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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弱老婆(古代架空)——花卷

时间:2024-01-24 15:13:08  作者:花卷
  “你又没人瞧,自然不金贵,”徐英哼笑道,翻身上了马背,说,“把那脑袋带上回去复命了,侯爷还等着咱们呢。”
  二人回了营地,穆裴之得知他们杀了曹征,自是很高兴,笑道:“记你们一个大功。”
  徐英和黎越齐齐行礼,道:“多谢侯爷!”
  他二人是边军千户,立了功,周庭身为指挥使,也颇有脸面。正说着话,营帐外有人来禀,道:“侯爷,瑞州急信。”
  左右忙将信接了过去,送到穆裴之手中,他展开看了片刻,眉心也皱了起来。
  一听是瑞州来的信,徐英心急,道:“侯爷,可是瑞州出事了?”
  穆裴之也不恼,道:“瑞州无事,”他将信递给周庭,说,“周指挥使也看看。”
  周庭看完,眉心也皱了起来。
  信在营帐中的将领手中都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徐英和黎越手中,黎越看着信中九莲教几个字,想起什么,道:“侯爷,属下上次在搜查苍莽岭猎户时,曾在他屋中发现了一尊神像,观其模样,和郡王所说的九莲圣主一般无二。”
  穆裴之抬起眼睛,若有所思道:“竟是这九莲教……”
  黎越从怀中取出一张薄薄的册子,双手奉上,道:“此物正是上次搜查所得,那时属下以为——”
  周庭怒道:“怎么搜得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如今才呈上来?”
  黎越当即单膝跪了下去,说:“是属下疏忽。”
  穆裴之看着那本薄薄的册子,翻阅了几张,道:“指挥使不必责怪他,想必黎千户也以为只是寻常的佛经。”
  黎越道:“侯爷明鉴,属下原本是想先查清此物再禀报侯爷和指挥使。”
  穆裴之说:“起来吧。”
  他捏着那封薄薄的经义,道:“曹征虽死,可叛军仍在,此战尚未结束。我们明日就将拔营,进入丰州地界。”
  “丰州是叛军的老巢,诸位务必谨慎行事,”他环顾一圈,青年文质彬彬,话说出口,带却有几分肃杀,道,“若有可疑的流民,直接羁押,胆敢违抗者,杀。”
  “是,侯爷!”
  作者有话说:
  温馨提示: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第31章 
  66
  平叛大军直入丰州,于此同时,自丰州民变之后,各地或多或少都有义军揭竿而起,梁都震怒,严令各州调兵平叛,一时间硝烟四起。不过此事和穆裴之尚无关系,他早知丰州遭遇雪灾,百姓民不聊生,可真正进入丰州之后,所见惨状还是忍不住让人目不忍视。
  路边横陈着或新或旧的尸体,更兼有残尸,有活生生饿死冻死的,也不乏被杀的,真正路有冻死骨。
  漆黑的乌鸦立在枝头叫着,已近黄昏,血红残阳笼罩着冬日里的萧瑟灌木,更添几分凄凉。
  穆裴之和徐英,黎英几人到底都出身世家,从未见过这等惨状,一时间面色都发白。穆裴之心中发沉,徐英看着路边交叠的几具尸体,大的,小的,已经僵硬了,他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大睁的眼睛,强烈的呕吐欲顿时涌上喉咙。他攥紧缰绳,忍了又忍,才堪堪忍住了。
  及大军安营驻扎,火头营送来膳食,徐英闻着味儿,想起路上见的尸体和十室九空的村落,就没了胃口。
  黎越替他倒了一杯温水,说:“吃点吧。”
  徐英道:“吃不下去,”他心中不平,盘腿看着黎越,说,“我来之前没想到丰州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黎越说:“相比之下,瑞州已经太平太多了。丰州和陇州一带本就贫瘠,百姓生存艰难,夏季的连绵暴雨坏了丰收,隆冬又来雪灾,百姓拿什么活?”
  徐英抓了抓脑袋,道:“我记得朝廷不是拨了银子赈灾吗?”
  黎越瞧他一眼,道:“去岁咱们瑞州水患严重,于大人递了多少封折子,就连侯爷都上奏陈情,上头才拨了二十万两。这二十万两赈灾银送到瑞州,你知道费了多少功夫?”
  “这些年梁都军饷发的都不痛快,回回都叫国库空虚,要不是侯爷周旋,咱们南军比其他边军好不到哪儿去,”黎越说,“北边儿的听说都三个月没有发军饷了,边军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再说,你没发觉这次出征,侯爷有些心急吗?还不就是朝廷想让咱们去平叛,又不给钱?粮秣、物资都得咱们自个儿掏。”
  徐英睁大眼睛看着黎越,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黎越哼笑一声,说:“你当我是你?睡醒吃饱不愁——”
  徐英恼得一脚踢将过去,黎越哈哈大笑,动作却敏捷,直接闪开了,笑完了,方道:“听程副将念叨的,前几日见他愁得头发都白了,随口问了一句,便被他抓着念了半天。”
  徐英恍然,黎越这人八面玲珑,性情又和气,伙房士卒见着他都能笑盈盈地称上一句黎千户。他想着,也叹了口气,说:“该死的反贼。”
  他不解气,又想骂一句朝廷,话没出口,先被黎越一个馒头堵住了嘴。
  黎越道:“有力气骂,先把肚子填饱吧,这仗早点打完,侯爷能喘口气,咱们也能早回家。”
  徐英咬着馒头泄愤似的咬了两大口,又嘿嘿一笑,贱兮兮地凑过去推黎越,说:“你是不是想家了?”
  黎越瞥他一眼,徐英指责他,“儿女情长,咱们出来才多久,你就念着回家,成不了大器。”
  他摇头晃脑的,说得好不义正辞严。黎越一肩膀撞过去,徐英就跌一旁,馒头都脱了手,滚了几圈,“你小子!”
  他要扑过去掐黎越脖子,黎越一脚抵住,徐英反手搡开,二人玩闹似的在营帐内滚了好几圈,路上所见惨状所引来的沉重压抑无形之中逐渐淡了几分。
  半晌,徐英说:“我想家了。”
  黎越看着帐顶,没好气地说:“你是想方垣了。”
  徐英哼哼唧唧道:“那又怎样?我离开瑞州的时候,垣哥儿还特意来送我,他肯定舍不得我。”
  他又道:“你难道不想黎清?”
  黎越说:“想啊,我还没离开他这么久。”
  徐英撇了撇嘴,道:“这才多久,我可听说你爹在给你弟弟说亲呢,真成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哭。”
  他们自小玩到大,自然知道黎越疼他那个弟弟,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黎越啧了声,徐英偏过头,瞧着他,说:“你爹真想让黎清嫁去梁都啊?”
  黎越眉眼间浮上几分阴霾,道:“他休想。”
  “他要仕途尽管自己要去,想拿黎清换,做梦。”
  徐英拍了拍他的肩膀,坐起身,本想将扔在一旁的馒头丢了,眼前却浮现路上看见逃荒的灾民,犹豫了一下,抬手将馒头擦了擦,三两口吃了个干净。
  叛军虽人多,可上下大都是寻常百姓出身,不擅治理城池,更无力和边军抗衡。边军攻入丰州境内之后,叛军连连溃退,不过半月,就已经拿下了阜州城。
  阜州城是丰州境内的大城,离丰州府城安阳不过行军半日之距。
  边军入城之后,穆裴之就进了府衙。当日叛军攻下阜州城后,将府衙的主事官吏杀了个七七八八,城中一派萧索,百姓见了朝廷军队,神情麻木,面上不见丝毫喜意。
  穆裴之着人安抚百姓,修整城池,忙了大半日,回去时却见心腹陈平正一脸愁苦,见了他,迎上来行礼道:“侯爷。”
  穆裴之解了身上的披风递给他,道:“怎么了?”
  陈平双手捧过披风,左右看看,为难道:“是赵内侍……”
  穆裴之皱了皱眉,有几分不愉,赵内侍便是天子使臣赵谦侯。行军艰苦,赵谦侯是内侍,自然不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出征之初尚且担忧叛军,后来收复了万州失地,又攻入了丰州,叛军无力和边军相抗衡,骄矜跋扈的性子便显了出来,不是嫌弃火头营的膳食,便是道身子吃不住日夜骑马,要坐马车。
  赵谦侯是朝中权宦张太监面前的心腹,穆裴之不想多生事端,只得一再忍让。
  马车备了,供给赵谦侯的亦是精细的米粮肉食,他还收了万州富绅送来的一个娇娆的坤泽,穆裴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
  穆裴之道:“他想要什么?”
  陈平低声道:“县令府邸早教反贼洗劫一空了,赵内侍说不愿意住反贼住过的府邸,要搬出去另寻他住。城内的豪绅不知打哪儿得了消息,已经将人请过去了。”
  穆裴之脸上没什么表情,道:“由他去吧。”
  此后边军和叛军几度交锋,叛军领兵的叫孙青,穆裴之和他甫一接触,就知这人出身行伍,后来一查,果不其然,此人曾是北境军中的一个校尉,因故获罪被夺了职,降为小卒,孙青心有不甘,就反出了北境军落草为寇。
  后来不知怎的,竟投入刘子异麾下。
  孙青颇擅兵法,通谋略,几番交手之下竟和边军打了个有来有往,一时间双方僵持在阜州不下。
  “叛贼不过负隅顽抗,区区一个孙青,岂是侯爷的对手,”赵谦侯举起酒杯,道,“如今我们已经逼近安阳,相信不日,我们定能平定叛乱。”
  这是赵谦侯摆的宴,特地请了穆裴之和周庭,席间更有阜州城的豪绅士族。
  丝竹管弦声不绝如缕,貌美的伶人款款起舞,衬着恭维应和之声,愈见奢靡。穆裴之不动声色地笑笑,敷衍几句,酒过三巡之后,穆裴之却突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仰头喝下了一杯酒,一副借酒浇愁的模样。
  当中一个姓裘的豪绅道:“侯爷为何突然叹气?”
  穆裴之摇头道:“不快之事,不说也罢。”
  一人酒意微醺,道:“侯爷率军解我阜州城之困,于我等皆有大恩,侯爷心有烦忧,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穆裴之看着望来的几人,又叹了口气,道:“诸位有所不知,叛贼入城时,将粮仓劫掠一空,而今隆冬未过,百姓饥寒交迫,本侯焉能不心痛?”
  他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个豪绅都愣了一下,酒意也清醒了几分,左右看看,一时间场面有几分僵硬。
  赵谦侯干干地笑了笑,说:“侯爷怎的突然提起此事……”
  “百姓民生乃头等要事,”穆裴之幽幽道,他环顾了一圈,道,“反贼如今还在城外叫嚣,本侯只怕,城中百姓在饥寒之下,为反贼蛊惑——”
  他说:“本侯只要一想起丰州合阳的民变,就夙夜难寐啊。”
  丰州通判的头颅至今还悬挂在合阳城门口。
  穆裴之不再说话,赵谦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开口。半晌,一人道:“侯爷心系阜州百姓,小民愿为侯爷分忧,捐银六千两购置米粮充实粮仓。”
  穆裴之眼睛一亮,神情整了整,道:“李员外这是为陛下分忧,忠心可表,本侯定会亲自为李员外写一封奏表,将李员外的忠心上达天听。”
  李员外本就是一介商贾,乍闻此言,喜不自胜,道:“多谢侯爷!”
  有了第一个人出头,其他人也或甘心或不甘心,纷纷慷慨解囊,穆裴之自是不吝嘉奖之言,林林总总下来,竟也得了数万两。
  宾主尽欢。
  穆裴之走出花厅,陈平跟上来扶住他,道:“侯爷。”
  穆裴之摆了摆手,说:“不碍事。”
  “方才的都记下了吗?”
  陈平:“都记着了,明日属下便让人登门。”
  穆裴之笑了笑,说:“不必,他们自己会送过来的。”
  自他入城之后就发觉粮仓已经空了,城池要修缮,百姓要赈济安抚,没有粮,他无从下手。无可奈何,只能从这些富绅士族身上取了。
  陈平也笑了起来,二人朝外走去,他想起什么,道:“侯爷,这是赵内侍摆的宴,您如此,万一他心中生恼——”
  穆裴之语气冷淡,道:“他恼就让他恼吧,宦官贪婪,他这些日子从各地豪绅士族手中收的孝敬已经够多了。”
 
 
第32章 
  67
  转眼就是二月下旬,南风吹来一夜骤雨,湿润的城墙缝隙里蹿出了几点绿意,穆裴之方觉春天就要来了。
  瑞州的春天来得早,逢着天气和暖时,桃花一二月都有开的时候,丰州离瑞州路远,期间还隔了一个万州,却全然不同。兴许是今岁天气反常,依旧冷飕飕的,风里藏着刮骨的冷刀子,像是进入了一个漫长的隆冬。
  穆裴之不喜欢冬季,尤其是冷冬,四野都好似沉寂了下来,窥不见一点生机。
  他昨日收到了瑞州送来的信,是安南侯府送来的,穆瑾玉写的。穆瑾玉自知事起就被他抱在膝头,握着笔一笔一划地教他写字,练了两年,一手字写得端正,还有几分绵软的稚气。
  信中穆瑾玉乖巧地写道,家中祖母,母亲,和弟弟,小叔,小叔娘一切都好,父亲放心。
  穆裴之看得心头发软,眼前不自觉浮现妻子在一旁看着长子写家书的模样,嘴角就浮现了一个笑。
  穆瑾玉是二月初二的生辰,那一日叛军前来攻城,双方交战正炽,穆裴之忙于兵事,全忘了那一日是长子的生辰。
  等他想起来时,已经过了五六日。
  这还是他头一回没有给长子过生辰。
  穆裴之对他这两个孩子有求必应,宠得不行,就是妻子刘氏都无奈摇头,道,哪里能这般纵着孩子?
  穆裴之笑笑,并没有说话。
  和自小长在父亲身边的穆裴轩不一样,他少时极少见得上父亲一面,便是见了,大都是父亲考较他的功课。少时,穆裴之对穆裴轩是有过嫉妒的,嫉妒父亲对穆裴轩的偏宠,嫉妒这个弟弟于兵事上的天赋。
  穆裴轩对他也不亲厚,兄弟二人一直不咸不淡的,年岁渐长,穆裴之也成了家,那份嫉妒就慢慢淡了。
  直到穆裴之为人父,兴许是为了弥补少时的遗憾,对自己的孩子就更为纵容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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