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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成为魑魅魍魉之主[穿书]——弓青瀚

时间:2024-01-22 11:54:14  作者:弓青瀚
  说到这里,王虎显然是说多话,不小心泄露点什么,急忙瞧了眼王工头,见他没留意,这才放下心。
  伙计还想再争论。
  王工头沉吟一会儿道:“是该做场法事,安一安大伙的心,这事儿我来与道长商议。”
  见王工头定下主意,王虎便不再讲话。
  简初柒等人先行随桓家去了住处。
  时间到了中午,周玉兰想下厨展示展示手艺,表明这一路去上海,她也是能有用武之地的。
  但桓家自带厨子,大师傅,了解桓慕珩的口味,哪用得着她插手做饭这一块。
  无奈,周玉兰只得出了厨房。
  这件事情不久被陈二听闻,过会儿,他来到周玉兰面前道:“周夫人,您和简少爷也算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
  “若您将下厨当做乐趣倒是无妨,但哪能麻烦您负责一伙人的饭菜,这自有大师傅和厨娘来管。”
  “周夫人倘若无事,不如在玉石镇逛一逛,这里可不是玉石村那般偏僻的小地方,镇子上还算繁华,卖什么的都有。”
  “胭脂首饰之类,周夫人正好可以置办一些,我让下人随周夫人一道出门如何?”
  不得不说,周玉兰有些意动。
  简初柒道:“娘,你去逛逛吧。”
  周玉兰便点了点头。
  等她走后,陈二对简初柒道:“简少爷,爷要见你,不知方便与否?”
  方便,当然方便。
  简初柒早就看出陈二的来意。
  他跟着陈二进了桓慕珩的房间。
  陈三也在,背着手站在后面。
  简初柒眉眼弯弯地打声招呼:“二爷。”
  呦,这小声音甜的,陈三忍不住侧目,这简家七少爷外表天真单纯,年岁也尚小,不谙世事一般,犹如懵懂的小动物似的,当真会不简单吗?
  “坐,简少爷。”桓慕珩道。
  简初柒没客气,依言坐下:“二爷这样称呼我就见外了,当不得一声少爷,二爷可以叫我初七或者小七哦。”
  桓慕珩微勾起嘴角笑笑,道:“好,你比我小,那就小七。”
  “我比你小多少啊?”简初柒很自然地问道。
  陈二与陈三不禁对视一眼。
  这简家七少爷果真是不怕他们爷。
  “三岁。”桓慕珩答了。
  “原来二爷这么年轻。”简初柒惊讶,他才二十二岁呀。
  陈三:“我们爷难道很显老吗?”
  “当然不是。”简初柒笑眯眯说:“是二爷太过威严,身居高位,不怒自威,气势非凡,令人不自觉就忽视了二爷的年龄。”
  陈三挑眉,还挺会说话。
  桓慕珩:“可知我叫你来是为何事吗?”
  “有猜到一点二爷心中的疑惑。”
  “那小七可否为我解惑?”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简初柒道:“二爷难道不想亲自见一见我的本事?想必不会叫二爷失望的。”
  桓慕珩抬眸:“你要管码头的事?”
  简初柒害羞地一抿嘴,道:“二爷您有所不知,我这人有两大爱好,一爱美食,二爱金银钱财,虽是俗物,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想要我做什么,总得拿出相应的报酬,这世上等价交换才最公平。”
  “但眼下为了二爷您,我可以先免费去管一管。”
  “等价交换……”桓慕珩琢磨这四个字:“小七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简初柒:“必然是我需要,而二爷又能给得起的,二爷您放心,小七不是土匪。”
  桓慕珩似是被他这句话逗笑,嘴角又扬了扬,道:“好,我拭目以待。”
  这场谈话的目的,两人彼此心知肚明。
  一番下来,各自也有了初步的答案。
  陈三送简初柒离开。
  路上,简初柒转头:“你老看我做什么?”
  陈三:“没什么,就是提醒提醒自己,人不可貌相,以后别再因为这当个傻子。”
  他还曾说,这简家七少爷要是能观面相,他陈三就是傻子,得,这回真成了傻子。
  他陈三在这儿跌一跤,他认了。
  “哦~”简初柒语气上挑,坏笑:“你不怀疑我是个小骗子吗?”
  陈三呵了声:“我们爷的判断从未出过错,你要是骗子,得罪了桓家,恐怕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简初柒好奇。
  “那天晚上在祠堂,你是不是故意在我身后念叨的。”
  “你猜猜。”
  陈三:呵呵,肯定是。
  确定了,这简家七少爷可不是什么懵懂的小白兔,怕是嘴里镶着钢牙,咬人一咬一个准的凶猛小怪物,偏偏外表伪装的软萌乖巧,让人毫不设防。
  简初柒道:“我也想出门逛一逛。”
  “你去啊,怎么,还想让人陪着不成?”
  简初柒看着他,眨巴眨巴眼,意思不言而喻。
  陈三:“……”
  玉石镇都有什么特色美食小吃?
  简初柒出来要找这个,可惜,小镇子美食有,却不算多么特色。
  路边有家卖羊肉汤和烧饼的,吃的人不少,现煮的羊杂,撒上葱花,喷香扑鼻,烧饼刚从锅炉里铲出,表皮裹满芝麻,内里是肉馅,一口咬下去,酥脆掉渣。
  简初柒坐下,要了碗羊汤和烧饼吃。
  陈三:“你中午没吃饱?”
  “没啊。”简初柒擦了擦筷子道:“我特意留着肚子来镇上吃一回,二爷家大厨的手艺,路上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什么时候品尝不都方便得很。”
  有道理,陈三默然。
  见简初柒吃得香,他不禁也要了一份。
  过会儿,陈三低声道:“你来这儿,是为打听码头的事?”
  “你不傻么。”简初柒抬起头。
  陈三哼了声:“我当然不傻,你以为我在二爷身边干这么多年吃白饭的?”
  简初柒笑着咬了口烧饼。
  陈三:“那三个伙计一看就是心里有鬼,估计在河上死得那个也另有蹊跷,至于王工头和他的侄子王虎……”
  “你认为怎么样?”简初柒问。
  “王虎有问题,王工头暂时看不出什么。”
  正说着,旁边恰巧也有人在谈论这件事情。
  毕竟码头淹死个人,玉石镇又就只有这么点大,发生些许事情,不出半天功夫就该在镇上传个遍。
  “码头怎么又淹死人了,这是第几个?也忒晦气了。”
  “是啊,近来挺不安生的,不过听说明天在码头会做一场法事压一压,省得怪事不断。”
  “诶,我怎么听有人传是什么鬼魂作祟?”
  “嘁,你还信这个?”
  “我可是有小道消息,最开始的那李瘸子,他啊,不是意外溺亡……”
  “叔叔伯伯。”一个清脆悦耳的嗓音突然在旁边响起。
  谈话的两人抬起头。
  简初柒笑容乖巧道:“我能询问两位一些事情吗?”
 
 
第11章 
  “来来,虎哥,喝酒。”
  结束一天的劳作后,一起干活的工友跟着王虎出来消遣。
  见王虎瞧着仍气压低沉的模样,工友道:“怎么了,虎哥,还在为今天的事不痛快呢?”
  王虎哼了声,端起酒碗一口/干掉后道:“花钱请个破道士来做法事,屁用没有,不过就是意外死了两人,赶巧,看他们怂的,胆子都快要吓没了。”
  “还说亲眼看到吴二牛的鬼魂,呵,这话你信吗?”
  王虎表情不屑,他从来不信这个,要真有鬼来索命,为什么他没事?
  他王虎不应该首当其冲吗?
  说到底,就是胆小如鼠,怕这怕那。
  那工友道:“话不是这么说,虎哥,这种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呢,否则为什么偏生是吴二牛他们两人死了,当时就是他们两个逼得……”
  王虎“砰”的一声放下酒碗,神色不耐:“行了,别再提这事儿,要这样论,你们冷眼旁观,真要遭报应,你们早晚也跑不掉。”
  工友悻悻,嗫喏道:“不提不提,好在今天工头和那位道长商议,明天就会在码头做场法事,到时候大伙也该安心啦。”
  “虎哥,工头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喏,都在这儿呢。”王虎踢了踢脚边的包裹,道:“差不多齐全了,一会儿我就过去码头摆好,你跟着我一起。”
  “行,虎哥。”
  之后,两人喝得一身酒气去了码头。
  傍晚刚过,夜幕降临,码头的风较为呼啸,就算有些醉醺醺,此刻也被吹得清醒了。
  工友紧了紧衣衫说:“虎哥,我去搬桌子。”
  “去吧。”王虎把包裹扔在地上,哐啷一声,一个老旧的香炉滚了出来,香灰撒了一地。
  “艹,麻烦。”王虎暗骂一句,蹲下身,把香炉摆正。
  工友已经离开去搬桌子。
  王虎正要起身时,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一下子扬起散落在地的香灰,霎时迷了他的眼睛。
  “玛德,这倒霉。”王虎低低咒骂,伸手揉搓眼睛,但不行,香灰入眼,越揉越疼。
  现在两只眼睛睁都睁不开了,看不见周围的情况。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桌子搬来了?
  “快过来,给我打些水洗眼睛。”
  这位置方便,挨着河边,就近便能舀水。
  可奇怪的是身后却无人应答,脚步声也未停,依旧在靠近他。
  “啪嗒”“啪嗒”——保持着一定频率。
  并且,像是拖着一条腿行走的样子。
  瘸子?王虎脑海中瞬间冒出这个念头,心下一颤,不、肯定不是!别自己吓唬自己!
  似是要否定,也为了壮胆,王虎增大音量喊道:“没听到么,快去给我打水!”
  脚步声这下一顿。
  王虎心中稍安,认定工友是故意的,不禁异常恼火。
  他妈的,等他清洗完眼睛一定……
  “滴答”“滴答”——这回水声明显。
  这么快就舀来水了?
  王虎不由得疑惑。
  但水声靠近,来不及多想,先清洗眼睛再说。
  “水呢?倒我手上。”王虎伸出手接着,他感觉到一个身影就停留在他的面前,水滴落下的声音清晰可闻,鼻间也满是水汽的味道,有些腥、发臭。
  水珠淅淅沥沥地洒落,半晌才在掌心汇聚成一点。
  王虎憋气,脸色难看,先就着这一点擦眼睛。
  玛德,拿什么东西舀的水,一点一点的,挤抹布呢?
  王虎心里骂骂咧咧,被香灰迷了的眼睛倒是能睁开些许了。
  他试探地眨眨眼,隐约可见面前站着一双腿,穿着老旧布鞋,鞋面缝缝补补,打着破补丁。
  今天跟他来码头的工友是穿着这双鞋子的吗?
  不、不是……
  王虎不知怎么,脊背陡然一寒,伸手去接水珠的动作便顿了顿,眯着眼睛使劲看。
  待终于能稍稍瞧清楚后,王虎大骇。
  这双腿都湿透了,裤脚不住滴水,在脚边积攒一洼。
  再看这双鞋子,鞋底不一样厚度,一高一低,显然踩着的人是个瘸腿。
  李、李瘸子。
  王虎浑身僵硬,只觉得身畔水滴声变得刺耳,头皮发麻。
  “洗、洗啊。”一个极阴寒的嗓音道。
  王虎一寸一寸地抬起头,入目,便是李瘸子浮肿恐怖,死不瞑目的青白面容。
  ——额头破了个大洞,血流不止,混合着水珠一起往下滴落。
  所以,他刚才也在用李瘸子的血抹脸擦眼睛。
  怪不得一股腥气直冲鼻间,莫名令人作呕。
  见王虎看他,李瘸子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一些臭鱼烂虾便啪嗒从他嘴里掉落在王虎的脸上,皮肉也开始被撑破烂掉,绽开一道道痕迹,露出泡白的纹理。
  这样既恶心又极具冲击力的恐怖画面不禁吓得王虎凄惨大叫,往后一跌,连滚带爬地逃走远离。
  “呼哧呼哧。”
  不知跑了多久,王虎终于在前头瞧见工友熟悉的背影。
  “等、等等我。”王虎急忙追上去,一手按住工友的肩膀。
  但不对劲,手底下的触感湿漉漉的,工友的衣服竟全部湿透。
  他抬眼一看,工友转头,赫然又是李瘸子的面庞。
  “你,跑什么。”李瘸子阴恻恻道。
  原来王虎一直没有跑出这个码头,他遭遇了鬼打墙,在原地打转。
  鬼蒙蔽了双眼,可见李瘸子的怨气之深。
  “啊!滚开,滚开啊!”王虎破防地用力挥舞手臂,表情狰狞,试图赶走李瘸子。
  李瘸子的身影也确实消失不见。
  四周静悄悄的,漆黑又沉寂。
  王虎喘着粗气,睁大眼睛四处搜寻,没了,没有李瘸子了。
  哈哈,变成鬼又如何,照样奈何不了他。
  王虎往前走,每走一步,身体却越来越沉重,可他仿佛毫无所觉。
  直到半个身体入水,王虎才蓦然惊醒,他、他怎么跳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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