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好也是Omega,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烦。
弥南撸了把头发,觉得自己真是自寻烦恼。
舒呓语只能是他的,起码现在必须是。
这个男人是他的专属Alpha,谁都不能碰一下。
那边舒呓语压根就没想过找Omega,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按的飞快:【我不会。】
他们的信息素就是最匹配的。
本来就是天生一对。
AO信息素相吸很正常,但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喜欢,弥南也不会喜欢。
只要两个人羁绊够深就不会被影响。
他对自己对弥南毫不怀疑。
弥南看着肯定的三个字,噘着嘴心里略微放松,走到门口穿上鞋子,随手关掉灯。
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如果他们互相标记是不是可以加深彼此的羁绊,就跟Omega一样。
弥南盯着男人的头像,是一张暗夜星空,戳着键盘犹豫一瞬,他决定问一问。
【如果我想标记你,你愿意吗?】
舒呓语眉梢一挑,这倒是个好问题,两辈子第一次遇到。
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好像也并不抗拒。
只要他在人上面,脖子被咬一口有什么关系?
【乐意之至。】
弥南啧了一声,嘴角控制不住的高高扬起,偏偏还要嘴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骗你是小狗。】
【你怎么这么爱当狗?】
【嗯,汪。】
【舒呓语,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嗯,我是你的。】
舒呓语自认精力有限,也没什么兴趣再哄一个祖宗。
弥南哼了一声,花言巧语。
不过他受用。
拿出车钥匙发动引擎,直接语音:【开车,到了联系。】
舒呓语点开放在耳边,听了好几遍,莫名觉得心痒。
想了想,放到嘴边也发了一条给他:【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
弥南直接放的外扩,原本没什么情绪的脸上浮起点淡淡的笑意。
长按,收藏。
* *
薄荷糖酒吧。
弥南到包厢的时候徐昂他们早就已经酒过三巡,毕竟是从青春期就开始泡酒吧的男人们。
那一点点酒根本不在话下......个屁。
“这什么玩意儿?”弥南看着躺在地上死抱木子小腿不撒手的张扬,问徐昂。
徐昂站起来,扶了扶眼镜:“等你半天不来,闲的没事就多喝了两杯。”
然后把满桌子的酒瓶往旁边推了推,企图掩盖他也喝的有点的多的事实。
“木子呢?”
“我没喝。”
弥南猜测:“又换新车了?”
木子想到自己的爱车,腼腆笑起来:“嗯,XX灵动系列,等了小半年。”
弥南了然的点头,车老婆到了怪不得小酒都不爱了。
“行吧,事情安排的怎么样?”
木子把张扬从地上拽起来直接扔进旁边小沙发。
1米八几的大高个脑袋朝下,跟条毛巾似的挂在沙发靠背上。
“人已经派过去了,我们要不要先过去等着?”徐昂甩了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弥南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张扬:“那他呢?”
“丢这,等下再来接他就是了。”徐昂没什么良心的说。
“那行,我们走。”
他们走出酒吧,然后从旁边的小路绕到薄荷糖的后面,那边是个死胡同。
派去的人效率不错,没等多久就把人忽悠过来。
弥南手里拿着麻袋,隐没在黑暗里。
“小东西,挑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不怕我吃了你?”
“怕什么,杜少爷看的上秀儿是秀儿的福气,我呀,就带少爷去做点快乐的事情好不好?”
“好!当然好!怎么会不好!”
“杜少爷这里黑,我牵着你走。”
“你的手好滑....”
“杜少爷喜欢吗?”
弥南看着杜泽走到他前面,轻轻的走过去动作麻利从背后套住他的头,接过木子递过来的棍子直接打在他的膝盖弯。
杜泽被打的措手不及,一棍子撂倒在地上,抱着头哇哇大叫:“啊!啊!!!救命啊!杀人了!!”
弥南把棍子扔到一边,开始拳打脚踢,全程绷着脸没发出一点声音。
杜泽一开始还能叫嚣几句,后面只剩下求饶。
弥南发泄完,朝旁边等着的两个人招招手。
三个人也没有再原路返回,直接从后面胡同翻墙出去,由木子开车直接回到学校。
“我回去了。”弥南对他们俩说道。
“行,我跟木子也回寝室了。”徐昂办完事儿腿就开始打飘,整个人挂在木子身上站都站不稳。
“注意点,这个人发起酒疯来不得了,该动手就动手,千万别客气。”弥南交代木子。
“我知道,不老实就直接爆扣,KO!”木子夸张的做了个封喉动作。
弥南赞同的竖起大拇指。
三个人心大的人,谁都没想起来丢了个张扬。
薄荷糖酒吧,高冷清俊的少年看着沙发上熟睡的男人,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张扬?”
“嗯?嗯嗯....”
“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啊?回去,好,好,回去。”
后来,张扬每每回想起来这一天都恨的牙痒痒。
被朋友忘记就算了,还有那么一个狗男人,把他捡了用完又把他扔了。
害他找了很久,伤心了很久,也错过了很久。
* *
弥南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舒呓语正躺在沙发上看书。
“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弥南脱掉鞋子走过去。
舒呓语牵住他的手,男人顺势在坐在沙发边上,双手圈住他的腰:“你不在睡不着。”
“刚酒吧出来一身味儿,我先去洗澡,你在房间等我。”
“让我抱会儿。”
弥南用手顺了顺他后脑勺压扁的头发:“这么粘。”
“嗯,一天没见你,想。”
“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给你抱会儿。”
舒呓语放倒自己枕到他的腿上,拉住男人的手,嵌入指缝,十指交握,然后摸到一股粘腻。
“你干嘛去了?”舒呓语坐起来,掌心朝上,手指上是星点血红。
弥南这才撑开双手,原来是指节破皮了,居然也没觉得疼。
无所谓道:“不知道在哪儿磕了。”
“小骗子。”舒呓语不悦的拧眉。
弥南本来也就没打算瞒着:“去揍杜泽了。”
舒呓语不意外,从茶几下面拿出药箱:“手。”
“你生气了?”他有点忐忑。
“没有。”舒呓语握着他的手,用棉签小心的消毒。
“那你这什么态度?”弥南不高兴的拧起眉头。
舒呓语用拇指摸了摸他的手背,解释道:“我是心疼你,没必要为了那种人让自己受伤。”
弥南不乐意了:“谁让他动你!老子揍他一顿都是轻的。”
“我没事,你也不生气了。”
“只要我在,谁特么动你,老子跟他没完!”
“谢谢。”舒呓语有些意外,随即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很是真诚。
虽然他觉得自己挺强的,应该并不需要被保护,但是被维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谁让你现在是我的人。”弥南挂起二郎腿,拽的二五八万。
“干的好。”舒呓语不跟他争,弥南在某些地方确实显得有点幼稚,但不否认这个人的率真坦诚令他着迷。
舒呓语握着他的手,干净修长,不由低头亲了亲:“等下我帮你洗澡,不要碰水。”
弥南仰起头,一双眼睛注视,认真且深邃。
然后慢慢弯曲手指勾挠他的掌心,笑容暧昧,声音低沉:“想做点什么就直说,还搞得这么含蓄做什么?”
舒呓语:????
他想做什么了?
“不过我今天高兴,也没什么不行。”
男人面上不显娇羞,一双耳朵红的快要滴血。
舒呓语原本想要拒绝的话直接咽了回去,这自动送上门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第19章 谁也不许走
弥南有很强的领地意识。
尽管他们每天都在寝室里耳鬓厮磨,大部分是在客厅有时候标记会待在舒呓语房间。
今天是他第一次主动邀请,敞开自己的地盘。
舒呓语跟在后面环顾四周,好奇的打量。
他上次匆匆进出,根本没细看。
入眼是极简的白,东西很少,但是每一处细节都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简单,直白,张扬,率真。
一张床,一个书架游戏桌,一把沙发椅,一块羊毛地毯,没有一点别的花色,皆是统一的纯。
落地窗前垂挂着金刚纱,是细密线条花样,搭配着厚重的烟灰色防光绒布。
阳台外面生锈的铁栏杆已经替换成黑色复古的镂空钩花铁艺。
左边放着一个花架,光秃秃的留了两盆仙人球,其中一个还开了一朵紫色的小花,顶在正中间,憨厚可爱。
他有些好奇的伸手点了点,看着毛绒的小刺却意外的扎手。
“小心点,那玩意儿刺的很。”弥南出声提醒,不过为时已晚。
舒呓语举起手指,上面已经留了一个极小的黑。
用拇指碾过,一点点轻微的疼。
明明是伤了指尖,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心脏在隐隐作痛。
舒呓语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东西。
那个牢牢刻在脑海里的人,在这一刻单薄的像是一张相片,完全失去了灵魂。
上辈子的弥南到底是什么样子,他突然没有办法可以肯定的说出来。
除了强烈到窒息的占有欲,其他所有展现出来的样子都是舒呓语会喜欢的样子。
那真的是弥南吗?
他有好好的做自己吗?
舒呓语不禁开始怀疑,那些他所认为的懂是真的懂吗?
他们最初相识的记忆已经模糊,因为刚开始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
在一起之后,弥南一直都是贴合舒呓语的模样,不论形象还是习惯喜好。
他们的房间都是大气简约的黑灰,科技与现代的结合,生硬且冷。
舒呓语爱极了这种调调,如同曾经的他,冷漠无情。
可现在他悲哀的发现,除了那些床上日积月累的小习惯,他或许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那个男人。
“弥南.....”舒呓语不自觉的呼喊。
简单两个字均是破碎,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深藏的恐惧。
从阳台走进卧室,统共几步距离踉跄了两回。
弥南刚刚脱掉上衣,身姿笔挺的站在床边,眼见他跌撞过来,赶紧跨步上前扶住:“急什么啊,我不就在这里?”
舒呓语脸色微微泛白,仔细凝视近在咫尺的人。
这张脸明明看了好几千个日日夜夜怎么会记不清看不清呢?
哆嗦着用力将他拥入怀中,双臂不断的收拢。
弥南没有穿上衣,被指甲剐的生疼。
原本还想呛上两句,可男人给他的感觉太过悲凉。
“怎么回事,刚还好好好的,突然就不高兴了?”
舒呓语嘴巴紧闭,闷着不说话。
“艹!你特么嘴呢?”弥南暴脾气说来就来。
“没有不高兴。”
“那你干嘛?”
“让我抱会儿。”
弥南拧着眉头伸手环抱住男人的腰。
舌尖抵着牙齿,别别扭扭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
倒是第一次恨起自己不会说话来。
拧着眉头纠结许久,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说道:“要是有人招你就跟我说。”
“有我罩你,没什么好怕的,其他的事也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你.....有我…罩着,没人敢动你。”
这大概是弥南二十年来说的最肉麻的一句话,到后面语气僵硬又生涩。
整个头都感觉热气腾腾烧的慌。
为了掩饰心底的紧张,还故作潇洒的拍了拍男人的后背。
舒呓语听完心里酸涩饱涨,侧头贴在他的后颈。
弥南感觉到一阵潮热,忍着痒意的耸起肩膀。
“舒呓语.....”
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抚上了他的腺体,顺着颈线一路夭夭停停。
弥南不耐的往后缩了缩,被重新拉回。
干脆放弃抵抗,配合的侧过头,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舒呓语低头看着上面雕刻的纹图,眼睛开始变得滚烫。
声音哑的几乎弥南差点听不清:“我想标……”
“艹!给点心里准备啊!”
舒呓语单手勾着男人的腰往自己身边拉近,两个人膝盖碰撞。
弥南重心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脊背正好抵在墙上。
舒呓语倾身覆过去,抬手垫在他的后脑勺,另外一只手抚上那张隽秀无双的脸。
低头,以唇覆盖。
从脸颊至唇齿。
轻轻的啄,点点的触。
弥南双手随意搭在他的肩膀上,双腿错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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