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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16:12:40  作者:逆星时
  家丁拿不定主意,又去请示柳夫人,一来一回浪费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喊来了一直跟随柳连鹊的老人。
  他们拖拖拉拉的半个时辰里天气突然变阴,黑云压在问荇头顶上,雨欲下不下。
  问荇鼻尖嗅到潮湿的气息,立刻将院子里的书全部收好。
  今天是不能替柳连鹊晒书了,但既然都和柳夫人说了,去他旧居整理下书籍也行。
  “您随我走。”
  老家仆走上前来。
  他算是看着柳连鹊长大,对问荇的态度也比其他人自然又和善。
  大道上容易被柳家人堵住,问荇跟着老家仆七拐八拐走近道,很快就从偏门进到柳连鹊的屋里。
  老家仆看问荇着手开始将有霉味的书取下,昏花的老眼忍不住湿润了。
  青衣少爷的身影和问荇重叠在一起,只是问荇的动作更加利落也更快,柳连鹊因为顽固疾病和谨慎性子,动作总都是慢且稳当的。
  “您先走,我来收拾就好。”问荇拦住要帮他的老家仆,笑道,“若是连鹊在,怕是要说我了。”
  “若是公子不用帮忙,我就不叨扰公子了。”
  老家仆擦了擦眼睛,缓缓背过身去。
  外头的柳家人还在争吵不休,一点没有一家人的样子,可要是大少爷还在就好了。
  长久没人住的屋子看起来同之前别无二致,但实际上时间依旧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宅邸的角角落落。
  经历过个阴雨不断的秋天,又过去寒冷的冬日,柳连鹊精心爱护的书多数还安然无恙,但有些许纸张不够好的隐约有霉变的痕迹。
  柳连鹊总爱收些旧书,其中难免有收来就品相不好的册子。
  “夫郎,你现在到哪了?”
  纸人不出声,但轻轻挥了挥自己的手。
  问荇取下本带着淡淡墨香气息的书,书封面上印着“清心经”。
  他松开手,纸人晃晃悠悠落在书皮上,问荇继续埋头整理其他藏书。
  没有霉味的书放在一起,有霉味的放在一起,再从里面找有没有出霉点的书。
  “有十册带着霉味,但只有一本上有霉斑。”
  问荇同纸人说着,略微出现霉斑的书单独放在桌上。纸人依旧不回答他,但晃了晃右手,里边传出来柳连鹊轻浅的呼吸声。
  问荇微微笑了笑。
  他总觉得,柳连鹊在偷偷准备些惊喜。
  窗头的兰草还活着大半,但问荇不知这还是不是去年他和柳连鹊一道栽的那些。
  他当时一门心思只想着离开柳家,注意力不在兰草上,可他夫郎喜欢画兰草,也喜欢记兰草的模样,若是他在一定能分辨出来。
  “少爷,是放在这吗?”
  那是已经带上些燥热的夏季,柳连鹊的屋里却总比其他地方冷。
  问荇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刚刚搬完放在屋外晒足太阳的兰草,从窗边探出头来,冲着里面的青年喊。
  他眸色明亮,常年过度操劳的身子有些营养不良,但挡不住身上如同阳光般明媚的朝气。
  柳连鹊脸色如纸,听到他的声音,却还是缓慢起身,害怕自己太过严肃吓到新来的赘婿,强撑出笑容。
  “是,放下就回来歇息。”
  不管问荇放的位置对不对,他总是这么回答。
  “其实我是放错地方了,是吗?”
  问荇凭借着记忆,将兰草摆回了原位,看向纸人:“这里才是对的地方。”
  “都是。”纸人中传出略带笑意的声音。
  你想放在哪,哪都是对的地方。
  问荇不乐意了。
  “你又哄我,所以是不是这里?”
  “就是这,你记性真好。”柳连鹊声音很轻。
  “连我都快忘了。”
  那段弥足珍贵却极其短暂的回忆同他过于冗长的痛苦过去黏连,难舍难分。险些如同书架最里层的书一般,被遗忘在角落里发霉腐烂。
  还好有个少年拨开时间留下的尘土,将夏时两人的回忆拿出来晾晒。
  “连鹊,要下雨了。”
  问荇搬好花盆,隐约听到雷声隆隆,丧气地嘀咕:“今日果然晾不成书。”
  刚刚还肯和他说几句的纸人突然又不说话了,但伸出左手,拍了拍问荇的指尖,表示安慰。
  屋里之前有下人打扫过,只有角落有些积灰,问荇粗粗清理了下,找出藏在柜子里的香炉,点起一支檀香驱散陈腐的气味。
  “你要是不回话,我就乱用你的好檀香了。”他示威似得冲纸人摇了摇手中的香。
  缭绕的香气很快充斥了整间屋,走到哪都能闻见,却非常浅淡。
  虽然还是过于疏离,但好歹比腐味要更有人气。
  “用吧。”
  纸人终于发出带着笑意的声音。
  他们说话间,春雨终于落下,带来绵绵困意。
  问荇关上半扇纸窗,坐在桌边点燃烛火。
  窗外雨声潺潺,天色渐晚。
  去年的芭蕉树已经没了,雨滴落在阔叶的植株上,也卸下些许桃树上的春红。
  他看着窗外景色出神,许久没说话。
  柳连鹊开始主动和他聊天。
  “我也许久没去柳家,窗外的景色还好么?”
  “和去年差不多,但我不喜欢。”
  柳连鹊就是在这样的晚上闭上了眼,虽然只是一场假死,却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他不感谢这场苦难,因为就算没有苦难,姻缘红绳本就该缠绕,把两人死死捆绑。
  “雨景常有,尤其是到了春天,你总不能都不喜欢。”
  柳连鹊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都会过去,不必介怀。”
  “我知道。”
  问荇瞄向空荡荡的床角,记得他那日就坐在床脚处。
  “我只是几日没见,有些想你。”他软下声。
  “你过来,我就不讨厌了。”
  他说完话,小纸人没声了一柱香时间。
  “往左看。”
  问荇的瞳孔微微缩紧,他听到了柳连鹊的声音,但并不是从纸人里传出。
  窗边,青衣男子站得如同风中修竹,微笑着看向他,眉眼俊秀,茶色的眸子里倒影着问荇的脸。
  他衣着朴素又整齐,袖口上微沾了水渍,脸色依旧比常人苍白些,但已没了沉沉的死气。
  “几日没见。”
  他看问荇不说话,走到他的跟前。
  被雨水浸跑过的落红贴在窗台上,甚至是窗纸上。阵雨小下去,外头的风却前仆后继地变大了。
  “我也惦念你。”
 
 
第254章 终将对峙
  “夫郎是怎么进来的?”问荇惊喜。
  柳连鹊的屋不在柳家角落里,理应没什么偏门好进,他本来都打算想办法出去接柳连鹊了。
  结果柳连鹊突然穿墙,来到了他面前。
  “劳烦几位同行的道长,让他们用个穿墙的法术送我进来。”
  旁边有多出来的椅子,但柳连鹊依旧站着,他将桌上的纸人收起,指尖轻点在离问荇的脸颊半寸的地方:“这儿脏了,擦擦。”
  “我不擦,你给我擦。”
  问荇低下头。
  柳连鹊比平时脾气还要好些,掏出帕子,耐心替问荇擦拭脸颊。
  “我来了,你还讨厌外头景色吗?”
  “不讨厌了。”问荇借势抓住柳连鹊的手,“我觉得雨下得挺好。”
  柳连鹊轻轻摇头,笑而不语。
  他将帕子整齐叠好收回,随后环顾四周,眼中流露出些许缅怀,但还算不上眷恋。
  “真是许久未来。”
  上次他和问荇走得匆忙,而今也算好好再看一番屋里的陈设。
  他失神了片刻,随后正色:“周围没人,母亲晚上是不会接待客人的,我恐怕还要先去你宿的屋里。”
  “自然好,我收拾好书,我们就去。”
  “穿墙的法子还能再用吗?”
  柳连鹊这转得也太快了,问荇感觉到些遗憾。
  他还没从他夫郎那套些好话听。
  柳连鹊颔首:“我学了一招半式,但不算熟练,只让我穿墙理当可以。”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外头人多,我们先把书理好再走。”
  问荇微微挑了挑眉:“反正柳家也没人敢突然闯进来。”
  “好。”柳连鹊依着他,坐在床边,同问荇一道整理被抽出来的书。
  之前在这间屋里都是问荇站着,他躺着,现在他却也能帮上很多忙了。
  两个人一起自然快很多,问荇将最后一本书塞进书架,拍了拍手上的灰。
  “结束了,我们走吧。”
  他去门外扫了眼:“没人来,夫郎你先走。”
  柳连鹊低下头,借着没尽的雨撑起伞来掩盖面容,只能看见他的唇线不是惯有的严肃紧绷,而是也带着笑。
  等走到院门前,他停住了脚步:“我走近道,你先回去。”
  随后,柳连鹊在问荇的眼皮底下穿墙而过。
  从墙里走,这还真是近道。
  柳连鹊比他更了解柳家这时候何处人少,问荇戴上顶斗笠,朝着住所快步走去。
  也许是见他心不在焉得厉害,路上偶尔遇到的柳家人也不再追上来打听事。
  等他回到屋里,“抄近道”的柳连鹊已经早就在桌边等他。
  “放宽心,我没遇到其他人。”
  “那就好。”问荇故作严肃模样,抓着他的手挠痒,“我得好好看看我夫郎穿墙过去,有没有什么地方没穿过来。”
  柳连鹊不怕痒,但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
  “好得很,全须全尾都在这。”
  “那就行,我去给你寻些吃的。”问荇这才恋恋不舍松开手。
  “不必。”
  柳连鹊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干粮:“我在路上买了些吃食。”
  “有你喜欢的糖糕,你要吃吗?”
  “糖糕等会说,又不是在赶路,应当先吃得好些。”
  现在恰巧是家丁该送饭的时候,这饭不蹭白不蹭,还省的他出去买。
  一刻钟后。
  柳连鹊眼睁睁看着问荇理直气壮贴在门边,对着门外喊:“我今日整书整得很饿,能否我再拿些吃食?”
  “自然,自然可以!”
  不消片刻,不想闹麻烦的家丁立刻又端了些填肚子的糕饼过来。
  “夫郎,你先吃。”
  问荇理直气壮端过两个满满当当的食盒。
  他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柳连鹊捧出一碗鱼片粥,打趣道:“你是打算接下来几日也说自己累得慌?”
  “这倒不必。”问荇将酱汁肉包掰成两半,又夹出只皮薄馅嫩的春卷。
  “柳家没禁我的足,明日我出去买就是。”
  “你尝尝春卷,我觉得柳家厨子就春卷做得好吃。”
  “你喜欢就多吃些,我其实不算饿,来前和小鲤一道吃过了。”
  “都不等我一起吃。”问荇撇了撇嘴。
  柳连鹊也不惯着他:“给你留了糖糕,是你嫌冷不吃。”
  “啧。”
  问荇语调幽幽:“夫郎又在哄我,你肯定也一道给赵小鲤买了。”
  “保不准连糖糕都不是独我一份。”
  “没给他买糖糕,就给你买了。”
  柳连鹊看赵小鲤在山里闷久了馋得慌,可怜的小哥儿什么都想吃,他干脆多塞给了赵小鲤些钱,让他想吃什么自己去买。
  柳连鹊给他碗里夹了块糖糕:“我不吃饭你要念我两句,吃了又惦念和我一道吃。”
  “好话都让你说齐了。”
  “反正你明早要和我一道吃。”
  问荇嘴硬着,眼中笑意藏都藏不住,脸上却还摆着不情愿。
  “往后都和你一道吃。”
  柳连鹊明白问荇也就是想听他说几句好听话,不会真的动气,只要顺着他说就行。
  他得了想听的话,从来不会寸步不让。
  吃到一半,问荇才想到和柳连鹊一道来的道士:“夫郎,隐京门的道长们在哪?”
  柳连鹊咽下粥,才不紧不慢道:“他们还不放心我们,所以暂时不走。”
  “有处我投了钱的客栈,就让他们先住进去了。”
  “赵小鲤单独住一间,来的女道长也是,其他道长两个人挤一起,掌柜会给他们去送饭吃。”
  那家客栈位置一般,但胜在隐蔽又环境好。当时投钱也只是试水,没想到还能在这派上用场。
  “夫郎。”
  “嗯?”柳连鹊抬起头,不明白问荇为什么突然认真起来。
  “我要是哪天没钱了,能去你的铺子里收租吗?”
  问荇可怜兮兮眨着眼,说到最后,抿了抿嘴,险些原形毕露。
  “胡闹。”
  柳连鹊用指节轻轻敲敲问荇的手。
  “注意些,手要碰着碗了。”
  翌日,清晨。
  问荇三步并作两步,提着包子和粥推开门,柳连鹊正在梳理头发。
  青丝垂落,他的心思却在其他事上,有一搭没一搭梳着头,嘴里轻念着什么。
  “别想待会怎么和柳夫人说话了,怎么说都行,先吃饭要紧。”
  问荇将热腾腾的包子墩在桌上,看见问荇搁下梳子洗过手,不由分说从里面拿出来个豆沙馅儿的塞给他:“你尝尝,还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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