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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车马慢(玄幻灵异)——Shim97

时间:2024-01-21 16:08:34  作者:Shim97
  看见这具棺木,吴先生和黑衣人几乎同时皱了皱眉。
  “太好了、太好了!”胡老板搓着手,看向吴先生,“小吴,咱还等什么啊?快开棺吧!”
  吴先生思索片刻,说:“看形制,这应该不是亲王的棺木。”
  胡老板一愣:“什么意思,这里面不是宁德王?可这是主墓室,墓主怎么可能不在里面。”
  黑衣人沉沉开口:“这棺木上钉了桃木钉,一共七七四十九颗,这是封印用的棺木。”
  看他们这意思,是不打算继续开棺了,胡老板眼看着到嘴的鸭子要飞,立刻急了:“凡事都有例外嘛,万一这个亲王死前就是这么吩咐的呢?而且……而且这蜡烛也没灭呀。”
  闻言,众人都看了一眼东南角的蜡烛。
  蜡烛上头的烛火稳稳地燃烧着。
  吴先生和黑衣人对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商量着什么,胡老板在旁说:“小吴啊,我可是听了老王的力荐,才花重金请你来跑这一趟的,你总不能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吴先生说:“胡老板,我们出发前就约定好的,下来能不能摸到东西,要看运气。”
  胡老板说:“可你也说了,会尽全力。现在你棺材都不开,蜡烛又没灭,你这叫尽全力吗?”
  他哼了一声:“等出去了,我就跟老王讲,以后再不找你们了。”
  他口中的“老王”显然是个道上有名气的中间人,吴先生微微蹙眉,他的同伴黑衣人倒开口了:“开棺试试。但是蜡烛一灭,马上停手。”
  胡老板这才缓和了脸色:“成。”
  黑衣人吩咐李大壮来拔桃木钉,他自己则时刻注意着东南角的蜡烛。
  李大壮听了个七七八八,猜测那蜡烛灭了是件了不得的凶险事情,便小心翼翼地干活。
  在第一颗桃木钉即将拔出时,烛火猛地摇曳起来。
  “慢着!”黑衣人喝了一声。
  李大壮连忙停手。
  众人屏气凝神,在昏暗的墓室里,紧紧盯着那东南角的蜡烛。
  烛火扑闪扑闪地摇曳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稳。
  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孙耗子拍拍胸脯:“真奇了,这墓室里又没有风,咋会吹得蜡烛光一直动呢?”
  吴先生说:“因为不是风在吹。”
  “……”孙耗子咽了口唾沫,不敢作声了。
  黑衣人这才吩咐李大壮继续拔桃木钉。
  七七四十九颗钉子全部拔完,烛光再没有闪动过。
  黑衣人伸手扶住楠木棺材盖,一用力,推开了木盖。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方曜念到这里,顿了顿。
  一旁的路昭早就紧张地抓住了被子,蒙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呢?”
  方曜说:“我口渴了。”
  他眼睛斜着路昭,那意思是叫路昭给他倒杯水喝。
  路昭这会儿气性也过了,想着他给自己念了半天故事,确实辛苦,便坐起身,准备下床倒水。
  可是脚还没落地,他就缩了回来。
  方曜看着他:“?”
  路昭皱着脸,挪到了他旁边:“……我、我不敢下床。”
  方曜奇道:“这有什么不敢的?”
  路昭欲哭无泪:“这床底下是空的,谁知道有什么藏在里面啊。”
  方曜哈哈大笑,故意捉弄他:“那我掀开床单看看床底下有什么。”
  他作势要去看,路昭连忙一把拉住他:“别看别看,万一……”
  看他十分认真地担心着床底下的“怪物”,方曜笑得直不起腰来:“阿昭,你胆子也太小了。”
  路昭小声嘟囔:“都怪你,非要大晚上讲鬼故事。我以前听别人讲鬼故事,都是白天听的。”
  方曜自己下床倒了杯热水,喝了几口润润嗓。
  路昭就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他,等着他坐回自己身边,像是害怕他一离开,就有什么怪物会把自己抓走似的。
  方曜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坐回他身旁:“那你今晚还敢睡觉么?”
  路昭:“……”
  “都怪你……”他拖着长音埋怨,“我今晚怎么办……”
  方曜挑了挑眉:“既然你害怕,那就不讲了。”
  路昭瞪了他一眼:“你都讲到一半了!你怎么这么讨厌!”
  方曜又哈哈大笑起来。
  路昭拧他的手臂:“你欺负我,你是故意的!”
  方曜笑道:“行知不是告诉过你么,我就是喜欢欺负人。”
  路昭气得在被子下踢了他几脚。
  闹了好一会儿,路昭最后还是抵不过好奇心,凑在方曜身旁,继续听他讲故事。
  “黑衣人伸手扶住楠木棺材盖,一用力,推开了木盖。”方曜轻声念着,“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往棺材里看去。”
  棺材里躺着的,是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面容鲜活,穿着一身红衣,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胡老板看见尸身身上穿戴的,那是古时候新婚的整套首饰,包括发冠、发簪、耳环、项圈、臂钏、指环,全是纯金镶嵌宝石的,一看就是好东西。
  他两眼放光,连连说:“小吴、小吴,快、快!”
  黑衣人和吴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吴先生退后两步,去盯着东南角的蜡烛,黑衣人则一个轻灵起跃,像只蝴蝶一样轻飘飘地飞身上了棺木,两脚轻轻踩住棺材两侧。
  李大柱心里暗暗赞叹一声好功夫,自己也默默退后了两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具棺材透出一股邪门。
  黑衣人的动作又快又轻,飞快摸走了发簪、臂钏等易取的饰物,正当他摸下尸体手上的指环时,吴先生猛然一声大叫:“灯灭了!”
  黑衣人暗叫不妙,立刻将一旁孙耗子举着的布袋抓过来,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进了棺材里。
  可他还没倒完,棺材里躺着的尸身猛地坐了起来,和他看了个正对眼。
  凑在棺材边打下手的孙耗子吓得魂飞魄散,一声尖叫,差点没晕过去。
  黑衣人却极沉得住气,飞身一脚蹬在尸身胸口,把它又踢进了棺材里。
  “封棺!”他落在楠木棺盖上,用力一踢盖边,棺盖便合上了一半。
  可就在这时,未合上的一半空隙里,猛地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脚腕。
  那手上已经冒出了一层黑毛,指甲足有一寸长。
  “还不帮忙!这东西出来了我们都得死!”吴先生一把拍在李大壮背上,李大壮一个激灵,连忙扑过去,用力推了一把楠木棺盖。
  盖子一合,狠狠撞在那只手上,竟像撞在铜墙铁壁上,再也没法推进分毫。
  吴先生从包里翻出一道符,啪地甩过去。符咒碰到那长满黑毛的手,竟然无引自燃。
  那手吃痛,嗖地缩回了棺材里。
  李大壮连忙一用力,合上了棺材。
  黑衣人翻身跳下来,捡起桃木钉就往棺材上钉。
  李大壮和孙耗子也连忙帮忙,将桃木钉钉完,盖上石椁厚厚的盖子,众人这才仓皇逃出墓室。
  回到村里,公鸡已经打鸣,胡老板空手而归,心里有些不畅快,好在吴先生说那间墓室并不是主墓室,还要再探。
  有他这句话,胡老板脸色才和缓一些,按照约定给李大壮和孙耗子一人数了五百块大洋。
  拿到这笔救命钱,李大壮马不停蹄就送母亲去了外头的大医院。
  母亲很快做了手术,恢复良好,李大壮松了一口气,准备再让母亲住几天院,就一块儿回村里。
  可就在这时,孙耗子跑到医院找上了他。
  不过短短数日,再见面时的孙耗子,活像去了趟鬼门关,不仅气若游丝,还疑神疑鬼的,一边说话,一边像个精神病一样东张西望。
  “大壮,你得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他抓着李大壮的手,把他拉到楼梯间,“我、我被缠上了。”
  李大壮没听明白:“什么缠上了?”
  孙耗子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在他跟前展开手掌。
  他手掌里躺着的,是一枚桃木钉。
  李大壮心中咯噔一声:“你、你拿了那里头的东西?!”
  孙耗子欲哭无泪:“我就是一时脑子糊涂,想着那些值钱的拿不走,但好歹这木钉子还算个古物,我就是卖不掉,也能显摆显摆……我哪知道就拿了个钉子,它就缠上我了!”
  李大壮说:“那晚上,那两个厉害的大师,看见蜡烛灭了,都没敢拿一样东西,你怎么有这个胆子!”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孙耗子抓着他,“大壮,你帮帮我吧,那石头盖子一个人推不开,我俩一块儿去,把这颗钉子再钉回去。”
  李大壮跟他平素未有交情,实在犯不上为他涉险,就说:“我这家里还有个动弹不得的老母亲呢,要不是为了给母亲治病,我一开始就不会接这个活计。”
  孙耗子一听,说:“我给你钱!我那五百大洋,分你一百,不,分你两百!”
  可是李大壮并不贪心,他的五百大洋够治好母亲的病了,他不打算再为了钱去冒这样的险。
  看出他的犹豫,孙耗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大壮,我求求你,你就当救我一命吧,再这么下去,我真的没几天活头了。”
  “我现在每天晚上根本不敢睡觉,我也不敢一个人待着。可是我就算找人待在一块儿,它一样能缠着我。”孙耗子抓着他的手,“我已经连着好几天去找人通宵搓麻将,可是麻将桌上平白无故会多一个人的手。”
  “我在家里洗澡,坐在盆里一抬头,它就在天花板上看着我。”
  “我想到床上睡觉,一掀开被子,它就在我的被窝里。”孙耗子都要崩溃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听到这里,路昭瑟缩了一下。
  方曜感觉他的手脚一下子缠了过来,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
  他便停下了故事:“阿昭,故事是假的。床上除了我们俩,没有别的东西。”
  “……”路昭紧紧扒着他,恨不得能缩在他怀里,一点都不沾床。
  他小声说:“你怎么知道没有?”
  方曜一把掀开了被子。
  路昭吓得尖叫一声,一下子把脑袋埋在了他胸口。
  方曜说:“你看,什么都没有。”
  路昭闭着眼拼命摇头:“我不看我不看!你盖上被子!”
  看他这副模样,方曜心里觉得有趣又可爱,便故意说:“诶,这儿怎么露出一只手。”
  路昭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拼命往他怀里挤。
  方曜笑着把他抱在怀里,故意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
  路昭身子一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有东西抓我!有东西抓我!”他一把抱住方曜的脖子,吓得动都不敢动,只能哇哇大哭。
  “好了好了。是我的手,不是别的什么。”方曜终于不再吓他,松开他的脚腕,“看看,什么都没有。”
  被他哄了半天,路昭才终于止住哭,小心地抬起头,转回去一点点,拿一只眼睛看背后的床上。
  床上只有他和方先生交缠的腿,并没有别的什么可怕的东西。
  路昭又转回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方曜,又生气,又委屈,指责他:“你吓我。”
  他整个人都趴在方曜怀里,眼角还带着泪痕,可怜巴巴的,这样抬起头来怪他、小声地指责他,方曜看得微微一怔。
  他垂着眼睛,目光从路昭湿漉漉的眼角,看到他嫣红的嘴唇。
  那嘴唇看上去饱满柔软,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方曜在某个瞬间,有种着了魔一样的冲动,想要去试试它的味道。
  还有……
  现在压在自己胸膛上的,饱满的、雌虫的胸脯。
  方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的视线无法克制地往下移,看见了路昭刚刚因为挣动而松散下来的浴袍领子。
  里面露出了一小片雪白的风光。
  像被电击中了一般,方曜立刻起身,将路昭推开,就要下床去。
  路昭这会儿哪敢一个人待在床上,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方先生、方先生,我怕!”
  方曜坐在床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会儿,才说:“阿昭,松手。”
  路昭连连摇头:“我、我不敢一个人在床上。”
  方曜总算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他伸手想要拉开路昭,路昭却抱得更紧,在他身后苦苦哀求。
  “不要、不要,你陪着我。”
  两个人都只穿着浴袍,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旅馆的大床上拉拉扯扯的,不一会儿,方曜额上就沁出了一层细汗。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阿昭,我是成年雄虫。”
  在他背后抱着他的路昭微微一愣。
  “你知道和一个成年雄虫在床上拉拉扯扯,会有什么后果吗?”
  他话说得这么直白,路昭登时涨红了脸。
  他一下子松开方曜,但手仍抓着他的浴袍腰带:“……可是,我不敢一个人待在床上。方先生,你坐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方曜仍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点点头。
  路昭不敢离他太远,也不敢缩进被窝,又不能抱着他,只好和他背对背坐着,紧紧依靠着他。
  许久许久,方曜终于平复下来。
  后背还有路昭温热的体温,沉甸甸的,像是完全靠在了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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