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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凌霜(穿越重生)——权卿

时间:2024-01-24 14:31:08  作者:权卿
  街上灯火纷杂,热闹非凡,萧凤棠一个人走在其中,有些享受,还有些莫名的空落落。
  “糖人,精致的小糖人~”
  熟悉的叫卖声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思绪,萧凤棠顺着声源望去,一个年轻的男子正窝在角落里在桌板上画着什么,小摊摊上还插着各样的糖人,有猴子模样的,鱼模样的,还有老虎模样的。
  摊子边边挂着一个小小的李字招牌,“是李家糖人吗?”他记得清楚,上次阿祁想吃,结果没有卖的。
  “哎呦,是家父的熟客吧。”卖糖人的年轻小伙一听就知道,连忙解释,“家父年纪大了,干不动了,但还有好多熟客想念这味道,我就偶尔过来卖一卖,怎么样公子,来一个吧?”
  “四个。”小祁喜欢,给他两份,然后再给温青和新竹各带一份。
  “好嘞,公子看看,要什么模样的?”
  阿祁以往最喜欢老虎,“两个老虎,两个鱼”
  “两文钱。”
  “好。”萧凤棠从袖里拿出银两给他,这还是阿祁觉得身上要有点银两傍身,强塞给他的。
  天色已经彻底蒙上了黑雾,萧凤棠买了糖人便直奔长鹿阁而去。
  只奈何花长祁有事,到现在都没回来。
  不过他早吩咐了长鹿阁,见萧凤棠如见他。
  萧凤棠扑了个空,只将手串和糖人交给长鹿阁的小二,便也不顾小二劝阻,没再停留,自行离开了。
  左晏衡着实没有心情在宫内待着,索性再探右相府邸。
  他心里憋着气,再加上杜戈青实在畏手畏脚的不敢动弹,左晏衡不仅强翻了他的卧房,还将他的贴身衣物散了满院。
  胆子之大,简直天下少有。
  依旧被人追逐,左晏衡轻车熟路的往长街靠了过来。
  阿祁不在,萧凤棠独行到了葭霜河河岸,岸边铺上了木制板,可以行走。
  天气回暖,两岸的柳絮开始飘飞,人也比之前多了很多。
  萧凤棠挑了个没人的小角落,顺岸坐在了地上,身后是一颗大柳树,能很好的遮掩他的身形,手里的糖人用油纸包着,现在天还有些凉意,也不怕融。
  太过安稳和顺心日子,让他过的些有恍惚和担忧。
  温青和新竹都是贴身伺候左晏衡的人,上一世,他隐约从他们口中得到过一些消息。
  左晏衡四处征战,大玄内部其实早已有人对他的残暴不满,哪怕他的法令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百姓考虑,可他的凶名实在太盛了,早就远远盖过了他所做的一切。
  右相杜戈青,便是不满之人的其一。
  而最先被左晏衡收服的胡契国,也是其一。
  二者想要联手,彻底推翻他的统治。
  在他的印象里,他还受过几次特别严重的伤,几乎丧命。
  一阵疾风袭来,萧凤棠看着来人,蓦地收敛心神站了起来。
  就连左晏衡也是一怔,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萧凤棠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糖人也惯性的藏到身后。
  左晏衡刺眼的看着他的动作,原本无大波澜的心里如同巨浪拍天一般怒火直烧。
  又是一身夜行衣,萧凤棠不着痕迹的往他的身后看去。
  左晏衡又怎会看不清他的心思,一边靠近一边道:“怎么,就这么怕我?”
  萧凤棠故作镇静,但还是不由得向后靠去,只是脚下还未退上半分,就一颗大柳树挡住了全部的去路。
  左晏衡逼近身前,如同要命的魔鬼般将他彻底镇压在柳树旁。
  二人离得极近,只要他轻微俯身,便能贴上他的耳朵。
  周围都是左晏衡的气息,萧凤棠颇为不适的反抗道:“离我远点。”
  左晏衡压住心里的愤怒,虽挨的近,却没有碰他,只声音冷窒的问道:“藏的什么?”
  温青刚从皇宫回去,他在这里,只能是等花长祁。
  萧凤棠不敢看他的眼睛,像个刺猬般垂首道:“干你何事?”
  左晏衡没那么大耐心,一把将糖人从他背后夺过来。
  萧凤棠僵硬去抢,“左晏衡,你还给我!”
  “糖人?”左晏衡撕破油纸,看着其中露出的一角。
  他放他出宫是让他受苦的,不是让他在此和别的男人吃着糖人共享天伦的,“你就是靠这种手段掳获花长祁和你卿卿我我的吗?”
  他的话不比剔骨剥皮的疼来的轻,萧凤棠瞬间色变,“左晏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给我!”
  左晏衡一把将他摁在柳树上,抬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花长祁都要买下紫青园养着你了,我倒是不知萧大世子这次又是靠什么上的位,身子吗?”
  什么紫青园?萧凤棠脑子一涨,忽的想起那日和阿祁的对话。
  “阿棠喜欢这儿吗?”
  “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温大哥找过我,问我要不要搬来这里,阿棠想和我住一起吗?”
  “当然,能和阿祁住一起,一定特别开心。”
  “好,我知道了。”
  萧凤棠神情一窒,周身血液都在瞬息之间退了个干净。
  左晏衡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一时间五味杂陈。
  理智终究还是大过了愤怒,左晏衡将糖人大力甩在他怀里,酸涩讥讽道:“还是那么不值钱。”
  右相的人将将追来,左晏衡想都没想,直直跳入了葭霜河。
  水面上打着圆圈,萧凤棠抱住糖人,无力的靠着柳树原地坐了下来,不值钱三个字如同倒扣的紧箍一般箍的他脑子生疼。
  左晏衡泅在木制板下,他不确定萧凤棠会不会再次毫不犹豫的出卖他,但两次都在追杀的过程中被人撞见,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生怕他们盯上他,左晏衡从水下择了个方向,缓缓离开。
  来人追过来时,萧凤棠还在发呆,只是双手紧紧捏着糖人,仿佛不抓紧些什么,自己就会被他的话拖进地狱里一般。
  他没想着阿祁有动紫青园的心思,左晏衡字字句句像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口,让他喘不上气。
  萧凤棠不禁自省,一定是走的不够远,所以才会三番两次的遇见他。
  追杀的人没找见左晏衡,又换了个地方。
  萧凤棠攒了点力气,起身走到岸边,“左晏衡,还活着吗?”他没奚落完他,应该还没走。
  河水冰凉,水流也颇有些急促。
  萧凤棠没等到任何回应,“左晏衡?左晏衡?”
  他是大玄的皇帝,如今世态才刚安稳,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他知道他的本事,所以上一次才会毫不犹豫的暴露他的位置,但从没真的想要他的命,只是想给他找些麻烦而已。
  可如今他身上有伤,更不知痊愈了几分。
  萧凤棠将糖人丢在地上,毫不犹豫的跳进水里。
 
 
第20章 发热
  夜间的水不同白日被晒的暖洋洋,用刺骨来形容很是恰当。
  萧凤棠水性一般,之前还差点淹死在皇宫的深池里,他只敢顺着木制板的柱子一点点下潜去摸。
  确定左晏衡真的安然离开,他才放心的上了岸。
  冰凉的夜风撞上冰凉的水,毫不怜惜的拉扯着他身上不多的余温,萧凤棠背靠柳树任由水嘀嗒滑落,却无论如何都没这颗心凉的彻底。
  他想起了远在铁甲营传回的那封信。
  割袍绝义,天经地义。
  最主要的,是在怪他没照顾好阿飞吧。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为阿飞讨回公道吗?
  重新拾回力气,萧凤棠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好似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一个人能扶他一把,他是如何坐下,就得如何再起来。
  糖人已经折腾的不能吃了,萧凤棠拖着身子重新去买,只奈何糖人都卖的差不多,摊子也早早收了起来。
  萧凤棠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格外孤寂,他不断问自己,若是没有温青收留,他还能去哪?
  不知道,无处可去。
  甚至死了,都没有埋骨之地。
  他迟迟未归,新竹魂不守舍的守在温府门口,温青忙完了自己的事,慢悠悠的过来,“凤棠还没回来啊?”
  新竹四处张望,恨不得一眼望穿巷子,“没呢,按理说也该回了。”
  “放心吧,他是去找小祁,小祁不会让他自己回来的。”花长祁对萧凤棠,可是放在了心尖尖上。
  远处的人影闪烁,新竹眼尖瞧过去,“那是主儿吗?”
  头发和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萧凤棠没想到二人等在门口,只尽可能提起精神,不让自己显得特别狼狈。
  二人看清他的模样,皆是心下一沉。
  新竹连忙小跑迎上,着急道:“主儿这是怎么了,衣裳怎么都湿了?”
  花长祁不在,就只有萧凤棠一个人,温青眉头微蹙,也从后跟来,“落水了?”
  萧凤棠勉强一笑,将手里拎着的糖人给他们看,“本来给你们带了老李家糖人的,结果看到河边有人放花灯,就去凑了下热闹,天太暗了没注意脚下,就这样了。”
  “新竹去烧些热水。”温青看出他的勉强,从他手里接过那两根折腾的不像样的糖人。
  “是。”新竹一溜烟跑进府里,去给他备水。
  温青也不嫌弃,一只手搀着萧凤棠的胳膊,给他借力。
  他身上冰凉不见一点温度,甚至还有些微颤,温青很想将他背进府里,但又生怕扰了他傲骨,只好在一旁默默相陪,“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样了,小祁呢?”
  “阿祁不在长鹿阁,应当在忙,我没见到他,放下东西就回了。”
  “早知道就不该放你自己去。”温青悔不当初。
  “让你们担心了。”温青和新竹的担忧让他这颗麻木的心多了丝暖流,“下次,下次再给你们买新的糖吃。”
  “行,下次买俩。”
  果不其然,萧凤棠半夜就发起了高热,温度只升不降。
  这是他出宫后第一次病的如此严重,温青无法,只好等天亮后回宫拿药。
  左晏衡趁着他回太医院的功夫将他拦了下来,“萧凤棠病了?”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这就病了。
  温青利索的包着药材,“是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就病了呢?”
  “再不好好说话,信不信朕摘了你的脑袋。”
  温青对他的威胁视若无睹,但还是道:“落水了。”
  落水了?
  简单三个字像一把刀子扎进左晏衡心窝里,“怎么会落水?”昨日他离开时还好好的。
  “说是看到河边有人放花灯,去凑热闹的时候没注意脚下,就落了水。”温青忙忙碌碌的把打包好的药放进自己的小药箱,丝毫没注意到左晏衡的不对劲。
  昨夜岸边根本就没有人放花灯,他去凑的什么热闹,“然后呢?”
  “然后……”温青顿了顿,“没有然后了,他给我和新竹,哦对,小新子,买了糖人,只不过都融了,挺可惜的。”
  糖人不是买给花长祁的。
  左晏衡脑中嗡的一响,不确定的再次问道:“你说糖人,是买给你和小新子的?”
  “有问题吗?”温青敏感问道。
  糖人不是买给花长祁的。
  昨晚的脱口而出的话此刻正字字如利剑浮现在他的心中。
  你就是靠这种手段掳获花长祁和你卿卿我我的吗?
  花长祁都要买下紫青园养着你了,我倒是不知萧大世子这次又是靠什么上的位,身子吗?
  还是那么不值钱。
  左晏衡心里乱作一团,踉跄出了太医院。
  温青看着他的背影渐渐陷入沉思,在他的印象里,萧凤棠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便是想看,也只会远远的站在边上,他出身富贵,心思玲珑,深处困境三年都未曾低过头,甚至于他,都挑不出他的毛病,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因为一点世俗的热闹而失足落水吗?
  左晏衡一路出宫,直奔温府,却在温府门前蹰了脚,此刻他再来,还有什么用,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得回来?
  他落了水。
  是杜戈青的人干的?
  不对,萧凤棠手无缚鸡之力,杜戈青的人又不认识他,不会仅凭两面就对他下黑手,而且就算动手,也不会只是轻易的将他推下水。
  还能有谁?
  一个胆大的想法从心底缓缓冒了出来。
  难不成,是萧凤棠自己?
  他担忧我?所以才下水……
  不会的,左晏衡立马否认了这根本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刚对他说了那样难听的话,他不盼着他死就不错了。
  左晏衡弃了正门,从侧面翻墙而入。
  花长祁得了温青的消息后便急忙从长鹿阁赶了过来。
  昨夜他去找他时,他刚得了紫青园不卖的消息,本想着自己亲去交涉一番,却没想会和他错过。
  花长祁坐在床边,自责的看着床上因为高热而不断昏睡的人儿,“都怪我。”
  新竹从旁拧了个热毛巾递给他,“长祁公子可别这样想,主儿要是知道,该心疼了。”
  花长祁没说话,接过毛巾仔细替他擦着手。
  他的手指细长,清瘦的只剩一层皮包裹着,上次结的痂才将落完,印子都还没消。
  左晏衡不知花长祁深浅,只远远的透过一扇窗看着。
  他每碰他一下,他的眉头就跟着皱一分。
  只是落个水就有人这么前后伺候着,萧凤棠,你倒是命好。
  反正花长祁和他也不清白,那些话,说也便说了。
  左晏衡惯是看不得他享福,刚决心放他走的心思也散了大半。
  他就应该这样,每日清苦加身,为他之前的种种所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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