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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Beta他拒绝分化(近代现代)——果子酱汁

时间:2024-01-20 09:52:05  作者:果子酱汁
  “……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也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你;或者说,应不应该、能不能告诉你。”
  许久之后,路炀松开贺止休,鼻息是罕见地急促混乱,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几乎每个字都带着难以遏制的喘息,连带抓在衣领上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贺止休低下头,贴住他的额,声音没比他好多少:“那我以后都不问,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路炀呼吸无端又急促了几分。
  片刻后,他像是终于下好了什么决定,在看不见的地方喉结很轻地滑动了下,终于吐出一句简短地:
  “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贺止休不自主地放轻呼吸:“什么?”
  “与你无关是因为我家里的事情并不需要你来道歉,它不是你造成的,你不需要为此接二连三地对我说对不起,”
  路炀终于抬起眼,主动望进了贺止休的眼中:
  “还有,我没有不喜欢你,所以不需要忍忍。”
 
 
第73章 男朋友
  咔哒。
  锁孔发出细微闷响, 防盗门被拉开的瞬间,数日未通风积攒下的浮尘裹着冷空气扑面飞来。
  路炀本就因为感冒未好而敏感的鼻子陡然被突袭,刹那间,只觉鼻腔深处传来一阵痒意, 几乎不受控地偏头打了个喷嚏。
  他揉着鼻子尚未来得及抬起头, 一阵熟悉的温热陡然由后至前,将他整个人覆盖。
  “让你湿着头发就瞎跑出门, 现在又着凉了。”
  贺止休眯着眼不由分说地将外套搭在路炀肩上, 正欲开口再说两句,眼前的人肩膀一侧, 没有丝毫停顿地直接从外套下方溜掉。
  贺止休眉梢一扬:“说好的忍忍呢?”
  路炀大步跨入玄关,啪嗒一声轻响,冷白灯管亮起, 照亮他身后空旷干净的客厅, 以及他那恢复一如既往冷漠的脸。
  “叛逆少年的烟味我一般是不忍的。”路炀眼皮也不抬一下地说:“熏。”
  贺止休:“……”
  “把门带上,门栓拉一下就行。”
  路炀随手把钥匙往玄关柜上一搁, 转身头也不回地穿过客厅迈进厨房。
  老房子的厨房尚还保持着过往的格局, 是单独一间。
  自从池名钧离世后, 路炀大部分时间都在住校。
  就算放假,大多数时间也都是被池悦抓着去她那边寄宿,鲜少回来。
  偶尔一次通常也就留宿一夜,隔天不是回校, 就是被池悦开着车不由分说地逮走,问就是怕他一人在这儿把自己活生生饿死。
  因此眼下,厨房干净的几乎跟样板房没太大区别, 唯一还在运作的电器便是冰箱,里头陈列了各式各样的速冻食品。
  路炀从角落里翻出两瓶矿泉水, 正要合上门,一只手陡然从身后伸来,不由分说地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平时在家就吃这些么?”
  贺止休下巴轻轻压在路炀肩膀上,视线下滑,从这个角度可以直接将冰箱内陈列着的所有速冻食品收入眼中。
  从包子馒头到汤圆烧麦,放眼望去堪称琳琅满目一应俱全。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看起来都不怎么健康。
  “平时在食堂那么挑食,葱花不吃香菜不要,洋葱韭菜如临大敌,脖子以上膝盖以下统统拒绝,水里游的只能给淡水鱼机会,地上跑的宋达能跟牲口似得冲锋在一线,你同一桌闻着味儿就满脸嫌弃转身就要走,”
  贺止休微微眯起眼睛,小声质问道:“结果自己在家一个人就吃这么糙?”
  天生性格缘故,路炀从小到大都不太喜欢跟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宋达,迄今为止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搭个肩膀。
  而且往往不超过三十秒,就会被路炀以包括但不限于太沉、太烦、靠得太近不舒服等理由甩开。
  因此像贺止休这种陡然靠近、还是故意贴着耳畔一字一句吐息的行为,路炀从未经历过。
  刹那间只觉一阵难以抑制的痒意与燥意席卷而上,连同方才藉由上楼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鼓噪心跳,也再次不受控地卷土归来。
  “嗯?”
  贺止休却丝毫不觉有问题,甚至微微侧过脸,格外讨嫌地追问:“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心虚吗路炀炀?”
  “……滚,”
  路炀暗暗吸了口气,强行压下了节节攀升的心率,再开口时声音是一如往常的冷硬:“我一个月回不了两次家,冰箱里不放速冻放什么,等着烂根么?”
  贺止休略略一顿:“你平时都是自己住这儿么?”
  “没有,偶尔周末回来住住。”
  “那寒暑假呢?”
  “看情况。”
  “什么情况?”
  “……”
  “嗯?路炀炀?”
  贺止休一手压在灶台上,方才还空出的寸许距离,在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里早已缩得半点不剩。
  他五指不由分说地挤入路炀指缝,滚热的掌心贴着路炀一如既往发凉的手背,等了稍许依然没等到动静,于是指腹轻轻在怀里人的掌心处挠了挠。
  他喋喋不休地追问:“那你寒暑假住哪儿?”
  “……住哪儿关你屁事,撒开,”
  路炀别过脸,挣扎着试图抽回被紧扣的手。
  然而Alpha仿佛率先预料到一般,非但没甩开,反而被扣得更紧了。
  “当然关我事了,”
  贺止休微微侧目,凝视着眼前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步变红的薄薄耳梢,只觉心头被什么东西瘙了下,奇痒难耐。
  他不由凑过去用嘴唇碰了碰:“你说不需要我道歉,但我却想为你做点补偿。”
  路炀一怔。
  “我想了解你,路炀,”
  贺止休终于松开手,屈膝关闭冰箱门的同时,将怀里的人一把转了过来,身体正面相对的同时,他倾身而下,抵住对方的额。
  头顶灯光炽白明亮,映进路炀那双漂亮的眼里仿若星光万丈。
  贺止休却不由分说欺身遮挡,强行挡住了所有的光,让这双漆黑的瞳孔里只余下自己的身影,才心满意足地小声道:
  “这样我就不会因为不小心说错什么而道歉,你不想要我道歉,那就让我知道哪些是没关系的,哪些是有关系的。”
  “可以吗路炀,”
  呼吸交织间,贺止休很轻地蹭了蹭路炀鼻尖,近乎小心翼翼地问:
  “我可以拥有这个机会吗?”
  路炀性格上的冷淡完全是与生俱来的,从小到大老师给出的评价都是寡言少语不够活泼,也不够合群。
  许多被他那张尤为出众的脸,与堪称恐怖级别的成绩所吸引而来的人,最终都会败于他性格上的冷漠。
  以至于这么多年,身边同学来来去去,关系好的朋友也就宋达一个。
  但即便是宋达,路炀也极少跟他讲家里的事,甚至是自己的事。
  无论是池名钧的离世,亦或者是滑板相关,成绩相关。
  性格上天生的冷淡让他下意识将许多事都深埋于心,不知道怎么述之于口,也不想述之于口。
  他原以为接下来一生都会如此。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出现那么个人,不由分说地拽着他,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询问这些他从来没有说过的事。
  即想了解,也想深入。
  “……寒暑假得看我妈回不回国,”许久之后路炀才终于开口,喉咙干涩道:“她要是回来,我应该会被拽去跟她住。”
  贺止休唔了声:“那她要是没回呢?”
  “去我小姑——就是周乔桥她妈家寄宿,”路炀顿了顿,“不过我不喜欢住别人家,所以大多数时候会睡这儿。”
  “这是你爸家里?”
  炽热鼻息交织成团,路炀从小到大都没有跟人这么近距离说过话,只觉胸膛下的心跳声愈发鼓噪,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震响空气,传进贺止休耳里。
  他不由自主地偏过头,避开那炽热的温度,哑声道:“他们分居后,我在法律层面是分给了我妈,但她工作太忙没空,所以一直是跟着我爸住这儿。”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贺止休也清楚,偌大厨房空旷寂寥,灶台上干净的不见任何锅碗瓢盆。
  少年独自住在这套明明老旧、却又空旷的像样板房的家,没人知道无数个挑灯的夜里他会想些什么,推开门时又会想些什么。
  刹那间,贺止休只觉心头被什么东西瘙痒而过。
  酥酥麻麻。
  难以遏制地想再做点什么。
  眼见灶台边上的矿泉水都要恢复常温,路炀终于忍无可忍,扬手在贺止休身上一推:“你准备杵到什么时候?”
  “你要睡了吗?”贺止休一把抓住那只手,不由分说地扣住:“能不能再给我两分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路炀不死心地再次挣了两下,毫无意外没挣开,只得由着他抓,绷着声音徒劳道:“什么问题?”
  “刚刚在楼梯时,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路炀身体不由一顿。
  “没有不喜欢,是不是就是喜欢的意思?”
  贺止休低下头,再一次强硬地闯入路炀的视线,占据那颗漆黑漂亮的瞳孔所有的可视范围,一字一句哑声问:
  “你们学霸说话方式都这么迂回吗?我差点要听不懂了。”
  “……听不懂拉倒,”路炀错开视线,语气罕见地带着丝丝不自在:“就当我没说过。”
  “那可不行,”贺止休欺身压近,捏住路炀那早已通红一片的耳廓,无辜道:“你都把我第一次拿走了,怎么可以不认账。”
  路炀从来没别人碰过耳朵,刹那间只觉一股难以言描的滋味涌向四肢百骸,连呼吸都不自主地顿了下,几乎是下意识歪头想躲。
  然而没来得及,贺止休不由分说地再次压近,一条腿挤进路炀之中,将他整个人牢牢箍在自己与冰箱之间。
  末了还不忘小声谴责道:
  “你这样始乱终弃可是渣男行为,知道么路炀炀。”
  “……滚,”
  路炀简直恨不能回到十分钟前,把头脑一热的自己死死按回原地。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闷出一句:“谁还不是第一次?”
  这话出口的瞬间,路炀心头猛地涌出股不妙。
  果不其然,贺止休闻言,立时贴得更近了。
  路炀想退,然而身后是冰箱,左侧是墙,右侧与前方都被贺止休堵得严严实实,根本无路可逃,只得屏住呼吸:“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来个第二次,”贺止休终于说出了目的,眨着眼道:“刚刚你突然扑过来,吓死我了,都没来得及感觉是什么滋味,就觉得疼。”
  路炀:“……”
  “怪不得吻技这么差,原来是第一次,”贺止休又说,“那我就能理解了。”
  路炀:“…………”
  路炀这辈子很少被人用“差”字形容过,尤其对方还是贺止休。
  沉吟数秒后,他不由危险地眯起眼睛,声音罕见地带上一丝不爽:
  “说的好像你很有经验似得。”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贺止休一本正色道:“亲身实践的经验没有,不过指导人的经验还是有的。”
  “?”
  听过扮猪吃老虎,没听过还有菜鸡指导人的。
  路炀难得微微愣了愣:“指导人?”
  “接过一些情侣摄影,非要让我拍他们接吻。为了构图成效,别无他法,只能从头开始学,然后再一个个地教他们怎么亲,亲哪里,从哪里开始亲。”
  路炀没接触过这些,无法理解怎么拍个照片还得教别人做这种事。
  然而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了,贺止休低沉缓和的嗓音带着点难言的魔力,他不由自主地接了句:“……从哪里开始亲?”
  话音刚落,Alpha忽然抬起头,在眉宇处落下一个吻。
  “先从额头,”
  贺止休薄唇下滑,落至眼窝,轻轻一吻:“然后是眼睛。”
  路炀呼吸一滞,酥麻痒意涌上,陌生的感觉让他本能地想逃离。
  但贺止休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炽热的鼻息与柔软的唇如薄纱垂落,态度强硬又动作温和地滑过每一寸肌肤。
  直到视线再次触碰,路炀被迫从贺止休眼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睫毛半垂,耳梢通红,整个人不受控地微微仰起头。
  “……”
  路炀抿着唇缓了好半晌,在满耳鼓噪的心跳中勉强闷出一句:“好了没有?”
  “还差最后一个,”贺止休轻轻揉碰着Beta通红滚烫的耳垂,薄唇再次下滑,在距离路炀唇前毫米的位置停下:“不过需要双方配合。”
  路炀似乎预料到什么,没吭声,只是呼吸略略急促了几分。
  果不其然。
  贺止休倾身,轻轻在路炀唇上碰了碰。
  然后贴着他,诱哄道:“路炀炀,把嘴张张。”
  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愈发鼓噪的心跳,与难以言喻的燥热在厨房扩散,拉出旖旎又暧昧的细微水声。
  路炀感觉自己陷入一场旖旎混乱的梦中,明明周遭都是空气,但他却无法呼吸,肺部空气接二连三地被攫取,挤压,求生本能让他下意识仰头张开嘴,然而下一秒更凶猛急促地侵略将他整个人覆盖。
  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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