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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16:12:40  作者:逆星时
  “不是我,但也有别人。”
  男鬼往后退了两步,意志脆弱之时,怨气更容易趁虚而入,侵蚀小鬼们的思绪。
  他的语调愈发不善:“可我干嘛告诉你们?”
  “万一你们也是那伙拿活人魂魄搞邪术的呢!”
  几个道士心神一颤,赶紧维系住手中的术法,控制自己不去偷听角落里的对话。
  “用活人魂魄搞邪术?”问荇眸色微动。
  “实不相瞒,我们也在查这样一个人,恰好也查了很多年。”
  “你要是知道些什么,可以如实告诉我,指不定我们还能抓住那让你怨恨二十来年的人。”
  “查过?我呸!”
  “你们要是查过,怎么可能不知道?”男鬼激动得涨红了脸,血丝从他的伤口处溢出。
  “昌平离得这么近,打仗的时候好多人突然闹了怪病,又死了好多的人。”
  问荇不语。
  昌平就在康瑞隔壁,也是个不大的镇子,但据说比康瑞镇要景气些。
  至于“怪病”,江安镇的慈幼院也曾经闹过,不知道两边遇着的是不是同种。
  柳连鹊垂眸。
  柳家似乎也遇着过莫名身子变差,最后郁郁而死的下人,只是这些事柳家人刻意很少他插手,他只是粗略地知道些。
  有听问荇提起过,他难免不在意。
  男鬼见他不说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忍不住哽咽起来。
  “我兄弟就没挺过去,多壮多结实的人,几个晚上莫名其妙没了,就没了!”
  他喘着粗气,说不下去了。
  “我们查到过有处地方也闹病,许多康健的人突然间就死了。”
  男鬼逐渐安静下来,问荇终于出声:“莫非是同种问题?”
  “……哪有这么巧的事。”
  男鬼愣了愣,随后恶狠狠瞪着眼,一副突然变聪明的模样。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骗我,才不会和你们说。”
  问荇失语片刻。
  这男鬼是全然没意识到,他已经把能说的大半都说了。
  但不清楚昌平当时闹怪病的模样,又不清楚男鬼怎么知道魂魄肉身分离的事,他还要多问几句。
  他试探着问询,可惜男鬼果然言出必行,油盐不进。
  问荇冲着柳连鹊轻轻摇头。
  这男鬼本就是粗人,现在夜色沉沉,他脑子愈发不清醒,得等到过几日怨气除的差不多,再来套他的话也不迟。
  柳连鹊微微颔首,想要坐回原地,不再搭理没凭没据又咄咄逼人男鬼。
  “你别走。”见到问荇要跟着坐下,男鬼神经兮兮大呼小叫,“万一你们两个就是坏东西,岂不是来害我们!”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旁边的小鬼们听后,鲜少有鬼动摇,只是害怕了片刻。
  似乎对男鬼的模样习以为常。
  “哎呀,虎子就是这熊样。”
  熟悉他的小鬼嘀咕着,要不是之前怨气太重,他根本不会信虎子的邪被吓着。
  “见谁都要怀疑下,之前因为这事,差点伤到过路人。”
  他们虽然都是鬼,但都不是坏鬼,自然不爱干肆意伤人的阴损事。
  所以神神叨叨又喜怒不定的虎子一直都不合群,哪怕莫名被囚禁到此地的鬼很多,也很少有鬼愿意靠近他。
  “请慎言。”柳连鹊脸色彻底沉下。
  “我岁数二十有余,出身商贾人家,不通鬼神之术,并非你所说的邪道。”
  “若是对我不满大可同我对峙,而非牵扯我的家人,把他一道拖下水。”
  他字字清晰,说得叫虎子的男鬼原本发热的头脑渐渐被迫冷静下来。
  虎子张了张嘴,比他更强大的威压噎得一下子没接上话,只能悻悻道。
  “……你是哥儿,我,我才不为难哥儿。”
  他承认问荇和柳连鹊不像坏人,可他瞧见能够躯体和魂魄分离的人,想到那些伤心事,还是无法冷静下来。
  “恕我直言,你为难他,即是在为难我。”
  柳连鹊不咸不淡一句话,堵得他哑口无言。
  在休息的两个女冠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久违的激动。
  柳公子也太了不得了,平时斯斯文文,居然出声维护问公子如此有气势!
  只是问公子……
  她们看向树下悠然自得的人影,触电般缩回目光。
  倒是也挺心安理得。
  问荇本来还想插嘴,后边见柳连鹊应付得过来,干脆放心坐在树下,掏出块糕点开始吃。
  他要是给柳连鹊帮腔,显得像他们以少胜多欺负人。
  察觉到虎子不善的目光,他才放下手里的糖块。
  “娘的,他是你谁啊?”虎子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大男人就知道躲在你后边,一点本事也没。”
  瞧着男的样子比哥儿小点,他俩长得也不像,难道是兄弟俩?
  就算是兄弟俩,也不能推岁数大的哥儿出来吧!
  “我是他相公。”
  问荇嘴里塞着糕点,含含糊糊道。
  “倒插门的。”
  两个女冠深吸了口气。
  这些年索然无味的日子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
  太久没下山,原来山下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事!
  “问荇!”
  柳连鹊耳根发红,顾不上一脸灰败的虎子。
  这么多人看着,问荇倒是这声“倒插门”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
  他都打算到时候稳定下来办场婚事,尽量风光些,他们好好过日子,肯定也不让问荇倒插门了。
  居然有人上赶着做赘婿。
  顶着赵小鲤暗含敬佩、震惊、不解和呆滞的目光,问荇擦了擦嘴,笑眯眯看着傻站在原地的虎子。
  “抱歉,我们倒插门的,就靠着躲在夫郎身后挣口饭吃。”
  “你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夫郎冲锋陷阵,我更是重在参与。
  鹊鹊:……你都快把他气死了。
 
 
第230章 我之宿命
  “你娘……”虎子想要骂人,瞧见不好惹的道士们,才忍住后化成鬼火,蜷缩回草丛里。
  走了虎子,问荇的耳根终于清净。
  其他小鬼想要窥探角落里的动静,被柳连鹊周身诡异的气场吓得半句话不敢吭。
  过了许久,才有实在不放心的小鬼敢继续去问问荇些投胎的事。
  他们许多鬼憋了一肚子的心里话,好不容易有人能听,讲着讲着,事情就不知不觉跑偏。
  “她怎么就是不喜欢我,明明我俩小时候好得穿一条裤子……”一个刀疤脸的鬼抽抽噎噎。
  “别看我这样,我就是长得凶,也不知道下辈子能不能遇见她。”
  问荇微笑:“你下辈子兴许能遇着她,但要是强留于阳间,终归是人鬼殊途。”
  刀疤脸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这些胎是不得不投,可他人哭得更厉害了。
  柳连鹊早已回过神,一言难尽地看着问荇。
  话糙理不糙,可未免有些伤鬼。
  刀疤鬼刚走,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老爷子,脸色青白像是病死的。
  他混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张开没牙的嘴就开始诉苦:“我还有些埋在土里的银子没托付给我儿,老天喽,那一两银子缠得我这些年做鬼都不踏实。”
  “好说。”问荇体贴地指了指旁边。
  “老人家你去找那位道长,他通晓入梦的术法,临走前可以给你儿子托个梦。”
  听到问荇的话,老人大喜过望:“真有这好事啊?”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
  问荇喝着水险些呛到。
  “我不是大师,那几位道长才是。”
  “小伙子,你真客气了。”老人家笑得牙不见眼。
  再看道士,他们正片刻不敢松懈,按部就班地继续度化小鬼。
  不知不觉间,天色微亮。
  “多谢小兄弟,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坦多了。”
  “你说得对,她早已嫁人,又不可能和我一个鬼私奔,还是早些放弃得好。”
  问荇听小鬼们从家长里短唠到情史,耐心劝好了十八个鬼,道士们又度化掉二十来个自愿上路的,泉眼边的怨气明显地弱了下去。
  原本黑臭带血腥的泉水变得透明了些,但依旧模样诡谲。
  问荇伸了个懒腰。
  也不是光听小鬼们诉苦,他也听到些别的事。
  譬如,小鬼们之中有当地的猎户,他告诉问荇,康瑞失踪的猎户没路过过泉眼。
  “若是这个时候打猎,恐怕是走那条道。”猎户指了对面的山头,撕裂的嘴唇艰难地动着,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虽然我上次打猎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但祖祖辈辈传下来,好打猎的地方就那么些,冬日就更少了。”
  “多谢。”
  “是我们该谢你。”
  已经被度化的猎户望着朝阳,重重叹气。
  “总算能够解脱了。”
  他是打猎中死的,死相并不好,死前撕裂的伤口让他做鬼都不自在,可也对枉死执念未散。
  如今他居然不觉得恐惧,也算是了却最大的心事。
  朝阳升起。
  忙碌了一晚的道士们疲惫地抬头,看向树林缝隙中漏出的朝阳。
  赵小鲤出神地看日出,一时间竟然忘却身后黑臭的诡异泉水。
  分明在灵山山头总能看见日出,却是在这个半山腰看得最真切。
  被度化的小鬼们也跟着抬起头,暗无天日过了不知多少年,终于能够触碰到冬日的暖阳。
  真好,今日是个晴天。
  血腥化为草木芬芳,怨恨化作期待,痛苦和猜忌也溶解开来。
  二十余个灵魂碎裂成片,化为星星点点,飘散在空中,安然地无风自动,渐渐远去,在晨曦之中彻底隐匿踪迹。
  一眨眼功夫,还没来得及度化的小鬼们消失在树丛中。
  柳连鹊手指微动,悠悠地睁开眼。
  送走被度化的小鬼,他们也该离去了。
  柳连鹊走了两步路,动作不再踉跄,倒是道士们需要互相搀扶着起身。
  一行人缓缓往山下走,心绪与昨日截然不同。
  道人们惊喜地感觉到自身的灵气突然变得充裕,虽然只是充裕了微弱的丝缕,但相比这些天只出不进的灵气,已经好太多。
  做善事,果然能够积聚灵气。
  因为有延年盯着,要先回到山门之中复命,他们不舍地拒绝了问荇请的早饭,同问荇在山脚下分别。
  “问公子,今晚再会。”
  浩浩荡荡的队伍分成两拨,问荇同柳连鹊一道,走向熙熙攘攘的青石板路。
  这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之一。
  “夫郎比昨天早醒了两刻钟,也许是帮了小鬼们的缘故。”
  “的确是。”柳连鹊仔细想了想。
  若行善事就能加快躯壳和魂魄的融合,他们或许能够更早地离开康瑞,回到江安。
  两人坐在街头,要了一笼包子,一碗白粥。
  “再来一碟醋!”
  康瑞镇的包子是小个的,一筷子就能夹起。
  小贩们为了省成本,包子多数做得馅儿少皮多,但面皮劲道,馅料也很香,吃起来尚可。
  “也不知那群人找着猎户没。”
  吃着吃着,问荇抬起头,意识到不远处就是鬼猎户给他们指的地方。
  柳连鹊不语。
  猎户同小鬼们兴许是同个人干的,但绝不是一码事,解决掉泉水的问题,猎户们依旧可能要出麻烦。
  人多眼杂,他只谨慎道:“不知。”
  “算了,只要没来寻我们麻烦就成。”
  问荇也只是随口一说,用包子蘸了点醋,筷子稳稳夹住褶皱下边。
  他没有三头六臂,只管吃好喝好,往后回屋里休息半日。竹屋外有结界,里面还有他布置的篱笆,想要闯入打扰他们绝非易事。
  走在街上,一切都与之前没分别,康瑞镇的气氛沉闷的压根不像新的一年方才到来,井水也依旧散发着臭味。
  路过卖糖酥的店,问荇进去想包些蜜饯,柳连鹊就在门口等着。
  他仰起头,头顶就是高大的槐树,只是已经掉光了叶子,新芽没来得及补上。
  几只雀鸟停在树的枝桠间,仿佛被时间凝滞住的画。
  过了不久,他听到动静,看向抱着纸包出门的问荇。
  “走了?”
  “嗯,走。”问荇空出只手,抓住他的手。
  “再去买盏灯笼,我们就回家。”
  “喜欢灯笼?”
  柳连鹊略有好奇:“见你最近总提着灯。”
  “算是。”
  “这不是要进山里,提着的比拿着的方便,而且挂门口还喜庆。”
  “走吧,就当陪我去逛会。”
  柳连鹊由着他牵着,不自主朝着街边的小铺走去。
  刚过完年,花里胡哨的灯笼反倒都能便宜几文钱。
  卖灯笼的小贩穿得不够严实,透过秋服能瞧见他瘦削的身板,同那些绚丽的灯笼格格不入。
  但和当下的康瑞非常相称。
  两人也想要早些回去休息,难得地问荇没有讨价还价,而是安安静静挑了几个耐用又不张扬的灯笼,给小贩付了钱。
  “若是没有长明和怨气的糟心事,其实在康瑞镇的日子也挺不错。”问荇将一盏圆滚滚的灯笼塞到柳连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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