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罗斯只是一个小女孩,脑袋空空非常正常,比普利斯正常多了。刚好可以在查尔斯教授身边锻炼思绪的收放,瑟维觉得自己赚了。
解决了罗斯的事情,彼得也很礼貌地表示要离开了。等他们三个从斯塔克大厦出来之后,彼得突然开口道:“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瑟维:因为你失去了一个——两个瑟维。
彼得有点想不通,但是既然罗斯找到了一个足够安全的住所,彼得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这么想着的彼得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推开门之后,和梅解释了一下两个女孩去哪了之后,坐在自己的床上,彼得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恍然大悟自己忘记了什么。
“等等!亨特先生!”彼得突然捂住了脑袋:“啊啊啊啊今天只是出次门而已!怎么直接把秘密身份暴露给了这么多人啊!!”
彼得羞耻到撞墙:“瑟维利安先生他们也太自然了,听到了为什么不给一点反应啊!就是因为太自然了所以我一点也没反应过来啊!还有那句超级反派是什么意思?还有普利斯先生竟然也当过超级英雄?我应该去问问更多的事情的……算了这有点超出距离了……总而言之!下次见到亨特先生绝对不能再丢脸了!”
至少绝对不能在出现像今天一样的失误了!
彼得抱着自己的枕头,回忆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忽视掉自己闹出的笑话之外,他忍不住喃喃,口吻有一点不明显的羡慕和好奇:“有兄弟姐妹的感觉,好像很有趣?”
不管是双胞胎姐妹,还是有一定年龄察觉的兄弟,他们之间门自然浮现着一种亲近,彼得觉得自己出现在里面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或许就是独生子女和有兄弟姐妹的人的画风区别吧?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单纯只是被瑟维包围了的彼得感叹了一声。
斯塔克大厦。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尹凡科打着哈欠懒洋洋地从托尼身后走过。
红发的锈剑骑士嗅了嗅,微微侧过头:“今天来客人了?”
“你是狗吗。”托尼翘着一郎腿坐在沙发上,随后讽刺了一句之后,点了下头:“是来了几个客人,怎么?”
“……只是有点熟悉的感觉。”锈剑骑士打了个哈欠:“说不定是我认识的人。”
“不是说不定,你的确认识。”托尼想起了之前在梦境里发生的事情。
他在见到他们之前还没有联系起来,既然现实里见面了,他自然也就反应过来了。仔细想想当时的逻辑的话,所以当时把他们凑在一起的……就是那个瑟维利安·沃尔夫?
这也是托尼感到有点郁闷的原因——毕竟这个给他带来了麻烦的家伙,却是救了他的ai管家的人。
但是前者的一点点麻烦,并没有卷入他身边的人,其他人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托尼还是挺感谢对方的,自然不会在那个时候拆台。
这么一想的话,那两个女孩……不是变种人,该不会又是和那些家伙有关的存在吧?
托尼看向锈剑骑士的目光有点复杂,接收到了这个目光的骑士抬起头,有点疑惑。
“你在想什么?”尹凡科问。
“我在想,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么连锈剑骑士都能感知到类似的力量,普利斯和瑟维利安也自然能察觉到她们是同类吧?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说,纯粹是他想多了?他误会了?
托尼越想越深入,尹凡科已经懒得理他,自己找了个好位置抱着抱枕眯起了眼睛。
托尼听到这个动静,突然开口道:“你最近,是不是睡得有点多了?”
尹凡科困倦地抬起眼:“有吗?”
托尼指着桌面上还没有吃完的一份点心:“如果是之前的你,第一眼就会和我抢这个了。”
“没什么胃口。”尹凡科换了个方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坐在一边的托尼皱起了眉头,他喊了声ai管家的名字:“帮我给他做个检查。”
【好的,先生。】ai管家进行检测之后,回答道:【根据检测,尹凡科先生身上的能量数值在按照一定比例下降。】
在ai管家解释的过程中,它还将数据和相关数值都投影到了托尼的面前。
看着上面的数字,让托尼皱起了眉头。
锈剑骑士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状态出现在这里的,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现在支撑他活下来的是特殊的力量。
托尼根据尹凡科出现在斯塔克大厦之后的数字进行计算,惊讶——但也没有那么惊讶的发现,尹凡科身边的能量数据变化,和之前发生的一些动静是呈现相应趋势的。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另一个小女孩说的话,在梦境之中,那个小女孩表示,埃尔蒙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尹凡科。因为尹凡科的力量强度,和……艾米斯的力量息息相关。
尹凡科不是活人,他早已经死亡——托尼抿起了嘴。
假设、假设这真的是真相的话。尹凡科是不是会有一天,失去所有力量,然后再度陷入沉睡?但是他的沉睡,是否还会苏醒?
还是说,再也不会醒来?
皇后区,彼得帕克在经过一晚上的蜘蛛侠巡逻之后,荡着蛛丝趴在了自己家的楼顶上,正打算扒拉着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隔壁邻居家的对话。
他家和隔壁的邻居只隔了一道墙壁,这里的建筑隔音效果没有那么好,但是也并不是很差。平日里只要他们不发出太大的动静,基本是影响不到隔壁的。
这一次他能听到,除了蜘蛛侠足够灵的听力之外,完全是因为——他的邻居先生忘记关窗了。
彼得趴在自己的窗户前,他保证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偷听的想法!真的是他的耳朵有点太灵了!
那是普利斯先生的声音。
“我很抱歉,瑟维。”普利斯先生说道:“对于之前没有信任你这件事。”
他的口吻听上去有点难过:“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身边太久——我是想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哥谭?”
瑟维利安先生好像笑了一下,很轻,他开口道:“暂时不,我在这里很好。”
“但是这里很危险!”普利斯先生道。
“认真的?和哥谭比?”不知道是不是彼得的错觉,他觉得瑟维利安先生的口吻有点嘲讽……好吧,大概不是他的错觉。
普利斯先生的声音更沮丧了:“我只是想你了,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我只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彼得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关上窗户,停止耳朵自动地倾听。
但是在他关窗的时候,他依旧还是捕捉到了后续的对话。
“我们的想法并不相同。你太容易被影响了,普利斯。”瑟维利安先生说道:“如果我再一次选择那么做,你还是会阻止我,不是吗?”
“但是这一次——如果你继续阻止,有人会死亡。但如果你不阻止我,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卷入。”
这一次,彼得有些听不出瑟维利安先生语气之中的感情了。
彼得只是听到他说:“之前那次意外,将我的力量消散了大半,所以他会行动了。你打算阻止他吗?”
“……我不知道,瑟维。”普利斯先生沉默了很久,口吻显得相当复杂:“我向来不擅长考虑这些问题,一直以来都是。”
“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我当下根据自己的直觉和想法行动的。”
“但是有一件事我是绝对确认的——就是不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兄弟,我的家人。”
175 第175章 自我剖析。
彼得对于瑟维相关的信息并不了解,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和他无关,也因此,他无法从沃尔夫兄弟的对话之中察觉到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
但是就算是这样,彼得也能意识到这件事似乎……有点严重?会涉及到某个人的生命……?
这让彼得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再跳出窗户,直接冲进隔壁的房间里去问个清楚。
但是这么做了,就等同于他直接表明了自己在偷听,而且……他觉得沃尔夫先生——不管是哪个,似乎都不是坏人。
这种矛盾的纠结让彼得皱起了脸。
不过彼得没有想到,隔壁房间里的两位沃尔夫先生,此刻并不是他想象的针锋相对。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对一的说完那些台词之后,普利斯就保持了沉默,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
没有被发胶固定的刘海垂下几缕,遮挡住了他的神色。
瑟维利安坐在对面——瑟维觉得这个画面真的非常棒!忧郁、沉默,无声的对峙和指责。
然后他就低下头拿出了手机,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了。
他不够残忍。
女巫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的面前是沸腾的紫色药水,自带荧光色的药水将她的面孔显现出一种诡异地恐怖感,磁性低哑的女性声线悠然开口:“总得有人做坏事才行。”
“他不愿意伤害无辜的人——甚至也舍不得那些人伤心。”
傀儡师趴在沙发旁,纯黑的眸子对着正怀里正抱着超人玩偶,在和康纳吵架的乔纳森。
乔纳森鼓着脸,像是吵不过康纳一样,一噎之后立刻看向傀儡师,给自己找了个后援:“帕缇!”
于是下一秒,小乔纳森怀里的超人玩偶,非常自动地——啪叽一声,从他的怀里跳出来,砸在了康纳脸上。
这个速度康纳显然不可能躲不过,但是他还是任由玩偶砸在脸上后,故作委屈道:“嘿!你们二比一!这不公平!”
乔纳森哼哼了一声,插着腰道:“帕缇绝对会帮我的!”
窗外出现了敲窗声,克拉克的手里正端着一份苹果派,他说道:“玛莎让我提醒你们,别玩得太晚。”
康纳刷地一声就冲过去端走了那份苹果派,三个孩子兴致高昂地令人怀疑他们今晚是否会选择通宵。但是至少在此刻,三个孩子都表示“我知道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傀儡师的目光,克拉克笑着看了过去:“怎么了?”
傀儡师收回了目光,克拉克也不觉得这样的“忽视”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很清楚这个孩子的社恐性格,至少他现在不会因为自己而吓得瑟瑟发抖了。克拉克向来非常容易满足。
克拉克笑着离开了他们的游戏房,康纳很自然地抽出一张电影,“来看电影吧!”
“既然乔也在——好嘞!就这张R13的好了。”
乔纳森小声嘀咕着自己的不满:“明明康才应该注意这个!你比我还小!”
这次轮到康纳得意了:“你明白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的区别吗?”
“连女孩手都没牵过的乖宝宝就不要和我讨论这些啦!”
在他们两个人这样吵闹的时候,傀儡师很自觉地从电影碟片里面抽出一张没有标志的。没有人拦着他的行动,只是康纳有点疑惑地回过头问了句他换了什么片。
但是当投影上浮现出了一声童趣又稚嫩“gd m”的时候,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傀儡师这时候才说了这段时间的第一句话,他表示道:“这个很适合你。”
乔纳森愣了下,第一时间就笑了出来。康纳却反驳:“帕缇可没有说适合谁——他肯定是觉得适合你这个乖宝宝!”
傀儡师在一边看了这么久的吵架,他突然开口道:“你们一开始是为了什么吵架?”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康纳和乔纳森面面相觑,最终,乔纳森脸上露出了一点懊恼的神色:“哦、对不起——康纳,我好像是说的有点过分了。不管什么原因,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康纳顿时慌了:“是我先的!抱歉——乔,你得相信我,我只是想和你玩而已!”
于是两个人相当愉快地决定略过这件事,换上了绝对适合青少年和孩子看的玩具总动员。
傀儡师的眼中倒映着这一幕,鼻尖嗅着苹果派的香气,两个大男孩一左一右坐在他的旁边,他相当自然地将那个原本被乔纳森抱着的超人玩偶抱在了怀里。
事实上,这两个男孩,互相吵架时用的最过分的词汇也不过是“讨厌鬼”“坏蛋。
肯特家的家庭氛围健康到有点可怕了。
不是说没有矛盾,也不是说不会吵架。但是他们总会互相直白地述说起爱意和温暖,他们从不吝啬拥抱。
散发着光芒的水晶球倒映着雾蒙蒙的阴沉夜景,白发的预言家叹息:“明明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恐惧和悲伤才是最绵长的。”
“只要死亡——一场盛大的阴谋落幕。”水晶球里的夜景化为了虚幻,白发的青年平静道:“只是,这件事简单却又困难。”
“死亡是最简单的。”猎人擦拭着手里的猎枪,猎枪的枪管被他擦得几乎可以倒映他的面孔。
“死亡来得轻而易举,一颗子弹,一把匕首,高楼上的轻轻一推,怪物的利爪和尖牙,坠入海洋无声漂浮。”
他放下手里的武器,转而弹奏起了放置在一边的吉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手中弹奏而起。
并不至于是杂音,但也的确不成调子。房间里的烛火遮掩了他的大半神情,他的目光像是停留在吉他上,也像是在放空。
他停下了自己无意义的动作,金棕色的眼睛里平静而温和,完全不同于过去表现出的沉默颓废。
“但是死亡也是最艰难的。”猎人就像是回忆着什么——那些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记忆。
“复仇的人无法自杀,他们会承载着痛苦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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