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容晨从背后抱住小夫人,附耳过去解释道,“待会儿你就在帐子里等着,等为夫来接你。别怕,知道吗?”
江之晏握住夫君的手,紧张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外头的仪式要走的,别怕很快就回来接你。”
容晨知道小夫人怕生,那个仪式也可有可无,并不是非要参加。既然是带小夫人来游玩,必定是要高高兴兴的。
“好。”
小笨蛋跟着容晨到后山的帐子里藏好,看夫君去外头主持仪式,他有点无聊就跪坐在软垫上仔细听外头人说话。
“这是宰辅大人的帐子吗?”
“是啊,方才我看到宰辅大人护着夫人进去,再就在一个人出来。肯定是在里头的,你说我们装作送水,能见到夫人吗?”
在帐子里的小笨蛋看到帐子外映出的两个人影,江之晏吓得心里一咯噔:她们两个人要进来?
应该不会吧,醒花在外头,
“我们将茶点端进去,可以见见宰辅夫人呐!”
“对对对。”
江之晏:“完了,我成猴了!”
可惜这两人的心思没有得逞,在门口就被醒花拦住。接过茶盏将人赶走,居然敢肖想我家小夫人。
“夫人用茶。”
见是醒花进来,小笨蛋笑容满面,小小声说道,“方才我听到有人要进来。”
“不会有闲人进来的。”
作者有话说:
继续宠爱20,Leslie。
第八十四章
“大人早就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醒花将茶端上,看小夫人一脸放心的样子,笑道,“夫人,是不是大人说的话你都信?”
“是啊。”小笨蛋点头。
容晨又不会骗我,为什么不信?
闻言,醒花叹气道,“大人真好福气。”
怎么就能遇上小夫人这样举世无双的妙人呢。
“别那么说啊,其实容晨对我也很好的。”
两人正说话呢,容晨骑马回来。在帐子前翻身下来,进来接小夫人,“夫人,我们去驰马,进围场看看。”
牵起小夫人的手,容晨温笑道,“夫人,今日骑了一匹宝驹,一起看看。”
“好。”小笨蛋丢下醒花,跟着夫君满心欢喜的跑出去。
今日容晨骑的是楼兰进贡的宝驹,说是汗血宝马,初来时但性子极烈,谁接近就踢谁。容晨废好大的劲儿才将马儿驯服,取名鸣风。
因骑它跑起来极快,风儿嘶鸣,故而取名鸣风。这两年若是骑马也一直是鸣风。
鸣风一身漂亮的深褐色,头上有一抹白,那一抹白形似闪电。四蹄漆黑,背部修长,胸廓紧窄,后大腿细长。
那一双眼睛,更是黑如墨石,十分威武俊美。
“好漂亮的马啊。”感慨这匹马的英俊。江之晏走近过去看,看这马儿丰神俊逸。那一身溜光水滑的毛,炯炯有神的眼睛。
甚至想伸手去摸摸。
“夫人小心!”容晨怕鸣风要踹小夫人。昨夜听说它还将靠近的马夫踹得老远,那么多年性子还是那么烈。
除容晨接近之外,其他人想接近都是看马儿心情。要是心情好,能让你凑近喂食,若是心情不好,不管是前蹄还是后蹄,想到就踹。
因这匹马,被踹伤不少养马的。
结果,江之晏刚伸出手,听到容晨的声音,下意识回头手也没收回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夫君。可掌心却传来毛茸茸略微扎手的触感。
一回头,那匹宝马已经将马头蹭到掌心来。
“真乖啊。”江之晏感慨。这匹马好通人性,更是喜欢。摸着马头,一下下安抚性的撸着,轻声道,“你乖乖的啊。”
熄墨看着小夫人和鸣风其乐融融,突然摸摸自己的左肩膀。鸣风刚被送来时,他只当寻常的想要去牵马,结果没防备。
没防备鸣风,结果被它前蹄一扬,直接踹到肩膀上。还好是熄墨身上有功夫,躲闪及时,只是淤青几日。
若是没躲开,只怕整个肩膀都要碎。
“果然,鸣风也喜欢夫人的美貌。”熄墨觉得这可能就是美貌的力量。
看这一幕,容晨也不禁摇头:马儿居然和人一样,感慨道,“这是鸣风第一次主动亲近人。”
居然还是小夫人。
“你乖啊。”江之晏看到一边下人手里的苹果,两步走过去想要拿过苹果。结果一回头,马儿巴巴的也跟着过来,将苹果手上递给马儿,“你要吃吗?”
鸣风乖乖的吃下苹果,又一直眷恋的在江之晏手下蹭。那一副乖顺的样子,哪里有方才用鼻孔嗤人的模样。
乖得像条很会讨人喜欢的小狗勾。
“夫人。”
容晨看不下去,这匹畜生怎么敢的。两步过去,从背后揽住小夫人的腰,附耳亲昵问道,“一起上马?”
“好啊。”
江之晏自然愿意,这马儿看起来很乖的。被容晨牵着翻身上马。只是上马后,鸣风显得很开心。
耳朵放松,身体微微前倾。
“为夫骑它那么久,从不曾见鸣风如此。”容晨吃一只畜生的醋不至于,但真的有点酸。
“什么?”第一次骑马让江之晏格外兴奋。一个回头看夫君,没听到什么。
“没。”
临走前,容晨回头看了眼熄墨,眼神中意味深长。
熄墨见此,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容晨一夹马肚,鸣风跑起来。
而江之晏也因惯性往后倒,撞到夫君的结实的胸膛。欢喜得笑起来,这样的感觉真好啊,风从耳边过去,呼呼作响。
好像风在耳边嘶鸣,这种驰骋的感觉真的好舒服爽快。
两个人一匹马钻进林子里。
“夫人,开心吗?”
“开心的!”
今日容晨没带惯用的鹿皮弓,就是不打算在小夫人面前杀生。只是驰马,马儿在林子里跑得很快。
但江之晏一点都不感到颠簸,容晨骑术极佳。
“夫君,你居然还会骑马?”江之晏很惊讶。
“夫人,夫君自小是学习君子六艺的,加之你婆婆又是将门之后。为夫十岁就会骑马打猎了。”
容家夫妇在世时对容晨极严格,那一身的本领可不是凭空长出来的。
“好厉害啊!”
两人在林中纵马驰骋了一刻钟,容晨怕小夫人受不住颠簸。勒住缰绳稍稍缓一下,“夫人,休息一下。”
“父亲?”容名右手一把弓,身后的箭篓空了大半。,只有零星几支,身后跟着的凉桥也是骑马,但是挂着不少猎物。
看来收获颇丰。
“父亲,不一起打猎吗?”容名唤住两人。眼神不自觉的飘向怀里的那一身骑装的男子,收回目光。
刻意挺起腰板,越发神采奕奕。
“不了,杀生怕夫人害怕。”容晨摇摇头。
这些所谓猎物,他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是这场游戏的奖赏者,根本不在乎这些。
听到这话,容名眼神收回来。方才故意挺直的背也微微放松,半晌后点头漠然道,“也是。”
躲在容晨怀里的小笨蛋低下头,并不言语,甚至不敢与人对视。
“如何?”容晨看儿子,收获满满。
“尚可。”
两人交谈一会儿,容名打算离开。
“那父亲,儿子先去了。”说罢勒紧缰绳打算调转马头离开,结果一转身,一枝羽箭直直插过来,钉入树干上。
射箭的人可能也没预料到,容名会突然转头。堪堪避开。
而容名也是,察觉到脸颊一凉,凌厉的箭风刮过脸,这才意识到问题。
“有刺客!”
“夫人小心!”容晨率先调转马头,用背对着羽箭飞来的方向,先将小夫人护住。“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江之晏现在浑身僵直,他不敢乱动生怕害容晨出事。“发生什么了?”
他方才没看清,只看到大家突然紧张起来,然后叮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狠狠的扎进树干里。
“无妨!”
“来人,抓刺客!”
一时间,整个围场都闹起来,四面八方都传来马蹄声和脚步声,不知是刺客还是来的援军。
乱哄哄的闹得小笨蛋心里害怕,下意识的想缩进夫君怀里。
“名儿,带夫人回去!”容晨微微皱眉,哪怕遇到这些事情表情也不曾有半分的慌张,依旧气定神闲。
心中轻笑:就这样点把戏,就想跟我斗?
容名没听清这句话,或者说是难以置信。
“父亲?”
“带夫人回去。”说罢,容晨翻身下马。此事他早有准备,但不能叫夫人在此,说不定会受伤。
容名突然想到父亲要做什么,一扯缰绳将马驱过去,一把揪住江之晏的领子,跟提着小鸡仔似的提到自己马上,按做好。
左右手拉起缰绳,也顺势将人揽在怀里。
小笨蛋这才意识到什么,他完蛋了。
“父亲?”容名要走,但还是担心父亲。回头看一眼,不肯策马离开。马蹄焦躁的原地踏不,人也不肯离去。
“我早有准备,带夫人走。”没想到这些刺客比他预料的快半个时辰行动。来不及让小夫人离开,但不能伤到。
见父亲早有准备,容名也不敢在此逗留,勒紧缰绳就要走,“是!父亲小心!”
现在小笨蛋知道秋猎会发生什么,会发生行刺。为什么他不早一点知道,这样就可以叫夫君小心一点。
“容名,你救救容晨好不好!”江之晏抬起头,梨花带雨。他整个人都倚在男主怀里,想挣扎但又不敢动。
这比死还可怕。
容名低头,这是两人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两人从前哪怕眼神接触都极少,就算有也是这个人以惶恐和害怕结束。
两个人第一次这样近。
“你救救容晨好不好?”江之晏此事很害怕,但想救容晨的心更强烈。
他知道自己没用,帮不了容晨。但是容名是男主,又是夫君的儿子,肯定是能救人的,求他肯定可以的。
“别急。”
容名这一次声音堪称温柔,语气轻轻的,生怕吓坏怀里瑟瑟发抖的人。
“但是,但是容晨他要出事了,我求求你救救他行不行?”
这一次小笨蛋终于胆大妄为的一把揪住容名的衣襟,右手紧紧攥着衣襟,眼泪随着马儿的颠簸一滴滴的落下。声音哽咽得不像话,“你救救容晨好不好?”
只有容名能救夫君,若他去的话,肯定就成为破绽。
“我会去救,但得先送你回去。”容名无奈叹气。父亲可以应付,但刀剑无眼,若是江之晏在,父亲更不好施展。
“但是我!”江之晏还欲求情,在对上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后突然噤声。已经不敢哭出声,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下。
“容名。”
第八十五章
容名被这一声叫的心软,但也知道不该心软。强忍下要抚过脸颊的手,心一横冷声道,“先送你回去!”
不论如何,都不能叫江之晏出事。
“可是我没关系的,你把我丢在这里也没有关系,你去救容晨!”泪盈盈的眼睛哭得眼前一片水雾,小笨蛋视线都开始泛起雾。
闻言,容名叹气。怕在被这双眼睛看着就真的心软,单手握住缰绳,空出左手将人按进怀里,加快速度。
“等送你回去,我会去救父亲的。”
“你一定要救他!”江之晏的眼泪就没有断过。因为有求于人,加之又在逼仄的马上,所以不敢将人推开。
“他是我父亲!”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救我的父亲?
容名叹气,这个问题不想深究,一甩缰绳往人群去。
情况紧急,容名骑马回去后直接将江之晏放下,头也不回的又骑马转身去看父亲。心里存疑:看今日父亲是有备而来,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的?
“夫人,你没事吧?”醒花扶着人进帐子,看小夫人一脸泪痕,又是被小容大人送来的,心里害怕,“到底怎么了?”
“我们....被刺杀,容晨叫容名....送我回来.......”江之晏磕磕巴巴的说完,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脚一软跌坐到地上,“若是我早点说的话,也不会这样的。”
如果他聪明一点,记得这些情节,那容晨肯定会没事的。
“夫人不是已经说了吗?”醒花递过温水浸过的方帕,给小夫人擦脸。
“什么?”
“熄墨说,大人之前吩咐他去查秋猎之事。说是有什么异动,还是夫人您说的。说秋猎不知会发生什么。”醒花以为夫人知道的。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小笨蛋手里捧着帕子一直在思考,好像没说过吧?不对,好像是说过的。
“夫人您放心,大人神机妙算,剑法更是深不可测,不会有事的。”醒花见小夫人一脸的泪痕,又赶紧去再拿一条帕子过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小笨蛋没忆起何时说的,就在帐中来回踱步。一直在等夫君回来,一边祈祷无事。
等容名策马赶回去时,大半的刺客已经伏诛。
容晨抬手,干脆利落的割断最后一个刺客的咽喉。像是看着一只鸡被杀一样普通,手上不曾沾上血,嘴挂淡笑。
“父亲!”容名翻身下马。看到满地狼藉尸体,心道:还好是将他送回去,否则这一幕指不定要吓得多少天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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