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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Beta他拒绝分化(近代现代)——果子酱汁

时间:2024-01-20 09:52:05  作者:果子酱汁
  “别了吧,”另一个人叫住她:“刚刚有个人也过去了,急匆匆的,搞不好也是打电话,一块儿打多尴尬呀。”
  “我靠,”女生又坐了回去,“那还算了。”
  ·
  超市后方。
  “嘟——”
  忙音持续了好一会儿,贺止休即将挂断重打时,对面终于缓缓接起,出乎意料的是并非预料之中的声音,居然是贺冶本人。
  “怎么这时候打来,”
  贺冶仿佛猜到什么,开门见山道:“想好了吗?”
  四周万籁俱寂,只剩雷鸣从头顶滚过。
  贺止休低着头,声音藏在雷鸣中:“想好了。”
  “想好了就下学期吧,问下你班主任哪天有空,我定个时间过去办下手续,先去国际部那边过度一下……”
  “不用过渡,我直接申请吧,”贺止休打断,声音格外平静:“到那边直接适应更快,相对的,还有一个月就到寒假,我就不上了。”
  贺冶在对面停顿了下,似乎没想到贺止休这么心急。
  “不行么?”
  “……”贺冶长吐一口气:“可以,你能自己想开是最好的。”
  贺止休没接话,只道:“那我挂了,快上课了。”
  “等等,”出乎意料贺冶忽然再次道:“下个月是你哥的生日,你妈托我问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贺止休沉吟数秒:“到时候再说吧。”
  贺冶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再继续:“那你自己做好准备,约好时间让你们班主任联系我一下。”
  贺止休应了声好,没有任何停留地挂断电话。
  远处午休铃响起,耳边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他倚着生满青苔的一角站了很久,直到毛毛细雨随风而下,一道闪电从云间穿梭,将阴暗昏沉的天劈成两半时,他才长吸一口气,压下种种复杂难掩而沉重的情绪,抬起头,转过了身。
  然后当场愣在了原地。
  “……路炀?”
  “什么叫做还有一个月你就不上了?”
  两米之外,路炀面若冰霜地看着贺止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直截了当道:“这就是你这段时间接二连□□常的原因,是吗?”
  贺止休想过很多种坦白的场面,唯独没想过这种,一时之间整个人空白地愣在原地。
  直至轰隆一道巨响砸在耳边,仿佛将他灵魂劈成两半,一半清醒,一半浑噩。
  他抓着清醒强行逼自己镇压浑噩,自以为自持理智地张开口,但迟疑数秒后,第一句却依旧是:
  “对不起,路炀,我……”
  “你什么?你决定听你爸的,出国,很着急,寒假都等不了,现在立刻马上就要休学回家,从此再也不回来,是么?”
  路炀冷冷打断:“为什么?”
  狂风肆虐,雨水倾泻,每一滴落在肌肤都如匕首般刺骨寒冷,贺止休却仿佛毫无知觉,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低头沉默了很久也没有给出回答。
  “对不起,”
  他仿佛变成一个复读机,重复着毫无意义的词汇,不知过去多久,他终于抬头,艰难挣扎:“对不起路炀,我们分——”
  “闭嘴贺止休,有些话是不能提的。”
  路炀冰冷打断,他跨步上前,近乎一字一顿道:“我不管你什么原因,给我一个理由。”
  贺止休望着他,话到唇边,仍旧说不出口。
  路炀却无所顾忌,撕开了所有迷雾:“因为我要分化成Omega,你无法接受;还是说你其实讨厌的不仅只有Alpha,Omega你也不喜欢?”
  贺止休终于呆住了,他错愕地看着路炀:“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从你支支吾吾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猜到了。但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不问,我给你时间想清楚,给你机会理明白,你有千八百种难以启齿或心口难开,没关系,我等你说,因为你说你也想永远跟我在一起。”
  两米距离,路炀从慢到急,每一步都踩得很重,直到最后一步抵达贺止休面前,他停步,仰起头,浓黑的瞳孔中是比雨还低温的冰冷:
  “——结果就是这么想的?”
  贺止休呼吸一滞,几乎不敢去看路炀的眼睛。
  他粗/喘着躲开视线,紧咬牙关,许久之后,终于沙哑开口:“我知道,但是路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们必须……”
  “滚你的必须,”
  路炀猛地揪住贺止休领口,一把撞向身后的墙壁,眼底通红,近乎一字一顿,森寒地:“贺止休,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舍不得揍你?”
 
 
第99章 坦白
  “怎么弄的这脸, 偷偷打架了?”
  “没有没有,又不是小学生,怎么会打架呢老师,我们就是玩闹不小心撞到墙壁了, 涂点药就没事儿了, 骗您我是小狗!”
  医务室内,宋达巧舌如簧的天赋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 好说歹说终于把医务老师满腔狐疑勉强打消一半。
  确定其不会上报班主任与教导处后, 宋达终于松了口气,合上门, 转身回头去看帘后沉默中的俩人。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丢个垃圾也能打成一团?”
  宋达简直一头雾水,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嘴馋突然想喝饮料, 翘了午休钻进小超市,出来时拉环还没开, 墙后的动静率先把他吸引。
  原本凑近时是想偷看个热闹, 结果瞅见扭打对象, 当场把他可乐都吓掉了。
  毛毛细雨中俩人扭打在一起——说是扭打都不准确,单方面是路炀在揍人,贺止休一言不发地任人鱼肉。
  宋达冲上前拉开时,路炀那身总是干净整洁的校服都拉出道道折痕与脏污, 拉链当啷作响,雨水与青苔沾附而上,拳头落下去时夹雨带风, 镜框在动乱间不知被谁踩了一脚,当场碎成两段。
  宋达上次看见路炀这副模样, 还是在许多年前池名钧刚离世那会,有人暗地里偷偷嚼那场事故的舌根,话说的又毒又难听,不明所以的人路过听见都得皱下眉的程度,偏偏被路炀听见了。
  于是平日里向来无动于衷冷言寡语的少年,当场抓着人就是一个拳头下去,打的毫不留情,最后还是好几个人死拉硬拽才勉强停止下来。
  宋达认识路炀很多年,知道发小向来是个情绪极其稳定的人,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过路炀生气,除此之外任凭发生什么——哪怕是滑板被他妈亲手烧在了眼前,他也没有彻底动怒过。
  他原以为不会有机会看见第二次,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学校里见到,还是与眼见关系要比他更好的贺止休身上发生。
  正值午休,综合楼内隐有动静,走廊上老师的细微交谈与脚步声接二连三扫过,与医务室内难捱的死寂形成鲜明反比。
  贺止休坐在床沿一角,面庞倾斜朝下,从侧面望去,隐约可以窥见嘴角处泛着道明显的青紫。
  那是方才路炀一拳砸下去遗留的。
  “是我的问题。”
  窒息的沉默中,贺止休终于开口,他声音嘶哑的仿佛声带被人撕扯过,几乎听不出原音,缓慢而艰涩地说:“跟路炀没关系,是我的错。”
  贺止休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这一点整个三班都清楚,即便他隔三差五会出现唯恐天下不乱的一面,但那也仅限于无关紧要的玩笑。
  他似乎天生知道如何拿捏人与人之间那种微妙的距离感,从不越界,总在濒临边界线时恰到好处的点到为止。
  因此宋达想象不出来他做了什么能把向来冷静的路炀逼得动手,下意识想问,但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身后吱呀一声。
  只见方才进门时被他强行拽开,摁在门边座位上的路炀,忽地站起身。
  少年被雨淋湿的发梢朝两侧分开,鼻梁上空无一物,那张干净漂亮的脸直白显露在空气中,漆黑瞳孔中寒霜一片,觉不出半丝温度。
  出于方才小超市的前车之鉴,宋达当即上前一步,挡在了俩人之间。
  他苦口婆心劝道:“不管出什么事儿都有话好好说,别他妈动手了,什么天大的矛盾是靠嘴解决不……”
  “靠嘴是解决不了,”路炀停在半途,声音冰冷,没有半丝隐瞒,掐头留尾一针见血:“毕竟他准备跟我分手。”
  “分——”
  宋达惊得险些一口咬破舌头,他错愕地看着路炀,又看看贺止休,表情空白的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唯有潜意识在认同这句话,甚至冒出怪不得。
  因为如此一来,过往这俩人的所有反常都得到了合理解释。
  宋达在空白中涌出了很多想法,他想问路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更想问贺止休怎么做到的。
  但惊愕之中,吐出口的只有:“为什么?”
  窗外雨势迅猛,雷鸣一声接一声,仿佛要将天撕裂,闪电穿透玻璃照进室内,将路炀的脸照的瓷白冷峻。
  他毫无保留,直白干脆:“因为我要分化成Omega了。”
  如果说听见分手宋达还只是呆滞,那么这话一出他直接傻在了原地,整个人好似被窗外的雷鸣当场劈了般,连贺止休终于抬头望来都没注意到。
  路炀却没心情在意这么多。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让声音强自镇定下来后,才扬手一拍发小肩膀:“你先出去下,我有话跟他说。”
  宋达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然而目光触及路炀神色,抵在齿关的舌头愣是没能冒出半个字。
  短暂沉默后,他才终于重重一滚喉结,压下满腹的疑窦与五味杂陈,浑噩地点下头:
  “……好,我去看看老师,免得她待会中途进来。”
  临到门前,宋达迟疑两秒,还是回头:“不论发生什么,你们好好说,要动手也别在学校,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打,把老师招来就不好处理了。”
  他忧心忡忡,还想多说,然而语言系统却被路炀短短两句话冲击的彻底崩溃,嘴巴张了复关,持续数次之后,只化作一道不甚清晰的呼吸。
  咔哒一声门板合上,偌大医务室重新陷入空旷。
  白色床帘被开门卷进的风吹得扬起,天边闪电从云中穿梭,光芒穿过玻璃打进室内,在地面投下道道晃荡暗影。
  贺止休手肘压在膝盖上,双手交叉紧握成拳,宽阔的肩背此刻朝下弓去,冲天花板露出半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直至视野之内出现路炀熟悉的腿,他终于难忍压抑,主动开了口:“……我没有讨厌Omega,也没有无法接受。”
  “是吗,”路炀眉眼垂落,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人:“那是因为什么?”
  贺止休却又不说话了。
  他定定看着脚下的瓷砖,仿佛那个仅剩的答案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口。
  但路炀无所顾忌,他抬手一把掐住贺止休下颔,硬逼着Alpha抬头朝自己望来。
  四目交错的刹那,贺止休有一瞬慌乱,潜意识错开视线要逃离。
  偏偏路炀不管不顾。
  他俯身向下,强硬地侵占这人所有的视野,让他困在自己的视线中,彻底无处可逃。
  “看着我,贺止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路炀一字一顿,冰冷质问:“不是因为我要分化成Omega,那是因为什么?”
  “……”
  贺止休交叉的双手掐得指缝青白,手背绷起一道道筋骨,好半晌才压抑道:
  “我不想说,路炀,你太好了,我知道只要我说出来你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我,哪怕我走,你也一定会因为我而陷入愧疚,我不想让你这样,你也不应该这样的。”
  路炀面若寒霜,冷冷看着他:
  “那我应该怎么样?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蒙在鼓里,被你满腔自以为是的牺牲推开,一个人留在原地,十年后别人提起你的时候顺口接一句,哦我被这个Alpha二话不说抛弃过,原因是我要分化成Omega了,他嫌弃我、不要我了。”
  贺止休猛地抓住路炀手腕,仓皇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路炀紧追不舍,眼错不眨地注视着贺止休双目:“你说说看,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
  贺止休紧咬牙关,指尖难以扼制的微微颤抖。
  “说不出来是吗?那我来说,”
  窒息的沉默中,路炀再次开口:
  “你希望我一无所知的当着受害者,看着你原地离开,我得以像江浔离开韩佟那样,彻底停止分化,然后顺理成章地去参加国际赛,也不用从此往后因为你而去面对成为Omega的人生——这个我抗拒、不喜欢,不想要的性别。”
  “十年后有人提起如今、提起你,只会痛骂你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我真他妈的倒霉遇上了你这么个人渣Alpha,Alpha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一点也配不上我。”
  滂沱雨幕倾覆世界,阴云却不见半点退却,天色愈发暗沉,室内空气冰冷的仿佛要凝滞成实体。
  贺止休面色泛白地仰着头,下颔被五指死死卡住,他毫无力气挣脱,只能被迫承接路炀要探入心底最深处的注视。
  所有难以启齿、苦苦挣扎、强行建起的堡垒,在这一刻毫无征兆轰然塌陷。
  没有一丝遗留。
  “我猜的对不对?”
  路炀眯起眼睛,残忍地凌迟着:“你确实没有看不起我,因为从头到尾你看不起的人都只有你自己而已,是不是?”
  贺止休重重闭上眼睛,很久之后才再睁开,眼底赤红一片。
  他哑然开口:“对。”
  路炀面色森寒。
  “我没有梦想,我对未来也没有任何期待,我放纵自己沉沦在虚无的执着中,走不出去,也失去了朝前的欲望,甚至我原本不活在这里才对。——但是路炀,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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