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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Beta他拒绝分化(近代现代)——果子酱汁

时间:2024-01-20 09:52:05  作者:果子酱汁
  贺止休浑身湿漉地裹着浴巾,杵在走廊上等了足足好一会儿,也没能等来对面的动静。他眯了下眼,正欲转身回屋时,手机陡然一震。
  -表里不一小鹿斑比:我的太小,你穿不下
  -裸着
 
 
第31章 字
  数分钟后。
  603寝室内。
  “还行, 也没有太小,”
  贺止休换上柔软黑T,陌生的洗衣液气味瞬间涌入鼻腔,他不由自主地抽了两下鼻子, 认出是与路炀身上相同的味道。
  他将半干的头发朝后一捋, 指尖勾着领口转过身:“还是穿得下。”
  “……”
  路炀咣当一声将卫生间的门砸得震天响,从表情上看, 十之八.九正在后悔刚刚没直接抄起扫把给这人打出去。
  他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 才冷冷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时值深夜,宿舍楼里静谧无声, 只余半寸月光在窗外忽隐忽现。
  路炀本来是没打算搭理贺止休的那通见鬼的“借衣服请求”的,因此当时回完消息,他又特意调了静音, 便把手机往边上一丢。
  完全做好了彻底无视的准备。
  哪知这人仿佛率先预料到一般, 路炀刚拿起旁侧的笔,门又跟催魂似得响起。
  虽说应中在纪律方面管理较为松散, 但那也是相较于重高而言。
  刚熄灯不久, 正值宿管老师巡视时候, 但凡闹出点不妙的动静来,十有八.九明早要被当众点名批评,外加楼下大堂门口的公示栏公开处刑一月游。
  路炀并不大在意会不会挨训,但他也确实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被暴露在众人眼下的情况。
  尤其是三更半夜跟贺止休一起。
  “开个玩笑, 挺合适的。”
  眼见路炀表情越来越冻人,贺止休点到为止,轻笑着转移话锋道:“谢谢了。下午班主任突然来跟我说, 我那没见过舍友要搬回来,所以晚上回来就简单收了下东西。没想到洗澡的时候没注意, 一不小心就卡在了熄灯的点。”
  结果匆忙之下才发现,仅有的校服全挂在阳台。
  因为下了几天雨的缘故,这会儿都还半湿不干,跟直接往身上套湿衣服没什么区别。
  路炀拉椅子的动作一顿:“你舍友要搬回来?”
  “嗯,听说是叫季炎吧,”贺止休抬步走了过来,“你认识么?”
  贺止休这话纯属随口一问。
  出乎意料的是,路炀停顿片刻后,居然点了点头:“不熟。”
  贺止休尤为意外地看他:“那就是认识?”
  “高一下册我刚转学来进来时,第一次月考恰巧跟他分配到了一起,”
  路炀刺啦一声拉开椅子,弓身坐下时,半干的发梢又朝前垂落。
  他扬手随意朝后一捋,台灯照亮额角一处方才洗头残留的水渍痕迹,“年级最次的一个考场,我作为新生没在校历史成绩,坐倒一,他坐我隔壁列。”
  贺止休眼错不眨地盯着他,饶有兴致问:“然后你就记住他了?”
  ——这种程度当然不足以让路炀记住。
  高一下册刚转进来那段时间,是他状态最差的时候。
  与现如今一定程度为了刻意避开同学而形成的冷淡不一样,那时的路炀身上的冷是夹带难以抑制的攻击性的,银色镜架都没办法伪装出丝毫斯文,任谁见了都得下意识避开;
  以至于转学之初,当下的班主任一度将其视为问题学生潜在份子,连头一回踏进学渣考场都没被人认出是个新面孔,身上的气质可以说是毫无违和感地直接融入了差生氛围。
  但真差生和假差生的区别就在试卷发下来后的答题状态。
  整个学渣考场四十号人,其中有三十八号全程对着卷子犯晕。
  一半是看天书后挣扎着假晕,一半是真晕——直接两眼一闭趴桌上睡死了。
  而路炀和季炎是唯二俩没犯晕的。
  “他也是转学生?”贺止休奇道:“还是发挥失常不小心进倒一考场了?”
  “……”路炀冷冷瞥他:“倒一考场平均分二百分,你见过哪个发挥失常的能‘一不小心’就进去了?”
  “二百分怎么了,二百分够上大专了。”贺止休拧着眉满脸正色地纠正道,“学渣的分也是分。”
  “……”
  路炀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半晌后挤出一句饱含讥讽的话:“确实。我拎条狗对着答题卡踩上两脚,那也是狗努力踩出来的。”
  贺止休挑眉看他:“你在内涵我吗?”
  路炀往后深深一靠,意味深长说:“我以为这是明示。”
  俩人在昏暗光线下一高一低地四目相交,无声的对峙萦绕在俩人沉默的上空,片刻后贺止休突然率先弯下腰,双臂撑在桌沿朝他靠近。
  只见他眉峰微拧,面露凶色地冲路炀张开嘴:“汪。”
  路炀:“……”
  路炀:“?”
  寝室寂静数秒,路炀脸色空白地瞪着近在咫尺处的贺止休,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吐出,声音在齿缝间陡然转了个弯,变成一道抑制失败的轻笑。
  “艹,”
  路炀手指虚拢成拳掩在嘴边,依然掩不住不停上翘的嘴角,往日雷打不动的冷调都在这一刻被击的破碎,顷刻才骂出一句: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那不是你说的么,拉条狗都能上二百。那下次我给你拉拉,让我稳定点儿上。”
  贺止休敛去了眉眼间故作的凶意,收臂站直,路炀那件于自己而言略微宽大的黑T,在贺止休身上却尺寸正好,将少年不显单薄的身形衬的尤为笔直。
  等路炀笑得差不多了,贺止休又津津有味地把话题拐了回去:“就因为他也在答题,所以你就知道了他?”
  不知是不是勾起了当时的回忆,路炀表情少见地露出几分一言难尽。
  他倚着靠背停顿了下,才接着开口:
  “我当时坐在窗边,监考老师觉得闷,就过来开了个窗,卷子没压好飞了,我弯腰捡起来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一句话。”
  贺止休不知何时拉开了对面桌前的椅子,这会儿正托着下巴一眨不眨地望着路炀。
  竖夹在桌边的台灯照亮他半张脸庞,另外半边隐在阴影中,湿漉的发梢悬挂着晶莹水滴,他却只是浑不在意地往而后一捋。
  “说了什么?”
  ——“装那么久写终于不下去了?”
  记忆中季炎的声音陡然从上方响起,一年前的路炀捏着卷子抬起头,对上对方冷酷中带着肃穆的目光,才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人在对自己说话。
  “别想了,”
  只见季炎露出一个自以为嘲弄的嗤笑:“哥的卷子,不对外出售。”
  ……
  台灯把双张合并的课桌照出半一块椭圆的光圈。
  阴影中,齐青乐那封信被推到边缘一角,挨着卷子要掉不掉。
  “所以,”
  贺止休在路炀仿佛回忆起什么惊天大傻子的一言难尽中回过神,憋着笑意出声道:“他以为你是想投抄他卷子?”
  “差不多,就差举手告诉老师。”
  路炀捏着笔在指尖转了个圈,随手在一道完形填空上填了个A:
  “开始用手臂掩着答题卡,后面直接脱了外套,写完一题盖一题,监考老师以为他是什么隐藏的学霸大牛,也跟着盯梢了我一整场。”
  大概是经历太离奇,此刻路炀提起时,话尾仍不自觉地夹带了几分匪夷所思的无语。
  也不知是不是周遭安静环境昏暗的缘故,贺止休莫名感觉此刻眼前的路炀比平日要更加生动真实。
  光影勾勒出少年的眉眼与鼻尖,眼睫垂落时洒下层层阴影,没有镜框与头发或帽檐的遮挡,这张总是不见变化的神色终于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贺止休眼错不眨地津津有味追问道:“然后呢?你一战成王登顶第一?”
  ……这都什么见鬼称呼?
  路炀瞥了他一眼,彻底懒得吐槽这个诡异又中二的表述:“第二次月考,他坐到了我后面。”
  贺止休颇为意外地“哦?”了声。
  紧接着又听路炀说:“……我第一次月考座位的后面。”
  为了把年级倒数第一放在眼皮子底下以防作弊,应中的学渣考场座位是呈U形排布,因此路炀高一第一次月考的时候,是坐在临门的第一排。
  他身后自然也就是年级倒数第二。
  贺止休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路炀本来是不想笑的,但大概是夜色真的深了,密闭室内下人与人之间的情绪感染变得尤为明显,一时之间路炀居然没憋住,也勾起了唇角。
  “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贺止休突然问。
  “?”路炀下意识问,“什么?”
  “我在想,季炎报了住宿却没搬来,是不是因为知道被分配到你对门,”贺止休揶揄道,“毕竟我们学渣内心都是很脆弱的。”
  路炀眉梢一扬,顺口反问了句:“你内心脆弱?”
  问完他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
  下一秒就见贺止休见缝插针顺杆子往上爬:“当然,昨天你背着我偷偷跟人分享我给你的糖果,我的内心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路炀:“……”
  这茬过不去了是吧?
  “还有微信上的备注,”贺止休斜睨着置在边侧的路炀手机,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困扰已久的问题,“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就是那个?”
  路炀抬眸看他,昏暗光线下他表情显得尤为冷酷无情:“你觉得哪个正常人开口第一句就是拒绝搭讪?”
  贺止休略显意外:“你没遇到过?”
  “没有。”
  “哦——”贺止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这么说我是你人生中的第一个?”
  “……”
  这称呼怎么听都不太正经。
  路炀木着脸补充纠正:“第一个神经病。”
  明明不是什么好话,但贺止休盯着路炀看了半晌,不知怎的就是没忍住低笑出来。
  就在这时,一门之隔的走廊陡然响起急促脚步声,紧接着是轰然炸响的敲门声。
  “路炀?你睡了吗?”
  宿管老师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寝室桌前的俩人同时一愣。
  但不等路炀反应作答,就听咔擦一声,门把被人从外拧开。
  电光石火间,路炀堪称反应神速,连台灯都来不及拍灭,猛然起身拽住对面的贺止休,往自己方向一拽——
  嘎哒一声闷响,宿管老师提着手电筒探头而入。
  昏暗光线下,他那方正的两腮被淹进阴影,由下至上的手电筒生生将那张略显严肃的面孔照出几分惊悚感。
  “又在熬夜刷题呢?”宿管老师轻声问道。
  “对,”路炀镇定回视,抬头时手腕在卷面上一划,似乎潦草地写了个什么字,接着说:“写完这张卷子我就熄灯休息,有什么事吗老师?”
  “哦,也没什么,”宿管老师挠着头,目光在宿舍内飞速逡巡了圈:“就是刚在外头听见你这儿有说话声,我还以为江浔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只见偌大寝室内只有半边生活痕迹,另一侧仍旧是空荡一片,除了中央并排的两张课桌外再无其他。
  桌底空旷倒是有黑影在,但被路炀交叠的双腿与倚在桌腿的书包挡了个正好;从宿管角度望去,就是一团灯光照不到的深色阴影。
  “他还没回,”路炀难得多问了句,“您还有事吗?”
  宿管老师本来还想多问两句是不是刚有人来了,但转瞬又想到路炀平日里那不易近人的模样,这种问题无疑是废话。
  于是手电筒光芒往回一收,语重心长地教育了句:“没事了,早点休息。题是刷不完的,别把身体熬坏了,知道了吗?”
  路炀点点头表示知道。
  直到宿管老师脚步彻底消失在门外,路炀才终于松了口气,身体朝后一仰,用脚尖踢了踢蹲在边上的贺止休:“赶紧滚回去。”
  贺止休屈膝坐在地板上,风马牛不相及地问:“江浔是谁?”
  路炀顿了顿,“我室友。”
  “就是宋达说的那位休学了的原班长?”
  “嗯,”
  路炀答完才发现桌边的人光说不动,非但没有丝毫站起的准备,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就那么倚着桌角席地而坐。
  “唔,”贺止休低着头,漫不经心地问:“也是Beta么?”
  路炀:“……”
  什么废话问题?
  Beta是个万金油性别,因为不受信息素困扰,分配宿舍时只考虑第一性别,其他的基本随机。
  但大多数学校——包括应中在内,在分配寝室时,依然会为了防止出现不同性别之间,尚可能存在的种种不可调和的争议性,基本都会将二者均相同的人分配至同个寝室。
  譬如贺止休那尚未谋面的舍友季炎是Alpha,与路炀同寝,休学半月的原班长江浔,自然也是Beta。
  路炀简直懒得搭理这堪称废话的问题。
  他正欲再下二次逐客令时,贺止休突然站起身,手中还捏着一样眼熟的白色信封:“你东西掉了。”
  路炀一愣,下意识扭头看向身侧——齐青乐写的信纸还在手边。
  所以贺止休手里的只是一个信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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