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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冕之王(近代现代)——矫枉过正

时间:2024-01-20 09:49:24  作者:矫枉过正
  宋怀晟开了门,等人进来以后顺手关了门檐下的灯,“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从暮色渐深起院子里就一直灯火通明,分明都不确定人回不回来,就开着一院子的灯等到了这会儿。
  宋瑜揽着宋怀晟的肩出现在了唐珵的视线里,宋瑜笑了一声,“那不能够,一下午给我发短信非要我回来说给我买了好东西,到底是什么?”
  宋怀晟献宝似地说道,“哈根达斯。”
  “行啊宋主任。”宋瑜拍了拍他的肩,“现在出手这么阔绰了?”
  “少贫...”
  院子里没了声音一瞬间黑了灯,宋瑜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唐珵就收了心,从书包里掏出数学题。
  数学是他的强项,除了他脑子好使以外,全都是靠着一张一张的试题积累出来的,整个暑假他从北京卷做到江苏卷,题海战术也就在数学这一科上能起大作用。
  只是区别在于,县城上高中的时候更注重基础题型的巩固,崇华教学更侧重难题的攻克,月考试卷的大题几乎都是难题集合,计算量很大。
  这也是第一门考下来他就觉得砸了的。
  凭着记忆,唐珵把一道三角函数的题写在了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了半天也没解出来。
  “做什么呢?”
  唐珵听到声音的时候,宋瑜已经到了自己跟前,一手拿着勺子一手端着哈根达斯,门也没敲大剌剌地走进来,一只手搭在唐珵的肩上弯着腰问道,“今天考试了?”
  唐珵头一次清晰地闻到宋瑜身上刚洗过澡以后沐浴露的果香味,比他手里的雪糕闻起来还要清甜一点,“嗯...”
  “有什么不会的吗?”
  唐珵应该是被宋瑜靠这么近紧张得傻了,脑子里还来不及分析宋瑜问的是什么,就指了指笔记本上的题,“这道不会。”
  宋瑜应声凑近看了看,好看的眉头紧跟着皱了起来,等唐珵以为宋瑜看出点眉目的时候,他认真道,“你念一遍题,好好念一遍。”
  唐珵不明所以,还是听话地念道,“某兴趣小组测量电视塔AE的高度H,如示意图...”
  念完以后他抬头看向宋瑜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态,宋瑜嘴角勾着弧度沉思的时候也像在笑,然后唐珵听到他开口,“会了吗?”
  “啊?”
  唐珵愣住,有一瞬间甚至以为宋瑜是不是意念教他了,但他没有心领神会?
  “还不会?”宋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念了一遍题还不会,太笨,不乐意教你这样的。”
  “......”
  “下楼问你姑父去。”宋瑜站直身子抻了抻腰,把手里尝了一口的哈根达斯放到唐珵跟前,“尝尝,这个口味不甜你应该吃得惯。”
  宋瑜转身走了出去唐珵却盯着面前的小盒子发呆,这个哈根达斯一开始就不是买给他的他知道,是方平怕他多想觉得宋怀晟偏心才说是买给他的。
  其实一盒价格不菲的哈根达斯不是什么大事,但日后总有一些东西是唐珵求不来的,比如宋怀晟和宋瑜父子间毫无保留偏颇的感情,他要是处处不平衡早晚有一天回过头来反噬自己。
  何况,宋瑜还愿意把这部分爱分给他一点。
  或者...
  愿意分给他大多数。
  那就没什么好不平衡的了。
  听了宋瑜的话唐珵拿着题去请教宋怀晟,然后就看着面前的父子俩盯着一道三角函数题大眼瞪小眼,宋怀晟已经在本上写写画画有十分钟了,宋瑜手里拿着一包薯片坐在一旁跟着研究,宋瑜喜欢吃零食这是唐珵最近才发现的。
  宋瑜眉梢吊着喜色,眼看着宋怀晟费半天劲解不出来还挖苦道,“宋主任,你前身工作就是高中数学老师,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吧?”
  宋怀晟也没觉得被拆台显得尴尬,把手里的笔利落地甩到桌子上,“那都十年前的事了,我不教书了就把知识全留在学校了,你高考数学分数也挺高的你教教弟弟。”
  “不会。”宋瑜承认得更坦荡,一点也不为自己说出来的话羞愤,“你现在问我tan90度等于多少我都得打个电话问问高中老师。”
  唐珵抿了抿唇,他挺想告诉宋瑜别去问,不然他老师会为自己教出来的桃李感到晚节不保,因为tan90度根本不存在。
  方平看着这父子二人冷笑一声,“问他们两个还不如给菩萨烧柱香呢,那书念得全喂狗肚子里去了,周一去了问老师吧。”
  宋瑜不愿意在人前太跌面儿,较上了劲拿走了唐珵的题,“今晚就给你解出来,等着。”
  看着宋瑜上楼,方平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你有本事就自己做,别给人小舟打电话。”
  过了十秒钟宋瑜返回来了,脸色阴沉地把题还给了唐珵。
 
 
第40章 只进不出,招财进宝。
  这是唐珵头一次来“东城不夜街”的酒吧,这里的装修格调很高没想象中港片里夜总会那么乱,孙昭给他指了道就一路跟在他身后。
  来这里的学生甭管有钱没钱其实都发怵,何况他还吹了牛。
  他舅舅压根不是什么酒吧的老板,就是里面的一个领班的,官不大还两面受气的那种,但安排唐珵进去也算绰绰有余了。
  酒吧名字叫“湛露”,听说是因为老板读了好几年的书是个文化人,开个酒吧也喜欢这种文艺的调调,在这片儿里主打一个闹中取静,所以比起周围的几家“湛露”的场子看起来更安静一下,闲时几个包间能作茶馆用。
  孙昭给他舅舅打了个电话,出来一个人领着他们去了领班室,说是领班室看着就像杂物间里摆了张办工桌,乞丐头上戴了顶乌纱帽的感觉。
  他舅舅正三两个人凑堆儿斗地主,一屋子烟火缭绕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唐珵有那么两三秒感觉自己像个被人领着进道里混的失足少年。
  埋冤地看了一眼孙昭,他赶紧张口,“舅舅,人给你带来了。”
  操,更像了。
  他舅舅抬头瞥了唐珵两眼把抽到底的烟头踩到脚底下,把牌给了身边的人起来拍了拍孙昭的肩膀,“这就是你同学?”
  “好哥们儿。”
  唐珵抽了抽嘴角,礼貌地笑道,“舅舅好。”
  他上下打量了唐珵两眼,那张脸太嫩,阅历都填不满的青涩,“没成年呢吧?”
  “快了。”唐珵对着他眼睛笑道,“我年纪小不惹事,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他看起来对唐珵还算满意,也没法儿不满意,这行说白了多少靠点脸,这几年年轻点的富婆消费力越来越强,瞅着这种小白脸是个人都想多买两瓶。
  打着这个算盘他舅舅笑着揽住唐珵的肩膀,“行吧,小昭的同学就是我弟弟,以后在这儿我罩着你。”
  他舅舅肯定没怎么念过书,唐珵转头好笑地看着孙昭,他也一脸无奈凭空就给唐珵升了辈分儿。
  出了“湛露”的门,唐珵的笑意还没收敛,“好外甥,以后在学校我也罩着你。”
  孙昭的舅舅叫李东健,快四十的人在“杜鹃”好几年了才混到领班的位置,不过仗着有点年纪这里的人都叫他东哥,唐珵虽然和他外甥是同龄也不好东叔长东叔短的,所以这个便宜占的孙昭也不吃亏。
  孙昭没来得及生气,转头不可思议地看了唐珵一眼,这人竟然还会开玩笑。
  “你赚钱的事反正是妥了,我作文你记得给我写。”
  “嗯。”
  唐珵没犹豫应下了,其实李东健跟他耍了心眼子,但唐珵懒得计较。
  他给他开的工资一个月一千,他一个月上八天的班,一天十二个小时的工作时长,压着国家底线给他开了一小时十块的薪资,除此以外绝口不提卖酒提成的事,临走的时候还要拍着他的肩膀说多的四十算给他的见面礼。
  唐珵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还是笑盈盈地谢了半天,离了这儿,他也不知道到哪里找愿意要他的人。
  唯二不如意的就是,他一到周五周六晚上就不见人影方平那里不好瞒,宋瑜那里更不好瞒。
  和孙昭商量以后,找了个孙昭家请了数学家教顺便替唐珵补补课的借口瞒过了方平,宋瑜也只是看了他两眼没多说什么,唐珵直觉宋瑜不信,只是懒得管他才没有多过问。
  “小唐,昨天那一单拿了不少提成吧?”
  唐珵为了不落下这周的作业通宵写完,没怎么睡又被方平拉起来叫他和宋瑜去公园替她挖土,这会儿还有点犯迷糊,反应了半天才听明白面前人的话,扯了扯嘴角,“不多。”
  唐珵最近不算卖力,替李东健卖酒这事损人不利己,抢了别人的生意自己还一个子儿也赚不到,划不来。
  “人那是靠着年纪小脸蛋嫩,哄得了富婆伺候得了男人,你羡慕得来吗你?”
  这样的阴阳怪气唐珵这几天没少听,但他压根不在乎,最多冷笑一声就过去了转头还像没事人一样哥长哥短的。
  偶尔看见几个人冲着顾客低头哈腰的时候,又有点恶意的快感。
  你看,何必计较呢,反正他在这里是一时的,他们才是一辈子要困死在这种地方的人。
  看见李东健来了,唐珵换好工作服跟着进了领班室,“东哥,这个月的工资能不能少压点,我今天有急用。”
  李东健一只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烟头,皱着眉道,“规矩就是压一个月的工资,我也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破例啊。”
  唐珵冷淡地看着他,看上去态度再谦和都不难发现他已经动了气,“真有急用,要不是为了这事我犯不着来这儿。”
  李东健冷笑一声,他早知道唐珵心高气傲地在这里长待不住,拿捏的就是他这一刻也不愿意待在这里又走不得的心理,“真不是哥不给你这个面子,规矩在这儿放着呢。再说了你又没成年拿着钱乱花怎么办,不行你家在哪儿你告诉我,我给你送爸妈手里去。”
  看出来李东健欺负他没成年跟他犯浑,唐珵笑了一声,“也行,那您给我送家里去吧,就是提醒您一下我妈在人社局上班呢,雇佣童工罚多少我帮您和她打听打听。”
  李东健微微变了脸色头一次开始正视眼前的人,隐隐发现唐珵不是什么善茬,但年纪毕竟小脱口说出来的话经不起推敲,他妈要真是人社局的人他至于没满十八岁不好好念书来这里赚钱,就算真是人社的人,李东健也赌他不敢闹到家长跟前去。
  “唐珵,你用不着唬我,大老板要是和上面的人没点关系你以为我敢留你?”
  唐珵以前在县城碰见闹事的都是这么半恐吓半哄骗的吓唬过去,但李东健在社会上混了不是一年两年,一样就能猜出唐珵话里的虚实,这一停顿气势虚了一半。
  “东哥...”
  唐珵正准备放软语气说说好话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东哥,大老板来了您快出来吧。”
  李东健应了一声拍了拍唐珵的肩膀,“年纪轻轻别浑身是刺儿,出来赚钱圆滑着点,别以为是在自己家里面和爸妈撒个娇顶破天儿的事都能给你解决喽。”
  看着李东健出了门,唐珵脸上的笑一瞬敛了一半,李东健有意拖欠工资他拿他是真没办法,别说秦淑容不是人社局的就真是,他也没胆子闹过去。
  唐珵靠在桌子上工作服的袖口蹭上了灰他越看越难受,忍了忍把袖口往上挽了挽,心里面不得不承认有一两秒钟是想过要动手的,他混久了有这个劣根性但又顾忌要真动手今天未必出得了这个门了,这个念头只能作罢。
  唐珵打算干脆和李东健撕破脸不干了,一出门就看见吧台的位置围了不少人,那里坐着一个人唐珵忍不住站在原地多看了两眼。
  换作平常那人脸上就是长了朵花他也不多看两眼,一眼就吸引唐珵的是这人眉眼身形和宋瑜有三四分像,就这三四分叫三十多岁的商贾都能变得离俗。
  有一瞬间岁月变得迷离,好似三十多岁的宋瑜就在眼前,沾了一点点经世的俗气看起来比现在好招惹多了。
  可能是察觉到唐珵的目光,那人突然侧头对上唐珵的眼眸,顿了几秒看见唐珵身上的衣服沉声道,“谁招的人?”
  唐珵在“湛露”待了一个月也没见着老板,李东健说大老板一般周一才会来一趟,没想到今天突然来这儿了。
  李东健瞪了唐珵一眼,才应道,“我招的。”
  “成年了吗?”
  问到关键处,李东健眼神暗示唐珵随即笑道,“当然成年了,这孩子就是长得嫩。”
  唐珵眸光一闪,看来李东健招他一个未成年进来大老板根本不知情,出于对他略像宋瑜脸蛋的尊重,唐珵客客气气道,“老板好,我叫唐珵。”
  “长得还挺出挑。”大老板上下打量了唐珵一会儿,他最不像宋瑜的地方大概就是白占着老板的身份,但看上去却慈眉善目的。
  宋瑜却是语气再温柔,笑得再和煦,你都不敢稍稍过火半分。
  说完大老板没再理他,听一旁的人给他介绍这回新到的酒,他端着杯子每种只品一点。
  唐珵转身准备走,但想起明天就是宋瑜的生日,今天这钱估计很难让李东健从兜里掏出来了,想了想壮着胆子往大老板跟前走了走,见他正喝了一口品质不高的伏特加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什么破烂玩意儿都往我这里送...”
  “老板。”唐珵轻声开口打断他。
  一瞬间他的周围安静下来,大老板瞥了他一眼,静等着他的下文。
  “我知道咱们这儿有压一个月工资的规矩,但我今天有急用...”
  “没这规矩。”没等唐珵说完,大老板回头似乎在找人,目光锁定以后喊道,“东哥,把该结的工资给小孩儿结了。”
  来得太轻易唐珵还没反应过来,李东健就走到他跟前横了他一眼,“跟我过来吧。”
  越级上报在哪里都是大忌,唐珵图钱不图以后顾不上这些人情世故。
  拿到钱后唐珵给孙昭打了个电话,之前孙昭听说他要给宋瑜买礼物,扬言说他知道送什么既贵重又特别,于是唐珵就这样跟着孙昭跑了小半个东城区才找到一家还没关门的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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