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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例外(近代现代)——北苍树

时间:2024-01-22 12:39:37  作者:北苍树
  他来的时候店里好位置的预约都满了,想着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活动,坐哪都一样,也就没让老板给他开后门。
  “不去了,我坐这就好。”季书辞不习惯跟人扎堆挤在一起,看了眼舞台上准备就绪的乐手,纳闷道,“你不是说他是玩乐队的吗,为什么一年都不碰架子鼓?”
  他以前也学过一段时间的乐器,知道这种东西喜欢的人一天不摸都浑身难受,而且闲置时间久了,退步的速度就是悬崖式下跌。
  唐见疏转着手机犹豫了一阵,像是在思考什么:“……这个我还真不好说,季老师以后可以自己去问他。”
  他婉拒的意思不含糊,季书辞自然听得出来,微微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他本来就是随便一问,求不求证都无所谓。
  唐见疏就喜欢他这种懂分寸的人,如释重负地笑笑,转眼就融进狂欢的人群中。
  舞台屏幕上显现出“极恶都市”四个花体大字,几声松弛重击的鼓点伴随着主唱的开场正式炸开气氛。
  音响的音量拉满,节奏的律动飙升,尖叫跟呼喊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季书辞看着彩光灯下脱衣倒酒欢呼雀跃的人群,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热衷于来酒吧。
  不用强装笑脸面对不喜欢领导同事,不用违心应付没兴趣的邀约,可以无所顾忌地尽情释放自己,这才是一天身心俱疲下来最好的放松圣地。
  乐队里最吸睛的往往都是主唱,可季书辞把视线从台下扫过台上,最终还是聚焦在自己熟悉的身影上。
  谢衍之脚尖在地上打着拍子,身体跟着节奏有规律地上下律动,整个人显得轻松又随性。他右手的鼓棒从镲片上划过,在他五指间轮番转了几圈,转瞬间就被他轻击垂头抛向空中。
  鼓棒在空中走了一段漂亮但惊险的抛物线,但谢衍之不疾不徐。
  低头朝半空中打了个响指,在鼓棒掉落的一瞬间,他把左手的鼓棒快速换到右手,左手顺势在旁边盲捞一把。
  “砰。”
  即将落地的鼓棒被他牢牢带回手中,在鼓面留下一记强烈的鼓点。
  玩鼓棒是个没那么专业但能耍帅的动作,行云流水又带着点罕见的少年心性,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校园剧里那些魅力值top1,能吸引全校异性喜欢的主角。
  但不知道是不是季书辞的错觉,他总觉得谢衍之右边的胳膊好像不怎么敢用力,全身的重量都有意无意地往左边倾斜。
  他看见台上的人嘴角勾了一道明显的弧度,是那种对自己从容自如给予肯定,又拽又傲气的笑。
  他背后是块单向玻璃,玻璃外面是车水马龙的街道,是万家灯火齐聚的大都市。玻璃里面是肆意歌舞的人群,是凫趋雀跃的派对。
  窗内窗外,是两拨人的热闹。
  季书辞渐渐把目光收回来,这才察觉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个高中生。
  他穿着校服短袖,手里端了两杯叫不出名字但颜色艳丽的酒。见季书辞总算注意到自己了,这才递了一杯过来:“你好啊帅哥,刚刚看你看演出那么入迷就没打扰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酒吧?”
  季书辞没什么表情地扫过他举在空中的酒杯,并没有要接的意思。目光停留在胸口的校徽上,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伊宁市第一外国语学院——竟然还是他前学校的学生。
  【作者有话说】
  谢衍之:莫?好像有我英雄救英雄的机会?!
  季书辞:并没有,我比你能喝
  谢衍之:……红豆泥够咩那赛 ╯︿╰
 
第11章 跟你一样被人调戏吗?
  穿着校服进酒吧,十有八九是故意显摆。
  两人稍显僵硬地对峙了几秒,季书辞确定面前男生不认识自己后,朝桌上半空的橙汁看了一眼:“不好意思,不怎么喝酒。”
  “来酒吧喝果汁说出去不成笑话了。”男生坐到他对面,自作主张地把他杯子里的橙汁倒掉,用大拇指朝后面指了指,“跟我朋友大冒险输了,来找你玩几局,给个面子呗。”
  季书辞看着他清淡地笑笑,示意他继续:“可以。”
  男生没想到他能爽快答应,眼里流露出几分欣喜,拿过两个骰盅摆在季书辞面前:“摇骰子会吧,最基础的玩法,至于输的人……”
  他说到这顿了顿,把手机转过来摆在桌上:“大冒险给的两个选项,看你自己坐这也不是像是经常来玩的人,我们不搞那么大,就选喝酒怎么样?”
  季书辞没什么意见,随手拿了一个骰盅就跟他摇了起来。
  摇骰子的基本功说白了就是计算跟打心理战,前者撞了他的专业,后者撞了他的职业,两个增益叠满了,他跟人玩还真没输过几次。
  但今天不知道是他运气不好还是对方太厉害,一连五六回下来他一次都没赢过。
  男生眼底的笑意加深,招呼酒保多拿了几个空杯子过来,在季书辞面前倒了满满六杯酒:“愿赌服输。”
  季书辞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拿起酒杯神色自若地就往嘴里送。只是杯口才刚碰到嘴唇,旁边就伸来一只手轻巧地夺了过去。
  “玩不起就去找小孩儿过家家,来酒吧作弊不是丢人现眼吗?”
  乐队表演十几分钟前就结束了,谢衍之去后台跟老板闲聊了一会儿,出来就看见季书辞在跟人摇骰子。
  他觉得稀奇,在不远处看了几分钟,一看才发现对面跟他玩的男生手上可藏了不少小动作。
  游戏玩小动作是酒吧的常态了,但像他这么拙劣的技术,也就只能偏偏季书辞这种傻不愣登的新手小白。
  之前在附近围观的狐朋狗友看到这边的动静也过来凑热闹,男生听他笃定的语气就知道他是老手,脸上的尴尬只持续了一瞬,理直气壮地嗤笑一声。
  “哪儿来的东西想逞英雄啊?”
  人一多胆子就容易虚大,或许是谢衍之看着没季书辞那么生人勿进,他说着还上手在他下巴上跟逗猫似的挑拨了几下。
  “赢了就是赢了,你那么激动要不你替他喝?”
  谢衍之垂下头看了眼那只刚收回去的手,眼底暗淡下来,闪过一丝玩味又危险的光。
  可惜他身处暗中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以至于季书辞只注意到他即将抬起来的左手。
  他分辨不出谢衍之是准备跟人打架还是真的要帮自己喝酒,但很显然,无论哪个都不是什么良策。
  说喝酒吧,唐见疏那句“他酒量很差”不像是开玩笑,万一到时候谢衍之喝醉了发疯他还得想办法把人弄回酒店。
  说打架吧,一个连爬平坡都得几步一喘的人,真打起来估计也只有去住院的份。
  毕竟谢衍之是因为帮自己才跟人起了矛盾,虽然自己并不需要,但也不能真看着他被别人给欺负了。
  “都是出来玩的用不着扫兴。”季书辞侧迈一步挡住两人交锋,淡淡跟男生提议道,“这样吧,你跟他玩,他输了惩罚也算我的,事后统一结算,怎么样?                                                                                                                       ”
  谢衍之从他向前半步的动作里品出了那么一点护短的意思,知道他不是冲动不顾后果的人。
  有人撑腰他乐得清闲,收起眼里的情绪,果断换了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转头瘪了瘪嘴,拿过骰盅扣在桌面。
  “我没意见。”
  他在酒吧少说也混了好几年,教训一个毛头小子自然不在话下。几个回合过去,男生面前就输了整整两排酒,他身后跟着看热闹的朋友脸上也不好看。
  谢衍之活动了下脖子,顺势靠在靠背上朝酒杯扬扬下巴:“喝吧,喝不下了就求求我,我不介意帮你。”
  被人在朋友面前折了面子,男生脸色难看得厉害,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朝季书辞讥讽道:“还真是听话啊,他不会是你包的鸭子吧?上哪找的啊,给我也推荐几个爽爽呗!”
  他挑衅地看向谢衍之:“摇骰子多没意思,有本事跟我拼酒啊,在酒吧能喝才是真本事!”
  “是吗?不止吧。”谢衍之双手环胸,淡然笑道,“能打也是真本事。”
  季书辞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他别讲话,静静欣赏了一会儿男生气急败坏的样子,跳梁小丑的现场表演对他而言属于战利品。
  “拼酒可以,但你是来找我玩的,让别人陪你不合适。”他视线慢慢转到男生脸上,饶有兴致地确认道,“不过你确定要跟我喝?”
  男生以为他说这话是怂了,得意地大笑起来:“你要是认输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换个玩法。”
  “那没必要。”季书辞朝周围看了转,随便喊了个顺眼的服务生,“我在你这点酒你有提成吗?”
  服务生被问得一头雾水,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递来一份酒单。
  谢衍之直觉这走向有点不对,拽住他的衣服往下一扯,提醒道:“你手上刚包扎完不能喝酒。”
  “问题不大。”季书辞直接翻到最后几页高价酒,几万几万的酒随口就要了十几瓶。
  “出来一趟不容易,喝也喝点好的。”
  服务生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连带着谢衍之都愣了愣。
  刚想出声拦他,突然慢半拍地意识到什么。
  他张口闭口喊季老师喊多了,差点忘了季书辞也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家少爷,家境不比自己差,这点钱撑死了也就算个零花钱。
  “光喝酒没意思,你们混酒吧的不都喜欢打赌吗。”季书辞手指在胳膊上点了点,“就用你手机上刚刚大冒险的另一个选项。”
  男生下意识按开手机,谢衍之也跟着偏头扫了眼,脸上表情瞬间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季书辞。
  “玩不玩?”季书辞拿了个空酒杯给男生,“输了的上去跳脱衣舞,虽然你一身肥膘没什么看头,但我是个新手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新鲜玩法。”
  男生一时怔住没接话,刚才胜券在握的势头不知不觉中被压了下来。
  他直觉里面有诈,但服务生推着一车名酒过来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他被架在阵前拉不下脸,只好硬着头皮说:“可以,你别玩不起就行!”
  季书辞笑笑:“我一直言而有信。”
  他给服务生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倒酒,谢衍之完全没从他今晚的反差里缓回神来,但看他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刚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又咽了回去。
  他倒像看看季书辞要干什么,反正有自己在,出不了事。
  两人在这边闹得动静引来不少围观群众,男生应该是酒吧的常客,关系打得还不错,好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都催着赶着让他给新来的开开眼界。
  季书辞翘着二郎腿不急不躁地把玩着酒杯,只守不攻,男生喝多少他就喝多少,跟猫抓耗子似的逗着他玩。
  他确实不来酒吧也不爱喝酒,但他酒量并不差,白的啤的混在一起他都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爸以前也总是感慨应该带着他跟自己应酬挡酒。
  谢衍之原本还以为他打算用什么旁门左道的方法混过去,结果没想到他竟然真喝,还喝得一脸从容镇定,八九杯下去脸上连一点泛红的迹象都没有。
  “不行了?”季书辞搁下酒杯,抬眼看向对面,“这才哪到哪。”
  他点的酒度数都不低,男生两鬓涨得通红,手里的酒还剩了一半,下一杯就已经倒好在旁边备着了。
  服务生是个兼职的学生,新来的没见过这种阵仗,就差把忐忑写在脑门上了。端着酒瓶眼睛看哪都不对,生怕他们闹出什么事来自己要担责任,喝酒可是会喝死人的。
  正想要不要找人过来看看,唐见疏跟老板就从吧台后面走了过来。
  桌上成堆的名酒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他俯身在谢衍之耳边问道:“我去,我才走了多久,你们这什么情况?”
  老板耳朵尖捕捉到八卦的味道,也蹲下来凑近了听。
  谢衍之大概跟他复述了一遍,季书辞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转头看了眼。
  他只是想给男生点教训,不是真想玩死他。
  看他实在喝不了了也不强迫他硬喝,转向舞池中间驰纵舞蹈的人群淡声道:“脱衣舞,去吧,愿赌服输。”
  男生脸上跟糊了锅底灰似的一点笑都挤不出来,季书辞翻腕扫看时间,不想在这里耽误太久,给服务生结完账后扔下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转身就走。
  谢衍之见状赶紧给唐见疏撂了话,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走这边,那道门只进不出。”
  季书辞跟着他拐了条路:“你跟过来干什么?”
  “跟你回酒店啊。”谢衍之说得理所当然,“本来就是想带你来玩,你都走了我还留下干什么?”
  季书辞轻应了声,没再说话。
  酒吧后门出去是条泥泞石板路,路灯照不到这里,只有零零散散的月光当归客的引路牌。
  “谢衍之。”季书辞迎着晚风透了透气,想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今天扫了你朋友的兴,你到时候帮我跟他道声歉。”
  “这有什么的,倒是季老师以后还是少来这种地方。”谢衍之道,“刚刚跟你摇骰子那个男的,他手上小动作可不少,都是酒吧作弊的套路,想骗你喝多少酒都可以。”
  谢衍之跟他说了些惯用的手段:“你看不懂这些,以后就算来也还是跟着我比较保险。这回也就碰巧你酒量好,要是——”
  “我看得懂。”季书辞打断道。
  谢衍之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啊?”
  “我说我看得懂。”他突然发懵的样子让季书辞脸上带了点好笑,“我知道他动手脚了,我故意跟他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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