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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弱老婆(古代架空)——花卷

时间:2024-01-24 15:13:08  作者:花卷
  他此言一出,一旁自有人应和,赞道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云云。
  蒋桢道:“映雪,郡王是贵客,还不给郡王斟酒?”
  蒋映雪含羞带怯地应了声,走近了两步,还未近身,穆裴轩已经坐直身,偏过了脸,道:“不必了,斟酒这等小事,不劳蒋小姐。”
  蒋桢说:“郡王何必客气,郡王此前率南军平定叛乱,护佑百姓,堪称咱们瑞州的英雄,映雪能为郡王斟酒,是小女之幸。”
  他这话说得蒋映雪脸颊泛红,她生得极好,双腮泛红,盈盈一双眼,让场上坐着的几人都瞧了几眼,不知谁多喝了几杯,笑道:“都说美人配英雄,蒋小姐和咱们郡王在一处,倒真是般配。”
  “自古以来天乾坤泽方是良配,中庸子嗣艰难,寻常人家尚且不以中庸为正妻,更何况郡王这样尊贵的身份?”
  穆裴轩脸上的笑淡了,看向蒋桢,说:“蒋大人以为?”
  蒋桢心中一喜,说:“郡王若是有意——”
  “本郡王无意,”穆裴轩打断他,环顾一圈,语气冷淡,说,“本郡王的郡王妃,是不是中庸,有无子嗣,容不得外人置喙。今日的话若再教本郡王听见一句,”穆裴轩扫了眼开口的几个名士一眼,说,“就休怪本郡王不留情面!”
  “内子身子弱,闻不得脂粉香,就不久留了。”
  “诸位慢用。”
  说罢,拂袖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满堂宾客。
  102
  穆裴轩回到王府时已经晚了,段临舟还在书房看账簿,段家生意做得大,底下虽有得力管事,可到底人心难测,他身体差,保不住管事生出旁的心思。
  这三年里,段临舟就曾经历过这样的背叛。那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管事,临了却因利联合外人算计段氏,段临舟这才猛地察觉出段氏商行的异动,杀鸡儆猴,一番连敲带打才镇住了其余管事的野心。段临舟从不在意手下人有野心,可到底今非昔比,他即便有意将段氏交给段葳蕤,可段葳蕤性子恬静温软,一旦他身死,段葳蕤腹背受敌,根本守不住段氏。
  段临舟按了按眉心,各地烽烟四起,段氏的生意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响,所幸段氏的根基在瑞州。
  段临舟曾想就此守成,只不过经过丰州一遭,反倒激得那份被生死消磨殆尽的野心又活了过来。无论是为穆裴轩还是为了自己,为了段氏,他都需要更多的钱。
  世道乱,于绝大多数百姓而言,是一场劫难,可于商贾而言,未尝不是牟利的契机。
  段临舟对流光说:“流光,明天去将陆二哥请来。”
  流光应道:“是,公子。”
  “公子,时辰不早了,您该歇着了。”流光催促段临舟,段临舟看了眼水漏,问道:“郡王回来了?”
  流光刚要开口,就听见外头的动静,是下人行礼的声音。
  段临舟脸上多了几分笑,穆裴轩一进来,就看见了段临舟笑盈盈地望着他,心中微热。
  段临舟:“回来了。”
  穆裴轩应了声,看着段临舟桌上摊开的账簿,说:“怎么还在看账?这么晚了,伤眼睛。”
  段临舟笑道:“好。”
  他站起了身,问穆裴轩:“刚回来?”他闻到了穆裴轩身上的酒气,二人并肩走出书房,穆裴轩下意识地就去牵段临舟的手,他摩挲着段临舟纤瘦的手指,轻声道:“嗯,在蒋府多喝了几杯。”
  蒋家的帖子是早几日递到王府的,段临舟知道,下衙去蒋府赴宴时,穆裴轩也遣了人回来通知门房。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等二人梳洗上了床,穆裴轩拥着段临舟,鼻尖是他身上清淡的皂角味道,兴许是每日喝药,段临舟身上带了丝若有若无的清苦药香。穆裴轩是后来才发觉段临舟不爱焚香的,他熏香,只是为了遮掩身上的药味。
  穆裴轩每每想起二人初成亲时,他曾对段临舟身上的药味百般嫌恶,心中就多生出几分懊恼。
  段临舟察觉穆裴轩埋在他颈窝小狗似的闻他身上的味道,情不自禁地笑了一声,抬手搭着穆裴轩的脑袋,道:“闻什么?”
  穆裴轩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道:“闻你香。”
  段临舟哼笑了一声,揉着他柔软如缎的墨发,说:“嘴这么甜,在蒋府不是吃酒,是喝蜜去了?”
  穆裴轩被他摸得舒服,索性放松了身体,道:“别提蒋府。”
  “怎么了?”段临舟说。
  穆裴轩:“蒋桢想害我。”
  段临舟顿了顿,眉心微蹙,穆裴轩想起今日他们打的好算盘,心里也蹿上了一点儿火气,当着他的面,还敢如此非议段临舟——段临舟是他们能说的?
  穆裴轩撑起身,看着段临舟,有点儿委屈,说:“还有那些所谓的望族,名士,他们想往我后宅里塞人!”
  段临舟微微眯起眼睛,他可还没死呢,段临舟目光落在穆裴轩脸上,看着少年皱紧的眉头,一副晦气的模样,郁气散了几分,忍不住想逗穆裴轩:“想给你塞什么人?”
  他说:“蒋桢能拿出来的人,定是品貌俱佳的坤泽——”
  “蒋桢的女儿?”
  蒋桢还未到瑞州,他被任命为瑞州知州的消息就已经被闻风院送到了他手中,连带着蒋桢府中有什么人都被查得清清楚楚。
  柳三九做事向来周道,尤其是此事还和他有关。
  “我听闻蒋桢极为疼爱这个幼女,这个蒋小姐生得姿容清艳,在梁都时,就曾一舞动梁都……”段临舟说,“郡王今日可瞧见她跳舞了?”
  穆裴轩:“见……”
  他话没说完,就停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兴致勃勃的段临舟,干巴巴地说:“坤泽跳舞有什么可看的,不都是一个模样。”
  段临舟说:“那可不一样,千金坊的月娘擅跳胡旋舞,她的舞姿旋转如风,让人目不暇接,心醉神迷。清音阁的江折的盘鼓舞亦是一绝,雪足踏鼓,身姿曼妙……”
  段临舟侃侃而谈,似有回味,穆裴轩脸都黑了,“段临舟!”
  段临舟眨了眨眼睛,火上浇油地说:“不知是这蒋小姐名动梁都的舞比起江折的盘鼓舞如何——”
  他很有亲自去看上一眼的架势,话还没说完,就让穆裴轩堵住了嘴。穆裴轩气急败坏地咬了口他的嘴唇,说:“不许再想。”
  段临舟疼地抽了口气,却愉悦地笑出了声。穆裴轩自是知道段临舟在逗他,可他能说得这般清楚,想来是没少看,说不得还是人家的座上宾。
  穆裴轩盯着段临舟,说:“听段老板的意思,想再去瞧瞧?”
  段临舟听他这酸得冒泡的话,哪里还敢不顺毛捋,忙道:“那哪儿能,”他清咳了一声,说,“家中有郡王这等人物,别人哪儿还入得了眼!”
  穆裴轩冷笑一声,“段老板成亲之前没少去了。”
  段临舟摸了摸鼻尖,说:“只去过那么一两回,谈生意,只是和人谈生意,那都是年少不知事的时候了。”
  “心肝儿,我这心里可都是你,再没旁人了。”
  穆裴轩说:“花言巧语!”
  “你若心里有我,我今儿在蒋府留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见你差个人问问?”
  穆裴轩想起他回来时,段临舟还坐在书房镇定地看账本,半点儿都不担心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段临舟:“……”
  他凑过去亲穆裴轩,穆裴轩别开脸,段临舟低声哄他,“我心里记挂着你呢,你不信去问问流光,我可问过几回你回来了不曾?”
  “你是郡王,出去应酬,我若寻人去问,你就不怕那些人笑话你,”段临舟说,“我是不在意他们说什么,可万一他们笑你惧内……”
  穆裴轩漠然道:“惧内怎么了?干他们什么事?”
  段临舟越看越喜欢,啄他嘴唇,刚碰上,就被穆裴轩按住了肩膀,摆明了不想他亲。段临舟笑道:“乖乖,别气了,明儿我就放出话去,谁敢往咱们家塞人,我段临舟第一个不答应。”
  “行不行?”
  段临舟说:“我还没死呢,就敢觊觎着郡王——”
  “段临舟!”穆裴轩猛地打断他,说,“别说什么死不死的。”
  段临舟微微一笑,吻了吻穆裴轩的面颊,低声道:“好,不说。”
  “你是我的,谁都别想碰,”段临舟说。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才慢慢地收回了手,段临舟当即吻了上来,二人唇舌交缠,穆裴轩盯着段临舟的眼睛,说:“你是我的。”
  段临舟含糊不清地说:“我是你的。”
  穆裴轩心满意足,他想,蒋桢果然想害他。
  要真往他后宅塞人,那岂不是将人往段临舟面前送,还管段临舟叫哥哥,就段临舟这风流性子,给他添堵呢——想都别想。
 
 
第65章 
  103
  丰启二年夏天的瑞州在整个大梁烽烟四起的乱世里依旧一片平静,这一年,朝廷和秦凤远在临关打得焦灼。
  期间秦凤远将活捉的叶不通次子于阵前枭首,更将俘虏的大梁将士一并坑杀,手段之狠毒,令人胆寒。他如此行径,也引起了诸多人对此议论纷纷。斥责秦凤远身为大梁将帅,竟坑杀大梁士卒,此举不但有违天和,更是凶残至极。
  秦凤远素有威名,经此一着,更是让梁人闻之色变。
  临关战事不休,梁都发了诏令,从各州征人征粮。瑞州自也在其列。早在秦凤远打到临关时,穆裴轩和方垣等人就曾商议过应对之策。
  出人出粮是绝对不可能的。
  临关那就是一滩浑水,一个无底洞,谁知这场仗要打多久,更不要说瑞州丰州几地这些年也不太平,休养生息尚且来不及,岂有余力顾及梁都。便是有余力,穆裴轩也不会帮梁都。穆裴轩和穆裴之不一样,穆裴之时刻谨记忠君之念,步步退让,穆裴轩却天生反骨。此前尚有穆裴之约束,而今失了管束,就如同出笼的猛兽,缓缓踱着步子,逡巡自己的领地,不容有犯。
  自北境云储造反,梁都就忌惮边军,对穆家从来不仁,穆裴轩自知事起,就学会了谨言慎行几个字。
  可他不甘心。
  穆家忠心耿耿,戍守边境,从未有过造反之心,为什么要被帝王猜忌?
  他爹因此而死,他哥这些年来处处小心,即便是打了胜仗,他们为了梁都的声誉,无法手刃仇敌,他还要远赴梁都为质,活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穆裴轩不明白,可他父亲和穆裴之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臣子本分。
  穆裴轩头一回对梁都,对那位高坐帝位的武帝出言不逊时,他父亲尚在,向来宠爱穆裴轩的老侯爷亲自在穆裴轩背上抽了二十鞭子。这二十鞭子,让穆裴轩学会了何为大局,何为隐忍。
  旧事如潮,穆裴轩已经不是懵懂小儿,他身后是安南王府,是段家,他不会轻举妄动,可要他以德报怨,穆裴轩自认没有这样的胸襟。几人一番商定,索性让韩世卿管蒋桢哭诉——瑞州穷,苦,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境内的流寇和叛贼余孽还在暗中蠢蠢欲动,瑞州没有余力支援临关。
  韩世卿是个聪明人,自穆裴轩回到瑞州之后,就隐隐有唯他命是从的架势。
  他和于知州二人是惺惺相惜的至交好友,于知州一家被押解入京之后,他也被梁都寒了心。佞臣弄权,国将不国,今日大梁已如将倾大厦,西山落日,无力回天了。
  韩世卿拿着官印去寻蒋桢,见面就是满脸愁容,道是瑞州府衙库房空空,百姓艰难度日,这征兵征粮实在不知从何征起,求知州大人示下。
  蒋桢眉心跳了跳,弥勒佛似的,笑着让韩世卿入了座,道,他也没法子,这是梁都的旨意,此事更是事关梁都社稷云云。
  任他舌灿莲花,韩世卿将官印一摆,双手一摊,就是咬死了瑞州没钱,也征不得百姓,丰州民变在前,他不敢冒险,万一瑞州变成了下一个丰州,他百死难赎其罪。
  韩世卿说,与其受百姓唾骂,他不如今日就致仕,也好落个被百姓戳脊梁骨的下场。
  蒋桢心中梗住。他来了瑞州有些时日了,即便做的是甩手掌柜,可也知道瑞州远不是韩世卿说得这般凄惨。瑞州没钱?段家可还在呢,段家的商队进进出出,当他瞎吗?可蒋桢不敢提段临舟,他还记得那日宴会,他有意将蒋映雪许给穆裴轩,穆裴轩直接拂袖而去,连着几日都是冷脸。
  在宴饮之后的第三天,一支冷箭射入了蒋桢书房,上头有三封书信,都是他着人送往梁都林府的密函,如今被箭矢贯穿了,嵌在书房的柱子上,入木寸许。
  蒋桢后背起了一身冷汗,脖颈都微微发凉。
  要是让穆裴轩知道,他打段家的主意,蒋桢莫名笃定,穆裴轩能让他出不了瑞州。更不要说现在段临舟是郡王妃,段家那就是穆裴轩的私库,虎口夺食——蒋桢势单力薄,人又在屋檐下,更不愿和穆裴轩撕破脸,只得作罢。
  可瑞州送不上梁都要的人和粮,他日梁都怪罪,蒋桢身为瑞州知州,必是首当其冲。
  林相也不会放过他。
  蒋桢满嘴发苦,他毫不怀疑,穆裴轩是有意为之,他是当真将穆裴轩得罪狠了。
  蒋桢手中无实权,知道他即便想征兵征粮,令也出不了蒋府,无可奈何,只得写了一封折子往梁都,道尽瑞州面临的“重重困境”。他才华平平,折子却写得好,一番藻饰之下,瑞州仿佛成了一座千疮百孔的危城,流寇作乱,叛贼余孽贼心不死,无时无刻不在伺机而动,百姓吃糠咽菜,过得凄惨无比,当真是有心无力。
  折子刚出蒋府,就先送到了穆裴轩和段临舟手上,段临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穆裴轩不咸不淡道,算他识相。
  段临舟说,看来蒋大人是被郡王吓坏了。
  穆裴轩瞥他一眼,心想,也不知吓得蒋桢一宿未睡的冷箭是谁放的。可见段临舟笑得不行的样子,心中喜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段临舟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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