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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弱老婆(古代架空)——花卷

时间:2024-01-24 15:13:08  作者:花卷
  段临舟摇摇头,说:“都是自己人。”
  他一句自己人说得许方意大为感动,一旁许英也有几分意动,黎越稳重些,握了握徐英的手臂,穆裴轩扫他二人一眼,沉声道:“你们老老实实待在瑞州。”
  徐英瘪瘪嘴,只得应了好。
  瑞州似乎随着于家人的离开而平静了下来,于知州离开之前安排得妥当,即便发生了雪灾也没有生出大乱子。城中的雪扫尽,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又多了起来,城中码头和压垮的屋舍多了许多流民修缮整理,城外也搭建了粥棚和临时的房屋御寒,瑞州重又恢复了几分生机。
  屋内烛火明亮,段临舟跪坐着扶住床头,瘦韧的腰肢紧绷,一双手牢牢攥着那把浮汗的腰,那双手扣得紧,在白皙皮肉上留下指印。
  穆裴轩突然喜欢上了段临舟的舌头,那截软腻的舌,会吐出或勾人或温柔的话,春风似的,往他心里钻,也香,他能咂吮出中庸寡淡的信香。段临舟被他亲得喘不过气,舌头被含住了往他口中吸,穆裴轩的舌也缠绕着他,无师自通地勾着他的舌尖,舌面,色情的嬉戏一般,要钻入喉眼。段临舟鼻息急促,陡然身下一记挺弄侵入得深了,舌尖都颤了颤,穆裴轩得了趣味,痴缠不已,放开了他的舌头又去吃他发烫的嘴唇。
  段临舟含糊不清地说:“太深了……郡王,”他话都没说完,又教穆裴轩堵住了嘴。
  穆裴轩热汗淋漓,贴着段临舟的脊背,段临舟明明比他年长,可兴许是中庸,又身子弱,竟能让他整个儿圈在怀里。穆裴轩快意不已,摩挲着他颤抖的腰,又去捏那两颗红通通的小奶尖儿,挺着胯凶狠地将凶器往穴里凿,“段临舟,你好香。”
  他声音喑哑地呢喃,唇舌舔得湿漉漉的,鼻尖隐约间似乎都是段临舟身上的信香,可太淡了,淡得让他心躁,有点儿不满,又委屈地咬段临舟的后颈,说:“段临舟,你信香怎么这么淡——”
  段临舟低哼了声,满屋子都是天乾的信香,他闻不到,只觉得空气里都变得粘稠,湿漉漉地裹着他的每一寸皮肉。他喘了两声,才说:“我是中庸……”
  穆裴轩不满足,挺胯狠狠一顶,粗硕的茎头如肉龙撞如肉穴深处,逼得段临舟哆嗦了一下,穆裴轩碾着那处狭小的腔口,小小一道肉缝,不如坤泽长得好,乖顺宜情事,穆裴轩却仿佛被蛊惑了,想,中庸——中庸他也喜欢。
  喜欢。
  这两个字冒出得突然,如一池春水一下子咕嘟咕嘟冒起了小泡,一个又一个,夹杂着渐响的心跳声,砸得穆裴轩头晕目眩,神魂颠倒。
  春水轰然成了滔天巨浪,一个浪头拍来,穆裴轩呼吸骤然变得急促,那物件都大了几分,咄咄逼人地碾在腔口,仿佛下一瞬就要凶蛮地闯进去。
  段临舟被撑得手脚发软,呜咽了一声,穆裴轩吻着段临舟汗湿的后颈,耳朵,哑声道:“我想进去。”
  “段临舟,”穆裴轩说着,按捺不住地重重抽插了一记,水声暧昧,听得人面红耳热,他重复了一遍,“我想进去。”
  段临舟几乎跪不住,那话儿顶在身体隐秘之处,青筋虬起,侵略性和压迫感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耳边传来少年满是欲望的嗓音,他的心脏都抽了抽,掌心里全是汗,迷迷糊糊地摇头:“……不行。”
  穆裴轩摸着他瘦削的腰腹,段临舟太瘦了,隔着薄薄的肚皮,他好像能感知到自己插在里头的东西。欲望翻涌,天性使然,无不在耳边叫嚣着让他侵入那个狭窄的肉腔,他喘息粗重,心有不甘地咬着段临舟的脖颈,掌心数着他胸腔的肋骨。他停下了动作,段临舟自情事的快感中缓回了几分,可又被吊在高潮的边缘,心痒,穴也痒,却不敢让穆裴轩再动作。
  只这么着,已经让段临舟头皮发麻,心脏跳动如擂。
  他本就只是中庸,那处生来就不是容纳天乾的性器的,如何能进去?
  段临舟抓住穆裴轩的手,嵌入他指缝,穆裴轩扣紧他汗湿的手指,抽出性器,将段临舟转过身复又插了进去。
  段临舟主动地搂住穆裴轩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唇,穆裴轩肌肉紧绷,掐住段临舟的后颈用力操弄起来。少年劲儿大,几乎将段临舟那身病骨撞碎了,湿软肉道贪婪地含住赤裸勃发阴茎百般吮弄,极尽淫靡讨好之态,可人得要命。
  穆裴轩情动得厉害,满身信香几乎化成了实质,可惜段临舟毫无所觉,只能凭借着唇舌纠缠的涎液尝出天乾沸腾的情欲,一时间,烧得段临舟心脏乱跳,浑身发烫。
  过了许久,穆裴轩才射在了段临舟穴儿里,他身子差,锁不住精关,穆裴轩弄了两回,段临舟阴茎已经不知射过多少回,湿润透红的精孔翕张着,有几分可怜态。
  穆裴轩抹了自己腰腹上沾着的白精,看了片刻,鬼使神差地送唇边吃了一口,腥膻的味道并不好闻,却掺杂着,独属于段临舟的信香。
  穆裴轩心想,段临舟射太多了,伤元气,下一回,得将他那儿绑起来。
 
 
第24章 
  52
  瑞州自年初四开始,大雪就停了,只在夜里零星的飘过几片碎雪,倒也算老天怜悯。瑞州去岁夏就遭了水灾,秋收不丰,即便已经全力救灾,可治下乡县还是有百姓冻死。
  自段临舟和城中商贾在煨香楼商议过后,瑞州米价碳价都没有再上涨,店中小二不遗余力地和百姓道是已有米粮在路上,用不了多久就会运来,他们如此哄抢囤米粮,只会抬高米价。百姓原是不信,可有诸位掌柜信誓旦旦的保证,又拿出段氏商队出城一事佐证,才勉强安抚了大半百姓。
  段氏商队那日出城阵仗极大,又蓄意造了势,百姓口口相传,便都知道段氏商队冒险出城为瑞州去运送米碳,一时对段临舟很是感激,道他义薄云天,心系百姓。
  商人大都因重利,被冠之以奸商之名,不为人所喜。段临舟虽是商人,可他这十几年来,做买卖坦坦荡荡,童叟无欺,对段氏底下做工的人极好,又年年布施,嘉名一传十,十传百,声望颇隆。城中百姓见了他的,认识的,都称一声段老板,段三爷。
  穆裴轩想起段临舟所说的,声名是比万贯家财更难得的东西。
  无怪乎城中商户隐隐有以段临舟马首是瞻的架势,即便他这几年缠绵病榻,也鲜有人敢明面上打段家的主意。
  段临舟对此早有所料,那日二人走在路上,见城中粮铺外哄抢米粮的人少了许多,心中都定了几分,段临舟说:“这只是暂时的,只有商队早日从苍州将粮食运回来,才能真正地让米价降下来。”
  穆裴轩和段临舟并肩同行,闻言点了点头,说:“不如我拨些府兵前去迎一迎?以免途中生出事端。”
  段临舟轻轻笑了笑,雪白的毛领子托着他瘦削的下颌,声音舒缓,道:“当下还不用,苍州到瑞州一路还算太平,我也安排了不少好手,”他觑一眼穆裴轩,说,“小郡王可别小瞧我的人,便是比起郡王的府兵,虽当不得精锐,却也是不错的。”
  穆裴轩嘴角上扬,看着前头广阔的路,开口道:“段老板算无遗策。”
  段临舟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段某只是一介商户,又嫁为人妻,自当蒙小郡王多多庇护。”
  穆裴轩听着“嫁为人妻”几个字,突然想起段临舟已经许久没有称过他“夫君”了,自他那一回对段临舟说出“恶心”之后,穆裴轩想起段临舟冷下去的脸色,顿时觉得自己那话实在不中听,心中生出几分懊恼来。
  他恍了神,段临舟若有所觉,偏过头看向穆裴轩,“郡王?”
  穆裴轩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段临舟。”
  段临舟:“嗯?”
  穆裴轩看着他那双笑盈盈的眼睛,顿住了声,抿了抿嘴唇,含糊道:“没什么。”
  突然有人架着马车而来,马车行驶得快,穆裴轩敏捷,握住段临舟的手将他拉近入怀,避开了疾行的马车。
  他皱起眉,问段临舟:“没事吧?”
  段临舟看了眼穆裴轩的手,低眼笑了笑,说:“没事。”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忍不住收紧了手,探入他袖中,捉住了段临舟温凉的手。段临舟微怔,还没来得及抽回手,穆裴轩已经握紧了,圈入了自己掌中。
  穆裴轩没头没脑地说:“段临舟,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段临舟抬起眼睛,看着穆裴轩,少年神色认真,黑漆漆的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得段临舟有点儿害臊,清咳了声,说:“小郡王,这是在大街上。”
  穆裴轩:“哦。”
  “那又如何?”
  段临舟无奈地笑了,说:“郡王——”
  穆裴轩已经转过了头,握着他的手,抬腿朝前走去,“如何?”
  段临舟叹了口气,玩笑道:“殿下如此热情,段某可无力回报……”
  穆裴轩瞥他一眼,说:“段老板,这是在大街上。”
  段临舟:“……”
  京中端王谋反一案牵连甚广,梁都连发三道急诏直往西北而去,诏秦凤远入京。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秦凤远不会入京时,秦凤远竟离开了甘州,只率了一支亲卫,就跟着锦衣卫的人前往梁都。
  消息传到瑞州的时候,段临舟惊讶道:“永平侯就这么去了?”
  穆裴轩点了点头,说:“大哥曾说,秦凤远和端王相交颇深。”
  究竟深到什么地步,才能让堂堂西北王明知是陷阱,还敢只身前往?
  段临舟有些唏嘘。
  可无论如何,端王一案离瑞州到底太远,当中风云变故,化在纸上寥寥数语,隐约窥见其中透出的阴谋诡谲和血腥残酷。
  这一日,段家商船还未到瑞州,先有数骑直奔安南侯府闻安院而来。时已近黄昏,残阳如血,段临舟听闻下人有段氏的人求见时,见那下人的脸色,心中一沉,流光忙给他披上大氅,还未来得及递上袖炉,他已经急步走了出去,“公子,慢点儿——”
  段临舟刚走几步,就见几人立在庭外,都狼狈,身上棉袍还带血迹,当中一人约摸三十来岁,见了段临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东家!”
  尚未言语,眼泪已经落了下来,说:“丰州反了……”
  段临舟脸色骤变,说:“什么?”
  “丰州的百姓造反了,他们闯入府衙,杀了府衙内的官吏,还把丰州通判大人的脑袋砍了下来,挂在了城门口,知州和同知全都逃了。东家,丰州乱了,全乱了!”
  “他们不止杀官,还闯进了城内的富户铺子里,抢掠放火,咱们在丰州的几家铺子全都遭了劫……”
  53
  谁都没有想到丰州竟会发生民变。
  丰州的掌事一路逃亡,九死一生才回到瑞州,见着段临舟,眼前还浮现门口悬挂的通判头颅,衙门大火烧红的半边天,整个丰州城都乱成了一团,尽都是尖叫声和哭声。
  段临舟对丰州事情尚且不明,还有事情想问,见几人满眼惊慌,凄惨狼狈的模样,忍了忍,将地上跪着的几人都扶了起来,说:“人没事就好。”
  “东家,”当中一个掌事泣泪道,“我们铺子里的贤三儿死了……”
  段临舟顿了顿,他去丰州时曾见过那个少年,生了两颗虎牙,很机灵,一心想以后跟着他行商。段临舟手指紧了紧,轻声道:“我都知道了,这些事有我,先跟着段九去安顿下来,家眷都带出来了吗?”
  几人用力点头,他们逃难,自是拖家带口的。
  段临舟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先回去好好梳洗一番,吃些东西,睡一觉。”
  几个掌柜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段临舟看了眼流光,流光点点头,上前将几个管事引了出去。段临舟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却沉甸甸的,天灾,民变,他仿佛嗅到了自丰州吹过来的浓郁血腥气,脏腑内气血翻涌,堵住嘴唇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他咳得厉害,浑身都在发颤,陡然身后一只手轻轻拍上他的后背,顺了顺,“段临舟。”
  段临舟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含着担忧的眼睛,是穆裴轩,他不知何时来了,拧着眉,扶着段临舟。段临舟脸颊浮现病态的红晕,他忍了又忍,方压下唇齿间的血腥气,道:“……没事。”
  “我没事,”段临舟重复了一遍,他看着穆裴轩,说,“丰州民变了。”
  穆裴轩神情冷静,说:“我知道。”
  他将段临舟扶向卧室,口中道:“刚收到的消息,前天三更时分,突然有大批百姓臂敷粗麻,闯入了知州同知等几位大人的府上。”
  “丰州知州带着同知连夜就逃了,通判想平叛,结果府兵叛变——”二人迈过门槛,穆裴轩将段临舟扶上榻,倒了杯热水递给他,说,“丰州知州本就不富,丰州上下官吏为官不正,盘剥百姓,又逢天灾,却不思赈灾,”穆裴轩语气冷硬,说,“生出乱子是迟早的事。”
  段临舟握着温热的杯子,没有说话。
  穆裴轩声音缓和了几分,低声道:“为首的叫刘子异,原是丰州治下长柳县的一个普通百姓,读过两年书,后来去了丰州府城讨生活。”
  “他们自诩起义军,道是朝廷昏庸,官府无道,”穆裴轩道,“不过短短两日,就已经壮大到了五千人。”
  段临舟说:“既是起义军,又怎么残杀无辜百姓?”
  穆裴轩道:“丰州灾情严峻,当地商贾无人管束,坐地起价,他们深受其苦,自是怨恨至极,手上握住了刀,杀红眼,便顾不得无辜不无辜了。”
  段临舟眉心紧皱,穆裴轩看见他眉宇间的郁色,道:“如今丰州乱得很,段氏的商铺先关一些时日吧。”
  段临舟点了点头,说:“既有民变,朝廷会遣兵平叛吗?”
  “自然,”穆裴轩说,“不过我觉得此次民变有些不寻常。”
  段临舟说:“怎么说?”
  穆裴轩道:“区区一个刘子异,是如何挑动府兵倒戈相向的?还来得如此毫无预兆,仿佛早有谋划一般。”穆裴轩于兵事上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少年眉宇间露出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又透出锋芒,他说,“刘子异不过一个普通百姓,唆使那些走投无路的百姓跟他叛变容易,可丰州的府兵统领我曾见过,武功不在黎越之下,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追随刘子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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