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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热重启(穿越重生)——余三壶

时间:2024-01-23 09:14:34  作者:余三壶
  我可以抓住它,折磨它,但如果它自己熬得住,我的确无法直接将它送回地下,或者阻止它说话。
  而且,这种行为或许只会让裴追更怀疑。
  我心中叹息,知道此事怪不得别人,又是我作茧自缚。索性将匕首收起,对貓灵道:“好,那我也不与你磋磨。最多两句话。你说完,然后自己消失。如何?”
  “两句话?这可就扯文字游戏了。我可玩不过你们人类。”貓灵说:“条件太苛刻了呢。两件事,如何啊?”
  我知道其实现在根本控制不了它,折磨泄愤也毫无意义,于是道:“好。”
  貓灵笑着转了转眼珠:“好极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沈顾问必须配合回答我这两件事,只说真话。”
  它话音落下,我眼前凭空出现一片文字,那是个简易的契约。
  “成立。”我面无表情道。
  言出法随,符文发光,意味着契约成立。
  “哎呀,能揭穿的真相太多了,我要从哪里开始呢?”貓灵笑嘻嘻地说:“裴追小帅哥吗,你对什么更感兴趣?”
  我冷冷地插话:“这是你要问的第一件事吗?”
  貓灵却竟不多么恼怒,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裴追:“哎呀,那说正题。那首先,沈顾问你的确曾亲手将匕首捅入裴追母亲的心脏,后来又出于愧疚收养他。而现在看人家忘了,还隐瞒真相,扯谎骗他。是不是真的?还要说清楚这么做的原因哦。”
  我看到契约第一个符文亮起了橙红色的光晕。
  “是真的。”我缓缓地斟词酌句:“杀裴追的母亲是因为她已被貓灵控制。”
  我停下,符文依然是亮的,没有因回答完问题而熄灭。
  “你还真是只捡对自己有利的东西说呢。”貓灵冷笑着说。
  “我因傲慢,曾在裴追父母的案子上犯下巨大失误。”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导致他父亲死去,母亲被控制,于是,我亲手杀了他的母亲。这全是我的罪过。”
  貓灵哈哈大笑起来,爬向裴追:“小帅哥,你怎么想啊?”
  裴追始终不远不近地站着,闻言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原本便知道。”
  我心中一惊。连貓灵都一时语塞。
  他转向我,平静道:“你爱隐瞒,却始终学不会如何说谎。给我说的貓灵往事生硬地掐头去尾,删除了我父母曾经的死因和你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再结合一点你平日无意露出的只言片语和梦中的一些记忆片段,我已基本猜到真相。”
  他看着我:“我还猜到或想起其它许多事。原本,我只是希望你能自己对我坦白。”
  我下意识地绷紧脊背,握紧了拳。
  我想到他曾有那么多次问我是否说了真话,我自以为是地玩着小聪明,还颇为自得,觉得又应付了过去。
  裴追当时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我骗他?
  裴追语气平淡,对貓灵道:“沈无或许自以为是,也不能算无遗策。但事出必有因,他的品性,我从未怀疑过。”
  他语气平淡,仿佛信我再自然不过一般。
  “但仍有两点,是我不可能知道的。”
  他没有说下去,我尚且迟疑。貓灵却不甘寂寞地笑了起来。
  “沈顾问,我可是最擅长猜你们人类心思的,”它说:“我来告诉你吧。他想知道的可正好就是剩下问题的答案。”
  剩下的问题。
  ——我是否当初是出于愧疚收留他。以及,我为何现在又要骗他。
 
 
第93章 “沈无,算了吧,我累了。”
  “是。”我话音出口才发现声音干涩,止痛药过了时效,头部一阵阵剧痛。我心知没时间耗下去了。
  “我当年,的确只是出于愧疚和因果才收留了裴追。而我如今欺骗,则是因为我需要他听从我的安排,不想横生枝节。我不想浪费时间冒这个风险,赌裴追会信我。”
  我语气平板地说完所有想法,面前契约的橙红光晕果然渐渐熄灭。意味着我已经按要求诚实地回答完这个问题。
  “我知道为什么我们相处得这么累了,”裴追忽然说:“因为我信你,自认为懂你。你却从未信过我。”
  我沉默以对。
  他静静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这笑意凉薄冷淡,如孤秋钻入衣领的一点刺骨寒风。
  “这还不是最可笑的。”他笑着,也不知是在笑谁:“更有趣的是……连那么唯一一点我捧着放在心里的温情,于你……也不过轻描淡写的’愧疚’二字。”
  “我们如今竟要借着心怀叵测的怪物才说得出几句真心实话。”裴追轻轻笑着,声音低的如同自语:“的确可笑。”
  “更可笑的还在后面呢。”貓灵眼睛亮的惊人:“沈顾问,准备好了吗?我要问第二件事了。”
  “我啊,真的特别好奇。”它笑嘻嘻地说道:“十几天前你还毫无法力,这几天您是汲取了什么天地灵气,这么快就恢复呢?我很苦恼啊,想来想去,终于猜到了一个可能性。”
  “你做那时间法阵的时候,裴追也在是不是?虽然还不清楚具体原因。但看起来像是法则将你的法力’收’了一些在他那里,如今你算是’取’回来了。”
  貓灵罕见地耐心:“我不像你们这些虚伪的人类,问得比较直接。我只是想问问沈顾问啊,您是怎么取回的灵力呢?”
  我眉心微蹙,却不至于因此事羞耻不语而导致契约失败,于是径直回答:“亲密举止,床帏之事。”
  貓灵却笑了。它慢悠悠地补充道:“你误会了,我是想问,沈顾问您是怎么 甜言蜜语、处心积虑地把裴追小帅哥骗到床上,作你的炉鼎呢?”
  我先是一怔,看着裴追的脸色变得苍白,神情冷如坚冰……才慢慢反应过来貓灵的用心。
  ”沈顾问,怎么不回答呢?”貓灵笑着问:“你难道没怀着恢复法力的目的接近过裴追?你与他交欢前,说那些海誓山盟前,不就已经知道这能为你带来什么了吗?”
  契约上第二个橙红色的光晕始终亮着,我不能说谎。
  只要回答完这个问题,我和貓灵的契约便达成,它就需要按约定回到地下。
  权衡利弊,最理性的方式是简单直接地回答完这个问题,貓灵消失后,再对裴追解释。
  而貓灵问的这些想法,我的确皆曾有过。
  于是,我果断地做出了回答:“是。”
  让我略松一口气的是,这个问题似乎比先前判定还要轻松一些,没要求我再具体描述。
  我一字落下,光晕熄灭,约定依然完成,契约凭空焚烧。
  同时逐渐变淡的还有貓灵的身体,它终于要按照约定滚回阴暗的地底,但是却依然猖狂肆意地笑着,仿佛在一场前所未有的极乐狂欢。
  “沈无!哈哈哈,你看着不同了,却当真根子里一点都没变啊。”它笑着:“机关算尽一场空,众叛亲离成笑谈。我们要看着你生不如死。”
  我面无表情道:“你看不到了,滚下去吧。”
  貓灵却幽幽道:“你真觉得只有我来了这里吗?想想上一轮末世黑天。”
  我心中一惊,想起旧时间线也是在貓灵事件之后,地底怪物逐渐活跃起来。又想到这个世界诡异的生命倒计时、逃不过的死亡,还有多发的意外事故。
  貓灵消失了。
  忽然,我又感到了一种强烈的晕眩,脑子里疼得仿佛被捣成了一团豆腐渣。我一会在想地底怪物真的会重新活跃吗,那我还有这几日的命,究竟要如何控制。一会又在想,裴追刚才那神情……
  颈部一痛,等我反应过来时,已被裴追粗暴地按在墙上,我眼前黑了一瞬,等阴眼的法术重新生效,才将视线聚焦在裴追赤红的眼眶。
  “你那几日,故意与我亲近,拉着我看电影、说话,那夜……还说喜欢我,让我得到你。”他哑着嗓音,轻轻道:“我虽然不敢信……但其实很开心。”
  他脸色苍白,语句却极尽温柔缱绻,而捏着我脖颈的无名指上,带了一枚银色戒指。
  是刚才那对戒指之一。我拒绝了他,他……竟自己戴上了,
  裴追笑了一下:“但原来,都是假的。”
  他一笑,我忽然说不出那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比头痛更痛,如万箭穿心……几乎碎成了齑粉。
  “收我为徒是因为愧疚,与我亲近是为了法力。我以为哪怕没有爱情,你对我至少有几分情谊。却其实……”他笑着咳嗽起来:“其实,都是我自作多情。”
  那夜,我对裴追说的每句话、每一次情动都是发自本心。
  但是同样的,我也曾怀着明确的目的接近过他,想靠他恢复法力。
  “对不起。”我说。
  裴追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摇头自嘲道:“仔细想想,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过去,我父母的事其实你也已尽力,虽有过失,但后来收我为徒,亲身护我,仁至义尽。”
  “而如今,你沈顾问自降身段,委身雌伏……接近我来获得法力,也是为了制服貓灵,能救我全家。”裴追低声道:“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太不知足。”
  他神情渐渐淡了下来,却不是从前那种愤怒的冷峻,而是一片死寂般的漠然。
  裴追松开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目光落在了他自己无名指刚戴上的戒指,低低地笑了起来。
  然后,他摘下戒指,弯腰放在阶上。
  我下意识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但当裴追回望过来时,我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无,算了吧。”裴追轻轻推开我的手,说:“我……我也累了。”
  我其实可以解释。
  但是冲动过后,理智浮起。我忽然意识到,此刻或许是最好的分别机会了。
  貓灵走了,我已为他扫清了全部障碍,他往后的人生……一定会一帆风顺。
  而我,寿限多不过几十日。现在他对我心死,要与我分别,于我而言,其实是大幸。
  “好。”我松开手,收敛情绪,注视着他。
  裴追脸色苍白如纸,一言不发地沉默看我。许久,说道:“我听貓灵最后一句话若有所指,我也会根据从前所学继续调查,如果有消息,我会即刻通知你。”
  我颔首。
  他顿了顿,问:“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面了啊,的确该说些什么。
  我想到从前我总畏惧告别,不希望裴追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又想到那日裴母祭日,长风送别,少年的那句“很好,勿念。”
  但我心思封闭,口舌笨拙,事到临头,万千不舍,百转情丝,却不知如何剖白,却无力剖白,也不可言明。
  半晌,我笑道:“好好活着,别再想起我了,不值得。”
  作者有话说:
  会HE的
 
 
第94章 遗事
  裴追走后,我终于能放心地瘫倒在地上,吃了止痛药,狼狈地喘息着。
  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止痛药都不能保我当真无痛。许多时候,头脑混沌发胀,还伴随着长期的低烧,脏腑也时不时地发痛,不用检查也能想象,这具身体已溃败到何等地步。
  我甚至庆幸,还好今日解决了貓灵,又与裴追决裂, 不然我恐怕再多半天都装不下去了。
  稍微攒了点力气,我撑起身,用手指摸索着地面,刚才用去太多法力,我维持阴眼的法术开始有些不稳,视线忽明忽灭,过了一会才找到了裴追刚才摘下的那枚戒指。
  我一点点将它擦干净,借着粉色烛光,看清内侧刻着的字母缩写“SW”。
  是“沈无”。
  天渐渐下起了小雨,曾铺满干净漂亮花瓣的地面变得泥泞不堪。今日,裴追应当原本想送我一场精心雕琢的梦。
  可惜,我不配。
  我跌跌撞撞地起身,又细细地在刚才裴追为我戴戒指的地方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第二枚戒指。
  那刻着裴追名字缩写,原本他要亲手为我戴上的戒指。
  我安静地自己将它戴在无名指上。又将另一枚戒指贴身放好。
  我这一生的私情私欲,此世最后一点放不下舍不得,就到此为止了。
  以这戒指……聊以寄托,陪我步入黄泉幽冥吧。
  好在这里位置尚不算偏僻,我回到了租住的房子,开始处理死前必须要完成的事。
  我先打电话去了孤儿院。将剩下的一些钱全捐了过去。
  孤儿院的院长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太,听了几次才明白,还在絮叨着:“沈先生,你是个好人啊。这些年来捐了这么多,也不留名宣扬。”
  我心中好笑,虽然先前我打工搬砖的钱除了日常生活和烟钱基本也都捐了,但加起来还远没小裴总上次给的那五十万多。
  想到裴追,我笑容渐渐淡了。
  电话里老太太继续絮絮叨叨:“上次你送来的那个小女孩子啊,就是妈妈得癌症走了的那个,她很好啊,性格很好,适应了,还帮其他小朋友扎头发,说是她妈妈教的。就是一直在问妈妈为什么还不来接她。有时候还问大哥哥,是在找你啊。”
  “我要出趟远门,”我笑道:“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联系了。她在您这里,我很放心。”
  老太太一连“哎”了几声,隔了一会道:“沈先生,我唠叨一句……你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没有。”我说:“顺其自然的事罢了。”
  春生秋实,生老病死,自是自然常情。
  我又安静听着老院长说了会话,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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