了周芜这话,驰珝脸色更加难看,特别是周芜说“只有亲近一点的人才知道这名”,当初秦萧祁就是用这句话来刺激他,他却以为是叫周周。
  真是好大一圈乌龙。
  驰珝眼眸中的神色,让周芜胆战心惊,周芜不知道这人又发了什么神经,吃了什么陈年老醋?只知道今天自己晚上在床上要惨了!
  (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平行时空番外一·
  邺都三春多雨,人方才坐进茶楼,细雨便下了起来,哗哗啦啦地像洒落了一地的玉珠。
  青州的雨水从九天倾洒,如同雪白瀑布挂在屋檐上,下个稀里哗啦。相比较青州,邺都的雨就风雅多了,先是不慌不慢的下着,夹着一股寒春的冷风,跌落在邺都的琉璃瓦上,发出如同玉珠相撞的清脆响声,像是姑娘的垂泪。
  雨下的不算大且来的有匆忙,周芜没带伞也没带人,只带了个的贴身小厮,望着连绵不绝的春雨,只得倚着手在窗边,耐心等着雨停。
  茶楼里同周芜一样避雨的人很多,大约是没料到这场匆匆的春雨,一时走不了,便就着茶水闲聊了起来。
  “大靖的皇太子说是不日进京面见圣上,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今日就在邺都看到了大靖人使臣?”
  “听说那群人昨日便到了,早就被鸿胪寺的大人安排住下了。听说这次来便是商议这和亲的事,北方的战争终于算是能停歇下来了。”
  “商议和亲?是大靖那群蛮子主动提出来的?”
  “可不是吗?听说,大靖愿意让出之前被占领的燕州五城当做娶公主的聘礼。”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振奋起来了,在北方战场,周朝的军队远不及大靖兵强马壮,故而正面战场上节节败退。
  燕州五城本就是周朝的领土,但却被大靖那群蛮子占领,此事是无数周朝人心中过不去的那道坎,没有一个人不希望能够收复燕州五城。
  本来观望着现在北方战场上的局势,大家都以为机会渺茫,现在却又峰回路转,大靖居然主动谈和,而且打算和亲归还燕州五城。
  旁边有一个年纪尚轻的读书人开口道:“当今圣上正值青年,并无胞妹,只有一女嘉禾公主适龄,其他公主尚且年幼。估计这次与大靖皇太子和亲的就是嘉禾公主了。”
  “我泱泱大周朝,无一真男儿,国恨家仇,燕州五城,竟然是靠牺牲公主去大靖和平,荒唐,这真的太荒唐了。”
  旁边的中年男人听到这话便觉得不舒服:“大周一个公主和平,便可以换来天下太平,战争结束,那可有挽救多少百姓的性命啊?多少家流离失所?大周需要的是休养生息,不是一味打仗。
  全天下所有人都希望这场战争能快点结束,大靖主动和我们谈和,你们却逞一时之快,认为不需要和亲,这场战争可以靠着那些战士们流血牺牲来继续抵抗。”
  “等等,我想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大靖会是那么好心的吗?我之前听人说,大靖朝还提出了一个条件,每年我们大周都要朝他上供金银还有绸缎粮草。”
  “凭什么?那些蛮子简直欺人太甚,这条件我们断然是不会答应的。”
  “是啊,这条件太过于苛刻,但是没一个人希望这仗继续打下去。再打下去,就连耕种的农民都没有了,都征兵上前线死了。”
  周芜百无聊赖,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一旁的老百姓高谈阔论,无论是饱腹诗书的读书人还是忙忙碌碌的老百姓,对于北方的战火,对于这次大靖提出来的和亲,都是有一些自己的意见。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清爽干脆的男声,格外耳熟:“阿芜。”
  周芜闻声,连忙偏过头掀眼皮望过去,是一个穿着鹅黄色大袍的少年,腰间挂着长剑,黑色长靴上面还沾着雨水,他伸手掀了掀自己头顶避雨的雨笠,大跨步朝着周芜走去。
  周芜还是头一回见着有人把这么嫩的颜色,穿得清雅明朗,如同三月间树枝间刚冒出的鹅黄色新芽。
  他走过来坐在我对面,十分任性随意:“大老远便瞧着这二楼的人像你,我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是你。”
  四下声音安静了许多,周芜斟了一杯淡茶递给他:“暖暖身子。”
  蒋云接过了周芜的茶,喝了两杯暖暖身子,身旁的小厮帮他解下头上的雨笠。
  “你是什么时候回邺城?我还没得到这消息,不然早就去你府上坐坐了,话又说了回来,你要回来,竟然不少人来告知我一下,我们还是好兄弟不?”
  周芜点了点头:“半个月前,圣上密旨召我入京,青州到邺城路途遥远,前日才进京。
  “唉,青州与邺城相隔甚远,当初十岁那年一别,你去了青州,我当时就在想……”
  蒋云说着,又低头抿了一口茶,唏嘘道:“倘若无缘,怕是我们这辈子再不会有第二次了。”
  周芜见着蒋云这副模样,便开口宽慰道:“圣上这次召我入京,估计以后就不肯放我走了。我叔叔伯伯都是这么说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忍不住低了下来,像是蚊子嗡嗡一样。
  蒋云神色讶异,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这么说的话,圣上是想动你父亲生前留在青州的兵马?这卸磨杀驴未免也太快了,你父亲范去世才刚满三年,你也尚未娶妻,青州兵马本就是他的,他又和必对你这么步步紧逼?”
  蒋云说的,谁都清楚,这样直白说出来最难堪的还是周芜。
  周芜的父亲本来是安国公,是靠着军功步步爬到这个位置的,偏偏他唯一的儿子,却是一个天生体弱,无法继承家业。袭爵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安国侯,如同一个傀儡一般任人摆布。
  周芜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又给蒋云添了一次茶,淡淡的茶香弥漫着,雨声噼里啪啦勾起了愁丝。竟感觉心像是被人放了一半血,曾经有人告诉周芜,人放血过多会身体发凉,他现在就心发凉,实在迷茫,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觉得自己有愧于父亲厚望,却也实在有心无力。
  以前呆在青州,群山相伴,在那里纵马狂奔,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现在却是被变相囚禁在了邺都,做了他叔叔婶婶在邺都的人质。
  蒋云主动道:“以后你在邺都,我也在邺都,总归我们两个好兄弟在一块,带你玩遍这邺都,虽然不及你青州跑马场大,但有我也不至于让你太落寞。”
  周芜虽然自怨自艾,但不至于把脾气发泄在蒋云身上,周芜笑了笑:“好得很。”
  蒋云又道:“嘉禾之前是弄了不少花草,过几天她想办个赏花宴,她要是知道你回京了定然高兴得很,你可不要偷懒拒绝。”
  周芜点头应了下来,又想起方才大厅下面有人谈论公主与大靖皇太子和亲的事情:“方才我听人说大靖提出和亲,嘉禾知道这事不?”
  蒋云叹了一口气:“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初还和圣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又哭又闹也没定下来这事。按我说圣上最疼爱的便是她,和亲这事还有待商议。兴许有可能找个官家女子,寄养在皇后娘娘名下,以公主的规格嫁去大靖呢。”
  周芜看待这个事并不乐观:“我觉得未必,这件事本就是大靖有着主导权,而且大靖来邺都是挑选皇太子妃的,不可能让一般官家女子去替嘉禾。”
  蒋云不太高兴道:“那这样说,竟没一点办法,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的见着嘉禾远嫁到大靖那个鬼地方去。从此,山高路远可能此生都不复相见了。”
  周芜也不想嘉禾去和亲,嘉禾从小便被皇后娘娘宠坏了,虽然活泼可爱但性格娇纵,不适合去大靖,要是没有宠爱加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嘉禾不去,那大靖那边怎么交代,难不成放弃言和,继续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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