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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16:12:40  作者:逆星时
  从他进来,问荇就时不时要看下灵位的地方。
  刚刚他们开始拆石板检查时,问荇几乎是盯着石板缝隙在看。
  突然,他又想起来问荇和夫郎伉俪情深,叹了口气:“没事,你别太紧张,只是拆下石板,我们不会动里面布局。”
  问荇短促嗯了声,还没看清楚,就听到年轻工匠扯着嗓子喊:“血玉又没了!”
  在意料之内,他的心吊住后,轻飘飘落下。
  血玉果然会随着时间消耗,期限是半月一颗,柳家频繁让人返修灵位是假,为了填补血玉是真。
  “没事,再填。”
  老工匠无比淡定,他们拿的钱里,血玉本来就占了大头。
  问荇也不露声色,若是他现在出声询问,被柳家人知道可就不好了。
  今天又是三两银子花出去,问荇在结账时,偶然听到身后两个工匠在抱怨。
  “最近天真热啊,我叔他们那菜都蔫了,还是禾宁村好,有河流过去,离山近还凉快些。”
  “每年这天都这样,熬过去就好了。”
  这天气许多种子都不发芽,可问荇手里的芝麻,偏偏就是喜欢这种高温天气,再过些日子凉下来就不好种了。
  问荇送走工匠们,心绪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自家那八亩坟头地其实质量不错,只是常年没有人耕作杂草丛生,尚需要打理。
  问荇背着箩筐,站在广阔的土地前,心里盘算着位置。由于土地和坟地几乎紧紧挨着,所以离坟最近那一整条还是得空出来,粗略估计下来,能用的有七亩多。
  芝麻比较特殊,种得需要分散点,得占一亩半,剩下还有五亩多的地,能种些顽强点的蔬菜,等到了天气转凉,就可以改种更长期的作物了。
  问荇目标明确,他的菜主要还是供给酒楼还有自己吃,所以品种多点,收益才更高。
  他打算留出两亩地种青菜,然后其他地种上白菜和萝卜,这两种作物都生命力顽强,而且打理起来方便,可以把更多时间和精力留给芝麻。
  等到了家里实在窘迫时,这些好保存的菜还可以用土办法做成腌菜拿来度日,怎么样都饿不死人。
  “这是干嘛呢?”
  路过的农户咋舌,指着不远处翻地除草的问荇。
  “我看看。”
  边上同伴眼睛越瞪越大:“稀罕事,这地都空了有些年头了,他不会真要开垦坟头地吧!”
  “这谁敢吃…”
  农户们满脸狐疑,越走越远。
  问荇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声,也明白许多人迷信,哪怕地已经不是紧挨着坟头,还是在背后论是非。人就是如此,因为自家不是坟头地,所以会对种坟头地的人有偏见。
  无所谓,他堂堂正正挣良心钱,又没吃他们大米。
  只希望没人来找他麻烦才好,否则…
  “大人,你吩咐就好!”
  三个兵卒站成一排,雄赳赳气昂昂:“我们一定把过来捣乱的人全都吓出去!”
  “往后你们的任务…可就非常伟大了。”
  问荇咳嗽了两声,进宝背着他翻了个白眼。
  得,问大人又要开始搞激励那套了,大头兵就是好骗。
  “以前是两亩地,现在是九亩地。”问荇笑意吟吟,掷地有声,“这九亩地的成败,全掌握在你们手中。”
  “好!!!!”
  进宝默默捂住耳朵。
  大人真的非常可怕!
  三个鬼各就各位开始警戒,进宝也把清心经遛回家了,问荇脑子停下来后,反倒因为今天思虑太多,隐约开始犯疼。
  什么研发新品开垦新地游说鬼魂,都没有和柳连鹊交代事情麻烦。
  他倒不是担心柳连鹊就和电视剧里那些儒生一样,一头撞在蟠龙柱上以死明志。
  他担心柳连鹊直接晕过去,或者变成邪祟把他手撕当点心。
  “夫郎。”
  问荇推开门,柳连鹊依旧是坐在桌边读书,清隽的脸上神色淡淡,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
  可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回来了?”
  柳连鹊表情很镇定,但他不擅长掩盖情绪。
  问荇轻松就可以察觉到他极力忍着什么,就差临门一脚宣之于口。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清嗓子)我们要把种地事业做大做强。
  三鬼:好!!!
  进宝:…柳大人怎么看?
  鹊鹊:农为国本,踏实肯干,甚好。
  进宝:你确定他踏实吗!!!!
 
 
第28章 魂魄未散
  “回来就好。”
  柳连鹊比平时更安静了,手藏在袖口松了又紧。
  “今天挺顺,去翻了下地,后面就可以多种些菜了。”问荇自顾自开口。
  “掌柜给了我些很好的种子,咱们这不常见,这几天也一起种下去。”
  柳连鹊点头,欲言又止:“嗯。”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柳连鹊愣了下,一时间屋里陷入寂静。
  时间分秒流过,终于,他轻叹道:“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他语调有些不确定,平时清朗的声音也柔下三分,还有些微哑。
  “你不问怎么知道。”问荇眼睛被烛火照得发亮。
  “至少今晚,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柳连鹊深吸了一口气:“那我问了。”
  他抓起桌上的草编兔子:“第一个问题。”
  “这草编是你何时送过来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柳连鹊皱着眉:“我近几日多次想仔细去想,可还是只记得’你送我’这件事,却不知道这事的细节,就好像…”
  有什么东西,模糊了我的记忆。
  问荇烧狗尾草的时候刚好血玉要失效,所以柳连鹊没这段记忆。
  “记得有天你和我要账本吗?就那天往后一天。”问荇答得飞快。
  “只是不知道你是哪天收到的。”
  “好。”柳连鹊心下了然,沉吟片刻,垂眸接着问。
  “第二个问题。”
  “我的头疼和虚弱,是不是压根并非疾病?”
  问荇喉咙有些干,柳连鹊实在是太聪明了:“是。”
  一阵安静,只有烛火跳动。
  “第三个。”青衣书生紧紧攥着手里的经卷,俊秀的脸上犹疑中还难得露出些许称得上恐惧的表情,他觉得荒谬,又细想合理。
  “我还…活着吗?”
  问荇知道瞒不住了,沉默了会,开口道:“怎么想问这个?”
  “我自小体弱,怎么调理都不见好转,前几年病得愈发严重。”
  “可成亲后这些天时来运转,一切都好得过头了,分家后困苦点不算什么,读书人一箪食,一瓢饮也没什么不好。”
  柳连鹊声音颤抖,身边隐隐冒出黑气。
  “可我现在感觉,压根不是日子太好,而是我根本就已经死在了月前那场大病里。”
  “一开始觉得这想法很荒谬,可现在仔细想想,我的一切都经不起推敲,我的记忆,才是真的荒谬。”
  “至少我是真的。”
  问荇发觉到他情绪无法自控,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崩溃,及时打断了他。
  “你遇到的事情里,关于我的事,全是真的。”
  柳连鹊成了邪祟,一切记忆被血玉伪造。他以为自己只是分了家,和赘婿离开柳家去了村里,日子没来由地有些苦。好在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丈夫靠谱,不用多操心家里的事和扶不上墙的弟弟。
  可细想下来,人死灯灭,剩下的只有问荇。
  “我知道你是真的,这些时日至少还有真事在,所以我愿意面对全部的真相。”柳连鹊勉强笑了下。
  “所以我猜对了,是么?”
  如果没有问荇,他孑然一身,每日读死前读过的最后那些书,半月固定发作一次痛苦,那血玉的幻觉就算被轻易拆穿,他也需要些时日面对。
  是问荇极力支撑起这个家,成为蒙着雾的幻觉里仅剩的真实,让他有了面对这一切的勇气。
  “我遇到你那天,你咳得很厉害,窗外下着大雨。”
  问荇当时亲眼看着柳连鹊眼里的光慢慢熄灭,生命力渐渐被死亡抽离。他答非所问,因为知道柳连鹊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是这么早,我就知道。”
  柳连鹊轻吁了口气,也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茫然。
  “我不愿说你死了。”
  问荇定定看着他:“算账雇劳工有你功劳,能牵上醇香楼这条线,也是你的功劳,我更是自愿同你离开柳家。”
  “人死灯灭,是人死后魂飞魄散,可你的魂魄依旧存在于世,这是天意。”
  “可你呢?”
  问荇微愣。
  “你呢?”柳连鹊转过头,眼睛有些发红,“问荇,我的魂魄还在,可肉身已经病死,你本可以抽身出去。”
  毕竟他们并无夫妻之实。
  “柳夫人给了我一笔钱,叫我照顾好她儿子守孝三年,我地在这,家在这,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走。”
  问荇之前待的环境并不纯粹,习惯了正经起来和人谈利益,他潜意识里觉得利益绑定,更能让柳连鹊安心。
  “这样…”柳连鹊垂眸,神色意味不明。
  看他这样子,问荇突然感觉有些不妙,笑:“况且夫郎比我大两岁,我这人没主见没文化,还等着你给我出主意呢。”
  他这话就是胡诌哄人了,饶是柳连鹊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几个心思比问荇重的十八岁少年。问荇究竟是什么性格,他都猜不透。
  柳连鹊知道这是安慰的话,可心里没来由,逐渐平静下来。
  “这才想起来,我比夫君还大些。”
  他眼底迷惘少了些许:“我在这茫然无措,倒是让你安慰我。”
  “我曾看过其他学派的古籍,心念山河,魂不灭于九天之中,与岁月齐寿。”
  刚刚萦绕在柳连鹊身边的黑气,不知何时已经尽数散开。青衣书生依旧隽秀,不染尘埃。
  “我不求与天同寿,但我未神魂寂灭,就应做该做的事。”
  问荇彻底松了口气,是他多心了。
  柳连鹊既然愿意开口,就肯定有心理预设,不会因不懂变通疯魔,将自己的路走死。
  褪开克己复礼的外壳,柳连鹊不是死板的人,因为自幼与死亡多次擦肩,他对此甚至接受力良好。
  况且他固执地爱着世间。
  “夫郎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柳连鹊想得通,后面事情都好办,问荇觉得柳连鹊应该喜欢自己找些事做。
  “我朝氛围宽松,不拘一格寻人才,商贾家孩子能入仕,说不定过几年哥儿也许能考科举。”
  “可鬼魂定是不让考了。”柳连鹊有些丧气。
  “惭愧,这些年习惯读书温书,竟然想不出自己除了读书,还能做什么。”
  问荇:……
  急,夫郎太爱考公怎么办?
  突然,他心念一动:“夫郎不是说教我识字吗?”
  “识字对我来说真不迫切,你读书多,不如教我些有用的知识,例如木工、农业、金工这类的。”
  《清心经》不算科举必备的书目,加上柳连鹊刚刚提偏门学派,问荇大胆猜柳连鹊看书很杂,而且因为性格正经,还不是看黄色小话本那种看书杂。
  柳家富余,那种非常金贵的学术类书籍,这位大少爷应该看过不少。
  他猜对了,柳连鹊眼睛瞬间亮起:“木工书籍我倒是看过不少,农类说来惭愧,也就略微有些印象,金工我需要好好想想,只是…"
  “这几样没实践过,都是纸上谈兵。”
  “这就够了。”问荇缺的就是理论知识,“那之后只要有空闲,夫郎就给我教授这方面知识,实践我来做就行。”
  他发觉在柳连鹊身边,那些幻觉产生的经卷纸笔都可以用,而且通通不要钱,只是柳连鹊消失后也会跟着消失而已。
  在这个笔墨纸砚是天价的时代,居然有不要钱的纸笔。
  “这样倒也好。”柳连鹊彻底镇定下来,“还有件要事,和我讲讲现在你我处境如何。”
  他因为被血玉致幻,眼前都是虚幻,看不见真实的家里布局,也很苦恼。
  “若非我出不去,我也想尽一份心。”
  “你出不去?”问荇瞳孔微缩。
  “嗯。”柳连鹊叹了口气,“我本来就不喜欢出门,最近几日全然无这种心思,可今天觉得不对,发觉走到哪都是死路。”
  “这才发现我压根就离不开这屋子。”
  他试了很多次,这表面堂皇的屋子并不大,却每次都找不到正确的路,也是他感觉到诡异的原因之一。
  问荇不作声,所以说不光邪祟时的柳连鹊进不了院子,神智清明的柳连鹊也出不了屋子。
  和之前想得一样,基本上可以盖棺定论,柳连鹊的出现就是和场所有关。
  “别岔开话,我问你账面的事。”
  “……嗯。”问荇表情闪躲,“也挺好。”
  “挺好?”
  柳连鹊凉凉道:“问荇,我好歹出身商贾家,你别想在这处来蒙我。”
  “好吧,其实一般般。”问荇赶紧改口。
  “我有十亩地,一个宅院,算是平头百姓里日子还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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