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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16:12:40  作者:逆星时
  “你要是不想回……我们可以一道成仙。”
  原本命令的语气变成了恳求,他说出的话让问荇略微感到意外。
  天命有异,回到曾经的命数。
  他抬眸看去,长明已经显现出人形,看起来是个身材普通,身高中等的男子,甚至还不如柳连鹊高挑。
  与他随行的灵鸟哀鸣着坠落在地,失去了生息。
  这就是困扰了隐京门多年的人。
  曾经的命?
  可惜他早就不需要了,他的宿命就在此处。
  “问荇!”柳连鹊的声音从模糊变得清晰,带着极其克制的哭腔。
  他慌忙替问荇擦着脸上的血迹,却因为伤口没愈合,越擦越脏。
  他来得太晚了,应该早些把问荇劝走,不让他一意孤行。
  “你受伤……对,是受伤。”柳连鹊语无伦次地喃喃着,用灵气替问荇愈合伤口。
  “别怕,不会出事,已经没事,没事。”
  可小伤太多了,他的手越来越抖,不知从何下手。原本整齐的头发垂落,还沾了雨水,显得两人都格外狼狈。
  柳连鹊对此置若罔闻,眼中的青绿色光芒大盛,愈发难以抑制,两人身边卷起风,把他们护在中央。
  “柳公子。”
  于心不忍的道人想要起身帮忙,却被柳连鹊灵力失控生成的风隔绝在外。
  长生别过眼去,叹息声压在嗓子里,默默替他们撑起结界挡住雨水。
  伴随着柳携鹰屋中响动,长明的声音撕心裂肺,旁边人来人往,似乎还有鬼的影子。
  可或许是失血伴随着的失真感,问荇没来由觉得,一切都暂时和他们没干系。
  因为沾染怨气,他的手脚冰冷,呼吸也变得缓慢。
  即将失去的强烈恐慌感漫上柳连鹊的心头。
  他很少想要争什么,得什么,可唯独只有问荇,他不想也不能失去。
  问荇应当是永远意气风发的,是他没护好他。
  滚烫的泪落在问荇脸上。
  他还是头次见柳连鹊哭成这样。
  问荇心中涌上慌乱,费劲抬起还算干净的左手,磕磕绊绊替柳连鹊擦去脸颊上的泪。
  头一沉,问荇彻底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被打)
  大家别急后面还有,小问当然不会有事。
  ——————
  为什么选在柳老二的屋里放阵法而不是鹊的屋里。是因为柳老二没防备+招人嫌+怨气重,先去抢柳老二魂魄明显比抢鹊的更明智,所以长明大概率会先去找柳携鹰麻烦。
  阵法布置要时间,小问其实在长明打他的时候就可以撤了,但是他为了能让长明消耗更多怨气又拖了一会。
  之前的隐京门道士好打是因为小问让他们明演,而且很多道士在布置阵法,守在外边不是他们全部实力
 
 
第280章 终有前路
  滴水落入井中。
  问荇骤然睁眼。
  明月当空,盘旋在他脑海中诡谲的风和阴郁的雨早已过去。
  他坐在井沿处,腿竟然才刚刚挨到地上。
  井水映照出他稚嫩的面庞,这的确是他的面容,却属于八九年前的他。
  疏于打理而对孩子来说过长的头发,一身昂贵但不好看的夹克衫,同古色古香的背景格格不入。
  “问荇?”
  青涩的少年音色正处在变声的时候,问荇头脑空白,却没来由觉得无比耳熟。
  青衫少年坐在他身边,眉间的红痣分外醒目。
  他对他的装扮只是略微感到惊讶:“怎么穿的这副装束?”
  问荇沉默不语,却不自觉的信任这少年。
  岁数大些的男孩让他觉得熟悉,可自己的记忆似乎被沉入井底,只露出浅显的冰山一角。
  少年耐心陪他等了会,随后递给他一盏灯笼:“随我走吧。”
  “为什么?”问荇反问。
  少年怔了片刻:“你不能再留着,应当随我走。”
  “有人在等你,他……需要你。”
  鬼使神差地,问荇点了点头。
  少年拉住问荇的手,因为刚好在抽条的岁数,他比问荇还高了小半个头。
  随着他们走出院子,高悬的明月落下,变成了晴空万里。
  原本和问荇眉梢一样高的桃枝只能到他鼻梁处,他身旁的青衣少年也似乎长大了些。
  熟悉的记忆涌入脑海中,他们越过坍圮的围墙,来到处静谧的小院。
  院子里鸟语花香,但却泛着淡淡死气。少年没有推门进屋,而是牵着他的手,毅然决然推开厚重陈朽的侧门。
  门内哭声一片,所有人都披着素白色,空洞又悲戚地跪着,看向正中央的棺椁。
  棺椁最近的位置空出来个软垫,不知是留给谁的。
  问荇不由自主地向往前去,被青衣少年抓住手。他的嗓音已经脱去稚嫩,完全定型:“你要做什么?”
  “我应当去拜他。”
  鬼使神差,问荇道。
  “不用了。”一直板着脸的少年反而露出个温和的笑,同这一片死寂的灵堂格格不入。
  “你不需去拜他。”
  他们离开灵堂,走入乡野之中。
  每走几步,问荇似乎就有一缕神智归位,他渐渐拼凑出自己,也拼凑出了青衣少年的身份。
  “连鹊。”
  他们走到山边竹舍时,问荇终于出声。
  只是走了没多久,他已经比青衣青年高小半个头。
  “终于认出来了。”
  柳连鹊推开竹舍的门,屋里隐约有中药的苦香。
  “那就走快些。”
  “我睡了多久?”
  “也没多久,不过小半月。”柳连鹊举起自己手上的引魂灯,声音略有发抖。
  只是他觉得太久。
  “是夫郎来寻我了?”
  “快些走,马上就到了。”
  柳连鹊没答他,加快了脚步。
  “好。”
  问荇用力攥着他的手,两人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成了奔跑。
  漓县,禾宁,江安,云和,康瑞,然后又是漓县。
  认识的人和鬼偶尔会出现,却也只是冲着他们笑和招手,没有要挽留阻拦的意思。
  柳连鹊在最后一间院前驻足,那是属于他们的小院。
  “走吧。”
  他露出释然的笑,用力推开门,刺目的日光淹没了两人。
  ……
  “醒了醒了!”
  问荇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
  此刻窗外正是深夜,哪有什么刺目的日光。
  他床边围着一大群人,可细看只有长生和柳连鹊是活人。
  长生只是一个劲笑不说话,柳连鹊趴在床边,似闭目养神。他看着比之前清瘦了些,睡得也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
  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没等问荇收拾好情绪开口,小鬼见他睁开眼,乐得找不着北,叽叽喳喳地嘘寒问暖。
  “大人————”
  进宝粗暴地推开郑旺,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等你等得好苦你睡了十来天我都以为你要变成鬼来见我了呜呜呜……”
  “去去去,就知道说晦气话。”郑旺的大脑袋挤过来,“小问,你现在人还好不?”
  “还好。”问荇缓缓吐出两个字,随后费劲地起身。
  “刚醒来就能静坐,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养几日就没事了。”没等他问柳连鹊的状况,黄参语重心长道,“但还是要注意身体,你把柳少爷快吓出好歹了。”
  “我知道你想问他,他方才是使了什么个术法,还没醒来。”
  “是引魂,能把魂魄受损者的魂魄牵引连接。”长生替他补充。
  他看向问荇:“你身上的伤还好办,主要是魂也受了点小伤,所以才许久未醒。”
  “其实你命很硬,再睡些时候也能好,后边最多会脑子乱几天,但柳少爷担心你,用自己的魂魄把你唤醒了。”
  “引魂不是要命的术法,你也别怪柳少爷着急。”长生没好气道,“他这几天守在你床前,我看他都没怎么合眼。”
  问荇的手轻搭在柳连鹊额间,替他抚平眉眼间的愁绪。
  “柳少爷半个时辰内就会醒,我们就先走了。”长生给他倒了杯水,留下张符咒后识趣地起身。
  “什么叫我们?”郑旺不满,“我还要看小问呢,他万一晕过去咋办。”
  “算了吧,晕过去你也找不到人。”连进宝都看懂长生的意思,冷笑着撞下郑旺的腿,跟在后头飘了出去。
  “你要想看他和柳少爷说小话,你就在这赖着呗。”
  郑旺恍然大悟,憨笑道:“对哦!”
  “小问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长生从窗外看去,屋里的两人依偎着,一派岁月静好模样。
  柳连鹊皱着的眉头也已松开。
  他心中的巨石终于放下。
  得亏问荇还能醒来,他险些都以为柳连鹊要走不出来。
  十二日前,他们禁锢长明的阵法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
  最终黎明到来,长明也大势已去。
  失了怨气的他只能任由道士们押着,担心夜长梦多,隐京门决定在漓县周遭就寻处隐蔽地方将其处决,魂魄则彻底打散灰飞烟灭。
  他为祸人间的这段时候害了数百性命,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不如就在柳家处置。”
  原本在照顾问荇的柳连鹊却出现在晨曦之中,他脸色平静得可怕。
  道士们面露难色。
  其实就地解决反倒更方便,可就算打散魂魄的长明不会给柳家带来实质霉运,但总归对生意人来说有些晦气。
  “诸位不必担心。”柳连鹊的言语间透着死寂,“他曾祸害柳家,也和柳家有渊源请在柳家处决他。”
  柳夫人想说什么阻止,可见到柳连鹊诡异的状态,她也只能默许柳连鹊的行为。
  长生听不下去了,找到空闲时候喊住柳连鹊:“问荇现在怎么样了?”
  柳连鹊的脸上出现一闪而过的悲色。
  “他可能是太累,还在睡着。”
  受了这么重的伤,是睡着还是昏迷不醒,两人心里都有数。
  长生明白了柳连鹊的用意,压住心头泛出的苦,将一张符咒塞在他手上:“这张符可以把声音记下来,烧成灰还可以重现当时的景象。”
  问荇看不到长明被处决的一刻,但柳连鹊可以替他见证,再拿给他看。
  午时已到。
  伴随着哀嚎和咒骂,长明同那只和他生死相随的灵鸟般,在柳携鹰的卧房之中渐渐咽了气。
  “我只是求长生,有什么错!”他癫狂地哭哭笑笑,“你们不都是求长生,别装得副清高模样。”
  “灵脉迟早会完蛋的,谁也长生不了。”
  放到之前,道人们肯定会觉得恐慌,可经历了在降伏长明,他们多数反倒比想象中平静。
  凡人努力求活,小鬼仍然向善。
  灵脉枯竭归于平庸虽然难以接受,但也不是毁天灭地的打击。
  隐京门给长明放了把火,火烧得比进宝化邪祟那日还要大,可他不会像进宝那般幸运,还能以鬼的模样存世。
  足足一个多时辰的火烤之后,罪恶消融,化为飞灰和残魂。
  “结束了。”
  长生卸下了这份沉重的责任,盯着那片飞灰看了许久,心头有些茫然。
  多年执念了却,他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呢?
  所有害了“病”的百姓身上肿胀从夜晚就开始消失,到正午时,之前只剩下一口气的人也能下地了。
  县衙里,几夜没合眼的谢韵终于可以松口气,漓县的危急彻底解除。
  伴随着道士们如释重负的欢呼,柳连鹊也在屋外站了一个多时辰,与欣喜格格不入。他手里握着问荇给的五色绳结,落寞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消除掉家丁们对于那晚的记忆后,多数道士或是回到山门,或是进入凡尘历练,只有长生和赵小鲤等几人留下,观察问荇的情况。
  再往后长生见到柳连鹊,几乎全是在问荇床前。
  他似乎不需要休息,也不敢闭上眼睛,关于问荇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同时还得应付趁虚而入的柳家亲戚。
  “他会醒的。”
  柳连鹊总这么和长生说。
  他说的是事实,但他也需要给自己安慰。
  或许下一秒,问荇就会睁开眼,和他笑着打招呼。
  到第十天,原本无比沉默的柳连鹊开始和问荇说话。
  说他们还有多久能走,离开后去哪游玩,却只口不提这几日他的状态也岌岌可危。
  “阿荇,你再不醒来,生辰就要过了。”
  他嘴角带着笑,眼底却一点笑意也没,看得路过的长生毛骨悚然。
  万幸,问荇终于醒了。
  长生收回目光,大步朝着屋外走。
  师门传来消息,灵脉枯竭依旧无可避免,他的满头白发并没变回灰白色。
  但他居然逐渐长出了青丝。
  灰白发是长生的象征,他清醒地意识到了原本停滞不前的年龄开始重新计数,就像没有水的滴漏被注入了泉水。
  他只是个开始,之后隐京门的道人都会如此。
  所谓隐世不复存在,他们终要从长生不老的美梦里醒来,踏入红尘滚滚中。
  往后的日子,不惧生老病死,不需呕心沥血去追捕谁,只作为个叫长生的凡人而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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