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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4-01-21 16:10:06  作者:Shim97
  “嗯?”雀澜奇怪地避了避他的手,“殿下摸我做什么。”
  祝盛安一本正经道:“我不喜欢看人皱眉,我给你抚平。”
  雀澜好笑道:“要是不认识的人,殿下也去给人抚平?”
  祝盛安一挑眉,道:“我长了嘴,还会骂人,何必动手?”
  雀澜扑哧一笑,嗔道:“殿下调戏我,我不理你了。”
  他不同祝盛安坐在一处,到窗边坐去了。
  而祝盛安听了这一句娇嗔,半边身子都麻了,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这似乎就是打情骂俏?
  雀澜是因为修习媚术,如此说话习惯了,还是……
  这时,望着窗外的雀澜忽然开口:“殿下,这家酒楼好豪华,我们在这儿用午饭好不好?”
  “依你。”祝盛安说完,才去看那酒楼。
  怎么是醉春楼?
 
 
第26章 暧昧2
  先前祝盛安到腊子山剿匪,就在澹州落过脚,澹州府的两处勾栏,一处是花娘,一处是相公,他都去过。
  倒不是他风流好色,而是这地方消息灵通,他习惯了一到新地州就先去勾栏打听风土人情,摸清本地物价。
  雀澜点的这家醉春楼,就是相公馆子。
  马车停在醉春楼门前,两人下了车,宋奇悄悄凑过来:“殿下,您和少夫人一道来这儿……这合适吗?”
  雀澜听见了,疑惑道:“什么不合适?”
  宋奇扯出一个假笑:“没有,没有。”
  雀澜又回过头去看面前这家酒楼:“怎么到中午了,这酒楼的门还半开不开的。”
  “……”祝盛安道,“要不要换一家?”
  “不换了。一路走过来,这家最大。”雀澜提着裙摆,往酒楼大门走去。
  如今雀澜同祝盛安过了小定,吃穿用度由下人们打理,常穿的衣袍早换成了已婚坤君的制式,因此往祝盛安身边一站,旁人就都认得他是少夫人。
  他如此走进醉春楼的大门,里头困得直打哈欠的迎客小厮立刻精神了,谨慎地迎上来:“这位夫人,您有何贵干?”
  雀澜奇怪地看他一眼。这小厮不像迎客,倒像提防他砸场子一样。
  “我来酒楼,当然是吃饭了。”
  雀澜说完,后头祝盛安也进来了,道:“开个雅间,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端上来。”
  他今日要同雀澜出门,注意仪表得很,小厮在澹州哪见过这么俊的爷,一时间眼睛都看直了。
  而祝盛安身后,还跟着一众佩刀亲兵,一下子就把醉春楼的大堂挤满了。
  这下,小厮再没眼力见,也知道这是谁了,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圆了:“世、世子殿下……”
  掌楼相公急匆匆从楼上下来,一把揪住小厮的耳朵,将他拎去了一边:“狗东西,没长眼呀!”
  他谄媚地凑到祝盛安跟前:“世子殿下,您好久不来了,咱们银柳想您想得人都瘦了。我这就把他叫下来陪您呀?”
  雀澜在旁听见,瞪大了眼睛。
  他虽没逛过秦楼楚馆,但也听说过,没想到自己挑的这家酒楼,竟然是个相公馆子,怪不得进门前宋奇还问合不合适。
  不过……
  雀澜开口道:“殿下来过这里?”
  祝盛安面色镇定,可背上已出了冷汗,含糊道:“初入澹州时,来过一次。”
  掌楼相公这才看见雀澜,见他身上穿着已婚坤君的衣裙,又同殿下一道来的,猜也猜到是谁,登时傻了。
  “少夫人也来了呀,我这眼神真是……”掌楼相公苦笑着,看着周围一圈带刀亲兵,不知道今日自己这楼里要被砸成什么样。
  雀澜上下打量他。
  他没见过相公,原来就是这样的,抹着淡妆,眉毛修得细长,面上刮得干干净净,嘴上涂着鲜艳的胭脂。
  雀澜道:“开个雅间,上些招牌菜。”
  掌楼相公连忙道:“是、是。”
  他抹了一把汗,刚要退下,又听雀澜道:“除了饭菜,你们这儿还有别的乐子罢?”
  掌楼相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呆在原地不敢作声。
  祝盛安心头警铃大作,道:“夫人,不是要吃饭吗?”
  听出了他话里的警告,雀澜顿了顿,说:“就吃饭罢。”
  两人上了二楼雅间,亲兵们就在一楼大堂里坐着吃饭。
  雀澜一进屋,就问:“我不能在这儿叫个相公吗?殿下刚刚做什么拦我?”
  祝盛安一口气噎在喉咙,半晌才说:“你要干什么?”
  雀澜道:“我第一次来,见识见识。”
  祝盛安面色复杂:“就是个人样,有什么好见识的。”
  “可是殿下不也来见识过么?”
  “我那不是来见识,我是来打探消息的。”
  “可你点了人呀。”雀澜盯着他,“那个叫银柳的。”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祝盛安头皮发麻,冷汗又出来了。
  “我刚刚在楼下的牌子上看见他的名字了,他是头牌。”雀澜道,“我要见识见识头牌。殿下再点他一次。”
  “……”祝盛安脑子里飞快转着,思索着如何躲过这一劫,雅间的屋门却被人敲了敲。
  来人娇滴滴道:“殿下,怎么来了也不叫人家来陪?”
  “……”祝盛安张了张嘴,想叫他滚,雀澜却先一步开了口:“进来。”
  雅间的门被推开,门口乃是一名眉清目秀的翩翩佳人。他笑盈盈走进来,行了礼:“银柳拜见殿下、少夫人。”
  雀澜打量了他一会儿,发现他同那掌楼相公倒很不相同,没有涂脂抹粉,衣着也十分保守。
  他打量银柳的时候,银柳也在打量他。
  这位少夫人天生丽质,眉不画而墨,唇不点自红,身段纤细,顾盼风流,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怪不得世子殿下一见钟情,认识没几天就将人带回去过小定了。
  见雀澜打量银柳,祝盛安有些坐立难安,道:“夫人喜欢听什么曲,叫他弹给你听。”
  这意思,就是叫夫人做主,且不让银柳上桌来。
  雀澜看向他,道:“方才进楼时,看见旁边有卖夏饮的小店,殿下帮我买一杯。”
  “……”祝盛安知道,他要支开他同银柳单独讲话了。
  他有些不安,但又不想惹雀澜生气,只能站起身:“喝什么?”
  “牛乳冰雪元子。”
  祝盛安出了雅间,银柳笑盈盈道:“少夫人真是好手段,把殿下收得服服帖帖的。”
  雀澜没接,只问:“点你弹琵琶,要付多少钱?”
  银柳一愣,道:“一曲十文,半日三百文。”
  这钱还真是好赚,雀澜心里想着,又问:“除了弹曲子的钱,应当还有赏钱罢?”
  “有些客人大方,就会给些赏钱。”
  “收到过金子么?”
  银柳想了想:“前些年没有的。但这几年,有些外地的老板出手阔绰,赏得起金子。”
  “外地的老板?”
  “大多是嵋州来的。咱们挨着嵋州,他们要去东边做生意,都得从澹州过。”
  雀澜摸着下巴,兀自思索。
  银柳被他问得一头雾水,见他不说话了,便试探道:“少夫人不问我,殿下上次来,赏了我多少钱么?”
  雀澜笑了笑:“殿下喜欢做冤大头,应当赏了不少。你还是别说了,我心疼钱。”
  银柳噎了一下,又转而说:“可是自家男人逛秦楼楚馆,夫人们都是不乐意的。毕竟来了这儿,做没做什么,哪里说得清。少夫人就这么相信殿下?”
  雀澜睨着他,心想:殿下就是有那心思,也没那本事,你衣裳一脱,他保准跑得比谁都快。
  嘴上说:“殿下严于律己,非寻常男子可比。”
  银柳顿了顿,问:“既然少夫人相信殿下,怎么还把殿下支开,留我在这里单独讲话?”
  雀澜看向了窗外。
  祝盛安已买了牛乳冰雪元子,正捧着竹杯,在楼下转悠,不敢上楼来,宋奇跟在他身旁,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雀澜微微一笑:“这些话,殿下在这儿,我也问得。只是……”
  楼下的祝盛安踹了宋奇一脚:“净出些昏招!靠你不如靠我自己!”
  雀澜扑哧笑出了声:“这样才有意思么。”
  他起身探出窗外,朝楼下喊道:“殿下还不上来,冰镇的饮子都要化了。”
  他这一喊,街上不少人抬头看了过来,祝盛安也立刻抬头,剑眉星目,个儿高,头脸小,在人群中显眼极了。
  他应了一声:“这就来了。”
  随即捧着青竹杯,进了楼。
  银柳在旁,语气不无嫉妒,说:“少夫人和殿下,拿我打情骂俏呢。”
  雀澜挑眉,道:“这就叫打情骂俏?”
  银柳哼了一声:“少夫人也不必在我面前显摆,我们这些人入不了殿下的眼也很寻常,少夫人该提防的,是宜州城那些大家闺秀。”
  雀澜回想起祝盛安游沁阳湖时,将一众大家闺秀气得哭的哭、昏的昏,便说:“殿下可不喜欢那一套。”
  “这谁说得准。”银柳眼珠转了转,“我教少夫人一个法子,看男人最准了。”
  雀澜修习的媚术中也有这样的手段,登时来了兴致,说:“什么法子?”
  “男人要是直勾勾盯着谁看,就是馋人家的身子。要是想看又不敢看,就是中意人家,把人家放在心上了。”
  雀澜心想,可殿下看谁都坦坦荡荡的,大概是没有心上人罢。
  这时,祝盛安走进雅间,将手里的青竹杯搁在雀澜跟前:“喝罢,多加了蜜。”
  雀澜一边喝冰饮,一边冲银柳摆摆手:“不用你弹琴了。”
  祝盛安立刻松了一口气,掏出颗碎银赏了银柳,到雀澜对面坐下:“同他说了什么?”
  雀澜舔着嘴唇上的汁水,抬眼看他:“殿下真想知道?”
  “……”祝盛安后退了一些,“算了,吃饭。”
  雀澜端着青竹杯继续喝,这牛乳冰雪元子同上次的荔枝膏水不同,除了甘甜清香,还有浓郁的牛乳味。他喝了小半,不经意抬眸,发现祝盛安正在看他。
  可雀澜一看过去,他就别开了视线。
  雀澜忽而想起方才银柳说的话。
  想看又不敢看?
 
 
第27章 心迹
  夜里,两人入睡前,祝盛安拿了复颜膏,正要给雀澜抹药,忽听雀澜道:“殿下每次抹药,看我的身子,怎么没有吓跑呢?”
  祝盛安一顿,过了一会儿,才道:“也许是只看了这么一小块儿。”
  雀澜将寝衣一拉,柔软的云纱霎时滑落,雪白的脊背完全露在祝盛安面前。
  “这样呢?”
  身后的男人屏住了呼吸。
  不过片刻,他就恢复正常,将药膏抹在雀澜肩膀和背心:“还好。”
  他很快抹完药,道:“把衣裳拉好,不要着凉。”
  说完,就将青瓷瓶盖好,放进床头矮柜里,转身要回到床上时,却见雀澜仍赤着上身,回头看着自己,面带疑惑。
  祝盛安不敢再看,在自个儿被窝里躺下了,背对着他,说:“快穿上衣裳,睡觉。”
  身后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儿,被子叫人一掀,雀澜钻了进来,一下子贴在他背上,搂住了他的腰。
  两人都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贴得这么紧,什么都碰到了。
  雀澜带些撒娇,软声道:“殿下,我好冷。”
  祝盛安喉头上下动了动,说:“你被里可比我这儿暖和,刘叔早给你烘热了。”
  雀澜将脸贴在他背上,柔声道:“可是殿下身上暖和呀。”
  祝盛安道:“你回你被窝里,去搂那几个汤婆子……!”
  他差点丢人地叫出声来,雀澜竟将手探进了他寝衣里!
  祝盛安一把按住他作乱的手,低声道:“做什么?”
  雀澜似是十分单纯天真,说:“殿下的身子,怎么同我的不一样。”
  他手掌下就是男人绷得紧紧的腹部,上头结实的肌肉块块分明,雀澜轻轻笑了起来。
  “殿下这儿是硬的呢。”他道,“殿下要不要摸摸我的?”
  祝盛安呼吸急促了几分,脑子里已有些糊涂,分不清雀澜是在故意使媚术撩拨他,还是寻常地同他打趣。
  他道:“别闹了,回你被窝里去。”
  “不要。”雀澜凑在他耳边,“我想同殿下睡。”
  他挨得太近,那甘甜诱惑的香味不断涌来,还这样暧昧地撩拨他。祝盛安齿间发痒、浑身发烫,恨不得翻个身把他办了。
  雀澜似乎感受到他的躁动,轻声道:“殿下身上好热。”
  祝盛安喉头滚动,克制地轻轻喘息,低声道:“你不要抱着我。”
  雀澜将脸颊贴在他后颈:“可是我想抱着你。”
  过了许久,世子殿下才开口:“雀澜,你这么撩拨我,可要付出代价。”
  雀澜一愣,暗道糟糕,刚要离开,祝盛安猛地翻身,雀澜眼前一花,被他按在了床上,脸埋在了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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