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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物,你走错片场了!(玄幻灵异)——风流书呆

时间:2024-01-23 09:32:01  作者:风流书呆
  吴芝繁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大张的嘴里不断滴落粘稠唾液,喉咙深处吽吽作响。这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
  顾莲立刻绕到吴芝繁身后,试图将她扶起,用海姆立克法急救。
  然而,当她把手环上吴芝繁的腰时,吴芝繁的喉咙里忽然发出水流喷溅的声音。
  引路人早已退后。
  哗啦啦一阵响,吴芝繁竟从喉咙里呕出一股黑水。
  顾莲连忙放开她,脸色苍白地躲到一旁。
  黑水散发出恶臭,像几百只腐烂的死耗子堆在一起。
  哗啦啦又是一阵响,吴芝繁呕出更多黑水,然后栽倒在地上。腐臭不堪的水打湿了她凌乱的长发,染黑了她洁白的睡衣,将她弄得一团狼藉。
  她气若游丝地喘息,脸色白中泛青,眼瞳失去焦距。
  引路人锐利的目光扫过走廊,问道:“秦康顺和于泽呢?”
  “老爷子在睡觉。”顾莲答道。
  “于泽!”吴芝繁忽然惊叫起来,声音不大,表情却非常慌乱。
  她伸出颤巍巍的手,虚弱无力地扒拉着一旁的房门,焦急地说道:“于泽,于泽在里面,快救他!”
  引路人推开这扇门,往里看去。
  顾莲在他身后踮起脚尖,然后倒抽一口凉气。
  屋内地板上厚厚覆盖着一层黑色浓雾,像舞台上放置的干冰。浓雾泛起波澜,缓缓流淌,宛如潭水。一只胳膊从“潭水”中伸出,五指胡乱地抓挠,企图找到一根浮木。潭水之下有什么东西在咕噜作响,时断时续。
  那是于泽。他躺在地板上,身体被浓雾吞没。
  他明明在房间里,却经历着溺亡的痛苦!
  顾莲急促地说道:“他快淹死了!”
  鲍家三兄弟和柳悯君也走过来,站在房门口观望。没人进去救于泽。那些雾气的杀人方式太过诡异,他们抵挡不住。
  在此之前,他们默认浓雾进不了别墅,所以才会放心入睡。管家被杀害也是因为她忘了关窗户,给浓雾可趁之机。但现在,他们忽然意识到,这浓雾根本不受限制。它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杀人于无形!
  待在别墅里根本不是安全的做法,反倒是最危险的!引路人的判断没有错!
  鲍家三兄弟互相看看,暗自打消了留下找画的念头。
  引路人迈开长腿进入房间,一步一步蹚过浓雾,抓住于泽的手,将这人拖出来。
  浓雾钻入地板,消失无踪。
  于泽还没死,只是脸色发青,眼瞳充血。他艰难地翻个身,跪趴在地上,哗啦啦吐出一大滩黑水。
  浓烈刺鼻的腐臭味熏得鲍家三兄弟睁不开眼。
  柳悯君捂住鼻子,表情既嫌弃又恐惧。
  顾莲屏住呼吸问道:“你们还好吗?”
  于泽剧烈咳嗽,无法说话。吴芝繁手脚并用,急切地爬向引路人。
  引路人步步后退,她连连逼近,试图寻找庇护。
  小男孩气呼呼地说道:“你好臭~你再靠近哥哥我就杀了你~”
  吴芝繁僵住。
  顾莲问道:“你们看见白高朗的鬼魂了吗?他之前在我房间里!”
  吴芝繁浑身一颤,往旁边的墙壁靠坐,捂嘴哭喊:“他吻我,黑水顺着他的舌头灌进我嘴里!呜呜呜……”
  这是多么恶心又恐怖的经历!
  想起那一幕,吴芝繁又想呕吐,无法承受的恐惧几乎将她碾碎。
  “乔先生,我明天也要跟你一起走!我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屋子里了!这里有鬼!”吴芝繁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引路人。
  引路人不置可否,转身离开。想走的,他会带走,想留的他也不劝。
  ---
  翌日,众人带上足够的食物和水,互相搀扶着走进浓雾。
  引路人在前带路,牵着小男孩的手,背影高大从容。
  花蕊独自留下,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看见大门关上,她竟立刻从沙发上爬起,飞快跑到四楼,进入主卧,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眺望。
  当年她就是站在这里,看着白高朗渐行渐远被浓雾吞噬。后来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目送一群人走入同样的浓雾。这仿佛已经变成一种习惯,甚或一种仪式。
  她勾起唇角,诡秘地笑了。
  她被骷髅玩具划出的伤口在一条一条愈合,她被鲍家三兄弟拳打脚踢造成的淤青在一块一块消失。
  片刻后,她转身走进浴室,站在热气腾腾的水流下,洗去满身尘埃。她皮肤莹白,身段婀娜,红唇微启轻轻哼唱着婉转动听的歌谣。
  在这片迷雾之中,她从来不是被困的囚徒,也绝非任人欺凌的弱者。
 
 
第94章 副本3迷雾山庄
  一行人走在迷雾重重的森林里。
  顾莲拿出手机查看时间、日期和天气。屏幕上显示, 此刻是早上十点多,晴,温度26°, 然而她看见的不是正在爬升的太阳, 感受到的也不是温暖适宜。
  抬头看去, 没有天空,只有浓雾。放眼眺望, 没有森林,还是浓雾。
  站在原地前后左右转动身体,一切都笼罩在浓雾里。
  有的雾气凝得太厚, 是深深的黑, 有的雾气凝得稀薄, 是浅浅的灰。整个世界都被这两种颜色渲染, 近在咫尺的树木,也都变成了或黑或灰的剪影。
  这哪里是阳间?这分明就是一个鬼域!
  阴风卷起浓雾,水流一般在头顶和身周涌动, 分分秒秒能把人吞噬。潮气袭来,冷得刺骨。
  行走在这样一座森林里,每迈出一步, 心脏就会重重地跳一下。踩断一根枯枝发出的微弱响声也能令人呼吸骤停。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苍白的,在阴暗的环境中更显诡异。
  顾莲收回目光, 垂眸看着脚下,不敢再想。她以为自己很勇敢, 直到这一刻才发现, 那是因为她从未踏足过真正的死亡绝境。
  吴芝繁原本抱着于泽的胳膊, 走着走着就挤上前, 试图抱引路人的胳膊。
  引路人速度不变, 不知怎的将她远远抛下。
  秦康顺坠在队伍末尾,手中拿着一个指南针,但它似乎坏掉了,一直在转圈,根本无法探路。
  “这里的磁场很强烈,指南针受到了干扰。当年我们搜救队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况。乔法医,你确定你走的是直线?”他喘着粗气询问。
  “嗯。”引路人牵着小男孩,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
  秦康顺不敢质疑,只能把指南针塞回口袋里。
  顾莲放慢速度走到最后,扶住他的胳膊,关切地问:“老爷子,你还好吗?”
  “我没事。”秦康顺摆摆手,努力调整呼吸。
  “当年你们搜救队是在哪里失踪的,你还记得吗?”顾莲问道。
  “不记得了。大家走着走着就散了。”秦康露出恐惧的神色,“你不知道这座森林有多诡异。我的两个徒弟,他们与我的距离就像我俩现在这样近。”
  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和顾莲的站位。两人相隔仅仅半米,伸出小臂就能触碰到彼此。
  “但我只是低下头,看看地上有没有脚印,前后两秒钟,再抬头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秦康顺的嗓音开始颤抖:“真的只是两秒,我没夸张。他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两秒钟在野草丛丛树木葱葱的森林里能跑多远?一米?两米?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
  顾莲无法想象,心底涌上一股若有似无的寒意。
  阴风从头顶刮过,发出呜咽的声音。
  所有人都打个哆嗦,被这段往事搅合得心神不宁。
  “你们没有对讲机吗?”顾莲咽咽口水,问道。
  “有,不但有对讲机,还有手机,卫星电话,无人机,雷达,生命探测仪。所有高科技手段都用上了,但就是找不到。”秦康顺的喘息越来越重,讲述的声音里带上了难以掩饰的恐惧。
  “我用对讲机喊话,问他们为什么忽然不见了。他们说——”
  秦康顺站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他们说什么?”顾莲颤声追问。
  “他们说,不见的人是我。”秦康顺的瞳孔就在此刻急剧地收缩。
  “什么?”
  这句话让顾莲坠入冰窟。
  浓雾深处忽然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不太响亮,却令人毛骨悚然。大家猛然转头朝那处看去,再回头,周围已是空无一人,只有忽然包围而来的雾气。
  所有人都站得很近,谁也不敢落单。但偏偏就是这一转头一回头的功夫,前后两秒,便是孤立无援。
  秦康顺苍老的声音似乎还响在耳边。
  “他们说,不见的人是我。”
  不见的人是我……
  不见的人明明是他们……
  到底是谁消失了?
  又是谁站在原地?
  一瞬间天旋地转!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哪是树?哪是人?处处都是树?亦或处处都是人?
  那些躲藏在浓雾中的,深深浅浅的黑影,真的是人吗?
  吴芝繁呆呆地站在原地,转头看看四周,抬头看看沉沉压下来的浓雾,发出了恐惧至极的尖叫。
  “啊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震荡着浓雾,令它们泛起层层波纹,却无人可以听见。
  “老爷子!”顾莲挥舞手臂驱赶涌过来的浓雾,向前踏出一步,忽然抓住一只温热的手。
  “谁?”她扣紧这只手,随时准备将之拧断。
  “是我!”秦康顺立刻回应。
  顾莲用力一拉,把神色惊恐的老人从浓雾里拽出来。就在这时,潮水般涌来的浓雾又潮水般退去,视野再度变得宽阔,却也只能看见五米开外的地方。
  “柳悯君,于泽,鲍大哥,鲍二哥,鲍三哥,吴芝繁,乔法医,乖宝?听见了就答应一声!”
  前面依稀可见几道模糊的人影,顾莲一一呼喊。
  “我在。”柳悯君心有余悸。
  “我在。”于泽举起手。
  然后是鲍家三兄弟。
  “吴芝繁呢?”顾莲扶着秦康顺快步上前,与几人贴近,继而骇然:“乔法医和他弟弟也失踪了?”
  两秒钟消失了三个人!大家明明就站在原地,谁也没有乱跑!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心脏的跳动已彻底失序。
  “回去!”鲍家三兄弟当机立断。
  “不在这里等他们吗?”顾莲心中焦虑。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能回来?引路人不在,我们就是砧板上的肉!站在这里等,那些鬼雾一定会来杀我们!”鲍老大推开几人,大步回返。
  鲍老二和鲍老三立刻跟上。
  “引路人?”顾莲重复呢喃着这个代号。
  “他们果然是一个组织。”秦康顺低语。
  于泽挤开顾莲和秦康顺,跟上鲍家三兄弟,背影带着几分仓惶。柳悯君犹豫片刻,追了上去。
  顾莲和秦康顺没有办法,只好与他们一起。
  “万一引路人找回来了,不知道我们在哪里怎么办?我们沿路做记号吧!”顾莲高声说道。
  鲍老大觉得很有道理,立刻扒掉于泽的外套,撕成一条一条的碎布,将其中一条绑在一根小树枝上,用秦康顺贡献的马克笔写下一句话:【引路人,我们回别墅了。】
  于泽冻得鼻涕长流,却不敢反抗。
  “走了。”鲍老大摆摆手,众人继续启程。
  浓雾中,引路人牵着小男孩的手,稳稳当当站在原地。阴风撩动他额前的发丝,带来寒气扑面。
  潮涌般的黑雾凝成一张张模糊的人脸,悬在前方,浮在头顶,隐在背后。人脸密密麻麻,重重叠叠,不断扭曲着五官,形成一个个或痛苦,或恐惧,或怨恨,或嘶吼的表情。
  引路人紧了紧握着小男孩的手。
  隐隐的,他感觉到,包围他们的不是雾气,而是怨念。它们由所有阴暗的,丑陋的,负面的情绪汇聚而成。它们是人心之中最为腐臭的那一部分。
  “害怕吗?”引路人垂眸看去。
  小男孩仰起脸,小奶音很傲娇,“不怕~一群小垃圾~”
  引路人不由莞尔,空余的另一只手微微垂落,无声无息化为一柄骨镰。
  小男孩空余的另一只手也微微垂落,无声无息化为一柄弯镰。
  同样都是镰刀,一柄是纯黑色,寒光烁烁,煞气冲天:一柄是粉红色,半透明质地,可爱得像个玩具。
  引路人眸光微闪,薄唇随之上扬。
  “做得好。”他赞许一句。
  小男孩哼哼两声,想笑偏又要摆出“我很厉害”的严肃表情。
  “你先上,我给你掠阵,行吗?”引路人问道。
  他会保护这个孩子,却也不会阻挠对方的成长。
  “老哥看我的~”小男孩像个小炮弹,松开引路人的手,一瞬间就已经冲进浓雾里。
  不就是劈砍残魂嘛,这个游戏他在黑暗之森经常玩。心情不爽的时候,他还会揪出一个残魂,狠狠扇几巴掌。
  一张张人脸扑向小男孩,宛如一群毒蜂,却又在转瞬之间被他的镰刀一一劈开。他的反应速度,弹跳能力,攻击的角度和准度,都是顶级。
  引路人专注地看着这场战斗,高悬的心慢慢放下。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雾气凝成的人脸多到数不胜数,却碰不到小男孩的一根头发。然而这些怨念是杀不死的,裂成两半甚至完全破碎后,它们会马上合拢,再度扑上来。
  劈砍了一个多小时,浓雾中的人脸一个没少,依旧在浮浮沉沉,扭曲变幻。
  小男孩横刀劈碎十几张人脸,迅速退回引路人身边,说道:“哥哥我不想玩了~你负责乱杀~我负责嘎嘎好不好~”
  “好。”引路人立刻上前。
  小男孩往他身后躲,手脚并用地爬上这具高大的身体,像个小树懒牢牢扒在他背上。
  引路人弯唇,似乎在笑,眼里却闪过刺骨寒芒。他把左手伸到背后,托住小树懒的屁股,右手向前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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