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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冕之王(近代现代)——矫枉过正

时间:2024-01-20 09:49:24  作者:矫枉过正
  这浑主意是孙昭出的,信誓旦旦地说没有人能拒绝金子的魅力。
  说实话他一开始不信,宋瑜什么人他很清楚,他这样的人但凡喜欢穿金戴银脖子里就不可能一件首饰都没有。
  “你信我的没错,你哥平常不戴首饰不代表他不喜欢,你仔细想想除了你谁还会想到给他买这个,他肯定记你一辈子。”
  唐珵可能脑子被这“记你一辈子”迷昏了头,真跟着孙昭去了家金店给宋瑜挑了个手链。
  唐珵按下孙昭手里的金貔貅,瞪了他一眼,“你想好了,我哥要是不收我就收拾你。”
  孙昭心虚了两秒,但看见手里的金貔貅越看越喜欢,打包票道,“我保证你哥喜欢。”
  拿着一千块钱买了三克的金子,唐珵把盒子揣进口袋里,走了几步他越发怀疑孙昭的审美,“为什么选个金貔貅?”
  “啊?”孙昭被问懵了愣了两秒道,“貔貅只进不出,招财进宝...”
  “......”
  唐珵瞬间如鲠在喉,宋瑜要喜欢这玩意儿就见了鬼了。
  “诶呀,你放心吧,没人和钱有仇。”
  唐珵回了七百始没急着回家在胡同口等着卖馄饨的小车来了,一天就吃了一顿饭还跟着孙昭跑了一晚上,他饿得有点腿软。
  唐珵和平时一样,提着塑料袋坐到象棋桌子上吃,一边在愁这礼物送不送得出手,一边撑不住困意边吃边走神。
  一千块钱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唐珵把钱递出去的时候指尖都跟着颤了颤,当初唐建业为了一千块钱能拉着他一起跪着求唐观生施舍一点。
  十五岁那年他要是有这一千块钱,他也不用等什么秦淑容什么北京城,他早走了。
  现在却也能眼都不眨挥金如土地买这么奢侈的玩意儿讨宋瑜欢心。
  想到这儿唐珵冷笑一声,笑唐建业人贱,笑自己命贱。
  “核心,看路。”
  唐珵被这一声忽地惊醒,缓了三四秒脑子才逐渐清醒,宋瑜的声音不大,只是在格外清净的胡同里显得如击鸣入耳震得唐珵面色呆滞。
  不出意外他一回头就看到宋瑜和季初晗从胡同出来,对视的时候连宋瑜都怔住了,“唐珵?坐这儿干嘛?”
  蹭着微弱的月光打量宋瑜,他才知道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凭他有几分像却怎么看都不及一个宋瑜,因为宋瑜这人你不管靠得多近,他都能叫你一瞬一刻惊觉二人之别。
  总是越想靠近离得越远。
  他有几周没见宋瑜了,听说他要去同学家蹭课听以后宋瑜连着几周都没有回来,承认想他不难,心无波澜地看见他和季初晗站在一块儿却最难。
  他还窃喜过因为季初晗得罪了宋瑜,才能让他后来者居上占了做弟弟的便宜,才能让宋瑜把偏爱分给他一份,他好不容易有了宋瑜最疼他的错觉,为什么季初晗又出现了?
  他忽然很想问问宋瑜,那天要是换成他和宋瑜闹那么一出,换成他打碎了宋瑜的玻璃柜,换成他敢冲着宋瑜骂脏话,换成他伤了宋瑜的心,宋瑜到了今天是不是也能这么丝毫不计较。
  同样都是弟弟,宋瑜为什么对季初晗能一忍再忍,对自己小时候连一点点的宽让之心都没有呢?
  人不讨喜有错吗?
  他怕秦淑容不要他了有错吗?
  宋瑜这样区别对待公平吗?
  揪出从前的不满唐珵把宋瑜对他种种的好一瞬间都忘干净了,渐渐察觉自己失态,唐珵心生无望。
  他嫉妒却又知道争不赢,从小到大他但凡起了争抢的心思,就永远都赢不了。
  何况碰到宋瑜,原本就是个死局。
 
 
第41章 宋瑜不管他了
  十月的夜风已经裹了些凉意,唐珵手里的馄饨吃到一半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凉了,味道比刚煮出来的差的不是一点,就算再不挑剔唐珵都感觉有点不好下咽。
  他背过身没有回头,冷淡道,“我吃点东西就回去了,不用管我。”
  宋瑜看不清他手里塑料袋里装的什么,只是稍稍看一眼就看得出来唐珵比他上次回来瘦得要多,没察觉出唐珵的情绪宋瑜温声道,“还没吃饭?那正好跟着我去吃碗长寿面,让你沾沾我这个寿星的光。”
  说完,宋瑜上前才看清唐珵手里塑料袋里装的什么,当下就皱起眉头,方平打小就不许他们乱吃外面的东西,何况这个小摊车上的馄饨他知道,一碗馄饨五块钱成本不到两块,摊贩们连营业执照也没有,当然也不会用什么好食材,要说是图味道,这家馄饨的味道也实在一般。
  正想说唐珵两句的时候,季初晗在一旁等得已经不耐烦,一听宋瑜说要带唐珵吃饭立马抱怨道,“哥你快点,蛋糕店要关门了。”
  宋瑜没理会他,伸手拿过了唐珵手里的塑料袋想替他扔了,等他接过的时候袋子破了个小口子馄饨的汤顺着袋子流了下来,油污染了宋瑜的白短袖,他一瞬间难受地皱起眉头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垃圾桶里。
  唐珵跟着慌了一下,看着宋瑜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偏偏季初晗不识眼色,“哥!到底走不走啊?”
  宋瑜回头,本就谈不上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冷声道,“你爸你妈你爷爷奶奶过生日哪回蛋糕不是为了你买的,少吃一回能掉块儿肉?”
  嗔怪人的时候宋瑜的声音都是难得的温柔好听,从他的语气中很难听出他这会儿动了气,好在季初晗深知宋瑜的脾气,没敢再催。
  唐珵顾不上为宋瑜朝季初晗发火得意,盯着宋瑜身上的油污抬头道,“哥,你回去换一件衣服吧...”
  长寿面没吃成就算了,过了十二点就要生日的人大晚上的却在院子里洗衣服,这汤也不是唐珵洒的但他就是有负罪感,站在宋瑜跟前想帮他又插不上手。
  宋瑜知道他心里面愧疚也没撵他走,想起他坐在石凳上吃东西忍不住道,“晚上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唐珵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冷,听不出什么情绪,“下自习就十点多了,不好麻烦姑姑姑父。”
  宋瑜没有寄人篱下过,却也不是完全不能体会唐珵的小心,“我高考的时候下午也没空吃饭,自习下了就在校门口找个馆子吃,外面餐馆的东西卫生有限但总比小摊贩卖的要好。”
  说了一半想起陆戈之前说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最爱多心,止住要说的话解释道,“我不是要管你,只是提醒你一句。”
  还在为前半句话高兴的唐珵紧接着又感觉被泼了盆凉水,只能低头应着,“嗯。”
  “朋友家请的老师教得还行?”
  宋瑜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唐珵的心理素质在宋瑜跟前没那么厉害,愣了一会儿才圆谎道,“还可以,听说是名校的大学生...”
  “明天再去把家里的牛奶拿两箱过去,也不能一直白蹭人的课。”宋瑜拧干衣服上的水挂在了院子里的晾衣绳上,夜深了气温也低,宋瑜的手泡在冷水里半天拿出来的时候看上去有些泛红,上面的青筋依稀可见,晾好衣服回头随意说一句,“要教得还不错你就跟着好好学,省得我来回跑了。”
  说罢转头回屋了,连带着这句话和唐珵一起丢在了院子里,唐珵木在原地,在这些人情事上他总是反应迟钝一些。
  回过味来才听出宋瑜话里的意思,宋瑜不管他了。
  折腾这么许久,编了那些谎话,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活该...
  金貔貅没送出去。
  唐珵不是赌气,原本他买礼物也不是为了给宋瑜庆生,只是拿着这种日子遮掩自己的心意,礼物未必讨巧宋瑜也未必稀罕,送不送的没什么意义。
  为了宋瑜的生日两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季名堂喝了两杯酒就揽着宋瑜道歉,说自己那天昏头说了糊涂话,宋瑜不入心地笑了两声,“我年纪小脾气急,季叔叔别和我计较。”
  唐珵知道宋瑜这个人,不如意的时候谁也别想好,心软时又想处处维护人的体面,季名堂只要开口他就不会抓着这事不放,反正委屈只是一时两家人的情谊却要相处一辈子。
  方平总教育他们,要知人的过错也要有谅人的肚量,那遇到宋瑜这样事事求全的人一开始犯错者就不用担心两者闹得太难看。
  好在宋瑜这人事后虽然不计较但那都是因为一开始就把气撒顺了,不会白受委屈。
  男人喝多了酒甭管有没有出息的都爱显摆两分,何况季名堂这两年正得势,两杯酒下肚就看着秦淑容笑道,“我老想起来以前你爸活着的时候你们家那个威风劲,你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都是司机开着雅阁车送你的吗?班里的男生别说娶你了,连话也不敢和你说。”
  提起秦溪堂座上的人都微微变了脸色,秦淑容小的时候不计较虚荣,只记得那时候家里离学校远秦溪堂心疼女儿才让人每天开车送她上学,记不得开得什么车,也记不得有多威风。“我也不知道我爸开的什么车,那时候时兴什么车他就换什么车,县里政府当官的都不如他,没少受人嫉妒。”
  季名堂自顾自地又道,“你想想我们俩名字里都带个‘堂’字,就注定我是有登堂入室的造化,可惜你爸走得太早,要我那时候就成了他的女婿你们家不至于这样。”
  见他竟然把自己和秦溪堂相提并论,还毫无顾忌地提着秦溪堂的名讳,秦淑容听得心里不舒服忍着没再说什么。
  “前人的功德基业有时候一夜就散了。”方平想起秦溪堂生前的为人也有些食不下咽,“人都说富不过三代,穷富都是命,谁做女婿都一样。”
  自唐珵出生起秦溪堂就已经过世了,唐家人提起秦溪堂也是表面奉承背后得意,其余的事他也从没听说过,季初晗年纪小知道的就更少了。
  宋瑜见季名堂脸色不好看,怕再说下去两家人争执,只得说道,“季叔叔,我扶你上楼歇会儿吧。”
  等两个人走了季初晗好奇地问道,“姑姑,我姥爷以前有多厉害啊?比我爸还厉害吗?”
  “别说你爸,祖祖辈辈儿孙几代都没人比得上你姥爷。”方平叹了口气,“你姥爷要是多活五年,你们家至少攒得上几千万的资产,再多活五年几个亿都有。”
  方平不是喜爱夸大措辞的人,她说出口的就一定是真的,唐珵略略惊讶了一下就再没什么感觉。
  “这么厉害?”季初晗惊得不敢相信,“那我姥爷走的时候留了多少钱啊?这些钱留给我妈妈了吗?”
  唐珵冷笑一声,先别说秦溪堂早逝后代注定没有这种福气,就算是秦溪堂活着真给家里留了千万上亿的资产,以唐建业不成事的德行能拿到手的必定全都挥霍了。
  拿不到手的话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别说百年就算是千年的基业落到他手里都是一场空。
  没钱还尚有许多恶事不能成,要是真有了钱他杀人放火也不怕。
  所以上天明目,不会让这种恶人赚取一分横财。
  唐珵也早几年就不做什么白日梦了。
  只是有一点好处,秦溪堂要是活着,唐家再不济也不会欺辱秦淑容到净身出户,就算唐建业混账,唐观生为了巴结有权有势的亲家也不会纵容儿子犯浑,一定会处处护着秦淑容,不至于婚后几年过着催命一般的日子。
  想到这里,唐珵才开始有些心生幻想,要是这样秦淑容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不会在艰难处舍弃他,不会死心后嫁给别人,也就没有季初晗了。
  没有季初晗,日子即便再不顺心,他好歹有个母亲依靠。
  “头一回见季叔叔喝这么多...”
  宋瑜从楼上走下来,唐珵盯着他一刻也不移,没有季初晗,他就是宋瑜唯一至亲的弟弟。
  “姑姑,咱们切蛋糕吧。”
  不等饭吃完,季初晗已经嚷着要吃蛋糕,方平被缠得没法子让宋瑜去冰箱里拿今早才送过来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是用奶油画的巴斯光年,不用猜也知道这蛋糕是季初晗选的。
  方平说着过去的事不免又想到了唐建业,在饭桌上不掩嫌恶地骂了两句,秦淑蓉听不得这个名字,只要一听就身上发抖。
  唯有唐珵一个人闷头吃着饭,看似事不关己,毫不引以为耻。
  只有唐珵自己知道,宋瑜坐在这里他难得有了羞耻心,尝了一回如坐针毡的滋味。
  “当年上法院的时候,你爸说了房子是父母的名字,他多少年没工作也没有存款,你秦淑容要离婚就只能净身出户。”
  “你妈那几年被打怕了,想着别说是一分钱拿不到就是再倒贴全部身家也要和唐建业离婚。法官问你妈,‘秦淑容,他们说你没给家里出过一分钱,你难道连一副筷子也没给家里买过吗?’你妈也傻,最后一分钱拿不到还得给你那吸血鬼的爹每年支付抚养费,冤孽。”
  季初晗听着秦淑容曾经受得这些委屈,心里更加忿忿难平,看着眼前的唐珵越看越不顺眼,骂道,“唐家没一个好东西,骨头里就是坏种。”
  唐珵像被鸣钟在耳边猛然敲响一惊,一瞬间怔愣住。
  季初晗这话,要没有人教他自己是说不出来的...
  季名堂为人不屑总提唐建业这类货色,所以这话不是出自秦淑蓉的口就是方平。
  “长辈的事用得着你在这里学舌?”
  宋瑜原本对这话题没有兴趣在埋头吃饭,听着季初晗这话已然是牵连到了唐珵,立马皱眉训斥了一句,“你姑姑给你说这些旧事是让你自警自省,不是让你学胡同口的老头老太太嚼人舌根的。”
  季初晗最近总被宋瑜训斥已经起了叛逆之心,又被当着唐珵的面莫名其妙跌了面子,人在气头上胆子也大了很多,嘟囔道,“我说两句怎么了,我听我妈说你还动手打过姓唐的,怎么不说他是长辈了...”
  宋瑜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放下筷子,季初晗立马怂了躲到秦淑容身后。
  秦淑容这次没偏袒他,“不要瞎说,你哥哥那时候是为了护着妈妈。”
  秦淑容笑着看向方平,“宋瑜那会儿才七八岁大,来找我的时候正好撞上那人打我,他也不想想自己的个头能不能打过人家就扑上去了,白挨了一顿打不说最后还被那没人性的东西拎着扔到门外,他也不走就趴在门外听,我在里面挨打,他在外面又哭又骂...”
  方平安慰了秦淑容两句,才笑道,“他从小就是这么个不知分寸的脾气,但对你比别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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