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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偏要死[穿书]——提笔就忘

时间:2024-01-24 15:18:11  作者:提笔就忘
  他捧起姬洵的手,“陛下,不论是对我还是对小福子,亦或是其他不相干的人,总是有慈悲之心。”
  常无恩挑明了,“陛下的心肠太软。”
  姬洵:“?”
  他都想笑了,“是你当奴才时朕待你太过宠爱,给你留下错觉了?”
  常无恩不在此事上做纠缠,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陛下此行只是想利用我,但是没关系,我是您的奴才。”
  常无恩:“我猜到了您此行想去的地方。”
  姬洵静了一会儿,他打量了一番常无恩,看着不落魄,看来常总管近日有稳定落脚的地方。“哦?朕想去哪儿呢。”
  “陛下,让奴才带你走。”
  常无恩没有再隐瞒他的想法,他对姬洵说,“陛下想去的地方是本次祸乱之源,你一路上调查的信息,甚至在宫中时特意将御花园隐藏的地道透露给奴才,奴才猜的可有错漏?”
  没错,几乎全对。
  没想到常无恩察觉了。
  姬洵微微笑起来,他道,“继续,还猜到什么了。”
  “陛下为何从当时便想出来,这是奴才唯一想不通的地方。”
  常无恩这样猜测本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他在离开姬洵后越想越觉得离宫之事诡异,将每一件事情都在纸上写出来,做了一遍盘查,渐渐捋出了蛛丝马迹。
  姬洵挑了挑眉,他没想过常无恩会把事情联想的那么远。
  不过有一个事情说得不错,常无恩猜测的结果,确实是姬洵此次出宫所要抵达的终点。
  他早怀疑因为狗系统的扰乱,导致一切事情的进程都不对,宫里没人能用,所以他要来亲自调查。
  之前他和萧崇江以及温城壁提过这件事,他本以为把温城壁拐带出来能帮他的忙,可恨温城壁有点不太中用,对凡俗的事情不上心,一路过来竟然一无所获。
  而金雪城内出事,更是证明了姬洵的猜测没有错。
  尤其是萧崇江大概率是有些染病的迹象,否则按萧崇江的性子绝不会主动远离他。
  这里面显然存在了一些问题,萧崇江解决不了。
  但不要紧,姬洵有把握,事实与他所想差不太多。
  姬洵抽回手,他看着手指关节处的痕迹,“萧崇江离此处最远不超过十里,带着朕走你躲得过?”
  常无恩显然提前做了准备:
  “先借水势行舟,再借林木掩盖踪迹,如今雨势大,只要超过三日,他绝对无从追寻。”
  这种鬼天气随时可能泄洪,姬洵自然不怕死,可常无恩竟然提出借水势行舟,他只怕是宁可死了也要姬洵陪他走。
  有意思。
  姬洵来了点兴致:“说说看,几天能到那地方。”
  “此处离兰荆城并不远,八日足以。”
  “若是知道陛下想去的地方是疫病的根源,他们绝不会让您去,”常无恩的眼神并非是痴恋,而是深沉的暗色,他的眼里没有欲望,只有极其诡异的平静,“我可以,我能让陛下过去。”
  “好啊,交给你来做。”姬洵盯着常无恩笑了笑,“你现在倒是装得可爱,朕喜欢。”
  常无恩听到了,但他的表现并无异样。
  半个时辰后,温城壁在马车的周围生好了火,他也看到了马车窗口的影子,温城壁走过去,他轻轻地伸出手指点了一点那昏黄光晕之下的身影。
  “陛下,暖和了吗?臣生好火了,可以燃很久。”
  人影没有回答。
  温城壁思索了一会儿。
  副将扶着刀柄凑过来低声道,“陛下的姿势一直没换过,应当是睡着了,国师大人也早些休息吧,京内催得紧,明日我等要早些赶路。”
  谁知国师听到他的话却并没有放松,反而歪了下脑袋,用那渗人的异色眼瞳看向他,“陛下,一直没动过?”
  副将有点吓住了,他咽了下嗓子,稀里糊涂道,“是、是啊?”
  陛下人在他们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看着呢,他眨眼都极快,不可能出问题,国师为什么这么问?
  温城壁的手指慢慢地掀开车帘。
  软枕靠在窗边,香炉在燃烟,锦被随意地仍在矮榻上。
  人去,车空。
  副将傻了。
  ……那么大一个陛下呢!
  作者有话说:
  没打开网页,来迟了,本章评论发红包给大家
  好想日万,我要是能日万就好了!
 
 
第64章 
  远处夜幕漆黑一片,如巨兽之口吞没了群山。
  马车在山林之中割据出来的地方似一豆烛火,微弱到随时会熄灭。加上近日多雨,乌云遮蔽,雾蒙蒙的月色被挡在层云后面,任是谁来,只怕都看不清周围潜伏着怎样的危险。
  局势不利,夜太黑了。
  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迷失了一个人,便是一整个行商的车队走散在林中也不稀奇。
  可偏偏今夜失去踪影的人是芳岁帝,是他们这群人的君主。堇国天子要是当真在他手上出了事……他哪儿还有脸面对列祖列宗!
  盯着空无一人的马车,副将刘朝恍然间如惊雷过耳,震得他脑子都木了。
  “……陛下、陛下当真不见了?!”
  温城壁抬起手拦了一下,又瞥了刘朝一眼,他抿着唇有点不开心,“别喊。”
  情况本就混乱不明,不能自乱阵脚。
  这不是喊不喊的问题,这是马上要他命的问题啊!陛下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看丢了,他有几条命够赔!
  刘朝急躁地探过脑袋,他扫了一眼马车的车厢,没有发现车厢的表面有任何破损的地方。
  总不能是陛下化龙飞出去了?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好端端的活人怎么能凭空消失,他明明一直盯着看,马车的四面八方他也都安排了人仔细盯着。
  刘朝绝望道,“莫非,莫非是有山中精怪冒犯了陛下……”
  错漏百出,温城壁不想听了:“噤声。”
  刘朝勉强压下了满肚子的话,他对国师还是有点怕的,不如说举朝上下不怕温城壁的人才是少数,他抱拳道,“都听大人的。”
  温城壁先是在马车四周检查了一遍,他的手指在车身敲敲打打,刘朝看在眼里,忍不住小声开口,“车是将军提前准备的,应当不会出现问题。”
  “外层没有损伤之处。”温城壁没有理刘朝的话,他自顾自地做出判断,又打开了车门,逐步排查马车车厢内的情况。
  刘朝发愁地看着认真检查的国师。
  这位显然帮不上忙,也是,国师大人一直深居简出,对外界情况不了解也实属正常。
  刘朝转身,刚想吩咐手底下的人过来,就听到身后国师手指敲击的声音变了。
  有回音。
  板材不对!
  刘朝猛地凑过去,他盯着车厢底部铺着的绒毯,看着有些乱糟糟的,仔细一看,好像有一些木边碎屑。
  他又看了一眼国师,国师也看着他,两只手收拢回袖子里,显然不会亲自动手。
  “掀开。”
  绒毯掀开了,车底铺着两块薄板,抽出薄板的后面,则是空空如也的车底。
  是谁,又是什么时候在马车上留了个粗糙的暗门?刘朝满脸不可思议地摸着被切断的边缘,他出行前分明检查过,确保马车每一处都没有隐患!
  温城壁思索着摇了摇头,垂着目光低声道,“不对,那也走不掉。”
  他退出马车外,声音起伏不大,语气却很笃定,“把今夜守夜的人叫过来,挨个盘查,有人放走了刺客。”
  既然马车出了问题,那必然是有内贼。
  刘朝也想明白了,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留在陛下身边的都是萧氏兵将的亲信,他想反驳温城壁说绝不会有内贼。
  可陛下失踪了是铁证。
  刘朝走了,去叫人集合。
  温城壁站在原地,没去管其余事情,他的指尖正微微地发颤,自发现姬洵离开便没有停止过。
  芳岁帝会去哪儿?
  他猜不透。
  看着车厢内没有挣扎的痕迹,也许没有受伤。
  温城壁低下头,他用雪白的靴子轻轻地踢了一下灰土块。
  他不明白为何姬洵不将他一同带走。
  至少取暖上,他应当比萧崇江要好用很多。
  “回禀国师,”刘朝走回来,身后跟了十二个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东南角的守卫有空缺,我们兄弟被人打晕在树林里吊了起来,天太黑,他们没察觉旁边的人出了事。”刘朝咬咬牙,补充道,“晕了三个。”
  这完全是他监管不力,居然没能及时察觉。
  温城壁没追究,这些人的问题萧崇江肯定会解决,他看了一眼浓稠如墨的深山,“山路难行,走不远。”
  刘朝明白这个道理,但刺客走不远,他们却也不知从何处去追,“我等先分散开,在山林中搜寻?”
  温城壁捏了捏袖子里的竹盒,“此人能不惊动任何人将陛下带走,武功不会比萧崇江差太多。”
  温城壁脚步停顿,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刘朝偷着抬眼窥看,国师大人似乎在犹豫。
  他身上只有这一件东西与姬洵有关。
  找人要紧。
  温城壁有了动作。
  他慢慢地将手从袖子里抽出来,掌心托着一个窄小竹盒,另一只手的指尖掐着一点朱红膏体。
  膏体有一股奇异的香味顺着风吹过来,刘朝迎着风口闻到了,他皱了皱鼻子,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似乎与陛下身上的味道类似。
  又似乎要更浓郁一些,泛着些血腥气。
  “国师,此物是……?”
  温城壁打开盒子,一只通体乌黑的虫子慢吞吞飞了出来,落在他的指尖。
  吸食了古怪膏体后,乌黑甲虫又在马车周围绕了一圈,最后缓缓地落在了东南角的一棵树上,梳理了轻薄的翼,甲虫又向前飞去。
  “天子血。”
  刘朝呆了一下。
  他没听错吧,国师留着陛下的血做什么?!
  温城壁跟随虫子的飞行的嗡嗡声音走入林中,他的声音不再平淡无波,“快马传信给萧崇江,陛下失踪时没有惊动守卫,刺客是陛下熟悉的人,其余人在这附近搜,不要错漏任何痕迹。”
  寅时三刻,乌云暂去,月色微明。
  萧崇江收到传信一路疾行,他额上青筋鼓噪,秋夜里跑马却跑出了一身的汗,马儿显然也察觉到主人的心绪,四足踢踏着泥地,烦躁地嘶鸣。
  萧崇江心绪激荡,勒停了马,他咳嗽了半晌也不见气弱,反而声沉气稳,眉目森寒如降霜冷夜,“他走水路?”
  杂乱的草被碾压出了向下的痕迹,卵石铺在岸边胡乱堆放,再往前是汹涌的河水,山涧支流多到数不清,汇聚为一条河流时自然水势惊人。
  沙泥上有一条明显滑下去的痕迹。
  有轻舟从此处坠下。
  痕迹未被河流冲散,也许事情发生距今不过一个时辰。
  “在这里跟丢了。”温城壁望着看不到尽头的河流,山林中偶尔有搜查的火把照过来,映射在水面上。
  很难找到了。
  温城壁的心口有些酸酸涩涩的感觉,他不明白,伸出手摸了摸,但只是抚摸却无法缓解。
  他淡淡开口,“金雪城于他如牢笼,陛下数次求死,也许离开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京中有梁芝昀等人把控,出不了乱子。”
  萧崇江翻身下马,大跨步走到河岸边潮湿的泥地,他俯下身在一片叶片上划过,直到指尖留下了一点湿漉漉的血痕,他凑到鼻下轻嗅,立刻断定:“姬洵受伤了。”
  温城壁微怔,他以为芳岁帝是自愿离开。
  难道姬洵他自己并不想走?
  “不止金雪城,他视众生为笼。所谓的不想活,如果是区区几个权臣威逼,不足以让他心怀死志。”萧崇江全然不在意温城壁是否会察觉,将指尖这点血怜惜地舔舐进嘴里,“他想出来,证明症结在外面。”
  其余人在河岸四周散开寻找,直到天明才渐渐聚回到一起。
  无一例外,都没有搜查到芳岁帝的行踪。
  副将刘朝累得就差瘫倒在地上,事情发生,他首当其冲要被问责,本想将功赎罪搜查一些线索递上去,可他跑了一夜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刘朝跪在地上,他越急脑子越乱,眼看将军的马来到近前,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东西!
  临行前陛下特意交代过,有一封信要在将军和国师重逢时亲自打开查阅!
  他想起来了,也连忙告诉了萧崇江和温城壁,“国师,陛下那封信!”
  温城壁微怔,他从怀中摸出被捂得温热的信封交给了萧崇江,可他的手还放在胸口的位置。
  萧崇江将信一字不错读完,他看着茫茫黑夜,伏低身体拍了拍马。
  出乎意料,信纸上并不是诀别,而是邀请。
  姬洵让他带上身无拖累甘愿赴死的兵。
  去兰荆城会合。
  “他在信上要你回京把控局势,每三日与他去信一次,至于去信的地点,他在末尾写明了。”萧崇江将信的下半撕给温城壁,上半折好,放到怀里。京内情况不容乐观,或许……姬洵原本想带走的人是温城壁,但机会只有一次,萧崇江等不了,他现在就要走。
  “我的私印不见了。”温城壁的手没有挪开,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又去衣襟处的内袋摸了摸,空无一物。
  温城壁异色的眼瞳里铺满了诡异的平静,他仿佛从另一个人的角度旁观了自己心底难言的苦涩。
  芳岁帝利用他,他却以为是陛下需要他。
  “陛下在马车上,曾与我近身。”
  *
  距离兰荆城越近,天色变化便越发无常。
  或许前一刻仍在落雨,后一刻又见灿灿艳阳,时不时还有冰雹砸落尘泥促使幼苗成片断根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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