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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傀儡(玄幻灵异)——席里

时间:2024-01-23 09:16:43  作者:席里
  “停停停,就你们俩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小情侣出轨闹别扭了呢,再三解释啊,我可不是什么浪荡的小三,我是正经人好吗。”青水临拍拍沈勿归的肩膀,又去扯扯绛的袖子。
  “讨论正事呢,可没啥密谋的,你要是不放心,大可敞开天窗说亮话。”
  “不必了。”沈勿归沉声说,他移开眼转身往院子那边走,“和他说什么?我还怕他一个转身就同常恩泽说去了。”
  得,这是又吃常恩泽的醋了。青水临自知惹了事,也没敢再多说什么,跟上他的步子。
  “你不管他了?”青水临小声问。
  沈勿归没说话。
  青水临回头,见绛在不远不近跟着,垂头慢慢走。
  “他跟上来了。”青水临一张嘴不停歇。
  沈勿归很想骂人,想了想又忍住,只叫他闭嘴。
  青水临老老实实闭上嘴。
  来到刚才给李壬德上药的那间屋子里。沈勿归与青水临推门进去,绛跟在后面。青水临给他留门,没关上。他也没进去,萧条的身影立在门口冷冷看青水临。
  这眼神似在警告。
  青水临缩缩脖子,躲开他的视线。
  绛最后还是没进去。
  沈勿归沉默半响开口继续刚才的询问,“大火烧梧兮宫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死?”
  “你这话说得就有点不礼貌了,什么叫我没死?我没死不是很好吗?”青水临一屁股坐在李壬德刚才坐过的地方,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
  他还在摇扇子。
  沈勿归顿感奇怪,视线落在他拿扇子的手上,问:“天气又不热,你摇什么扇子?”
  青水临觉得他的火气大到有点牵连到自己了,摇个扇子还要被他说,随即沈勿归又开口。
  “你手臂上的是烧伤吗?”
  青水临摇扇子的手一顿,拉拉袖子。低头看到袖子明明盖住手臂上的皮肤,当即没好气嚷嚷:“你在炸我?”
  “看来是有了?”
  青水临承认。
  沈勿归追问:“是谁救的你?”
  青水临突然笑出声,“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别人救我,而不是我自己跑出来的?”
  沈勿归还是想问他,他跟先帝是什么关系,还有李夜轩,他发现的妖究竟是彩妃还是他?
  大火烧进梧兮宫,连同后院的青竹一起,永远化为灰烬。
  沈勿归淡然问:“你是怎么认识杨北军的?”
  青水临摇扇子的手停了,大概没想到沈勿归会突然这么问。
  “你还真是聪明,一点也不问废话。”他仍旧是那副没把什么事情放心上的样子。
  沈勿归倚在放药材的柜子上,一抬头,视线刚好正对着门口。
  青水临进来的时候没带门,微风撩过,门窗摇摇晃晃,立在门外的身影若隐若现,白衣偶尔闯入他的视线里,惹得他整个心思都不在屋里。
  他没怎么注意青水临是怎么解释遇到杨北军的,他话本来就杂,还没个重点。说了一大堆,只能零零碎碎总结为一点:经好友关系,认识杨北军,军中出行缺大夫,他也就跟了几次,后来身体受不住,隐居回山里了。
  青水临说完,沈勿归低头沉思没接上话。
  “想出去看就去看看他呗。”
  他自知刚才说话没个轻重,把绛惹急眼了。本想逗逗绛,谁知道他又是个实心眼儿的,一点就着,恰好沈勿归又不退步,
  青水临告诉他:“反正我话放这了,你要查便查,几年前在京城的事情我也忘的七七八八,没能帮上你什么。”
  沈勿归还是没接话,青水临都要动手赶人了。他实在是看不得两人在这里闹变扭,搞得自己也不自在,还平白无故遭他一顿火。
  沈勿归躲开了青水临往外推他的手,“你见过楚将军吗?”
  “谁?”不过片刻,青水临恍然大悟,“你说楚怀忠?”
  沈勿归点头,视线强制性偏离门口,控制自己不看外面,避免分散注意力。
  青水临又坐回去,继续摇起他的蒲扇,“一个徒有武力,却不知如何阿谀奉承的人。”
  “跟门外的他一个样子,是个实心眼儿的人。却没有他那么能藏小心思。”他挑眉示意沈勿归,压低声音,“你可小心了,他指不定瞒了你多少事呢?”
  他们明明在聊楚怀忠,却不知何时又将话题绕远。沈勿归没兴趣和他讨论这个,又将偏远的话题拉回来。
  “他跟常恩泽是怎么认识的?”
  “常恩泽?”
  看着青水临疑惑的表情,沈勿归提醒他,“穿藏蓝袍子的那位。”
  “你说他?”青水临的表情出现诡异的空白,瞳孔毫无聚焦不知看哪一处,躯体一震,这才缓缓解释,“他是楚怀忠从别的地方请来的军师,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离开军队的时候,还没见到他。”
  沈勿归眼尖,注意到这处异样,没深究。
  既然他没怎么了解过常恩泽,再继续这个问题,他大概也不知道。于是又绕回来刚才那句话,“你说楚怀忠,人怎么样?”
  “他这人嘛,大大咧咧的,跟他处过的人都知道,藏不住事。待人还是不错的,平时对待属下也不会端着,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将军。”谈及楚怀忠,青水临的面部才鲜活一些,“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也没少得罪人。”
  “他得罪过谁?”
  “那我就不知道了,朝中的文臣一大半都与他又仇。”
  沈勿归问:“他怎么得罪的。”
  青水临想到噗呲一笑,“他说他们都是一些思想迂腐的老头,净会纸上谈兵,一点也不考虑其他人。”
  “李夜轩做何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镇守边疆大将动不得半分,任他去了呗。”
  沈勿归心想不对劲,楚怀忠肯定做了什么让李夜轩不悦甚至是大怒的事情,“难道他就没做什么让李夜轩觉得不可饶恕的事情吗?”
  青水临又仔细想了想,茅塞顿开,“他请求李夜轩下旨,让人妖两界重修于好!”
  这根本不可能,还正好撞上李夜轩的底线了吗?
  所以当楚怀忠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李夜轩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楚怀忠想联合妖族一同夺了他的皇位,让京城再次沦为暴君的天下。他是否也想起来,在继位时,先帝的行为。
  所以,在楚怀忠提到这个提议的时候,他勃然大怒,欲想加罪,可义扶敌军兵临城下,他又不得不放手。楚怀忠既占他的软肋,又成了他的眼中钉。
  李夜轩必定会为之赶尽杀绝,不过不是现在,那会是什么时候。
  沈勿归想不出来。思绪慢慢飘远,他又注意到门口的一角白衣,落在视野里,顷刻抚平心中的烦闷。
  他哑声说:“可是根本不可能,不是吗?”
  “就算楚怀忠忘记当年先帝的行为,可李夜轩不会忘。单单看他大火烧梧兮宫的行为,他就对妖族痛恨在心。”
  楚怀忠正好撞在他的怒火上,李夜轩不想杀他都不行。
  “不过。”沈勿归看着青水临,“楚怀忠为什么冒死也要去跟李夜轩提这种要求?”
  他不可能不知晓李夜轩的底线在哪里,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敢和李夜轩公然叫板?
  青水临摇头,一时间也没跟上沈勿归的思路,谴责他,“我脑子不够用,你这问的问题东一个,西一个,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回答了。”
  “不必了。”沈勿归不打算再问,推门出去,“你先休息。
  一推门,就见到刚才在屋子里心心念念的白衣。而此刻的绛正蹲在台阶上,蜷着身体低头看地。沈勿归不过瞥一眼,就匆匆移开视线。
  绛罕见地没注意到他开门的动静。
  沈勿归从台阶上下来,绛抬头看他,一双通红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他看,脸色依旧苍白苍白的,衬得那眼尾的红色越发刺眼。
  沈勿归没准备先开口说话,径直往外走。绛隔了一会才跟上。可能蹲久了腿有些没力气,不小心踉跄一步又急忙跟上,也不敢靠太近。
  去训练场又得经过一条十几米长的竹林小道,小道石子杂且路又弯。夜幕渐黑,小道没灯火,脚底下的路就更看不清了。
  沈勿归心里想事,脚步很快。绛一开始还能控制距离,不远不近跟着,到后来就不行了,对方走得太快,一着急就小跑起来。奈何衣摆有些长,石子突起不太方便走路。
  忽然,膝盖跪地的声音闷闷响起,划破寂静的竹林当中,惊起残叶。沈勿归在前方猛然回神,转过身看见绛跪在地上。他弯着腰,一头白发全落在地上,单薄的脊背微微颤抖。
  沈勿归哪还能管那么多,疾步靠近伸手扶他。刚靠近,绛就拍开他的手,力道不重,扭过头不看他。
  沈勿归怔然,手背赫然滴了一滴冰冷的水。
  温度怎么会那么凉,今夜分明没下雨。
  作者有话说:
  先让小情侣们吵个架,下章和好
 
 
第36章 逼迫克制
  大滴大滴的泪水涌出来,如断线的珠子,滴滴砸在沈勿归的心头,淹没了他的呼吸。
  绛扭头,别开他的目光,胡乱抬手用袖子擦干净眼泪,动作没个轻重,把皮肤都搓红了。
  沈勿归看在眼里越发心疼,密密麻麻的细针扎在身上,动不了分毫。他拦下绛的动作,绛还想推他,自顾自站起来,撑撑腿,没力气又坐了回去,眼泪也越来越多。
  沈勿归喉咙发涩,他垂下头,道歉:“对不起。”
  说完,没等面前的人反应,动作极快,俯身抄起他的腿弯抱了起来。
  身体倏然悬空,绛先是一怔,却也没挣脱,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
  他仍旧在哭。
  冰凉的泪弄湿了沈勿归的衣领,怀里的人安安静静,一个劲地掉眼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些眼泪直接把沈勿归的体温给浇凉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眼泪可以渗进心底里。
  一开始他确实没注意到自己的脚步走太快,以至于绛急得跟上他摔倒了。
  他就不能喊自己一声吗?叫他等等他,只要一声,他都不会自顾自走。
  可绛就是没喊,还摔倒了,摔倒了还委屈,怪沈勿归没等他。
  沈勿归又自责起来。他当时为什么不等等他,这条路那么黑,石子那么杂,他本来就着急,摔倒是迟早的事。
  到最后,怪的还是自己没停下来等,没停下来好好同他说话,带他一起过这条漆黑的小道。
  快到小道出口的时候,怀里的人闷闷出声,委屈极了,“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你明知道我会难过。”
  明知道他会难过,但还是要说,还是刺了他的心。
  绛的手紧紧环住他,松不开一分一毫,就好像两个人黏在一起,融入骨血里。
  沈勿归的心脏开始后知后觉地疼,他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脚步不自觉变慢了许多。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
  好像除了道歉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出了小道,对上空荡荡的训练场,训练场往右边走,建立起几间房屋,那是青水临早上告诉他们安排落脚的地方。常恩泽他们早就歇下了,小妖们也各自散去。
  没人看到他们回来。
  走到房底下,一扇门突然从里打开。
  单文望提着裤子,着急地找厕所。出门看到这一幕,也不急了,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热闹。
  “怎么回事啊?”
  两人皆没说话,沈勿归步子加快,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而他怀里的人自始至终没有露出脸。
  单文望看他们进了隔壁的屋子,跑去找个去茅厕解决急事,马上提起裤子,好整以暇跑去找隔壁的高于。一顿八卦把他从睡梦吵醒。
  是的,没错,是吵醒。
  他哥抱绛对现在的高于来说已经没什么奇怪的,也只有刚见到的单文望觉得稀奇。耐心地听他说完,把他轰出门。
  而屋子的另一边,沈勿归抱绛进了房间小心地放在床上,绛仍旧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他也就着这样的姿势坐在床边,任由他抱个够。
  泪水逐渐从衣领里蔓延开,沈勿归无可奈何,又满是心疼,可说出的话不能收回来了,只有一点点为刚才伤人的话扶平他心中的伤痕。
  “好了,不哭了。”沈勿归觉得他今天的眼泪异常多。
  干巴巴的哄人也不知绛有没有听进去,反正就是抱着他不松手,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他抬手拍拍绛的背,叹口气,“眼泪怎么那么多?”
  这句话绛又听到了。
  沈勿归能感觉到怀里的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开。他缩回角落里,背对着他蜷着身体,眼泪吧嗒吧嗒掉得更凶。
  沈勿归这才知道刚才那句话有什么不好。怕是绛听到了,以为自己嫌他烦。
  于是过去扯扯他的袖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
  “我没什么意思,哭多了对眼睛不好,不哭了行不行?”
  这次绛动都没动,一只手腾出来把他手里抓的袖子扯回去。
  沈勿归没法,爬上床,把他的头从臂弯里捞出来。
  绛本想挣扎,但哪能比得过他力气大,彻底被他摊在床的时候,起身就想走。
  沈勿归眼疾手快摁住他,捞着他的手臂往墙壁上惯,一手垫在他脑后,防止被撞疼。
  “怎么回事?还想去哪里?”沈勿归火气上来了,语气没刚刚的有耐心。凑近他,摸他哭红的眼睛,带走眼尾的泪痕。
  绛被撞得晕乎乎,脸色有一瞬的迷离。他满头白发披在后肩,还有不少散在前胸,丝丝缕缕遮了他苍白的脸。沈勿归顺着他的眼尾又摸上他的脸,把白发别在耳后。
  他一双暗红的眼睛在哭过后变得水光潋滟,嘴唇也比平时的还要红,唯独脸色苍白。沈勿归看他,他又垂下眼,眼睛里始终没有生气。
  是伤心,他在掩饰眼底的伤心,最后全部化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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