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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16:12:40  作者:逆星时
  “急着回家娶媳妇呢?”钱六抱着臂,眼中也是无法掩饰的欣喜。
  山林是他们的猎场,村里这是他们的家,他们到家了。
  终于能安心了。
  “他们回来了!”
  “呦,这次瞧着收获还不少……”
  陆陆续续有村人汇聚过来,他们中有猎户的兄弟姐妹,也有些纯粹就是离得近来看热闹。
  “阿哥!”
  衣着朴素的少女快步走来,她头发盘得朴素,头上戴着朵火红的花,裙角沾染了泥浆,却忍不住越走越快。
  “钱六家,你妹子来了!”
  钱六被猎户们推搡过去。
  “快快快,大声点告诉她,咱们干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我猎到熊了!”钱六兴冲冲和妹妹邀功,“很大的熊,这次咱们换了钱,给你买好看的布花。”
  “熊?”
  不光女孩惊讶,她旁边的其他村人也都发出惊叹声。
  吕木怕他们不信,将自己的猎物掏出来给众人展示,里面就有大块分好的熊肉。
  熊肉不好吃,但风干一块挂在家后院,彰显猎户的勇猛,别提有多爽快了!
  “还真是熊肉,你们这群小子可以啊!”
  钱六爹是上了年纪的老猎户,因为手伤才回家修养,他仔仔细细端详了两遍熊肉,仿佛在看什么能把他送回年轻时那段打猎岁月里的珍宝,眼中止不住欣喜。
  “我们禾宁村也有出息喽,能撞上熊瞎子安稳能回来,还把熊瞎子也杀了,真了不起!”
  “其实也不是全都安稳。”
  钱六将熊子推到跟前,趁着村人们没从欣喜里回过神,一群猎户叽叽喳喳,如数家珍把熊子罪行过了一遍,个个脸上义愤填膺。
  听到往猎户们必经之路上塞捕猎陷阱时,许多其他猎户的亲戚脸上已经挂不住了,看熊子的目光从同情变成嫌恶,钱六的妹妹甚至捂着嘴皱眉偏过头去。
  “儿啊!”
  熊子娘姗姗来迟,见到他这副模样哭天抢地,他爹端着面子,铁青脸色沉默地搓手,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接下来又是熊子把熊引到猎户们跟前的桥段,说到这时,人群里穿出小小的嘘声和窃窃私语。
  “熊子人居然不地道成这样?”
  “可不,之前他们说祝家老大腿是熊子干得,我寻思无冤无仇不至于,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祝家穷,但两个孩子都心眼实,可怜祝老大哑巴亏吃这么久,还好他腿已经好了。”
  熊子爹脸上挂不住了,开始嚷嚷:“我要听熊子自己说,你们说这算什么!”
  “我看说不定就是想排挤我们家熊子,故意把他弄成这样。”
  “别说了爹,有事回去说。”
  熊子哥赶紧拦住他爹。
  他弟弟什么德行他还清楚,自知理亏只想赶紧把熊子带回去治伤,至少能捡回来条命。
  熊子的媳妇拨开人群,她只听了一半的话,面色不甚好看。
  她在家辛苦织布,熊子在外面把歪心思全动害人上。
  “你怎么才来!”
  熊子爹憋着一口气,见到自家姗姗来迟的儿媳妇,气不打一处来。自家丈夫都成这样了,这娘们还是副事不关己模样,不知道遵守妇道!
  熊子媳妇沉默片刻,反倒往后缓缓退了两步,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
  熊子爹更加恼怒,扬起手就要打她,被村里的马夫眼疾手快拦住:“别打人,你儿子不地道,你打儿媳妇算什么。”
  “家里上月存下一百文,九十文是我织布存的,十文还是他从外面讨的,他挣那些还不够家里吃半个月”
  熊子媳妇越说越红了眼眶,她也才不到二十,没出嫁时父母都不会打骂苛责,怎么到熊子家就净受委屈。
  “我哪里对不住他了!他在外面喝酒,回家就骂人打人,还扯我织好的布。”
  她之前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现在她清醒了,她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倒霉嫁了个懒汉而已!
  见姑娘真的急了,熊子爹喘着粗气厉声呵斥:“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这是外面呢!”
  家丑不可外扬,况且大男人喝个酒打骂下媳妇很正常,又没打出好歹来。
  “这日子我不过了。”
  熊子媳妇忍无可忍,哭着背过身:“我早不想过了,这回真不过了!”
  “总算能说句话了,熊子就是没本事窝里横。”
  她未出嫁前的小姐们赶紧上前安慰,脾气暴的直接护住她,有些耳根软的和事佬劝着她别任性,但看她态度,估计这次九成是该和离了。
  凭什么结了个婚,搭伙过日子越过越糟糕呢?
  当下民风开放,可之前碍于村里流言蜚语她都没办法和离,还得感谢熊子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她才能抓到机会及时抽身。
  现在不离,什么时候能离?
  问荇趁着众人凑热闹的空当,剥开颗栗子叼在嘴里,悄无声息消失在人群中。
  熊子家里人哭哭啼啼把熊子拖走,瘦猴也被塞给他的弟弟,猎户们来不及喝口水,又继续眉色飞舞开始讲这次猎熊的事。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会讲几十年,一直讲到自己老的时候。
  “对了,咱们这次猎熊有两个功臣,一个是咱祝老大。”
  “当时好多人看见熊都不敢往前,还是他把大伙喊到一起,打头阵去网住熊。”钱六心服口服向祝澈粗粗抱拳,“我们都要谢谢祝澈!”
  祝澈不好意思低下头,笑容却意气风发。
  “哥哥!”祝清急匆匆拨开人群,笑嘻嘻扑到祝澈怀里。
  “我就知道哥哥最厉害了。”
  “还有个最大的功臣,他在熊要破网的时候一刀扎在熊脖子上,而且直接用气场吓得熊不敢动弹!”
  “哥哥,你怎么了?”
  祝清感觉到抱着他的祝澈差点摔了一跤,关切地看向他:“是不是太累了。”
  祝澈抖了抖嘴角:“没事。”
  钱六说得也太夸张了,简直把问荇说得像天神下凡。
  村人们被钱六说得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还是个少年好奇地问:“那他是谁呀?”
  他们村还有这么厉害的猎户?
  就是问……”钱六扫视了一圈四周,生生卡壳了。
  “问荇呢?”
  作者有话要说:
  钱六:他力大无穷与熊搏斗!
  小问:这栗子壳好硬。
  钱六:他气场强大天神下凡。
  小问:回家挑蘑菇喽————
  钱六:他神机妙算远超神棍。
  小问:夫郎他到底每天在想什么?
 
 
第89章 山有花木
  等到钱六盘到问荇的时候,深藏功与名的问荇都已经到家了。
  他将箩筐扔到一边,抱着竹篮半倒在大槐树下歇息,任凭落叶掉在他的发梢,又从发梢晃悠悠飘到修长的指尖。
  不管村头多么热闹,他家门口永远非常清净,只有鸟雀偶尔会落下啄食野草的种子。
  咕噜噜。
  冒冒失失的进宝把栗子堆得乱七八糟,但幸亏他还记得存在阴凉处,问荇也不用急着清理滚落在地的栗子。
  他闭上眼,听着槐树叶与风碰撞发出的细响,额间细密汗珠逐渐消散,思绪飘去带着花果香的风里。
  “坐这做甚?回屋里去歇息。”
  天已经沉下来了,他缓缓睁开眼,柳连鹊正站在他面前,眼带笑意看向问荇:“回来得似乎比预期还早些,见你能全须全尾,我也就安心了。”
  “只是这几日……”柳连鹊苦恼地轻轻摁着头,“似乎遇到什么状况,我记不清事,所以也没顾上进宝,接下来几天我会多督促他。”
  太奇怪了,从问荇离开后,他脑子就模模糊糊,现在仔细去想,居然也想不出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没事的柳大人,你好好休息!”
  进宝正在悄悄扶掉了满地的栗子,柳连鹊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刺球上。
  帮问荇制服熊已经够让他害怕了,柳大人居然还惦记着这事!
  “他要帮我剥栗子,给他缓几天吧。”
  问荇扫了眼一脸哀求的进宝,非常良心给他换了个任务。
  “嗯嗯,栗子这么多,我得把它们全剥好换了钱,然后安心好好识字呀。”
  进宝也顾不得为什么突然又冒出来个剥栗子的活,赶忙点头如捣蒜。
  柳连鹊点点头,暂且搁置了教书育鬼的事,用眼神示意问荇进到屋里来。
  柳连鹊这么做,一般是要核对最近家里支出和收入的意思,虽说其实问荇家没什么好避讳的。但大户人家出身的柳连鹊在这方面格外谨慎,习惯了关门说话。
  进宝被丢在院子里反倒如蒙大赦,乐颠颠抱着五个栗球去找郑旺他们唠嗑了。
  嘿嘿,他找到了比碎瓷片还好玩的新奇玩意!
  屋内。
  “竹荪两斤,熊掌……等等。”
  柳连鹊搁置毛笔叫住问荇:“熊掌不是常见山货,你哪里寻到了熊掌?”
  熊掌为非常珍贵的食材,好吃倒是其次,主要是熊又少又难抓,即使是富贵如柳家都不会在平日吃熊掌,也是拿它摆宴席用来招待贵客。
  问荇进山前只说捡山货药草野果,哪座山捡山货药草居然还能捡出熊掌来。
  “进山运气不好碰着熊了,我帮着猎户们把熊杀掉,他们见我功劳大,就把熊掌分给我了。”
  从猎户们那边拿走最珍贵的熊掌,想必过程不容易。
  看着柳连鹊一脸担忧,问荇不禁失笑。
  制服熊还有柳连鹊的一半功劳,只是他现在不记得了而已。
  在山上冷着脸挑熊爪挡在他前面的时候,也没看到柳连鹊表情有丝毫惧色。
  “趁着熊掌还新鲜,我明天就去集里把熊掌卖了,到时候给家里添置些好用的桌椅,后院里也铺条能走的路。”问荇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柳连加了半杯。
  碧绿色的茶汤变成淡绿色,茶叶沉沉浮浮,幽幽飘出带着微苦的茶香味。
  幻境就是好,连茶壶都会自己莫名其妙冒出水来,只是每天都是同一种好茶,他尝得有些腻味,但柳连鹊好像已经习惯了,喝茶喝得挺舒坦。
  “菌子和栗子也带吗?”
  柳连鹊想起院里满箩筐山栗子和白莹莹的竹荪,要把它们也背去集市需得耗很大的力气。
  “带啊,背去镇里能换成钱,放在家又吃不来这么多。”问荇捏了捏还在发酸的肩膀,无意识开玩笑道。
  “遇到要干体力活的时候,我倒是还真挺期望有个仆役小厮帮忙。”
  “若是我还在柳家就好了,仆从、小厮都不是难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连鹊若有所思:“可惜我现在是鬼,甚至出不去门。”
  难为了问荇入赘给他,却没过几天好日子,反倒天天操心钱的事,之前背豆芽,现在背栗子。
  “咳咳咳……”
  见他又开始惦记招“人”帮忙,问荇赶紧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假惺惺咳嗽了两声:“刚刚风大,嗓子有些不太好。”
  他这副装出来的喘不上气模样看得柳连鹊又心疼又无奈,伸出半透明的手替问荇顺气:“不提了,早些休息,我看账面没什么问题。”
  只要挨着钱的事,问荇都是副猫见着肉的模样,巴不得把肉扒拉得严严实实,指望他雇人帮忙,柳连鹊倒不如指望自己起死回生替他背栗子。
  “连鹊,你这几日待在家,全然没有记忆?”
  问荇咳嗽声渐弱,终于问出他今天最关心的问题,他看柳连鹊状态挺好,可还是放不下心。
  柳连鹊微微侧着头想了想,垂眸:“硬要说,还有些模糊印象,好像是梦到在山里边看到了什么,但回过神清醒后,发现自己还是留在屋里。”
  “你是知道些什么?”
  “……有些想法。”问荇斟酌着开口,“待证实了同你说。”
  柳连鹊之前变成邪祟和他去整祝澈的爹时还会美化自己记忆,现在他知道了自己是鬼,身处在幻境里面,状态瞧着比之前好,反倒是不记得了做邪祟时候的事。
  他不好轻举妄动,还是改天问问长生吧。
  他思考的样子被柳连鹊尽收眼底,青年目光闪了闪,手指不自觉把玩着一枚桌边里抓的玉佩,这是他紧张时候的小习惯。
  “你现在不肯告诉我,是觉着我不爱听有些话吧?”
  “我早感觉你发现了什么事,但是在瞒着我。”
  柳连鹊小声开口,似是带着落寞:“其实告诉我也没什么,我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
  不爱听得话反正他打小就听得多了。
  弟弟闹事,他去扶弟弟,反倒会被不懂事的二弟骂不男不女的怪物;
  母亲对他和善,可母亲的侍女曾经偷摸着编排过他,说他这辈子都被那枚红痣毁了;
  再长大些,有些前面还谈得好好的生意,后边人家客客气气,却又要他让年纪大些不是哥儿的人替上,同他也不愿意交底。
  从小到大,他一直在接受一些不能接受,不愿接受的话,对他来说,妥协和接受本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问荇不语,柳连鹊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也在害怕,既想要知道真相又不想,可他在家里待着线索终究是有限,所以柳连鹊想从自己嘴里听到真相。
  “那就更该等些时候了。”
  柳连鹊怔愣,只见问荇笑得眉眼弯弯:“你既然问我,说明你也不是一点也没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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